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卞微臉色的變得難看了起來,但是此刻卻不敢去看顧黎的眼神,只得轉身去將之前自己放下的粥給端起來,拿了出去。
見卞微走了之後,顧黎直接給冉青去了電話。
“少校,你醒了。”
電話那頭,冉青很是驚喜。
“嗯……”
相對於他的驚喜,顧黎則是一臉淡定。
“我問你,我是誰救回來的。”
當時,冉青就在不遠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爲這一點,顧黎誰都不會相信,只會相信冉青。
冉青聽到顧黎如此詢問,自然是知道他在懷疑了。
之後的事情,他雖然人在部隊,但還是聽到說了的。以前總覺得卞隊是個不錯的人,可是現在看來,這樣的女人,被她看上,那種感覺總覺得背脊發涼。
“少校,救你的人是權小姐,她當時全身都燒傷了,但還是堅持把你的手術做完了,她纔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原本心裡有些猜測,但是真的聽到冉青這麼說出來,顧黎的心也是難受的。
特別是聽到她全身都燒傷了這樣的話。
她傷的究竟有多嚴重?
而且燒傷得多疼,而她卻堅持把自己的手術做完。
此刻的顧黎,心裡除了心疼之外,卻是憤怒的。
沒錯,確實是憤怒的,她難道就不能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在來給他做手術嗎?
這個笨蛋,一直都知道以自己優先。
上一次的槍傷還沒有怎麼好,這一次卻又添了那麼多的新傷。
突然有點理解爲什麼宋笑笑每次看自己都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眼神了。
他確實是一直都在傷害她,就算不是自己直接傷害的,但他也是根本的原因。
“少校……”
久久的沒有聽到迴應,冉青輕聲的出聲。
顧黎的思緒這才被拉了回來,“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她又失蹤了……”
雖然這句話,對於他這個掌管各大信息網的人來說,是有點打臉,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權思妍的隱藏技術是真的好。
好到,隨時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消息。
這一本事,冉青是佩服了很久了。
顧黎眸色一沉,她現在失蹤了,是因爲身上的傷太重了嗎?
還是其他的原因?從她救自己這一點來看,她對自己也是喜歡的,一如既往的。
所以,只有這次的傷的比較重。
那麼母親安排的婚禮,她會出現嗎?
傷的那麼重,怕是來不了吧?
而且燒傷好的也比較慢,到時候,她也不能穿漂亮的婚紗。不過轉念間,腦海中就閃過了各種想法。
“你先找。”
在交代冉青幾件事情,這才掛了電話。
當餘祐見到自家徒弟的時候,也是被氣的不輕。
“臭丫頭,我難得見一面你,你就將自己弄成這樣的?”
餘祐話裡是在罵人,但是那語氣之中卻滿滿的都是關心。權思妍勾脣笑了笑,只是那臉上的笑容,卻蒼白的不行。
“師父,我好想你。”
說着,上前伸手一把將餘祐給抱住。
小思妍可以說是餘祐帶大的,所以對於餘祐是格外的依賴。
“現在知道想我了?”
餘祐雖然如此說,但是手卻直接搭在了她的脈象上。
懷裡的權思妍,渾身滾燙,只要一摸就知道她正在發高燒。
身上的傷口怕是感染了。
雖然有些責備她把自己弄成這樣,但是看着她此刻虛弱的樣子,所有責備的話到了喉嚨處卻又說不出來了。
此刻的權思妍已經昏睡了過去,餘祐將她一抱而起,輕柔的放在了牀上,這才仔細的查看她身上的傷口。
看到上面的燒傷,而且面積很大,大多都是在手臂上,還有臉上。
如果不好好處理,這怕是要留疤。
而且現在已經感染了,整個面頰紅彤彤的,手臂上傷口的位置,更甚至有些化膿了。
“你這丫頭,這點點傷對於你來說,只是小事,現在倒好,直接弄成這樣。”
他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喜歡上顧家那小子。
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喜歡。
這癡情的性子,還真的遺傳了她父母十足十的。
這事情,怨不得顧黎,也怨不得權思妍,年輕人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清?
最後,餘祐只是化作一聲輕嘆。
這纔出門採藥給她治傷。
顧黎的傷恢復的很不錯,也不過只是半個月而已,他基本上都能夠自由活動了。
上面批准了他的休假,所以倒也不擔心有事情來。
所以顧黎從可以下牀了之後,就去找權思妍去了。
只是,他這一去,卻滿滿的都是失望。
不管是她外公宋將軍那裡,還是權家權天睿跟權老爺子那裡,都沒有人,他們更甚至不知道思妍是出了什麼事情。
而顧黎也不可能說,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思妍受傷的事情,到時候也不過是多了一羣擔心她的人罷了。
這日,顧黎從外面回了老宅,霍蘇蘇見着自家兒子回來,也是欣喜的不行。
“兒子,這是你們婚禮的請帖,你看用哪一種好?”
這幾日她在籌辦婚禮,一個人忙的腦袋都大了。
本來先要讓卞微一起幫忙的,但是這段時因爲部隊有事情,所以她一直都在部隊裡,自然不可能幫忙了。
所以她一個人忙的腦子都炸裂了。
特別是這些東西,都是好幾十種,在裡面挑選出最好看,最滿意的來。
可是霍蘇蘇感覺,每一個都好看的不得了,每一個都愛不釋手,很難決斷。
這時候,恰好顧黎回來了,她自然的將這艱鉅的任務拋給他了。
顧黎接過她遞過來好幾個樣式的請帖,握在掌心。
挑了一個權思妍比較喜歡的款式,這才遞給霍蘇蘇。
“就這個吧!”
霍蘇蘇倒是沒有多想,反正是自己兒子選得,怎麼都好看,她也懶得在去挑選了。
“兒子,幫忙寫下請帖。”
看着手中的請帖,顧黎放下了。
“不用寫了。”
現在沒有找到人,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他就算是寫了,婚禮當天怕也是隻有自己出現的。
見兒子這副失意的模樣,霍蘇蘇的眉頭擰緊了幾分。
“怎麼了,是跟她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