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嗎?”秦歡驀地加重語氣,狠厲的看着溫暖,眼中多了一份怒氣,“在你又毀了母親留給我的遺書之後,我對你的恨就已經永無止盡了。不過,只要你把遺書的內容告訴我,也許我會試着原諒你。”
這是秦歡爲自己找的一個臺階,只要溫暖說出了遺書的內容,那麼他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對她展示溫情的機會。
他就有了藉口,可以不再那麼的痛恨她,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遺書的內容。”溫暖依然堅持着這個回答。
因爲她知道,這份遺書是秦歡的致命傷,她絕對不能讓他看到裡面的內容。即使今後的每一天,她都要遭受秦歡的恨,秦歡的怒,可是爲了不讓他倒下,她願意獨自承受這些傷痛。
秦歡眼眸中的怒意加深,胸口也跟着燃起了一團火焰,這到底是爲什麼?這個可惡的女人爲什麼要一直挑戰他的底線?
他想給她一個機會,他想讓他們之間有一個不一樣的開始,可爲什麼她就是要毀滅殆盡?
難道這也是她對他的報復嗎?報復他以前不夠愛她?
“溫暖,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也是對我的報復?報復我以前那麼對你?”秦歡壓制着心底翻騰的怒焰,冷然的看着溫暖,問道。
“不,那個時候答應爺爺嫁給你,我是懷着贖罪的心理。當時我天真的認爲,只要我努力的用心的愛你,終有一天你會原諒我,接納我,可是到了最後,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得很可笑。。”溫暖握緊雙手,陳述着過去的種種。
“所以你就燒了我媽留給我的遺書,狠狠的打擊我?”秦歡順着溫暖的話,猜測了她的心理。
溫暖驀然擡頭,深深的看着秦歡,“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報復你,我知道,那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遺書的事情,跟這件事情完全無關?,乾媽走的時候交代過我,如果我嫁給了你,那就把遺書燒了,我只是遵照了她的遺願。”
秦歡冷漠的勾起嘴角,眼中多了一份悲切,“現在我媽已經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證明,您想怎麼說都可以。”
“如果你是這麼認爲的,那我只能接受。”溫暖無畏的迎上秦歡的視線,事已至此,她只能這麼說這麼做,別無選擇。
“你……”秦歡憤然的看着溫暖。
他因爲她,這八年都不得安穩;他爲了她,甚至不再跟別的女人往來;他爲了她,做了很多自己也無法相信的事情,可她卻是如此的回報他麼?
“很好!溫暖,看來我們之間的確不需要再多言,我會照着心中的期望,慢慢的折磨你!”秦歡憤憤的從位子上站起,毅然走出了咖啡廳。
憤怒佔據了秦歡的心,他早就忘記了今天來光影咖啡廳是爲了什麼事情,被溫暖這麼一氣之後,他就什麼都拋在腦後了。
溫暖頹然的靠在椅背上,心口也開始泛起一陣陣的痛。她不想的,她也不想跟秦歡處成這樣的結果,可她還能怎麼做呢?
這樣的結果,總比看着秦歡崩潰要好吧?
“媽咪,你怎麼了?爹地還沒有來嗎?”在一旁偷看完了後的樂樂,急匆匆的來到了溫暖的身邊,看到媽咪如此痛苦的神情,樂樂的心也跟着痛了起來。
剛纔爹地跟媽咪的對話,樂樂只聽懂了大概的意思,那個什麼遺書,好像是事情的癥結所在。可是他沒有辦法幫到忙,別說遺書了,他連媽咪跟爹地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
溫暖努力的收回想要涌出眼眶的熱淚,她強迫自己揚起一個笑,對着樂樂說道:“媽咪沒事,那個叔叔到現在也沒有來,是不是今天有事來不了了?要不我們也回家吧?”
“哦,好吧,也許爹地真的有事來不了了,回家我打電話問問。”樂樂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如果表現得一點也不在乎,這就要因爲媽咪的懷疑了。
“樂樂不要失望,下次等叔叔有空,我們再約見面啊。”溫暖笑着安慰樂樂。
“好,媽咪,我們回家吧。”樂樂笑着牽起溫暖的手,母子兩人走出了咖啡廳。
溫暖的五天假期結束了,她整理好心情,重新回到了公司上班。
進入公司大廳的時候,溫暖意外的碰上了高陽,自從上次的慶功宴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平常在公司,因爲部門不同,工作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所以也很少見面。
“暖暖,早啊!”高陽首先跟她大方的打招呼,好似忘記了上次的不愉快。
“早,高經理。”溫暖並沒有像高陽那樣顯得熱絡,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眼尾掃過他的臉,表現得很平淡。
高陽並沒有因爲溫暖的冷淡而生氣,他依舊和煦的笑着,“暖暖,我該恭喜你的,剛進公司不久,竟然就升職了。”
溫暖狐疑的皺起眉,什麼升職?她怎麼不知道?“高經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啊,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現在可已經是花氏集團秘書室的秘書長了。”高陽笑着回答,臉上的笑容有着一絲詭譎。
“秘書長?高經理,你不要開玩笑了,秘書室的秘書長是肖安妮,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溫暖終於把視線投在了高陽的身上,但卻是微怒的,
高陽失笑,那笑容中有着令人生厭的神色,“肖安妮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被總裁趕出公司了,現在你纔是秘書室新人的秘書長,這件事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溫暖呆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真的,“總裁爲什麼要趕着肖安妮?她的工作能力非常不錯,是個難得的人才啊!”
“肖安妮談業務的手段的確不錯,也很有才幹,只可惜被嫉妒矇蔽了心,本來是想着要整垮你的,結果卻是自己栽了一個大跟斗,摔得滿身是傷。”高陽詭譎的笑着,津津有道的,說着肖安妮被花慕北趕出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