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長髮,隨着微風飛揚而起,像是櫻花樹之中的精靈一樣,那般的靈動,那般的讓人心動。
悠悠聽到孟玉軒的話,擡起頭對着孟玉軒傻笑。
“真的嗎?”
她是不是喝醉了呀!怎麼聽到他在說,他也喜歡自己,而且等着自己好些年了。
這感覺怎麼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會不會夢醒了,然後一切都是幻覺?隨風飄散?
孟玉軒伸手將蔣悠抱入懷中,輕柔的喚着心底的名字。“雨柔……”
只是這兩個人,卻好似寒冰一樣的刺骨,直接讓悠悠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抖了抖,就連酒勁都消散了許多。心裡更是酸澀難擋,心臟之中好似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樣。
重重的揉捏着,那樣的痛,連同呼吸都是錐心的痛。
眼淚,瞬間決堤,一顆一顆的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痛……真的好痛。
爲什麼她要告白?爲什麼她要趁着酒勁說出來?
不說出來不就好了嗎?爲什麼要這樣?
她如果不知道的話,那麼心裡就不會這麼痛了。
“來,咱們繼續喝。”
悠悠沒有拒絕,大口大口的將那些液體灌入口中,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心尖上的疼痛。她真的好疼,太疼了。
只是,那些酒精好似對她並沒有什麼效果,越喝整個人好似越清醒一樣的。
而孟玉軒真的是徹底的醉了,根本不能夠在開車。
悠悠付了錢之後,直接找了代駕將車開了回去。
她不敢帶着孟玉軒會孟家老宅,只有讓司機開車送到了他的公寓。
其實悠悠真的很想將人直接扔在這裡就走了,因爲她看到孟玉軒那一張俊臉,心裡的疼,便越要深幾分。
只是,她還是捨不得,雖然已經入春,但是夜裡的風,仍舊涼的不行。
儘管知道了他的心上還有一個女人,但是她仍舊狠不下那個心。
好不容易將孟玉軒弄到了公寓裡,此刻的悠悠已經累的直接癱在了地上。
側頭恰好看到正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眼眶再次酸澀了起來。
她爲什麼要來h市?爲什麼要叫她遇到孟玉軒,她那日爲什麼要坐上他的車?如果沒有這一切,她的一顆心是不是就沒有淪陷?
如今,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
她的戀,註定了沒有結果。
悠悠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起身給他找了一牀厚一點的被單,蹲在了他的身邊,看着他熟睡之中的臉,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看着。
帶着幾分貪戀。
或許這一次的離開,他們之間將會是永別吧!
修長的十指,落在了他的眉頭上,那微微上翹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夢境很美。
只是那樣美的夢境之中,沒有自己。
只有他的雨柔。
悠悠將眼睛閉上,不在去他的樣子,猛然的起身,幾乎是用百米穿刺的速度,直接朝門外跑去。
將大門重重的關上,她整個人這才徹底的奔潰了下來。
蹲在了地上,放聲的大哭了出來。那樣子,像是被遺棄的小貓一樣,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孤獨的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悠悠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帝都。
只是在那之後,便大病了一場。
整個人更是憔悴到了極點。
蔣西源跟秦悠揚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總覺得自己的女兒這次在h市受到了什麼刺激,但是悠悠不說,他們也無法多問什麼。
只是給夏天打了電話,詢問那日她在h市的時候,餘祐在不在。
在得知餘祐不在h市的時候,秦悠揚這才放心了下來。他們夫妻兩個什麼都不怕,就怕餘祐找上悠悠。
只要這件事情跟餘祐沒有關係,那麼一切都還算是好的。
悠悠的病情剛剛好轉了起來,一大早就起牀出去跑步,等到她回來,蔣西源跟秦悠揚都已經坐在了餐桌上,見悠悠進來,秦悠揚連忙起身,笑着說道:“悠悠,快過來吃飯,我去給你拿碗。”
悠悠淡淡的一笑,只是那雙眸之中卻顯然沒有多少的笑意。
“你們先吃,我去洗個澡下來。”
言罷,便直接提步上了樓。
蔣西源跟秦悠揚對視了一眼,彼此眼裡滿是憂色。
不過爾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二老剛剛吃好,悠悠這才下了樓,“爸媽,我要明天回部隊了。”
兩人微微的愣了愣,雖然知道她會來肯定是要回部隊的,但是這麼突然還是讓他們覺得驚詫,而且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
蔣西源眸子沉了沉。
“你在家多休息幾天吧!”
悠悠卻擡眸看向自己父親。“父親你不是嫌棄我在家煩,礙着你的臉了嗎?”微微的撅嘴,那其中帶着幾分抱怨的撒嬌。
只是,那雙眸之中卻與往日有着很大的差別,總是讓人覺得有幾分微涼。
蔣西源白了悠悠一眼。
“是啊!早就厭煩你在家裡亂晃了,所以你去吧!”
他的話一說完,秦悠揚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不會講話,就不要講話。”
“…………”
蔣西源有些心塞的看着自己老婆,而悠悠雙眸之中的冷清消散了幾分,有了些許的溫度。
“老爸你們聊,我收拾東西去了。”
“你先吃飯啊!收拾東西晚一點我幫你。”而悠悠卻搖了搖頭。“我沒胃口。”
言罷,也不等他們兩個人在說什麼,直接上了樓。
悠悠說是在收拾東西,但是卻對着一堆衣服在發呆。
整個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整個人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的,幽幽的嘆息,或許只有讓自己開始繁忙了起來,才能夠不去想那麼多了吧!
而此刻的孟玉軒,卻總覺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總是想不起來了。
好似做了一個夢,那個夢中有秦雨柔。
只是醒來的時候,他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公寓之中。一切,都沒有秦雨柔的氣息。只有蔣悠的氣息,雖然她只是在自己這裡睡了一個晚上,但是孟玉軒卻不知道爲何,總是感覺那日送自己回來的是蔣悠。
而他醒來之後蔣悠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他知道她在帝都。
心境有些變化,這些變化孟玉軒有些煩躁,似乎腦海之中蔣悠的影子比以往好清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