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霜看着那碗還沒有吃完的粥,眼裡都是渴望。
這讓宮子恆有些不忍心拒絕,但是想到醫生的吩咐,就算是在不忍心,也得剋制。
“霜兒,等四個小時在吃。”
萬霜仍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那眼神,活像是被宮子恆給虐待了似得。
到底是不忍心,宮子恆俯下身子,看着她。
“就吃一口?”
聽到這話,萬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宮子恆實在是無法,對於她的要求,怎麼都拒絕不來。
最後還是吃了小半碗,看她真的不能再吃了,這纔不給她了。
到底是剛剛纔醒來,只是吃個飯這麼一會會兒,她有再次睡着了過去。
看着她緊閉的雙眸,宮子恆既是心疼,又是鬆口氣。
他真的害怕,害怕她就這麼遠離自己。
這幾日萬霜都在調養身體,早就已經退燒了,加上這幾日宮子恆的細心調養,差不多都好了。
身體上的疤痕也是結痂,晚上醒來基本是被癢醒的。
因爲在長肉,全身都在養,萬霜難受的很。不斷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這就苦了宮子恆了。
每日抱着她看着她,卻不能親密。
而她還這麼的不乖,這更是惹得宮子恆難以自持。
伸手將她抱住,但是卻又不敢用力,生怕將她身上的傷口給碰到,儘管現在已經結痂了,但是稍微用力也是很疼的。
“怎麼了?”
他的聲音從黑暗之中傳來,帶着幾分低沉,卻也有幾分嘶啞,讓這聲音更是添了幾分性感。
萬霜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同牀共枕了,自然知道自己無意間挑起了他身體裡的邪火。
瞬間不敢在動了。
只得僵直着身子,但是身上的癢卻陣陣襲來,癢的萬霜無比的難受。
一個口子生肉的時候,就足夠癢了,要是全身都是,那癢不言而喻。
“癢的難受。”
這話,明顯帶着幾分歧義,讓宮子恆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抱着她的手,更加不敢動了,心裡那滾滾而來的慾念,幾乎快要讓他把持步子了。
“乖,忍忍。”
聲音,比起之前更是暗啞了不少。
萬霜也是無語了,她說自己身上癢而已,怎麼這個男人這邪火非但沒有被撲滅,反而上升了呢?
“忍不了,實在是太癢了。”
宮子恆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裡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來似得。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忍忍忍,現在她不但在自己的懷裡扭來扭去的,還說那麼癢……
翻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你確定可以?”
那火熱,太過明顯,帶着強悍的威脅力,此刻萬霜的理智回攏,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不是誤會了?
伸手將他的胸膛給抵住。
“那個,我說的是我傷口癢。”
一句話,差點讓宮子恆給憋出內傷來,整個人猶如泄了氣一般,翻身躺在她的身邊。
確實是他誤會了。
她是他的老婆,每時每刻都想要她,更何況,這一次養傷那麼多天,被綁架那麼多天,算來都快二十天沒有在一起了,而且還天天躺在他的懷裡。
這確實是難熬的,本以爲是她忍不住了。
哎……
宮子恆在心裡深深的嘆氣,這才翻身爲起,朝浴室走去。
萬霜自然是知道他要去幹嘛的,也沒有阻攔。只是有些莫名的想笑,剛剛他的那個樣子,確實是很想笑啊!
等到宮子恆出來的時候,萬霜半眯着眼睛,欲睡不睡的樣子,朝他伸手。
明顯一副求抱抱的樣子,讓宮子恆有些無奈。
這冷水澡怕是白洗了,但是卻又不忍心拒絕她。
他身上帶着涼意,身子挨着,奇異的緩解了身上的那些癢,舒服了幾分,這才抱着他的腰身,沉沉的睡着了過去。
瞧着她睡着了,宮子恆伸手撩了撩她額間的亂髮,不過卻沒有睡覺,而是給權天睿去了信息。
“幫忙配一點緩解傷口癢的藥,還有去疤痕的。”
發完信息,這才抱着她跟着睡着了過去。
不過短短的兩日,那邊的藥就直接寄了過來。
這藥是小思妍配的,效果很不錯,抹上去涼悠悠的,很是舒服。
萬霜躺在沙發裡,舒服的快要睡着了過去,而宮子恆緩緩的抹藥,但是意志力卻有些動搖。
雖然她的身體上有疤痕,但是那完好無損的皮膚,卻格外的白皙,落在他的嚴重,帶着幾分蠢蠢欲動。
“老公,韓夢蝶還在你手上吧!”
突然,萬霜如此說到,宮子恆替她抹藥的手卻沒有因此而停下。“嗯……”
其實,萬霜對這個女人真的是恨不起來,只是覺得她很可悲。
做人做事,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實力。
她想要宮子恆,卻用葉晚秋的身份,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她想要宮家,最後還是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她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布萊恩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坑?
居然用這麼一個人來對抗宮家,她夠那個資格嗎?
如果不是她着急見兒子,自己也不會落在他的手上。
之後她才知道,那日布萊恩還帶人控制了古堡,不過卻沒有抓到父親跟兒子,因爲他們以前有所準備,所以早早的就撤離了。
這一次之所以如此配合他們的計謀,也不過只是想要將他在宮家安插的人給拔出來而已。
而且那個人窩藏的很深,如果不是這一次花費這麼大的力氣,還將那個人拔不出來。
具體是誰,其實萬霜也不知道。
問了宮子恆,他也沒有說。
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納悶韓夢蝶,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還想要宮家的繼承權,那也不怕給撐死。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的話,萬霜覺得,她根本就活不過自己被劫持那天。
“我想要見見她。”
宮子恆的手一頓,“不行。”
那日的驚險,他還仍舊曆歷在目,他什麼都可以承受,唯獨不能承受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萬霜翻身過來,伸手抱着他的腰身,那雙眼眸之中凝着幾分霧氣,可憐的跟一個小貓兒似得。
“就看一會會兒就走好不好,我絕對不會讓她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