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果然是不該多問的,不出意外,沈聖晚一聽,他腳步立馬頓住,就連臉色,都爲之直沉。
貝螢夏見了,她訕訕地笑了笑,覺得尷尬。
“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的。”
男人眼眸動動,然後,他沒說什麼,繼續邁步走去了而已,見此,貝螢夏只得跟上,果然,還是不要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比較好。
海灘是美麗的,兩人在海灘玩了好久,臨近傍晚纔回酒店。
她跟他說笑地走進酒店的大門,似乎今天玩得很盡興,然而,不經意地一轉頭,貝螢夏就停住腳步了。
身旁,沈聖晚同樣停下。
兩人齊齊看着那旁的沈君斯,男人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戴着墨鏡,手肘撐在扶手,食指輕點地支撐住太陽穴。
沈君斯逼望這裡,透過墨鏡的視線下,似乎有些冷。
旁邊的後方,是顧北。
見沈君斯居然會出現在這,貝螢夏覺得相當驚訝,她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便迎過去。
“沈君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沙發上的男人主動站起,他順勢摘下墨鏡,扣在心口前的口袋裡,視線上下掃視一眼貝螢夏的裙子,然後嗤笑出聲。
“玩得很開心嘛。”
裙襬已經溼透,好在她那件裙子是不透光的,否則,現在她非得讓沈聖晚吃了豆腐不可。
貝螢夏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吃醋。
可惜,如今她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亦不想再顧及他的感受,在距離沈君斯還有幾步的地方站定,語氣略冷。
“你來這裡幹什麼?”
沙發旁的沈君斯注意到她的這個小動作,她竟然連同走到他面前都不願意了,非要站那麼遠說話。
男人心底有些涼,他主動走過去,站定在貝螢夏面前。
兩人視線相對,卻沒了以前的那股溫情,如今有的,只剩陌生人般的疏遠,沈君斯覺得有些壓抑,他不喜歡他與她的關係變成這樣。
“我擔心你,怕你被拐跑了,所以,就來看看。”
然而,貝螢夏聽了,卻嗤笑一聲,似乎很不在乎,她繞開走去,準備回房間。
“沈聖晚,我去換件衣服,待會我們一起去吃晚餐。”
沈君斯並沒阻止,讓她走去了,那旁的沈聖晚看着,也沒吭聲,算是默認的那種,本身就是不多話的主。
等貝螢夏走遠了,沈君斯才收回視線。
男人看向沈聖晚,然後兩手一插袋,朝對方走過去,沈聖晚挑挑眉,待沈君斯走到後,他站定在沈聖晚面前,習慣地歪歪頭。
“你帶她來這兒幹什麼?”
對面,沈聖晚忽然嗤笑一聲,他繞開沈君斯走人,不準備理會。
“沈君斯,你連貝貝來這兒幹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有資格跑來糾纏她?”
話音纔剛落,沈聖晚的肩頭,卻被沈君斯一下扣住了。
他不得不停下,卻並沒回頭,身後,沈君斯兩眼眯了眯,有點搞不清楚沈聖晚的意圖。
“沈聖晚,你到底什麼意思?”
商憶夢明明在沙殼市,可,他卻帶着貝螢夏來湛海市遊玩,按理說
,除卻商憶夢外,沈聖晚應該不會再對第二個女人好。
那麼,如今他是爲何?
思及此,沈君斯忽然想到一點令他瞬間心沉的事,男人全身散發危險氣息。
“沈聖晚,你是不是對貝貝心動了?”
他對貝螢夏的好,沈君斯當初就已經看出,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進展成如今的樣子而已。
這旁,沈聖晚怔了怔,緊接着眼神就複雜起來。
男人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邁步就走去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按着以前,他的確不會答應貝螢夏這等無理的要求。
就如葉開那次,即使她被逼入那般境地,他也沒有出手相助。
可,現在是爲的什麼?他爲什麼要答應貝螢夏?
關於這點,沈聖晚竟是連同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真如沈君斯所說,他對貝螢夏心動了?
走去的時候,沈聖晚就回憶着自己與貝螢夏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囂張的模樣,她無助的時候,甚至,她哭泣的委屈,不知不覺間,原來,他與她,竟然也有了那麼多或喜或悲的回憶。
房間內。
貝螢夏換好了衣服後,她提着包包準備走人,然而,剛扭開門,就看見沈君斯靠站在門旁。
男人抽着煙,煙霧繚繞,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兒。
聽到動靜,沈君斯看過來。
看着她這番精心的打扮,沈君斯立馬就嗤笑了一聲,將手頭的菸頭扔地上,然後踩滅。
“這算是約會麼?”
門內,貝螢夏挑挑眉,她視線一直看着他腳下的動作,男人將腳移開,那菸頭就呈現在她眼中。
火星已經被徹底踩滅了,菸頭也被踩得變了形,貝螢夏看着,一時有些晃神。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算是吧。”
她收回視線,對他完全視若無睹,邁步就是走出去。
“沈君斯,已經夠了,我受夠了你的霸道,憑什麼你可以隨意將我踩在腳下,而我就不可以跟別的男人有來往?”
話音剛落,貝螢夏的手臂就被沈君斯拉住。
男人挑挑眉,盯着她提醒。
“難道你不想知道盛凱諾的後續了嗎?”
總之,他今晚就是不想讓她出去,孤男寡女,誰知道熱火一上身,兩人會幹出些什麼來,沈君斯要將機會扼殺搖籃中。
貝螢夏眼眸動動,很明顯,對盛凱諾三個字,她仍然很敏感,提都不能提。
見此,沈君斯順勢將她拉回來。
拉進房內後,他順手關門,一下就將貝螢夏逼壓到牆旁了,男人兩手撐在那,將她禁錮在懷裡。
這旁,貝螢夏小小的身子,在他懷內弱得可憐。
沈君斯低頭吻她,可,貝螢夏側頭躲開,甚至兩手抵他心口,想將他整個人也推開。
男人不容她拒絕,他抓過她的小手,按緊在牆壁旁,再低頭湊過去。
起初,貝螢夏躲避幾次,可,沈君斯很快跟上。
沒一下,他就擒住她的脣瓣,深深吻着,貝螢夏掙扎了一下,最後,安靜地任由他了。
兩人從牆旁吻到牀上,在狂熱地吻着她時,沈君斯語氣急切地
催促。
“貝貝,說你愛我。”
身子底下,貝螢夏別開頭,不肯。
“我不愛你。”
沈君斯只得捧住她的臉轉回來,他深深地吻着,非要親口聽到她的承認。
“貝貝,快講,我要聽你說,你愛我。”
可,她仍然不肯。
“不說……”
他就繼續催促。
“貝貝,快說!”
……
意識模糊下,在被沈君斯催促無數次後,貝螢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她以爲,她仍是說的剛纔那句。
“我愛你。”
可,其實她說的是這句,只是,她意識已經模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的什麼。
男人聽了後,滿意地低笑,他捧住她的小臉蛋狠狠親一口。
“貝貝,我也愛你。”
房門外,沈聖晚保持敲門的那個動作,他眼中明顯有着受傷,這個門,最終還是沒敲下去。
裡頭低低地傳來不安份的聲音,他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
見此,沈聖晚轉身,垂下身側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眼神凌厲而複雜,就這樣邁步走去。
都是聰明人,他也不傻。
沈君斯偏偏挑這個時間纏住貝螢夏,甚至故意讓他聽到兩人的房事聲,其用心到底是什麼,沈聖晚一猜就能猜出。
他在警告,警告貝螢夏不是他沈聖晚能染指的。
思及此,沈聖晚冷冷地嗤笑出一聲,背影瀟灑而乾脆。
“沈君斯,你以爲玩這點心計,我就玩不過你麼?”
許久後,兩人洗過澡,貝螢夏坐牀邊,他拿着吹風機幫她吹頭髮,看着那頭又黑又亮的頭髮,沈君斯不禁有些出神。
“貝貝,你的頭髮真好看。”
頓了頓,他完全是無意識地說出的。
“就像當年的憶夢一樣,她頭髮也是這般又黑又亮。”
再次提起商憶夢,貝螢夏皺了皺眉,她張嘴,準備將自己那些奇怪的記憶說與他聽。
可,細思一下,貝螢夏又改變主意。
她仰頭看着他,本是很正常的動作,可,配上她那表情,卻很有小女生的感覺,萌萌的。
“沈君斯,以前的商憶夢,是怎樣的。”
對面,男人見她問這個,倒挑了挑眉,他對上她的眼睛,可,從她眼睛裡,看不出什麼來。
沈君斯只得移開視線,落回她頭髮上,一手撥弄着,另一手不斷抖震吹風機。
“以前嗎?憶夢以前的時候,頭髮沒你的長,但,也沒她現在的那般短,以前的憶夢,頭髮是過肩的。”
可,現在的那個商憶夢,頭髮只是及肩,有點學生頭的感覺。
牀邊的貝螢夏聽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忽然,她又再擡頭看向他,笑。
“沈君斯,跟我多說點你跟商憶夢以前的事吧,我想聽。”
然而,沈君斯眼神卻有些複雜起來,他擔心會刺激到她,也搞不懂她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些。
“貝貝,你……”
貝螢夏笑着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放心吧,我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