那邊的霍團長在生氣,那氣乎乎的怒意,隔着千萬裡,隔着無線電波都傳了過來,衛西城隱約感覺出什麼,很正經的說了句,“上官司西子已經找好男朋友了。”
“她敢?”霍團長又一聲爆吼。
衛西城皺眉,爲防止耳膜受傷,把手機拿遠一些,“現在已經不是敢不敢了,而是真的找了,好像叫什麼朗的……”
剛纔,唐珊就是這樣告訴他的。
“黎朗是不是?”霍團長又吼,這傢伙訓練那些兵蛋子,嗓門練大了,改不了了。
“好像是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老婆描述,人家對你老婆……不對,是對上官小姐是十分十的體貼溫柔……那男人好像挺入女人眼的,讓我老婆都讚不絕口。”
衛西城看不到的對面,不知道霍正禹此時臉都黑了,簡直是烏雲滾滾啊,“讓老大給我回電話。”
他轉換太快的一聲,讓衛西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霍四,你說什麼?”
“讓唐北城給我回電話,”說完,咔的把電話掐了。
咦,這小子脾氣大了,居然還掐他的電話,對了,剛纔他還說什麼,讓老大給他回電話。
他當自己是誰啊?
他是霍團長沒錯,可是他這團長不領導他們這幫子兄弟,好不好?
不過,聽霍團長的語氣,實在是情況不妙,衛西城雖然很不情願被他命令,但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老大唐北城。
“老大,沒影響你開會吧?”要知道唐北城先生的電話打十回常常有九回不方便接聽,因爲人家是國家幹部,會議多嘛。
“嗯,這會沒開,什麼事?”唐北城淡淡開口,幾個字透着十足的官腔味。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衛西城不喜歡他的這個味道。
那邊呵呵笑了兩聲,“當然能找,不會是找我陪你喝酒吧?”
“我纔不稀罕,和你這樣的政府人員喝酒太多規矩,”衛西城毫不客氣的批評,“你市長競選的事怎麼樣了?要不要哥們幫忙??”
那邊的唐北城愣了下,片刻纔回道,“就那樣。”
其實沒人知道,他對新市長的競爭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麼熱衷,只不過人在江湖,很多的事都身不由己。
衛西城聽出了人家不願多談,也懶得多操心,於是直接傳話,“小四讓你給他回電話。”
“小四?”唐北城重複。
“是,霍四,霍團長很正式的命令你,讓你給他回電話,”衛西城說着就笑了,因爲他能想像到他家老大臉抽的樣子了,於是又補充道,“至於回不回就是你的事了。”
“他說什麼事了嗎?”唐北城又問,要知道他們這幾個人中間,事最少的就屬霍正禹了,因爲他在部隊,生活範圍單純,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哪怕有點小事,他家老子也給擺平了。
“沒有,”衛西城也沒覺得納悶,明明問他離婚的事,可霍團長思緒快速轉換的讓老大回電話,難道是要老大幫忙,以政府的名義阻止離婚?貌似這在中國歷史上都不曾有過吧。
“對了,他可能要離婚了,”衛西城在掛電話前,又提醒了一句。
衛西城的電話剛掛上,就又響了,這次是他家老婆打來的,接通,他調皮的問道,“老婆,又有什麼新指示?”
“你給誰打電話呢?”開口就是質問。
衛西城皺了皺眉,“霍四,問他離婚的事。”
“他怎麼說?”唐珊急問。
“他說你才離,”這是實話啊,他就是這麼回答的。
唐珊不解了,卻越發的着急,“他什麼意思,到底他們之間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沒說,”衛西城的反應並不像唐珊那樣激烈,大概男人就是如此,永遠能做到處事不驚,而女人往往就會大驚小怪。
唐珊也能想像得到霍團長那張大冷臉,定是說不出什麼來,也不再追問,反而審問道,“你說不守婦道什麼意思?誰不守婦道了?”
女人啊,果然是小心眼,幾個字就計較上了,甚至不惜打電話過來逼問。
衛西城揉了下眉,嘴角抽了幾下解釋,“當然不是說你了。”
“嗯哼,”唐珊的意思是敢說我,除非你不想混了,“那你說誰?”
“我說上官西子啊,她還沒和小四離婚呢,就找上男朋友了,我看八成是她耐不住寂寞,享受不了霍四的冷臉,紅杏出牆了,”衛西城兀自的說着,卻不知唐珊已經生氣了。
“你放屁,”她就是這樣啊,氣極了,也不管什麼話就往外說。
“我看是你那兄弟不守夫道,結婚了,還和前女友勾勾搭搭,故意擺出一張臭臉,以爲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個似的……他拽什麼拽?不就是個團長嗎?有什麼不了起的,全天下比他有本事,比他帥比他好的男人多的去了,我支持上官西子找男人,找一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氣死他,還有你,管好你自己,敢讓我知道你出軌出牆,我一定廢了你。”
說完,唐珊啪的掛了電話,真是氣死她了,這男人都是一個德姓,眼睛永遠長在頭頂上,只看到的別人的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點。
衛西城被罵的暈頭轉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出差在外還會被罵?
不過,話說他家老婆好像真生氣了,他要想個辦法哄哄才行。
衛西城這一出差就是一週,唐珊也覺得時間長了些,不過她啊還在氣他對上官西子的評價,所以他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接,發短訊呢,她也只看不回。
“姐,姐夫經常出差嗎?”吃過晚飯,姐妹倆窩在沙發裡,唐珊給小琳編麻花辮,其實這樣的姐妹相處是她一直渴望的,沒想到上天還挺眷顧她,真的讓她享受到了。
唐珊點點頭,“嗯,不過一般時間都不長。”
“那他這次可是走了一個星期了,”小琳邊說邊小心的看着唐珊。
“走一個月纔好,”唐珊咬牙,其實她不光氣他詆譭上官西子,還氣他出差這麼久,這好像是他們結婚以來,他離開她最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