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那個孩子呢?”
她自然是記得自己暈倒之前,那個孩子被自己抱着護在身下的。
“那孩子也沒事兒。”
池小小還想問什麼,卻被權雲哲的話直接給打斷了。
“以後不要這麼魯莽了,你真的嚇到我了。”
他雖然聲音很淡定,但是他卻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裡的心跳聲,還是如此的迅速。
可見,權雲哲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池小小伸手想要抓着他的手,可是卻發現右手的手臂傳來錐心一般的疼。
“別動,你的手骨折了,不能亂動。”
池小小側眸看向自己的手臂,果然見到手臂上打着石膏。
她說怎麼自己的右手跟沒有感覺似得,不動還好,這一動那疼感簡直是要人命。
“好,我以後不會這麼魯莽了。”
當時真的來不及多想,只是看到那摩托車飛速而來,如果不將那孩子護着,肯定就在自己的面前被撞飛。
後果是什麼,她不難想象。
事情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怎麼能夠不上前?
她自己也是即將要做媽媽的人,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悲劇發生?
權雲哲還想要說點什麼開告誡池小小,可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那孩子的父母提着禮物走了進來。
“請問是池小姐嗎?”
“是。”
池小小要起身,權雲哲卻快她一步將她的肩膀壓住,根本不讓她起來,畢竟現在的她根本就不能夠亂動。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謝謝你救了我們兒子,真的太感謝你了。”
孩子的父母對着池小小跟權雲哲兩個人一個勁兒的說着感謝,這樣的熱情,讓池小小也是有點吃不消。
“孩子呢?”
見池小小問孩子,孩子的父母這纔將身後的那孩子給拉了出來,站在了他們的前面。
“快謝謝阿姨。”
孩子不過只有三四歲,對陌生人還很陌生,加上之前還遭受到那樣的事情,開口說話更是怯生生的。
“謝謝阿姨。”
瞧着他沒什麼事情,池小小也是徹底的放心了下來,她的這一場冒險也算是沒有白費。
至少,一切都是好的。
“不用客氣,以後過馬路一定要爸爸媽媽牽好才能夠過知道了嗎?”
那孩子看着池小小,點了點頭,對池小小還是很陌生的,畢竟孩子的世界也是比較單純,不太懂的什麼叫做救命之恩。
“感謝池小姐,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儘管開口,我們就算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的。”
他們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不是池小小救下的話,這估計是一個兒子都沒有了。
對於他們的話,池小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用你們做牛做馬,好好的帶孩子就行了。”
池小小這纔剛剛醒來,說話也是有點有氣無力的,畢竟是身懷有孕的人,這才遭受了一劫,自然也是創傷到了元氣。
看池小小眉宇之間的倦意,權雲哲也是心疼,這纔開了口。“我妻子身懷有孕,這會兒也是有些困了。”
他趕人的話,也是十分明顯,而且還特地說了池小小身懷有孕。
說到底心裡還是有點氣的,自己的孩子沒有看到,現在卻反倒要自己妻子不顧安危的去救。
這樣的事情,他作爲一個丈夫,心裡怎麼能夠沒氣?
池小小聽到權雲哲的話,自然也是明白他心裡所想的,不由的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真的是。
有關於她的事情,還真的是計較的很。
果然,在那夫妻兩個聽到池小小還懷着身孕的時候,臉色也是變得蒼白了起來。
也是人家的孩子沒事兒,這要有事兒的話,他們別說是做牛做馬了,就算是一輩子給她當奴隸也無法彌補這件事情了。
“那池小姐你先休息,我們就不打擾,這是我們的號碼,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口。”
權雲哲也沒有拒絕,直接伸手將那號碼給接了過來。
那一家人走了之後,池小小這才側眸看向權雲哲,輕笑着:“你還真接了?”
權雲哲順手將那號碼放置在一旁,目光落在池小小的臉上。“如果不接,他們估計要在這裡說很久了。”
池小小心裡一暖,自己的疲倦原來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心裡對他更是感動。
沒有說話,只是輕笑着。
“乖,再睡一會兒。”
池小小點了點頭,這才合上眼瞼。
很快,便陷入了熟睡之中。
看着眼前的池小小,權雲哲既是心疼也是無奈,如果她不管這些事情,現在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不過事情已經都發生在她的面前了,這要是不管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伸手將她額頭的髮絲輕撫攏至耳後,脣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順手將她身上的被子在拉起來了一些。
陸菲端着飯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這樣的畫面,心裡也是有些欣慰,但也有點羨慕。
她自己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夠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溫柔。
池小小苦了前半生,但好在就苦了前半生,與權雲哲在一起之後,日子也算是變了一個模樣。
就像現在這樣,挺好,所以池小小,你一定要繼續幸福下去。
權雲哲剛剛做好一切,就看到陸菲端着飯菜出現在了門口。“已經醒過了,你來照顧她,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下。”
陸菲點了點頭,權雲哲這才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權雲哲離開了之後,直接去了醫院的另一個病房,他去的時候,蔡秘書已經到了。
“總裁,人就在裡面。”
權雲哲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權雲哲走進去的時候,裡面有兩個警察在,看到權雲哲進來也是立即起身,朝着權雲哲微微頜首。
“權少。”
“人交給我吧!”
權雲哲淡淡的開口,話裡卻有着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那兩個警察也是對視了一眼。
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緩急,也就沒有拒絕。
更何況在權雲哲的面前,他們的拒絕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就算是他們局長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好的。”
言罷,轉身便走了出去。那兩個警察剛剛離開的時候,牀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騎哈雷摩托車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