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思妍一走,王佳怡被那傭人攙扶着,緩緩的起身。
“權思妍剛剛推我下來,你快拉着她。”
因爲腳被歪着了,所以站着也是站不穩,那樣子怎麼一個可憐了得。
原本以爲顧天皓會同情她,畢竟自己一身的傷。只是沒有想到顧天皓只是看了一眼王佳怡。
然後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顧天皓,我受傷了,你就不知道關心下我?”
聽到王佳怡的聲音,顧天皓的步子頓了頓,這才轉身,目光沁冷的看着王佳怡。
“你自己說,是她推的還是你自己摔的。”
被顧天皓這麼目光冰冷的看着,這麼直接的問着,王佳怡本來就心虛,此刻看着顧天皓的樣子,就更加心虛了。
王佳怡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單看她這個樣子,顧天皓就知道究竟是誰的問題了。
因爲太過直白了,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他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
雖然見權思妍的次數沒有幾次,但是他能夠看得出來,對方不是那種心腸歹毒的人。
事情是什麼樣子的,不用問,顧天皓的心裡就有了大概。
顧天皓什麼話都沒有在說,只是轉身,不過卻給顧黎去了電話。“找找思妍,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可能會去醫院。”
思妍剛剛柔着肚子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但是顧天皓直接給顧黎去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顧天皓沒有去看王佳怡一眼,直接朝樓上走去。
見他如此瀟灑離去的背影,王佳怡的心裡就滿是不甘心,特別是他還直接電話去通知顧黎,權思妍的身體不對勁。
明明摔跤的是她,而身爲她的丈夫,卻關心的是另外的女人。
王佳怡的心裡,此刻滿是火氣,瞪着那逐漸朝樓上走去的背影。“顧天皓……”
顧二叔這一次連步子頓一下都沒有,直接回了房間。
王佳怡看着那已經消失在轉角的人,心裡的怒氣難平。
而此刻的思妍,確實是直接開車去了醫院,她本來想要找到顧黎,但是此刻的身體條件卻並不允許她再去。
畢竟什麼都沒有孩子來的重要。
之前他跟自己通了電話,也證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思妍不敢在多想,直接朝帝都醫院趕。
就在思妍剛剛趕到帝都醫院的時候,剛剛掛了急症號的時候,顧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哪兒?”
“醫院。”
思妍也沒有瞞着,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也應當讓他知道。聽到她說在醫院,顧黎也是愣住了。
原本對二叔的話抱着懷疑態度,這下卻沒有想到,是真的在醫院。
“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明明都是好的,她安全的躺在家裡,怎麼會一下子就去了醫院,而且二叔還知道這件事情。
想不通其中的事情,也容不得顧黎想太多,腳下的步子加快,直接朝醫院趕了過去。
“沒什麼事,先掛了。”
恰好這個時候她的號叫了起來,思妍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乾淨利落的掛了電話,朝醫生那邊走去。
看着手機的通訊被掐斷,顧黎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將思妍給得罪了?
不敢想太多隻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
等顧黎到的時候,思妍剛剛從醫生哪裡走了出來。
剛要去做一系列的檢查,顧黎看着思妍那有些發白的臉色,深深地蹙眉。
“怎麼了這是,是哪裡不舒服嗎?”
思妍沒有說話,雖然她自己已經服用了安胎藥,但還是要檢查才能知道胎兒是否正常發育。
不過卻伸手將手中的單子遞給了顧黎,看着單子上的內容,顧黎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但是看着思妍那麼難受,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帝都醫院的院長去了一個電話。
因爲他這個電話的緣故,原本還要等到明天上班才能檢查的項目,就直接能夠檢查了。
超聲科跟婦產科的醫生,也快速的趕來。
思妍檢查自然也能夠快一些,此刻的思妍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做的一切,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
等到藥效發揮了作用,思妍的腹痛這才緩解了些許,不過那額頭卻已經沁出了汗水。
可見,這一次的疼痛是真的很強烈。
顧黎抽出了紙巾,給她輕輕的將額頭的汗水給擦拭乾淨。
是因爲太累了,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力氣的思妍,就那樣靠着顧黎直接睡着了過去。
顧黎見此,將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直接給她蓋好。
“一切指標都還算正常,不過不能在有劇烈的運動了,再來一次,這孩子我們恐怕也都保不住,這一次幸好之前她服了安胎的藥。”
醫生的話,讓顧黎低頭看着肩頭上的思妍,眸色深深。
“我知道了。”
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側過身子,將思妍直接橫抱而起,朝外面走了去。
顧黎輕柔的將思妍放在了車子上,將車椅放到底,讓整個椅子平着,再給她綁好安全帶,自己這才上了車。
顧黎的動作很輕,以至於思妍到家的時候都沒有醒過來,依舊睡得深沉。
看着此刻臉色微微紅潤一點點的思妍,顧黎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這才走出了房間,直接給顧天皓去了電話。
“二叔,思妍去你哪裡了?”
“嗯。”
“思妍動了胎氣,二叔,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就不過問了,不過要是她跟孩子都什麼閃失,二叔,這個責任我一定會追究。”
顧黎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如此強硬,聽的顧天皓也是驚訝。
不過更驚訝的是,思妍居然動了胎氣。
早知道是動了胎氣,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就這麼離開,要是真的到時候孩子有什麼閃失,別說顧黎會找他麻煩,就算是不找他以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大哥跟大嫂了。
“好,我知道了。”
顧黎也不在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這次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看到,但是隻憑藉猜測,他都隱約明白,這件事情跟他的那個二嬸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