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螢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大牀上的,四周是昏暗的房子。
見此,她睜着迷糊的眼睛坐起來。
房間內好像沒有人,她下意識地放下雙腿,準備站起來去看看這兒的環境,不料,就在這時,那頭的黑暗處,一道聲音傳來。
“你醒了?”
聞言,貝螢夏一驚,嚇得連忙後退,人摔落牀上。
她定睛細看之下,才終於發現,那兒黑暗處,居然站着一個人,可能是剛醒來,眼睛還不習慣這兒的昏暗光線,剛纔纔沒看到。
葉風默從暗處走出來,眼神如寒冰一樣盯着她。
那是一種恨意。
牀邊,貝螢夏看到居然是他,在最初的震驚之後,立馬又明白過什麼來了。
她早該知道,那天在路上,葉風默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
果然,現在真的要出事。
慌亂了一下後,貝螢夏很快就逼自己強自鎮定,她揚了揚下巴。
“你想幹什麼?”
聞言,男人冷笑一聲,他向她逼過來,反諷。
“你說我想幹什麼?”
見他靠近自己,貝螢夏心頭一驚,想着,他該不會是想非禮她吧,這樣以爲後,貝螢夏立馬用兩手緊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副防衛狀。
“你別過來呀,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對面,葉風默自然注意到她那個動作了,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男人不屑一笑,他站定在她面前,兩手插褲袋,諷刺。
“放心,像你這樣的貨色,給我上,我也看不上。”
然而,貝螢夏心頭卻暗鬆了一口氣,他沒對她動這方面的心思,倒還好,貝螢夏最怕別人對她動這種噁心的歪心思。
她可以接受死,卻接受不了受人格侮辱。
想起蘇恬靜她們兩人,貝螢夏心頭又一驚,連忙站起來,憤怒地瞪着他,逼問。
“你把我朋友她們怎麼了?”
聞言,葉風默挑挑眉,纔想起被綁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女的。
其實,他根本沒想到,會把蘇恬靜也給綁來,因爲,貝螢夏出御王城去醫院的時候,是自己,最多,也就多了一個開車的沐書安而已。
男人一揚下巴,得意而惡劣。
“不知道,我交給那些人去處理了。”
這旁,貝螢夏一急。
“怎樣的處理?”
可,葉風默只是很不以爲意地兩手一攤,完全地事不關己。
“不知道呀,他們沒說,至於是怎樣的處理,我也懶得過問。”
憑着那些男人的品行,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貝螢夏實在太擔心了,她往前一步,靠近葉風默,憤怒。
“你立馬阻止他們,如果我那兩位朋友有一絲絲損傷,葉風默,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她的這個威脅,葉風默卻嗤笑一聲。
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轉過身去,往前走了一兩步。
“貝螢夏,你有空去關心你的朋友,倒不如,還是來想想自己的困境吧。”
說着,葉風默猛地一轉身,眼
神也在那一刻瞬間冷下。
“你以爲你就能好過了麼?貝螢夏,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說着間,葉風默嘴角一彎,就這樣擡手,拍了拍掌。
外頭,立馬有兩個男的推門進來。
葉風默在這時開始後退,冷笑地看着貝螢夏,示意。
“好好招待她,別給我客氣。”
一看這場面,貝螢夏就算再蠢,也知道葉風默所指的招待是什麼意思了,見此,她滿臉憤怒,恨聲。
“葉風默,我得罪過你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話音剛落,她立馬一怔,瞬間就想起,他是葉開的弟弟,葉風默現在這樣做,應該是在替他姐姐報仇吧。
那旁,葉風默見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把她抓來,不禁沉臉。
男人站定在那了,視線如同毒蛇一般盯着她,恨得咬牙切齒。
“貝螢夏,你個賤人,你還好意思說出這番話,真是有夠無恥,害死我姐姐,居然還能那麼心安理得地活着,還想替沈君斯生孩子,還想全家幸福地活下去。”
他可能是太過憤怒了,直接走過來。
未容貝螢夏反應過來,葉風默一走到,直接一巴掌就迎面扇過來。
“賤人,你做過那麼多缺德的事,就算生下這個孩子,也絕對是畸形的,老天是睜着眼睛的,毒婦,別以爲沒人能收拾你。”
貝螢夏被他一巴掌直接扇摔在地上。
好在她用雙手撐地,纔沒摔痛肚子,否則,以她現在的月份,這孩子,恐怕是要保不住。
但,她的雙掌,卻因此而擦破了。
沒有血流出來,就是,雙掌火辣辣地疼,就像在傷口上淋辣椒水一般。
地上,貝螢夏皺緊眉,她甩了甩雙掌,然後,才憤怒地看向葉風默,卻也不說話。
男人見她瞪自己,本就怒意盛天的,現在,不禁火上澆油。
“你瞪誰?”
然而,貝螢夏也不怕他,可能是激動到完全沒了理智。
“瞪你!”
葉風默被她徹底激怒,手猛地一下擡起,指着她警告。
“再瞪一下!”
她不怕,怒意當頭,哪裡能想到那麼多,唯一想到的,就是噁心回他。
“就瞪,你咬我呀。”
這下,葉風默算是盛怒到極點了,他另一垂身側的手,有在很明顯地立馬握拳,可能抑制不住,想衝動到打人的地步。
可,不知怎麼的,葉風默最後又忍下了。
男人冷冷地笑了笑,拍掌,腳步也開始後退,諷刺着。
“沒事,死賤人,打你,還髒了我的手,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會好好讓你痛苦的。”
說着,葉風默冷喝一聲。
“好好玩,別把人給我弄死了。”
他轉身往外走,與此同時,那兩個男的已經開始朝貝螢夏走過來,開始解皮帶的什麼,一副賤笑樣,看着真是有夠噁心。
地上,貝螢夏眉頭一皺。
如果讓葉風默就這樣離開了,那,她這次的清白,是絕對保不住了,性命關頭,尊嚴算什麼。
貝螢夏心中頓生一計,立馬喊住他。
“葉風默,你做這些,無非就是爲了你姐姐吧?”
果然,葉風默走去的腳步,直接停下,那兩個男的見她又有話說,只得也停下,不再繼續靠過來,而是回頭看了看葉風默。
與此同時,葉風默都已經快走到門口前了。
他沉默一下,難得地轉回身來。
“如果你今天認真地道歉,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這不廢話麼?
如果怎樣都是死,那她幹嗎要放低自己的尊嚴?貝螢夏的心思,纔不是這樣呢,她開始跟葉風默打迂迴戰。
“葉風默,你說你爲你姐姐報仇,是,你姐姐,的確是我害死的,可,葉風默,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幹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沒吭聲,一臉冷漠。
這旁,貝螢夏許是說得有些動容了,眼中都已冒出淚花。
“你姐姐的命是命,我爸媽的命,就不是命了麼?還有初雪,還有方大媽,難道她們的命,全部不是命了麼?”
即使她說得真情實意,可,明顯打動不了葉風默,因爲,他的三觀,根本就與她的不同。
男人冷漠地看着她,嘴角諷刺地勾起。
“那個初雪,死了也是活該,她自己都不自愛,還妄想別人尊重她?一個表子。”
是,似乎,所有人,對於這種職業的人,都認爲,死了也是活該。
可,貝螢夏憤怒着,好吧,她承認,自己的憤怒,多少也摻雜了一絲個人情緒在裡面,因爲,初雪是她朋友。
“你說初雪活該,可,要是沒有你們這種臭男人,又怎麼會有她這種職業的存在?你們男的,一個個都是這樣噁心,爽快的時候就說着好話,等不需要利用了,就心生厭惡,想方設法地詆譭別人。”
說到激動處,貝螢夏大喊,聲嘶力竭。
“葉風默,你敢拍着心口保證,自己活這麼大,一次娛樂場所都沒有去過?”
如果他沒去過,那好,貝螢夏沒資格說他。
這旁,葉風默眼眸動動,卻也不吭聲,因爲,他去過,還經常去,也花錢玩過那些女人,所以,他是無話可說。
當然了,在花錢玩那些女人的時候,葉風默自然不會是這樣表露厭惡的。
貝螢夏見他不吭聲了,不禁挑挑眉,諷刺。
“怎麼?沒話說了?你是心虛吧?說不出來?”
男人冷哼一聲,他轉身走去。
“那是因爲,我覺得自己不需要跟一條瘋狗解釋。”
見他又走,貝螢夏大急,雖然他人格辱罵她,可,現在事情緊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只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一定要拖到沈君斯來到前。
“那方大媽呢?還有我父母呢?初雪在你眼裡,死得活該,那,方大媽和我的父母,難道也死得活該嗎?葉風默,你是因爲在道理上說不過我,所以,不是不願意跟我說,而是準備臨陣脫逃了,對吧?”
正走去的葉風默,被她刺激得一下又停住腳步。
他轉回頭,怒視她,眯着眼睛,卻也不說話,神色相當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