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浪漫感覺自己突然變笨了,以前的她就算是不會做的東西,到手上仔細研究幾次,也會做的有模有樣了,可是現在完全沒有那個樣子。
“哎……”
她的輕嘆,反倒是讓唐書譯的眼眸裡充滿了笑意。
“彆着急,我幫你。”
他柔聲的說着,就開始在幫她弄。
浪漫看着他,任由他的動作。不過,有了他的幫忙,似乎剛剛還弄不成形的東西,落在他的手中就很聽話了。
漸漸的胚胎就成型了。
“你這裡下手的力道要輕一點,你想要做什麼造型,你手中就可以微微地帶力。”
他坐在她的前面柔聲的教導,雖然浪漫還不是很懂,但是手中的泥陶卻比之前要聽話很多了。
至少,她想要做什麼造型都可以。
“成功了。”
浪漫看着手中漸漸成型的泥陶,面上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瞧着她成功了,唐書譯這在漸漸的鬆開了自己的手,看着她用心的樣子,嘴角也是忍不住勾了起來。
“哇,小姐姐,你這個好好看。”
原本浪漫正在用心做手中的東西,卻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句,下意識的擡頭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可愛的小女生站在她的側面,一雙眼睛就那樣盯着她手中的泥陶。
嘴角微微地勾起,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繼續低頭弄自己手中的。
“等下你我可以幫您刻花紋,你想要什麼花紋?”
以前浪漫也見過一些泥陶刻花紋的視頻之類的,總覺得很神奇。卻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女生居然會這個。
“你會這個?”
“對啊對啊,我跟你說,我刻的花紋很好看的。”
那小女生就這樣盯着浪漫,一個勁兒給浪漫推銷自己。對,沒錯,在浪漫看來就是推銷。
“是嗎?”
“真的,我不騙你,不信我等下做給你看。”
那樣子像是生怕她不相信似得,這看得浪漫也是忍不住勾了勾脣。“好啊 !”
倒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可愛得很,不只是長相可愛,就是這性子也可愛的很。
得到了浪漫的這個話,那小可愛女生臉上的笑容立即燦爛的揚了起來,這一笑,竟然讓浪漫有種被暖到了的感覺。
她自己只是長得甜美而已,性子卻是冷的,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單單只是外表甜美,這性子也甜美的很。
這倒是讓浪漫生出一種,想要跟她親近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浪漫有些蹙眉,對待一個陌生人,她什麼時候失去了以往的那種戒備?
這種現象,讓浪漫有些不喜歡。
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子,卻有這個魔力。
唐書譯不動聲色的看了那女孩子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幫助浪漫完成了手中的泥陶。
“小姐姐,你過來查驗我的能力。”
說着,牽着浪漫的手就朝隔壁的那臺機器上。
浪漫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那小女孩子有條不紊的開始做準備工作,等到開始刻的時候,那歡脫的模樣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
這氣息的變化,讓浪漫微微的挑眉,有些詫異。
不過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仔細的看着她手中的動作。
確實是如她所說,她的功力很不錯,一看就不是才接觸的。就算是浪漫不懂這個,但也能夠看到出來。
她那行雲流水之間,泥陶上的花紋就已經開始出現了。
這樣的畫面,十分的賞心悅目。
浪漫以前也見過別人弄這個,只不過那是在視頻上,這麼面對面的還是第一次。
確實是很驚豔,更何況還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女生,這賞心悅目就更多了些。
“你做這個多久了?”
浪漫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詢問着。
“三年吧!”
這不確定的語氣,讓浪漫也是忍不住勾了勾脣角。“反正自己喜歡就學了,具體的時間,我也沒有特意去記。”
浪漫點了點頭,看她的樣子,確實不是一個新手的樣子,能夠有這樣的功力,很非凡了。
唐書譯一直在一旁陪着浪漫,等着那小女孩子給她刻花紋。經過她的手,那原本醜醜的泥陶瞬間就變了一個樣子,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精細了起來。
而且,在瓶口還多了幾道花紋。
感覺,這放在家裡插花還蠻合適的。
“謝謝你了。”
完成好了一切之後,唐書譯付了錢,就準備將浪漫帶走,但是卻沒有想到被那小姑娘給叫住了。
“可以留個號碼嗎?等烤制好了之後,我打電話通知你。”
這話,是對着浪漫說的,那殷切的目光,讓唐書譯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也是因爲要電話號碼的是個小姑娘,這要是個男孩子的話,他都懷疑這人是對他老婆有什麼企圖了。
雖然說,她一直交談都還算正常,但是看着浪漫的眼神,太過殷切了。
這本能的讓唐書譯心裡不舒服。
“這是我的號碼。”
說着,就已經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那小姑娘,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牽着浪漫朝外面走了去。
這看的那小姑娘也是一臉懵逼,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給自己遞名片。
她明明是想要那個小姐姐的號碼來着,看着手中的名片,她感覺自己快哭了。
忙活了半天,居然連個號碼都沒有要到。
哎……
微微的嘆息,但是卻沒有沒有辦法,畢竟還得到時候通知他們,也只能夠將那名片給收着。
而被唐書譯給拉出去的浪漫就更加懵逼了,她擡眸視線落在唐書譯的身上,瞧着他着急朝外面走的樣子,還有剛剛給那小姑娘名片的動作,她抿嘴,卻沒有說什麼。
不過,步子卻不緊不慢的,就算是唐書譯拉着,她也是不緊不慢的走着。
唐書譯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卻見到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雖然沒有怒出不高興的樣子,但是那模樣卻沒有高興。
也就說,有點冷戰的意思。
想着自己剛剛的動作,唐書譯這纔回味過來,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吃醋了?”
“沒有。”
浪漫仍舊不緊不慢的走着,可是視線卻根本就不落在他的身上,那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明明就是不高興了。
唐書譯見她這個反應,就更加確認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