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一番話,沈聖晚幾乎是呆愣當場。
他帶貝螢夏來湛海市,本來就是爲恢復她記憶,然後,讓她更傾心於自己。
可,如今她卻說,她恢復記憶了,卻仍舊選擇沈君斯。
沈聖晚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苦笑着喃喃搖頭。
“小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牀上,貝螢夏就知道沈聖晚會是這個表情,她微微皺起了眉,很想解釋清楚的,可,她又不知怎麼解釋。
“沈聖晚,不是這樣的,我……”
然而的是,沈聖晚根本不給她機會多作解釋,男人一個擡手,就禁止了她,更將臉別過去,似乎,連同看她一眼都不願。
“小憶,你確定你還是要回到沈君斯的身旁?”
看着他這樣,貝螢夏感覺很難受。
她不想傷害沈聖晚,可,貝螢夏更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她對沈聖晚,是真的沒有感情的。
至於商憶夢的那份愛慕之心,那是曾經,現在她感受不到。
見此,貝螢夏緩緩垂眸,淡淡的聲音,說出的語氣,卻是那般決絕。
“對不起。”
男人猛地一個看來,雙眼都有些通紅了,如同兇獸一般的眼睛,帶着憤怒的冰冷。
沈聖晚掃了一眼沈君斯,然後,嘴角冷冷勾起。
這時,他點頭了,猛一指着她,咬牙切齒。
“好,貝螢夏,你別後悔!”
說着間,他直接看向沈君斯,語氣完全是冷的,兄弟間的最後一絲絲溫情,在這時,終於消失殆盡。
“沈君斯,你我之間的那份血脈親情,今天,徹底結束了。”
牀邊,沈君斯挑挑眉。
只見他眯了眯眼,並沒吭聲,因爲,他是不會讓出貝螢夏的,哪怕跟沈聖晚徹底決裂,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
這旁的沈聖晚最後看了貝螢夏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貝螢夏怔怔的,也靜靜的,眼眶有些溼潤。
她不想將事情鬧到這一步,可,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就算她選擇沈聖晚,沈君斯亦會因此懷恨在心,兩兄弟依舊會決裂。
所以,無論她怎樣做,都是錯!
待沈聖晚離開後,沈君斯收回視線,他看向她,淺淺地露出笑容,安慰。
“別怕,還有我。”
聽到這話,貝螢夏只能點頭,只是,神情間仍然有些恍惚而已,雖然她是恢復了記憶,可,商憶夢對沈聖晚的那份愛慕之心,她直到如今都感受不到。
第二天,等貝螢夏的身體恢復了一些,沈君斯就帶她飛回沙殼市了。
這個地方他不敢讓她多呆,怕觸景生情。
至於沈聖晚,沈君斯不知,自上次他離開後,便沒了蹤影,沈君斯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日子恍如一下回歸平靜。
新曆年1月1日,這是小年,外頭,一簇簇的煙火在燃燒盛放,落地窗前,貝螢夏看着,一臉驚呆。
“好美的煙火。”
白雪已經積了厚厚好幾層,在冰晶的世界下,再配上多彩的煙火,那畫面,簡直美極了。
忽然,腰間一緊,貝螢夏低頭,才發
現,一雙手已經輕輕纏上。
脖頸間,沈君斯將下巴靠在那兒,他暖暖的氣息傳來,帶着薄荷的清新。
“新年快樂,貝貝。”
聞言,貝螢夏一笑,她將後腦勺靠他肩頭,與他共賞那動人煙火,笑。
“新年快樂,沈君斯。”
這樣的日子,是美好的,貝螢夏沉醉在美夢下,再也不願醒來,雖然沈君斯的確作惡多端,但,她還是選擇原諒他。
可,某個人,貝螢夏永遠無法原諒!
看着外頭的煙火,初雪的那張親切小臉,就浮現在她腦海中,她不是多記仇的人,可,這件事,貝螢夏想心胸狹窄一次。
“沈君斯。”
貝螢夏輕輕地叫他,脖頸間,男人柔情的聲音傳來,帶着膩到甜味的寵溺。
“嗯?”
見他應了,貝螢夏眼神有些複雜,外頭,煙火燦爛,一簇又一簇地競相綻放。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信,是嗎?”
他曾答應過她,不會再跟她吵架,凡事也會先讓她。
身後,沈君斯似乎並沒注意到她這話有何不妥,視線看着煙火時,輕輕地應。
“嗯,是。”
聽到這話,貝螢夏轉回身去,她看着他,稍稍仰視的角度,上方,男人亦看着她,微微低看的模樣。
看着他黑亮的眼眸,貝螢夏堅定地開口。
“好,葉開的事,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終於,千帆過盡,她到底還是動到葉開的頭上,這件事,她忍不了,葉開手頭擔負太多條人命。
對面的沈君斯,明顯怔了怔。
或許他真的沒想到,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貝螢夏會重提起這件事,男人眼神複雜,遲遲沒有開口。
見此,貝螢夏有些心涼,她以爲他不肯,不禁失望。
“不是你答應過我的嗎?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信,現在我可以用我的命來跟你保證,如今我所說之話,絕無一句說謊,當初,葉開真的親口承認,是她派人燒傷初雪的臉。”
話音纔剛落,沈君斯已經伸手,豎起食指輕輕壓她脣瓣上了。
貝螢夏怔住,這旁,男人卻開口。
“如果這就是事情的真相,那麼,貝貝,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再偏袒葉開一分,該受到怎樣的懲罰,法律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
一聽,貝螢夏震驚地睜大眼睛。
她沒想到,沈君斯真的答應她了,也由此可見,他說的,不會再跟她吵架,是真的有在說到做到。
貝螢夏很感動,眼眶都紅起。
“沈君斯,謝謝你。”
夜色深了後,外頭的煙火還未停止,依舊在繼續着,不過,市區內的區域,在這個時間,已經明文禁止再燃煙火了。
還剩下在繼續放煙火的,是郊區以外的地帶。
因着距離足夠遠,所以,聲音也不算很大,不影響市民正常入眠。
沈君斯從書房過來的時候,剛推開門,就看見貝螢夏躺牀上,她也沒睡覺,睜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在思考什麼。
男人笑了笑,一邊解開腰間的繫帶,準備脫睡袍睡覺,一邊笑問。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聞言,貝螢夏看過來,她忽然就來了興趣一般,咕嚕一翻身坐起,朝他招招手。
“沈君斯,來,你過來。”
瞧着她興採飛揚的模樣,男人眼眸動動,倒多少來了點興趣。
走到牀邊一坐下,他笑,問。
“怎麼了?什麼事?”
衆所周知,過年這段期間,雖是喜氣盈盈的事,但,同樣存在陰暗面,因爲,這個時段,扒手與小偷等各類型的犯罪活動,會特別猖狂。
沙殼市的治安,是全國最好的,但,警察仍然無法徹底打擊掉這些犯罪人員。
貝螢夏笑笑,跟他講解着自己的事情。
“沈君斯,是這樣的,上次我在天涯看到這樣一個帖子,是受害者親身經歷,然後寫出來讓大家注意防範的。”
她歪歪頭,似乎特別無法理解一般。
“就是,當一個男人侵害一個女性時,受害者拼死掙扎,真的會掙扎不過男性嗎?”
評論的下方,很多人都說,是受害者半推半就,才被奸。
所以,貝螢夏想不明白,因爲,她沒有親身經歷過,貝螢夏自己也覺得,那種事,如果女方拼命掙扎的話,在過程中,男方怎樣繼續?
下面那裡,貌似是很難進出的吧。
對面,沈君斯挑挑眉。
“貝貝你放心,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碰上,如果你擔心,以後出門,我給你配送保鏢。”
見他這樣嚴肅對待,貝螢夏連忙搖頭,急了,擺着手拒絕。
“不,沈君斯,不用,我就是想不明白,才問問而已。”
男人想了一下,這時,他擡眸。
看着貝螢夏,沈君斯眨眨眼,有點被挑起興趣一般。
“貝貝,那你想不想親身實踐一遍?女方的反抗到底有沒有用,你自己嘗過一遍,不就清楚了?”
其實,他心裡在打着另一層壞主意呢,這個惡劣的男人。
可惜的是,貝螢夏沒想到這點,因爲,在她心中,那種事情,必須是兩方配合才能繼續的。
她始終覺得,如果一個女性真的以命來反抗,男方是根本侵害不了她的。
貝螢夏點點頭,搓手一副欲試的模樣。
“好,沈君斯,你配合我演練一遍,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待會掙扎的時候,我可是會動真格,可能會咬你,可能,你會受傷流血……”
話都沒說完,沈君斯猛然一動。
他速度簡直快到了極致,貝螢夏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樣動作的,男人就已經抓着她的手一下反擒,狠狠將她壓牀面了。
貝螢夏的側臉被壓在枕頭上,因着手是呈現那個角度擒着的,她根本反抗不了。
稍稍反抗,沈君斯一用力,她的手就疼到脫臼的感覺。
“你耍賴,沈君斯,我還沒說開始呢。”
聞言,男人一笑,無奈地搖頭,他依着她,鬆手了,這一次,給足她準備的時間,笑話。
“好,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貝螢夏馬上坐起,她鬆動着手臂,明顯被擒痛了,皺着眉說。
“等我喊開始的時候,你再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