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的最後一天,就是盛凱諾的婚禮。
那天,貝螢夏果真沒有去,她聽了沈君斯的話,沈君斯可能還怕她偷着去,那天啥也不幹,就守在家裡,跟她較上勁了。
貝螢夏猶豫一下,她閒得無聊,便去書房找他。
來到時,看着那扇門,貝螢夏卻有些猶豫。
這個地方,是家裡唯一她不太敢接觸的地方,因爲,那裡頭藏着秘密,一想起,當時在密室看到的那份文檔,貝螢夏心頭就有些慌。
裡頭記載着沈君斯的什麼呢?
想着時,貝螢夏也敲響了房門,裡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進。”
她便推門進去,一看見沈君斯,悶悶地撒嬌,扁着嘴。
“沈君斯,我無聊。”
整天呆在家裡,也不用幹活,連頭做飯、搞衛生那些事,都不用她幹,她實在不知道幹什麼好了。
看電視,電視有輻射,她懷着孩子呢,不敢看。
電腦前,沈君斯擡頭看來,然後笑笑,向她伸出手。
“來,過來。”
貝螢夏走到後,將手遞過去,在他懷裡坐下,沈君斯抓過她的小手,拿着筆,用黑色簽字筆一筆一筆開始畫。
“小乖乖,我來教你畫畫吧。”
聞言,貝螢夏還是悶悶的,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提醒了一句。
“畫畫不是要用鉛筆嗎?你簽字筆,怎麼畫?”
男人一笑,他也沒在意。
“高手畫畫,是不需要鉛筆的。”
並且,他還不是自己畫,而是抓着貝螢夏的小手,一筆一筆地畫,可,大約半小時過去了,一副少女圖,的的確確被他畫出來了。
看着栩栩如生的人,貝螢夏有些驚呆。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完全不敢信那是出自自己之手的傑作。
“好漂亮,沈君斯,你好厲害。”
真的,畫得很有立體感,彷彿就像一個黑白玩具放在白紙上面,而不是畫出來的模樣。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沈君斯居然會畫畫。
貝螢夏轉頭看過去,驚訝。
“沈君斯,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畫?”
話音一落,她就停下了,因爲,她突然的轉頭,使沈君斯沒想到,兩人的脣,碰得很近,隨時都能吻上。
回過神來後,貝螢夏下意識地躲開。
可,男人卻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退,然後,趁此機會,吻了過去。
見此,貝螢夏閉眼。
淺淺的親吻,約五分鐘後,沈君斯才放開她,他湊來,在她耳邊低語。
“貝貝,我們做一次吧。”
自打她有了孩子後,他就開始剋制了,也不敢碰她,生怕會影響到孩子。
聽到這話,貝螢夏臉一紅,她欲站起。
“不要臉,孩子可以感受到的。”
可,沈君斯又拉住她,貝螢夏重新摔坐下來,與此同時,沈君斯呵呵地笑着,故意地曖味。
“孩子都沒成型呢,怎麼會感受到?貝貝,你這樣可不好,我要去外頭找別人了。”
雖然他是開玩笑,可,貝螢夏一聽,卻着實來氣。
她瞪眼,哼了一聲。
“你要找,就去找呀,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找,我不就是這樣來的。”
在她之前,他都不知玩過多少女人了,這個混蛋。
這旁,沈君斯見她又舊事重提,立馬沒話了,他只是抱緊她,一下一下地收緊力度。
“小氣鬼,那我玩的那些,不是沒有感情麼?”
頓了頓,他開始笑,以前的那股痞性,又回來了。
“再者說了,貝貝,如果我沒有經驗,恐怕你還不喜歡,可能你不知道,男人的第一次,是很笨拙的,沒你想的什麼一上來就會。”
聞言,貝螢夏有些晃神。
她靜靜地靠着他,背部的位置,剛好貼着他的心口,契合得那般完美。
“沈君斯,那你還記得,你第一個女人,是誰麼?”
提起這個,沈君斯似乎還真的認真想了想,然後,他迷茫地搖頭,顯然是不記得了。
“忘記了。”
話畢,沈君斯將下巴靠她肩頭,問。
“貝貝,你會妒忌嗎?”
若說一點都沒在意,那是假的,但,貝螢夏也不是很在意,成功的男人,他的性史,往往會很多。
貝螢夏嘆一口氣,轉身,小臉貼着他的心口,抱緊。
“以前是以前,只要你沒把心丟了,就行,不過,以後卻不能這樣,沈君斯,我可事先警告你了,以後你膽敢背叛我,哪怕一次,我都絕對不會原諒你。”
這旁,沈君斯眼眸動動。
跟她在一起後,他只跟一個人發生過關係,那就是那個假的商憶夢,也就是夏甘草。
並且,當時的情況,還非常特殊。
沈君斯點頭,緊緊地抱住了她,承諾。
“貝貝,放心吧,從今以後,我只有你一個,心是你的,身是你的,人更是你的,你說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說一,我絕對不會說二。”
話雖說得好聽,貝螢夏卻不信。
她擡頭,賭氣一般開口。
“那好,你拿密室的那份文檔給我看看。”
一聽,沈君斯的臉明顯沉了沉,他低頭看她,眼神卻有幾分複雜。
見他突然變這樣的表情,貝螢夏也嚇了一跳,但,她沒開口,只僵硬地看着他而已。
男人嘆口氣,他將她抱緊了,手輕輕拍着她的背。
“貝貝,別鬧,那是國家的一些機密文檔,看,我是不怕被你看,就怕你看了,會爲自己帶來麻煩,泄露機密者,就算我想保你,上級也不會放過你,按賣國罪論處。”
聽到這麼嚴重,貝螢夏心口顫了顫。
她抱着沈君斯的力度,又緊了幾分,答應。
“那算了,你還是不要讓我看了。”
貝螢夏真的怕自己守不住那個口,如果別人對她用刑,說不定她受不了,就會直接說了。
想起沈君斯的身份,貝螢夏鬱悶。
“我說沈君斯,你到底是什麼人?神神秘秘的,搞得我害怕知道,卻又想知道。”
她大概猜出,他是爲政府暗下工作,也知道,在軍隊那邊,有一位直系上級,是他的恩師,她還見過呢。
可,其它更保密的工作,她就不清楚了。
男人笑笑,卻就是不肯說。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強
求也沒用。”
晚上的時候。
杜媽給她做了點吃的東西,貝螢夏吃完,她懶做牀邊,也不想動了,像條蛇一樣。
沈君斯從書房回來,看見她無聊地坐在那,不禁挑眉。
“幹什麼?”
牀邊,貝螢夏看來,一歪頭。
“我其實想看電視的,但,想到電視有輻射,就沒看,現在正無聊呢。”
她倒本份,懷了孩子後,真的逐漸在減少看電視的次數,現在,壓根一次都沒看了。
可,這兒的娛樂活動,就那麼幾樣。
男人心疼她,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脫了拖鞋上來。
“真是,我來陪你玩玩吧。”
一聽,貝螢夏心情大好,馬上挪過來。
“好呀。”
沈君斯教了她寫字,也教了她畫畫,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終於,過冬後的第一場春雨,在這時,悄悄來臨。
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起毛毛雨,聽到動靜,貝螢夏一怔,轉頭看去。
“下雨了嗎?”
然而,男人看都沒看一眼,他繼續畫他的,隨口敷衍一句。
“嗯,下雨了。”
雨水打在玻璃上,很好看,不知怎麼的,貝螢夏的心情,莫名就變得好起來。
在家下雨,她會很喜歡。
但,在外頭下雨,她心情就會很煩躁,因爲,她最討厭的一點就是,踩的鞋子變溼,襪子會和腳粘在一起。
那時候,她真是見誰罵誰的狀態,誰惹她都得死。
貝螢夏轉頭看過來,淺淺笑了。
“沈君斯,你給我畫幅雨景吧,十分鐘之內畫好。”
十分鐘?
男人顯然有些鬱悶,他埋怨地看過來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重新換了張白紙,卻真的在畫了。
這旁,她看着,見他速度那麼快,不禁佩服。
“真的畫得很好呀,沈君斯,你怎麼什麼都那麼厲害?”
他還有些自戀。
“因爲我是天才嘛。”
一邊畫,一邊自誇起來。
“你瞧,是不是這個理?我生意做得好,男人的魅力,更無人可擋,要不,怎麼把你娶回家了?畫畫鋼琴,我樣樣拿手,下廚燒菜,比大廚師還厲害……”
貝螢夏聽着,也沒有打斷。
九分鐘,連同十分鐘都沒到,一幅雨景就畫出來了,男人將畫紙推過來。
“看看。”
這旁,貝螢夏挑挑眉,她真的拿過看了看,然後笑。
“明天我去裱起來,就掛在客廳裡。”
提起這個,使沈君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全身打量了貝螢夏一下,笑。
“哎,貝貝,你按照我的設計,來穿衣吧,我想給你畫幅畫,然後裱起來,以後可以經常看。”
給她畫?
貝螢夏一怔,她好奇地看過去。
“那,我要穿成什麼樣?”
聞言,沈君斯挑挑眉,等貝螢夏按照他的設計穿好衣服的時候,她估計有些鬱悶,臉沒半點笑意。
可,沈君斯心情卻大好,笑着已經在那畫了。
他用很大的一張紙來畫的,這樣才能畫得好看,相對,時間也要長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