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瞬間傳來曖昧到極致的“嗯”“啊”聲。
米父米母一個在廚房裡折騰魚,一個坐在大客廳裡看電視,隔着一道屏風,兩個人都臉色發燙地裝作沒聽見。
只剩下米桑拼命掙扎,她死都沒有想到顧牧擎居然敢強吻她,她想扒開,那火熱的吻就再次覆上來,含吮着她吻得天昏地暗,顧牧擎死死抱緊她,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滲透她全部的感官……
米桑最初還掙扎,到了最後一陣陣迷離,顧牧擎扣緊她的後腦,粗重的喘息之間與她纏吻得難捨難分。
“好桑桑……跟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去旅行……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嗯?”
混蛋。
還說不會對她做什麼……
那現在他是在做什麼?
米桑瞬間想炸鍋,痛罵出聲,但是……但是無奈被吻着的感覺太好太舒服了……她的手死死攥着顧牧擎背後的衣服,冷冷地狠狠地捶打了他幾下!
顧牧擎就像被撓癢癢一樣動都不帶動彈的,又深吻了她好一陣,才終於求得她的同意,跟他一起去了。
定的時間是下午五六點。
該死的。
要不要那麼緊張?
米桑問清楚了到底有什麼人,除了那個小晨之外,其他的幾個她聽都沒聽過,好歹不是隻有她一個女的,還有其他人的女朋友,米桑心裡安定了一些。
米媽媽在房間裡給她收拾簡單的衣服,米桑就蹙眉靠在門邊上,打電話。
顧牧擎簡單知會了米媽媽一聲要帶的東西,出門看見米桑打電話就眉心一跳!
他緊張地上前,輕輕釦住她打電話的手,道:“你這是幹嘛呢?要走了跟誰打電話?”
米桑白他一眼:“我說過要給年年找實習公司的,這一走差不多就十天,我能不跟她說一聲嗎?去了西藏萬一沒信號,我在路上怎麼拜年?打個電話怎麼了?我不能打嗎?”
顧牧擎一看把她惹毛了,趕緊說:“能打能打,我這不是怕你舉電話久了手累,我給你舉着吧……”
米桑:“
……”
神經病。
這個那人賤賤的樣子居然還那麼帥氣,她臉不知怎麼發熱了一下,沒好氣地扭頭繼續打了。
可是奇怪。
顧時年的電話打了幾遍都是“不在服務區”,搞笑的,前一天還一起吃火鍋,回去就半夜了,難道一早就定了旅行計劃草草出門了?沒聽說有什麼旅行計劃啊,肯定要捱到過年等慕家的安排的!
太詭異了。
米桑倚靠在門上,擺弄着手機蹙眉問:“蘇心然那邊有消息嗎?她們說沒說怎麼過年?”
顧牧擎眼皮突然重重跳了一下,低啞道:“……沒有。就算人家有計劃也不會告訴我吧?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怕她了?臺灣林家,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扯淡,慕修辭不就惹得起嗎?”
“哥的膽子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當年的尹家比林家風光多了,大陸的豪門大戶還抵不上箇中途跑去臺灣躲避戰爭戰火的家族麼?不過是尹家後來沒落了,否則蘇心然現在哪裡能跑到慕氏作威作福?”
米桑蹙眉搖頭:“我懶得聽你們那些豪門爭鬥,事關年年的你就告訴我,最好別瞞着我什麼,否則我可跟你沒完。”
顧牧擎:“……”
說完米桑就走進去跟米媽媽一起收拾東西了。
顧牧擎攥緊拳頭,這下沒有敢再說什麼,如果米桑知道現在顧時年的處境,可能會把整個麓園的天都掀翻了,可就像顧牧擎說的,他們這些小蝦米最好不要加入到林家和慕家那場爭鬥中去。
如果有一天顧時年落魄了,那麼顧牧擎願意傾其所有去幫助她,但是,也得在慕修辭的同意之下。
顧牧擎知道自己多少應該有些義氣,但他是獨生子,他身上的家族使命,從來都不由得他一個人胡來。
***
雪越下越大。
原本臨近年關,很多大商場都在搞促銷,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很好。
可這一場大雪把很多人都逼得無法行走,無法動彈,出行計劃都取消了,而這個時間,顧牧擎和米桑他們已經離開了本市境內,朝着遙遠的西藏自駕游出發了
。
顧時年醒來之後,感覺到自己手背很痛,她緊緊蹙眉,睜開眼睛又看到很熟悉的屋頂,自己應該是躺在臥室近三米的大牀上,掙扎折騰了這麼久,還是沒能離開。
她呼吸平穩,眼睛好像被人熱敷過了很舒服,不那麼刺痛了,只是還沒消腫。
右手很痛,她擡起頭看了看,一瓶吊針正在自己的右手上打着,上面一堆英文字母看不懂,只有四個中文字標註着“孕婦可用”。
她纖長的睫毛掃了幾下,感覺到昏暗的燈光下兩個女傭正在她旁邊伺候着,一個用暖暖的手撫在她的腹部,按揉着一些穴位,另外一個在她腦後,手塗抹了熱熱的精油在她太陽穴抹開來,是淡淡的柚子味清香,聞着很舒服。
“……”顧時年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在麓園。
被囚禁着。
一天之內經歷了跟自己老公離婚、看他再婚、然後自己躺在這裡不知道要幹什麼的這些大起大樓的破事。
顧時年覺得自己都能寫本書了。
名字叫《我的奇葩人生》。
兩個女傭明顯察覺到她醒了,兩個人壓低聲音說着:“力道小一點,好像醒過來了……”
“嗯我也看到醒了,怎麼好像又睡過去了,要通知董先生嗎?”
“我也不清楚,要不,還是說一聲吧……”
突然。
牀上那個嬌小柔嫩的小女人突然沙啞開口問道:“幾點了?”
兩個女傭頓時被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趕緊低下頭來說:“回顧小姐,已經八點多了,怕影響您睡覺所以燈調了最低亮度,您該起來吃飯了,底下菜已經做好,我扶您起來好不好?”
她示意了一下對面那個女傭。
那個女傭趕緊起身,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將吊瓶流速關掉,按住她的右手一下子把針頭拿下來,顧時年頓時疼得蹙了蹙眉。
“下午您的胎不穩,傑斯醫生跟您打了一針纔好了,顧小姐,我伺候您起來吧?”
伺候?
她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