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就這樣被孟玉軒帶回了老宅,好在悠悠雖然選了半天的衣服,但是孟玉軒卻直接給穿了平日穿的。
現在的這個場合,倒也不會太失禮。
悠悠忍不住瞪了瞪身邊的這個男人,明明早知道着宴會只是一般的家庭之間的聚會,他也不說任由直接在家裡瞎折騰。
知道悠悠瞪自己是因爲什麼,孟玉軒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脣邊的笑容忍不住加深了幾分。
只是悠悠也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朝內宅走了進去。
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餘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對於她這樣的變化,孟玉軒自然是看到的。
“悠悠,快去幫媽的忙。”
悠悠點了點頭,直接去了廚房。
聽到孟玉軒的聲音,餘佑這才發覺,是這小兩口回來了。
只是卻看到悠悠直接跑進了廚房的背影,“這小丫頭跑那麼快做什麼?”餘佑輕笑,看着她的眼神帶着幾分寵溺。
這樣的眼神,孟玉軒很熟悉。
但是他明白,跟自己的絕對不一樣。
他是帶着慾念的,而餘佑的寵溺卻很純粹。
只是,依照悠悠那傻乎乎的性格,怕是有些誤會了。這丫頭,他也算是服了她了。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心裡卻因爲她這樣的小性子,而感覺到欣喜,至少除了自己以外,那樣的眼神,她都是反感的。
這也證明着,她除了自己以外,別人拐不走。
雖然說這個認知,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每一次的知道,都還是讓他忍不住欣喜。
至少,他是覺得,沒有哪個男人會反感這一點。
“餘叔……”
餘佑微微點頭算是迴應,孟玉軒也不在意,但是一旁的孟加勇見到兩個人這樣的招呼方式有點詫異,
“你們之前認識?”
餘祐點頭,“見過幾次面。”
見餘祐都這樣說了,孟加勇雖然好奇自己兒子怎麼會跟他認識,也只是好奇,卻沒有在多問什麼。
他也知道餘祐的性子,本來就古怪,就算是自己問什麼,他也不會回答。
索性也懶得開口在問。
而此時廚房裡的悠悠則是感覺到好奇,詢問着正在切水果的焦靜語.
“媽……餘叔叔怎麼過來了啊?”
爲了不讓焦靜語聽出什麼異常來,悠悠的語氣故作輕鬆的說着。
焦靜語本來就是直性子,也沒有察覺到她的話裡有什麼不對。
“哦,你爸今天生日,你餘叔叔作爲他的好友,所以過來看看你爸。”
“什麼?”
她被嚇到了,她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有宴會,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爸的生日。
而且,公公生日,她一個做兒媳婦的,居然連禮物都沒有準備,這成什麼樣子?
最重要的是,身爲他兒子的孟玉軒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卻偏偏什麼都不說。
怪不得讓自己穿一身平日裡穿的衣服就來了,原來還是有原因的啊!
此刻,悠悠的心裡滿是怨念。
“你怎麼了悠悠?”
見她一驚一乍的,焦靜語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擔心的詢問道:“沒事兒。”
嚇得悠悠連連罷手,開玩笑,自己連禮物都沒有準備就過來了,這種事情她怎麼好說的出口?
“沒事兒,我就是驚訝餘叔叔跟爸認識。”
見悠悠這樣說,焦靜語不疑有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年輕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一直很好,只是後來你餘叔叔家裡發生了些事情,他跟你爸這才漸漸的斷了聯繫。也是因爲權家那個小公主,他這才又回來了,也難爲他能夠放得下。”
聽這話,悠悠有些不解了,看向焦靜語。
“是餘叔叔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焦靜語伸出腦袋看了看門外的餘祐,見他在跟自家老公講話,沒有注意到廚房這才轉身過來。
微微的嘆了嘆氣,這才說到:“說來你餘叔叔也是個可憐的人,我也是看你已經嫁入了我們孟家,算是我們孟家的人,這些事情也沒有必要瞞着你。”
悠悠直覺是一件大事,但是心裡的未知欲提醒着她,想要知道。
沒有打斷她的話,焦靜語繼續說着。
“當年你餘叔叔一家人,全都死了,就還剩下他一個人,當時就連他幾歲的兒子也死了。”
說到這裡,焦靜語的語氣之中滿是惋惜,還記得當年那個小小的餘生,很可愛,也很懂事。
只是突然之間,人就這麼沒了。
這讓多少人的心裡都爲此感覺到惋惜。
悠悠聽的更是心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餘叔叔的心裡,居然還藏着這些傷心的過往。
以前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比較那個一點,她就誤會他,此時此刻聽到了這些事情之後,心裡對他多了幾分憐惜的感覺。
畢竟他這麼大把年紀了,自然是想要一個孩子在自己的身邊,被他疼愛着,寵愛着。
可是他現在膝下除了小思妍之外,沒有任何的人圍繞,這樣的老年生活,是有多悲慼?
光是想想心裡就難受,更別說親身經歷過的人。
“那,他兒子是怎麼死的啊?”
悠悠這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雖然說這不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一切,但這樣的事情,問出來,總是會傷人的不是。
提到餘生,焦靜語就算不是個感性的人,也是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嘆氣。
“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也是當年的事情了,具體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不好去問,畢竟這是戳心窩子的事情。只是當年聽說,跟那孩子有娃娃親的一家人,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一直沒來h市,就連餘生的墳前都沒有去過。這也是沒良心到了極點,不過,這樣不怪別人,畢竟已經死了,來看不看也沒所謂,看了也沒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悠悠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但是想着那個跟餘叔叔訂娃娃親的那個女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訂娃娃親的未婚夫什麼的已經死了,估計也是會難過的很。
不過,沒來看過,這個她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說不定人家是有什麼事情回不來呢?
在心裡,她覺得這女孩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不過見焦靜語不在說什麼,她也不敢在問了,畢竟這件事情太沉重了。
就連此刻悠悠的心情,也是十分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