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算是沒有了當年初戀時的那種怦然心動,如今這樣的感覺歲月靜好,或許這纔是婚姻?心裡對於婚姻沒有多少期盼,於他來說,跟誰結婚都一樣。
站在門邊上的蔣悠聽到這個字,整個世界都好像是塌陷了一樣。
心好痛,爲什麼會那麼痛?
這個男人終究是要成爲別人的人,她現在起,連心動的資格都沒有了。
因爲即將成爲別人丈夫的男人,她就算是想念,那也會只一種罪。
而外面的秦雨柔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脣角的笑容揚起,看向孟玉軒心裡的幸福簡直快要滿溢,她守候了十年的愛情,雖然只是她一個人的愛情,但是終究還是會修成正果的不是嗎?
沒有什麼比起這個更讓人開心了。
而孟玉軒則是依舊錶情淡淡,而且似乎他的神色比起之前要更冷幾分。
在出口答應之後他似乎聽到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再說,你會後悔的。他會後悔的嗎?他如今沒有了愛人的能力,如果不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結婚,那麼跟誰結婚不都是一樣?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十年前的初戀,這樣的結果豈不是很好?
好嗎?只是爲什麼心裡會那麼難受?
推開門,蔣悠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剛剛自己跟秦雨柔的談話她沒有聽到吧!不然也不會那麼平靜了。“孟總。”蔣悠微微的點頭,算是打招呼。
孟玉軒則是直接走過去,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蔣悠。
“這份資料你看一下,到時候由你傳給軍部,到時候他們會介入。”
蔣悠伸手將那資料拿在手中,只是手卻抖得不像話,這一點孟玉軒自然也是看到了,蹙眉。
“實在是抱歉,昨晚訓練過度了,今日這手有點不聽話。”
面上的話說的那樣輕鬆,但是心裡的痛卻是怎樣都無法言語的。
訓練過度,蔣悠覺得自己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給自己找理由,也是蠻強悍的。至少比以前強悍了,以前自己的自己被他拒絕了,都能夠病上好幾天,這一次自己居然還能夠那麼平靜的給自己找理由。
蔣悠啊蔣悠,看來你的承受能力比以前好了啊!
瞧着蔣悠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孟玉軒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卻更加明白了她剛纔是聽到自己跟秦雨柔的談話了。只是這樣或許會更好一點,他不值得她對自己用情那麼深。
“沒事兒,以後不要訓練自己那麼狠了。”
這話好似一語雙關一樣,蔣悠聽出其中的味道,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眼淚好似瞬間就要奪眶而出。連忙收了那資料,拆開,低頭看向那資料。
而孟玉軒卻已經轉身過去,這個時候那眼眶之中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連忙用袖子將臉上的眼淚給擦乾淨,一切好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了,到時候會跟在你的身邊。”她是他的保鏢,至少在這件事情落幕之前,她必須是。
孟玉軒點了點頭,蔣悠這纔拿着資料直接去了衛生間。
將手中的資料直接放在水槽裡給燒了,看着那資料被焚燒成粉末,這纔打開水龍頭然後用水給沖走。
因爲爲了給外面的人照成假象,他們三個人必須要在房間裡呆上半天,而孟玉軒準備休息下,蔣悠自然不可能還留在這裡,只好出去。
但是出門看到秦雨柔,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想跟她見面。
不管是出自於那方面,她都不想跟秦雨柔見面。
雖然是表姐妹,但是他們的關係真的不是很親密,連日常的聯繫都是很少很少的。
見到蔣悠出來,秦雨柔面上掩飾不住的笑意,想到剛剛孟玉軒答應自己的事情,她便止不住的喜悅。
“夢竹,這邊坐。”
蔣悠雖然不想跟她在一起,但是人家都這樣邀請自己了,不坐過去也不好。
而且孟玉軒在休息,她也只有在外面。
蔣悠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拿起一旁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這才坐在了她的對面。
“夢竹,一直保護你們boss會很累的吧!更何況你還是女生。”
女保鏢這樣的詞,聽起來就覺得彪悍,而且還要日夜保護人,那樣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蔣悠勾脣,淺淺的一笑。
“還好。”
這樣的回答,帶着些許的疏離。
秦雨柔此刻的心情很好,自然是不會在意她話裡的疏離。“那就好,我們家玉軒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有些執拗,做什麼都是一根筋,所以跟着他的人大多數都覺得很累。”
我們家玉軒。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大,蔣悠捏着杯子的手不由的緊了幾分。
秦雨柔自然將這些動作都看在眼裡了,心裡確定這個王夢竹對孟玉軒有其他的心思。
只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你也不太怪他,這些年我不是時常在他的身邊,所以他一個人比較累一點,還請你見諒。”
每一句話都像是戳在她的心臟中心一樣,這是來秀她女主人位置的嗎?
如今她早已經千瘡百孔了,來吧!再有什麼她都承受吧!
愛上他,就是自己的活該。
“沒事兒,保護孟總是我的職責所在,這次的任務過後,我也會離開的。”
這話,蔣悠說的很隱晦,但是她知道秦雨柔一定會懂她的意思。
果然在聽到了她的話之後,秦雨柔的笑容越發的柔和了起來。“這樣啊!那你要保護好自己,一個女人也不容易。”
容不容易她不知道,只是知道愛上孟玉軒之後,她的日子就不止是不容易了,而是難熬。
與他在相處的每天都覺得很難熬。
“謝謝。”
蔣悠喉嚨處的話語滾動了好幾次,最終吐出這麼兩個字。
因爲她如今也只適合說這麼兩個字,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的資格。
秦雨柔見她不想跟自己多說什麼,也不在自討沒趣。
“那你先看看雜誌吧!”
說着,便起身直接朝孟玉軒所在的房間了走了過去。
蔣悠的心思哪裡會在什麼雜誌上,看着她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去,房門被關上的那一霎那,她整個身心都好似在疼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