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帶走……”
她就不信,權天睿絕對在他的手上。
唐禹哲伸手,讓身後的人將季冬青直接給擡走了,只是,這些人顯然不會什麼憐香惜玉。
夏天沉着臉,朝外面走去。
“將這裡所有人帶回去拷問。”
唐禹哲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頭,不過看向夏天的雙眸,卻更多的是擔心,她真的還在以爲老大沒死嗎?倒不是說他心疼季冬青,只是,這件事情如果在這樣下去,她的病情會不會加重?
所有人直接帶回了景園,不過卻安置在景園後面楊梅樹那處的小院子裡。
這是夏天自從柳絮死了之後,第一次來這裡。
不過,這次她卻沒有了一點害怕的感覺,是自己手上的鮮血沾染太多的原因嗎?
夏天不知道,但是爲了她愛着的那個男人,就算是手上沾滿了鮮血又如何?
她不在意,只要……
他回來就好。
季冬青直接被扔進了那小屋子裡面,夏天站在哪裡,神色倒是悠然。
“季冬青,我的耐心有限,別比我對你動手。”
她一再的忍讓,也是有限度的。
她不可能在忍讓了。
“要動手,儘管動手啊!我就這麼一條命,你若是想要,拿去就好。”
反正他所在乎的,都不在了,他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是麼?那麼你妹妹呢?也打算不管了?”
提到季美雅,季冬青的心裡有些不忍,但是絕不能讓她出事。
“她都不在乎我這個做個哥哥的,我又在乎她做什麼?”
聽到季冬青的話,夏天一步一步的朝季冬青走了過去。
“是麼?那麼我就算是玩兒殘了她,你也不在意的吧!”
夏天的話,讓季冬青心口一緊,這樣的夏天,猶如惡魔一般,讓人心底發寒,就算是對他流露出敵意,他也沒有這麼恐慌。
這些日子沒有跟她聯繫,就是因爲害怕自己牽連到她。
但是沒有想到,這是被夏天看穿了嗎?
不,她不過只是一個弱小的女人而已,絕對看不穿。
“我在意她做什麼?不過只是一個妹妹而已。”季冬青的話,既冷酷,又殘忍。
“是麼?老二,將東西放進來。”
季冬青半躺在地上,心裡那些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直到唐禹哲讓人搬進來了一臺電腦。
而電腦的顯示屏上,卻是季美雅。
季冬青許久沒有見過季美雅了,如今的她,一頭長髮剪短了,露出了脖子,倒是比以前要清爽許多了。
一身囚衣寬大,顯得原本就不胖的身子,越發的瘦小了,憔悴了許多。
季冬青想要起來跟季美雅打招呼,但是想到夏天要做什麼,這才按耐住性子,動了動身子,這才繼續躺了下去。
見此,夏天並不在意,她要的是結果,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夏天反倒是搬起了椅子,坐在了一旁,那模樣倒是有些悠閒。“嗯,不回答問題,我也只有讓人好好的招待你的妹妹了。”
夏天的語氣淡淡,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但是其中的意思,卻讓人心裡寒顫。
“開始吧!”
唐禹哲在一旁站在,沒有出聲,只是看着,好似一副漠不關己的模樣,不過夏天的做法,他倒是有些意外。
所以,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要是以前的夏天,根本就不會如此做。
視頻之中,好幾個男人,同樣身穿着囚衣,站在了季美雅的面前。
季冬青這才意識到了夏天要做什麼。
“不……”
瞳孔猛然的放大,瞪着電腦的屏幕。
只是,這一切,在夏天的眼中,卻沒有激起一點波瀾。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不是不怕死嗎?沒有關係。總會有人怕死的。”
她的話,殘忍而又嗜血。
季冬青擡頭,看向夏天,眼前的這個女人,跟他記憶之中的那個夏天,完全是兩個樣子。
以前的夏天,美好而又善良,而如今的她,殘忍而又嗜血。
那樣的她,好陌生,季冬青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夏天,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季冬青就那樣看着夏天,喃喃出聲,這話,像是在說別人,也像是在說自己。
夏天反脣一笑,將身子靠在椅子後面,神色悠然。
“以前的夏天被你們殺死了,難道你不知道?”
早就跟着權天睿還有思妍一起走了。
如今的她,也不過只是一具空殼罷了。
“對了,我的耐心有限,三聲。”
夏天伸出自己的手指,“一……”
季冬青看着畫面之中的那些人,那些男人因爲夏天的聲音,而變得興奮了起來。
監獄裡是什麼人?不用想季冬青都知道,特別是看着那些男人,對着自己妹妹淫笑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撲上前去,直接將這些人給撕了。
“二……”
看着那手指,季冬青此刻心裡知道了什麼叫做後怕。
那是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季家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這麼一個妹妹而已。
就算是他母親姚夜嫿,他心裡都是恨得,唯獨只有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妹妹,他是心疼的。
本來她坐牢,他就已經心疼的不得了了,但是如今,還要讓他當着面,讓那些噁心的男人,去玩弄她。
視頻之中,季美雅尖叫着,一聲聲,揮打着手,不讓那些男人的靠近。
“哥……救我,救我……啊……”
一聲聲,像是一把無形的劍的一樣,刺穿着他的心,鮮血淋漓。
原本以爲,放任她在牢裡,她就可以更安全一些,但是沒有想到,如今夏天卻拿着她來威脅自己。
夏天依舊淡定,只是那樣看着季冬青,只是雙眸,卻更加的冰冷了起來。
一旁的唐禹哲站在那處,沒有出聲,但是看向夏天,眼眸之中卻多了幾分敬佩。
“哥哥……啊……”
看着季美雅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夏天的第三根手指也跟着伸了出來。
貝齒輕啓,看向季冬青。
三字還沒有出來,季冬青已經連忙出聲。
“我說。”
此刻的季冬青,額頭沁出了汗水,連同呼吸也變得緊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