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靜被推出手術室,已經是中午過後,嚴言一直守候至今,人一出來,他立馬就迎過去,急。
“醫生,她怎麼樣?”
這旁的貝螢夏也連忙走過去,沈君斯自然是跟着過去的。
醫生聞言,看向嚴言,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解釋。
“大人是沒事,但,小孩是保不住了。”
一聽,嚴言直接呆住,連同貝螢夏都怔了怔,不解地看一眼沈君斯,可,沈君斯同樣疑惑不解。
兩人只得又再看向嚴言,這時,嚴言終於回神,他似乎很受驚。
“你說什麼?孩子?”
他從不知道蘇恬靜已經懷孕,蘇恬靜更沒主動跟他說過,這旁,貝螢夏眼眶一下紅起。
如果蘇恬靜當時在明知道自己懷孕的情況下,還過來幫她擋孫雪嬌的話……
貝螢夏實在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對蘇恬靜無比內疚。
對面,醫生見嚴言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也疑惑。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傷者已經懷孕,不過,又流掉了,孩子保不住。”
說着間,醫生走去,準備休息,嚴言呆站這兒,幾秒後,他二話不說,直接跟上推車,見此,貝螢夏也得跟上。
安排蘇恬靜進病房後,嚴言坐守牀邊,臉色冷漠。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聞言,貝螢夏一急,她正欲開口,可,身旁的沈君斯一下將她攔住,低語。
“讓他跟蘇恬靜單獨呆一會兒吧。”
這個時候,只有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沈君斯猜想,嚴言應該有話要跟蘇恬靜說吧。
貝螢夏看向他,沈君斯朝她點點頭,見此,貝螢夏只得也點頭了。
兩人退出去後,一時間,這裡只有嚴言了。
他抓着蘇恬靜的小手,緊緊握住,聲音哽咽而內疚。
“恬靜,對不起,對不起……”
滾燙的淚水,一顆顆地滴落,他的第一個孩子,在他完全不知的情況下,來臨了,可,又在他完全不知的情況下,沒有了。
嚴言只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得真不合格。
如果他能多注意這方面的情況,或許,蘇恬靜懷孕,他可以立即就察覺出,可,他沒有,直到孩子沒有他才知道。
走道外,貝螢夏頭低低地坐在那,心情很不好。
見此,沈君斯皺眉,他伸手過來,搭落她手背上,柔聲安慰。
“好了,貝貝,這件事誰也沒想到,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誤。”
可,貝螢夏仍然覺得很內疚,淚水跟着一顆顆滴落,只見她哽咽開口,帶着哭音。
“我真該死,我害得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我而流產,我對不起恬靜,我對不起她……”
男人勸不着她,只能抱過她,將她腦袋按入自己心口。
貝螢夏嗚嗚地哭着。
那個孫雪嬌,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人還沒抓到,蘇恬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外頭天正黑。
牀邊,嚴言一直守候至今,一見她終於醒來,男人有些驚喜。
“恬靜,你醒了?”
聽到聲音,蘇恬靜虛弱地看過來,連頭轉動眼珠都是吃力的,
見是嚴言,她努力笑了笑。
“你怎麼在這?”
聞言,男人淺淺勾脣,他安慰她,伸手去撫摸她的小臉。
“別怕,你已經沒事,那個孫雪嬌,我不會放過她的。”
蘇恬靜點了點頭,這旁,嚴言沉默一下,他慢慢低頭,情緒有些低落一般。
“恬靜,你懷孕了,怎麼不跟我說?”
此時,嚴言以爲,她是知道的,並且故意對他隱瞞,可,嚴言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對自己隱瞞而已。
她要婚姻,他也許給了她,兩人會在今年的5月結婚。
然而,蘇恬靜聽到這話,震驚得眼珠都睜大,僅一秒,蘇恬靜就想到了什麼一般,着急地搖他。
“嚴言,那我們的孩子呢?它有沒有事?”
這樣聽來,蘇恬靜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意思,嚴言也震驚了,擡頭看去,可,看到蘇恬靜着急的臉,他已經清楚前因後果。
原來連她都不知道,不是隱瞞,是因爲,她這個當媽媽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來臨呀。
嚴言苦楚一笑,內疚地責怪自己。
都是他,也都怪他,她本來就是個在校女學生,涉足淺,哪裡會懂那麼多東西,也難怪沒多注意這方面的情況了。
見此,嚴言擡眸,他抓着她的小手貼上自己的臉,安慰。
“恬靜,別這樣,孩子沒了沒事,關鍵你還在,我們還可以再生,以後想要多少個,都可以再生。”
話雖這樣說,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蘇恬靜呆呆地落淚,也沒說什麼,就是心頭難受而已,看到她的淚水,嚴言更難受。
剛好,電話在這時響起。
男人摸出手機,看了看,看到來電顯示,他眼眸一動,後又再看向蘇恬靜,順勢站起。
“恬靜,我出去接個電話。”
聞言,蘇恬靜點點頭,心情很低落,也沒空多理會他的事情。
“嗯。”
來到外面後,男人將手機放耳旁。
“喂?”
那頭,手下的聲音傳來,帶着敬意。
“老大,那個女的抓到了。”
一聽這話,嚴言嘴角冷勾,等掛過手機後,他推門進去,臉上並沒表現出什麼來,走到牀邊重新坐下,拉過她的小手緊抓。
“恬靜,那邊有事,我必須得過去親自處理一下,你別擔心,我待會讓保姆過來照顧你。”
牀上,蘇恬靜只得點點頭。
接下來,嚴言過去了,那兒比較偏僻,連同燈火都沒有,簡直跟農村一樣。
地上,孫雪嬌被好幾個男人圍毆,嚴言就靠站這旁的小車看着,手頭抽着一根菸,夜風一吹來,煙霧被吹散。
孫雪嬌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很慘。
這時,有人過來,向嚴言彙報着情況,尊敬得很。
“老大,她只剩半條命了。”
聽到這話,嚴言掃過去,然後,人站直,朝孫雪嬌走過去了,地上,孫雪嬌躺着,衣服上盡是髒污。
她全身顫抖,喃喃地搖頭,終於知道捅了大嘍子。
“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道歉,可以認錯,求求你,放
過我,求求你……”
嚴言跟沈君斯,有些相像,但,又有些不像。
沈君斯身上,會有股貴氣,可,嚴言完全是小混混出身,說白點,他就是靠混,才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的。
在那條道上,能混出點頭目,其心狠手辣,絕對比任何人都嚴重。
這時,只見嚴言嗤笑一聲。
他就着手頭的菸頭,一下用力按在孫雪嬌的臉上,零星煙火燙得孫雪嬌痛苦大喊,她見鬼一般用力拍開。
“啊~”
然而,嚴言在這時,已經按滅那個菸頭了,孫雪嬌的臉上,也被燙出痕跡,皮膚都燒焦。
男人冷哼一聲,直接站起,手頭的煙,更直接扔砸她臉上。
“賤婊。”
他揮揮手,示意,馬上就有人明白地過來,接下來,那些人將孫雪嬌整個身體擺成大字。
見此,孫雪嬌受驚地大喊,以爲別人是想侵犯她的身體。
可,不是,那些人將她身體擺成打字後,是手腳全部綁着,不讓她收縮,而嚴言此時,直接走向小車了。
髒污的地面上,孫雪嬌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
那些人不是要侵犯她,可,她猜不出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嚴言上了車後,他啓動引擎,這一刻,孫雪嬌似乎終於猜到什麼,她一震驚,連連搖頭,就像蝴蝶親眼看着蛛蛛的靠近那種驚恐。
“啊,救命,救命啊……”
可,這兒地處偏僻,她的求救聲,根本不會有人聽到。
主駕駛座上,嚴言一臉冷漠,盯着孫雪嬌,心中一直想着自己的孩子,他恨,恨孫雪嬌,若不是她,他的骨血不會流掉。
看着孫雪嬌驚恐的表情,嚴言卻冷笑,搖頭。
“太輕了。”
對她的懲罰,即使是這樣,嚴言仍覺太輕,話音剛落,男人直接腳踩油門,跑車猛然衝去。
伴隨着突地的一聲痛喊,淒厲無比。
“啊~”
孫雪嬌的身體,被擺成大字,嚴言並無直接輾壓她的身體,而是輾壓她的一雙腿。
她害死他孩子,他就用更殘忍的辦法折磨回他。
已經說過,嚴言就是混出來的,他能比誰都狠,是因爲見過太多負面的事情。
地上,有點血淋淋,孫雪嬌臉色慘白,卻並沒馬上死去。
但,她的一雙腿,卻是廢了,腿骨更碎裂。
嚴言並沒就此罷休,他調整車頭,朝着她的手,一下又開來,孫雪嬌低低喊了一聲,意識已經進入半昏迷情況。
四周,嚴言一干兄弟看着,全都沒有吭聲。
把她一條手輾斷,還有一條,全程,嚴言都是冷漠的,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魔鬼?
相信蘇恬靜從沒見過他這樣殘忍的一面吧,也不會敢相信的。
當然,嚴言也不會讓她看到這種畫面。
來回反覆折磨孫雪嬌後,她已經死去,男人才終於停車,有人走過來,站車窗外詢問。
“老大,屍體怎麼處理?”
主駕駛座上,嚴言盯着小車前方孫雪嬌的屍體久沉不語,好一下,纔開口。
“用袋裝着,綁石頭,扔湖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