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保鏢衝過來,然後,制服了姜千雪,不過,制不制服,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對方下手很狠,一槍斃命。
這旁,貝螢夏哭着衝過來,她奪過子蘭,緊緊抱在懷裡,哭着。
“子蘭,子蘭……”
見她這樣,男人只得揉揉她頭髮,安慰着。
這時,沈君斯朝姜千雪走過去,他站她身旁,蹲下,看着她,與此同時,姜千雪也看過來,血已經流出來了。
男人慾說些什麼,下方,姜千雪嘴巴一閉一合的,她似乎同樣想說些什麼。
可,到最後,姜千雪還是緩緩地閉眼了。
沈君斯別開頭,閉上眼睛,有些痛心,其實,他已經放過她一馬,沒想到,她的執念還沒消,最終,落得個這麼下場。
生日的宴會,因這件事,而被逼中斷。
等沈君斯轉過頭來想找紀常希的時候,紀常希已經不在了,他只能放棄。
回去的路上。
車內一直靜默着,貝螢夏抱着子蘭在那哽咽抽泣,剛纔,她差點就害了子蘭,如果子蘭出點什麼事情,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這旁,沈君斯一直沉默至今。
聽到貝螢夏的哭聲後,男人轉頭看來,然後,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將她輕扯過來,拉入懷中抱緊。
“好了好了,貝貝,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貝螢夏撲他懷裡,還是放聲大哭。
“沈君斯……”
回到御王城後,貝螢夏寸步不離子蘭,一直抱着小傢伙,可能是後遺症了。
沈君斯拿着手機朝陽臺走,轉頭看看她。
此時,貝螢夏正坐牀邊,抱着子蘭在那哄着,小傢伙已經睡着了。
他收回視線,拉開玻璃門,出去後,順手又關上,然後,站圍欄前,把玩着手機的手機,眼神有點複雜。
宴會那會,紀常希開了槍,他居然可以帶槍進去?
男人站那兒,心頭就一直想着這件事。
夜深後。
牀邊,貝螢夏看着懷中熟睡的子蘭,靜靜的,沈君斯拉門進來,她聽到動靜,不禁擡頭看去。
男人看了她眼,然後,朝她走過來。
“貝貝,睡覺了,把子蘭送回房吧。”
聽到這話,貝螢夏眼眸動動,然而,卻拒絕,應。
“今晚我要跟子蘭一起睡。”
沈君斯走到後,眉頭一挑,他兩手插着袋,站她面前,視線垂下,掃了眼子蘭,然後,又看向她,不太願意。
“你跟子蘭睡了,我怎麼辦?”
她不管,自個抱着子蘭就要往牀上挪。
“你去客房睡吧。”
一聽,沈君斯當場不樂意,他過來,爬上了牀,貝螢夏躺下後,她將子蘭放在身旁,側躺着。
男人挪上來時,他來到她對面,子蘭在兩人中間。
沈君斯伸手摸了摸子蘭,身子側躺着撐着,這時,他看向她,提醒。
“今晚是我生日,你不該好好地犒勞一下我麼?”
對面,貝螢夏掃他一眼,然而,還是不肯,她閉眼,把他當透明人。
“我要跟子蘭睡,你快出去。”
見她還是這樣,沈君斯
當真有點生氣,她這個氣,真撒得莫名其妙,子蘭差點出事,又不是因爲他才造成的。
但,沈君斯再有氣,也不可能撒她身上,或者子蘭身上。
男人笑着躺下,逗玩子蘭可愛的小臉蛋。
“那好,今晚我們一家三口,就睡一起。”
細想過來,貌似,生子蘭出來這麼久,他跟她,還沒有跟子蘭一起睡過,都是分開睡,子蘭有自己的專人房間。
閉眼的貝螢夏緩緩睜眼,對上他的眸子,男人正朝她笑。
見此,貝螢夏有些晃神,也笑了笑。
沈君斯挪過來一點,將她摟住,子蘭在兩人懷中,只見他說。
“睡吧。”
她才點點頭,然後,也朝他挪了挪,便安靜地閉上眼睛了,中間,子蘭小小的身子,被呵護在裡頭。
這一晚,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睡一張牀上,本該是快樂的。
可,沈君斯睡得極其不踏實。
子蘭太小了,他怕自己睡得太死,不小心地一個翻身,就會壓着子蘭的手臂或者怎樣,所以,睡得相當憋屈。
相對於他的難受,貝螢夏就睡得比較踏實。
她呼吸淺淺,明顯很快就進入夢中,沈君斯睜眼看着兩母女,靜靜的,嘴角染上淺笑。
夜深人靜時。
貝螢夏感覺自己睡得很熟了,然而,就在這時,她一個晃神,自己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公園裡。
遠處,已經會走會跑的小女孩高興地朝她跑過來。
“媽媽,媽媽……”
看着它,貝螢夏怔了怔,她下意識地覺得,那個是自己的子蘭,貝螢夏笑着伸出手,蹲下。
“子蘭,過來。”
小女孩跑呀跑,一聲聲地叫着她。
“媽媽,媽媽……”
忽然,不知怎麼回事,旁邊突地竄出一個陌生人,男人一下就將子蘭搶過,用槍指着它,逼迫。
“沈君斯,你別過來。”
看到這幕,貝螢夏一驚,她立馬站起,忽然,身旁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她下意識地看過去,竟然就是沈君斯。
男人視線冷冷地盯着對面的男人,似乎並沒看到貝螢夏。
他垂身側的手,明顯握着一把槍。
對面,子蘭掙扎着叫喊,哭。
“爸爸,爸爸……”
貝螢夏驚呆了,她急着衝過去,要救自己的女兒,喊。
“子蘭……”
猛然,貝螢夏受驚地一下坐起,同樣喊出了聲音。
“子蘭。”
等回過神來後,貝螢夏向四周看去,卻是怔怔的,這裡不是公園,而是她的臥室。
現在不是白天,而是早晨快天亮時。
外頭,天色已經魚肚白。
貝螢夏立馬轉頭看向子蘭,此時,子蘭只是嬰兒,沒有到夢中的那個會跑會走的地步。
她重新躺下,往子蘭這旁挪了挪,緊緊抱住女兒,喃喃的。
“子蘭……”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貝螢夏怕什麼,她就會夢見什麼,沈君斯的身世太複雜,想要他死的人,實在太多。
也許,那是預知夢。
這些危險,子蘭以後或許真的要經歷,思及此,貝
螢夏默默落淚。
在迷迷糊糊中,她又睡去了。
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沈君斯已經不在身旁,就連子蘭也同樣不見了,一睜開眼睛看到這幕,貝螢夏嚇得立馬坐起。
“子蘭……”
她快速地向四周看去,房內無一人,玻璃窗外,陽光很刺眼,明顯很晚了。
貝螢夏急得連忙掀開被子下牀,大喊。
“子蘭,沈君斯……”
剛好,男人在這時推門而進,朝她挑挑眉。
“怎麼了?”
她語氣裡的焦急驚慌,他聽得出,男人快速朝她走過來,這旁,貝螢夏坐下,呆呆的。
“子蘭呢?”
男人走到後,他伸手搭落她肩頭拍拍,安慰。
“子蘭被我抱回嬰兒房了,杜媽正在餵它吃奶粉呢。”
察覺到她一臉驚慌的樣子,沈君斯挑眉,伸手拍拍她的小臉,笑。
“怎麼了這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聞言,貝螢夏緩緩擡眸,對上他的眼睛,然而,她卻落下了淚,難受着,哽咽着。
“沈君斯,我做夢了,做了一個噩夢。”
說着間,她靠過去,抱住他,臉埋入他的小腹上哭泣,男人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哄。
“好好好,不哭了。”
他繼而又問。
“夢見了什麼?把你嚇成這樣。”
這旁,貝螢夏擡頭,滿臉淚水,她哽咽地開口。
“我夢見子蘭被人抓起來,對方拿槍指着她,你就站我身旁。”
貝螢夏嗚嗚地又哭起來,臉埋入他小腹裡,難受。
“沈君斯,我害怕,我只想像個平凡人家一樣活着,我害怕子蘭會出事。”
聽到這番話,沈君斯一怔,眼神緊跟着就複雜起來。
他倒忘記了,他本身就是個風雲人物,平常老百姓接觸不到的刀槍,在他這裡,那是家常便飯。
可,他有這個能力保護自己,他的妻女,卻未必有。
倘若別人對他的妻女下手,那麼,他也是阻止不了的,思及此,沈君斯的眼神越發複雜,卻沒有吭聲。
去公司時,他的心情,一直沒有多好。
顧北跟進來,男人剛坐下,顧北就端着一杯熱咖啡走過來,然後,放下在桌面。
真皮的辦公椅上,沈君斯掃了眼,然後一摸下巴,他看向顧北,挑眉。
“顧北,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就不應該有家庭?”
聞言,顧北一怔,然後有點不解,問。
“怎麼了?”
沈君斯方向一轉,辦公椅就朝向了那旁,他看着玻璃外的藍天白雲,眼神有些複雜。
“昨晚生日宴會發生的那件事,讓我想了很多。”
見此,顧北瞬間回神,明白他在顧慮什麼,顧北立馬點點頭,承諾。
“沈少,今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我會嚴肅排查的,不讓任何非法份子再靠近你。”
男人沒吭聲,因爲,這根本不是嚴肅排查就能解決的。
他站在風暴口,就算他不找別人,別人也會來找他,而他,拖累的,不過是貝螢夏以及兩人的孩子而已。
思及此,沈君斯扶額地閉眼,心煩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