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冷絕無情,只是唐書譯卻仍舊那樣看着她,沒有任何要退縮的動作,視線仍舊落在她的身上。
浪漫見他此刻的樣子,而已知道自己不管在說什麼,也沒有沒有任何作用的。索性也懶得攔着了,轉身進了屋子。
唐書譯見此,步子踏入了房間。
這裡不是他第一次來了,自然也是清楚這裡面的格局的。
浪漫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唐書譯,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就在唐書譯的視線已經沒有移開,而一直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浪漫真的再也忍不住了,饒是她面上所有的冷若冰霜,此刻也無法抵擋被他看着的心焦。
浪漫將桌上的東西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發出“嘭……”的聲音。見到浪漫的心緒不穩,唐書譯卻忍不住勾了勾脣角,視線仍舊落在她的身上。
“爲什麼要殺我?”
他的話,讓浪漫心尖微微地的一顫。
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只是卻沒有想到的是,他問她的語氣會這麼的平穩,沒有一點點情緒上的起伏。
這算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一點,浪漫的心裡多了幾分不明所以的情緒。
“你早知道了?”
雖然是詢問,但是那話裡的意思更多的是肯定。
唐書譯也不否定,只是視線仍舊落在浪漫的身上。這樣的唐書譯,讓浪漫更加覺得有些邪性,明明不怎麼開口,但是卻讓她有些心慌。
“爲什麼?”
明明知道了,爲什麼還要留在她的身邊?這讓浪漫很是費解,自己的存在,不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嗎?隨時都可以威脅到他生命的那種。
唐書譯沒有回答,仍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想要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
他看得出來,浪漫並不想要殺他,就算是爲了任務,但也沒有必須執行的地步。她可以選擇不接的,畢竟他們組織的要求是怎樣的,唐書譯還是知道一二的。
這樣的問題,他已經是第二次詢問,浪漫不由輕笑,臉上的冷清被打破,多的不是柔和,反倒是諷刺。
“你不知道清楚嗎?你說爲什麼?我一個殺手,殺你需要理由?只要錢就夠了。”
只是,這個理由,唐書譯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字也不相信。
她如果真的要錢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那麼糾結。
這段時間,她的那些糾結,他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雖然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看向他的時候,眼眸的遲疑,可是騙不過他的。如果單純的只是爲了錢,她不會這麼糾結。
“是嗎?那我給你一個億,成爲我的人,怎麼樣?”
他看不管她的口是心非,明明不是那樣的人,非要將自己說的那麼庸俗。
聽到她的話,浪漫面上的表情變得難堪了起來。視線落在唐書譯的身上,諷刺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
“你認爲,我就只值一個億?”
浪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脣邊喝了一口,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反倒是讓一向冷漠的浪漫,多了幾分妖冶。
這樣的浪漫,似乎多了幾分魔性。
但唐書譯卻極其不喜歡她的這個樣子,有種讓人心酸的情緒在心間醞釀着。
“那你要多少纔可以成爲我的人?”
唐書譯的所說的成爲他的人,是指女人的身份。
而浪漫卻根本就沒有聽出這一層話語來,只是落在唐書譯身上的目光之中,那諷刺的意味深了幾分。
“你知道判出組織,我付出的代價是多大了,怎麼着也得十個億才行。”
她雖然面上掛着諷刺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是是這麼情況,他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叛變。
這在人生之中是永遠的污點。
只是,浪漫根本就不在乎,因爲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會那麼做,就算是那樣做了,也不會重操舊業,所以污點不污點的,也不在乎。
只是,十分不喜歡唐書譯說話的態度。
拿錢來砸她?
雖然她是缺錢,但是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說十個億,她也是在諷刺唐書譯而已,也知道他壓根不會那麼多的錢砸在她一個殺手的手裡,這根本沒有同等的價值可言。
“好。”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唐書譯竟然會回答這麼一個字,表情在這一個瞬間,有了些呆滯。
這是被唐書譯給驚到的。
看着眼前的人,眼眸裡的不敢置信,也是表現的十分明顯的。
這對於浪漫這種情緒一向內斂的人來說都這樣了,可見唐書譯回答的話,有多讓人驚悚了。
她的反應,唐書譯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嘴角忍不住揚起,這樣的浪漫,着實可愛,比起那一層不變的表情,此刻的浪漫似乎更加生動了。
“被嚇到了?”
他的聲音,讓浪漫回神過來,但是他那柔和的目光,讓浪漫的心口微微地顫動了好幾下。
“別開玩笑了,十個億,你這是在揶揄我?”
浪漫根本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個億,開什麼玩笑,這得多少錢,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
“你認爲我沒有十個億?”
這話,讓浪漫有點無語了,這個男人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嗎?
她是這個意思?
明明就不是,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他說願意出十個億,讓她的心還是被觸動了。至少,他是願意的,此刻看着唐書譯的樣子,確實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的理解能力真差。”
說完,轉很朝廚房走了去,留下唐書譯一個人在原地忍不住輕笑起來,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氣氛,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似乎,這個浪漫是越來越可愛了。
唐書譯跟着她的步子,朝廚房走了去。
就在進廚房的時候,見浪漫正拿着刀準備切什麼,唐書譯快步上前去將她手中的刀給奪了過來。
“你做什麼?”
浪漫不滿的瞪着唐書譯。
“我來,你出去。”
唐書譯只要想到那一次在他公寓的時候,她做的那一頓飯,他就不想在嘗她做的飯菜了。
他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飯菜做的那麼遭。
當然,權姨除外。見到他這樣說,浪漫怎麼可能讓他動手?畢竟之前兩個人還那樣針鋒相對了的,現在卻幫她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