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
素素從屋子裡快步走了出去,素素不出來還好,這一出來,楊文澤心裡的火氣更加直冒,打人的氣勢便越發的足了起來。
“滾不滾?”
只是唐禹哲根本就站在那處,根本就連動一動的想法都沒有。
楊素素着急得不行,連忙撲了過來,想要去拉自己父親。那每一下落在唐禹哲的身上,卻疼在素素的心裡。
本來以爲父親只是做做樣子,卻沒有想到,還真的動手了。
只是楊文澤的力氣,又豈是素素能夠拉的動的。
怒氣騰騰之下的楊文澤,直接將素素給推開,素素差點摔倒在地上,一直沒有動的唐禹哲,這才快速的動了身子。
只是距離素素更近的周玉蘭將素素給抱住了。
唐禹哲那緊張的神色這才放心了下來。
“你幹什麼呀,在怎麼也不能推自己的女兒啊!”
周玉蘭一向溫婉,這下子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直接朝楊文澤給吼了過去。盛怒之中的楊文澤,這會兒怒氣才熄滅了。
“我……”
“我什麼我,你要打誰,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打女兒,我女兒又沒有做錯。”聽到她的怒吼,這下饒是楊文澤再大的火氣,也熄滅了乾淨。
將手中的笤帚,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懶得在管,狠狠地瞪了一眼唐禹哲,最後將目光看向素素,眼眸之中的擔心,在雙眸之中浮現。
最後,還是轉身朝屋內走了去。
見父親走了,素素連忙朝唐禹哲走了過去。
“有沒有傷到哪兒,我看看。”
唐禹哲對上她擔憂的雙眸,心裡也是柔軟了起來。“沒有,你有沒有摔到?”上下看了看素素,見她沒有任何地方不適,這才放心了下來。
聽到他的擔憂,素素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這個男人,明明他纔是被打的那個,明明他纔是被傷的重的那個,可是現在,他關心的卻是自己的身體。
周玉蘭在一旁見此,深深的嘆了嘆氣,她也不眼瞎自然看的出來唐禹哲對素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剛剛老頭子打他的時候,他明明可以躲得過的,可是他卻偏偏站着一動不動。
這件事情原本就怪不得唐禹哲,可是他卻不解釋,不喊冤,就那麼默默的承受着。
拋開一切來講,這個年輕人,她是欣賞的。
看着相依偎的小兩口,周玉蘭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進了屋內。
而此刻的素素,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眼淚將眼眶給遮住,他的俊臉變得模糊,但儘管如此,卻還是讓素素的心,忍不住爲他而疼痛。
“你怎麼那麼傻,也不知道躲一躲。”
不用撩開衣服看,她都知道,裡面的皮膚上肯定是青紫一片了。
唐禹哲卻滿不在乎,這些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比起他在道上的時候,那渾身的刀傷槍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是那個時候,卻沒有人爲他心疼。
而現在,自己明明只是一點點連皮都沒有破,都不能稱之爲傷的傷,卻能夠讓她心疼的掉淚。
這樣的素素,叫他如何不愛?
這樣的老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護着?
自己母親做出那樣的事情,他本來早該失望了不是嗎?非要到傷害了在乎自己的人,他才覺悟。
伸手將素素攬入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對不起。”
素素的眼淚,卻因爲他的道歉而流的越發的狂肆了起來。
明明不是他的錯,可是現在居然還要跟自己道歉。
這一刻素素在開始恨自己,要是說不這樣離開,不讓爸媽知道這些事情,他是不是也不會捱打?
“我不要你道歉,該道歉的是我。”
如果說,她在忍讓一點清立蘭,她出現,她就當做看不見好了,那麼他也不至於那麼爲難。
身爲人母,她自然更加能夠體會那種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這一刻素素的心裡釋然了。
她在也不要逃離了。
她離不開他,更是捨不得他受苦。他的那個行業本來就是夠危險的了,卻沒有想到還要他來操心自己的事情。
她這個老婆,當的很不稱職。
“素素……”
唐禹哲低頭,將她的臉蛋捧在手心,拇指,將她的臉頰上的眼淚輕柔的拭去。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件事情,讓你受到了那麼深的傷害,是我這個做丈夫的不稱職,該道歉的是我。”
也幸好是素素,要是換做是其他女子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他不過是捱了幾棍子而已,這點點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素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言語簡單,但是其中的感情,卻十分的真切。
素素早就在他來的時候,心軟了。
這會兒不但被自己的父親打了,還這樣跟自己道歉,她的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素素擡眸,看着他深邃的雙眸,那其中的深情,像是要將她給淹沒了一樣。這樣的唐禹哲,就算是不用說什麼,她也會點頭答應。
“好……”
更何況,還如此的真誠的央求。
他唐禹哲,暗夜的王,但是此刻,在自己的面前卻小心翼翼的如同呵護着珍貴的瓷器一樣。
她也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的女人,心裡自然也是有虛榮心的。
被他這樣呵護着,她豈會不心軟。
得到她的回答,唐禹哲那個擔憂的心,徹底的落回了原地。本來這次過來他就做好了打長久之戰的心理準備,但是現在。
她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
終究還是太心善,還心軟了。
對於這樣的素素,唐禹哲高興,卻也心疼。
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個吻,“我先把東西拿進去。”素素卻伸手將唐禹哲給拉住。“你的傷。”
那滿是擔憂的眼,卻讓唐禹哲勾脣溫和一笑。
“不礙,小事情。”
言罷,轉身,去將車上的東西拿了下來。
素素見此,沒有在說什麼,但是那擔憂的雙眸,卻能夠看的出來她心裡的難受。
唐禹哲將東西提進客廳,楊文澤卻坐在凳子上,很是不滿的看着唐禹哲。“拿着你的東西給我走,我這裡不稀罕你們唐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