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的氣氛,一時變得十分詭異,沈君斯坐這旁也不開口,嚴言看着那曾盛幹,同樣不開口。
那曾盛幹,卻是沒敢看嚴言的。
沙發上,男人掃了掃嚴言,然後,視線落曾盛幹身上,一笑,又移回嚴言身上,拍拍掌地說話了。
“怎麼?嚴言,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人。”
聞言,嚴言收回視線,他冷漠地看向沈君斯,開口。
“你想說什麼?”
話音纔剛落,曾盛幹卻是一下子跪下,他顫抖着求饒。
“沈少,真的不干我的事,我也只是聽從嚴公子的話做事,他讓我聯繫混混對付葉開,我只能照做。”
聽得這話,嚴言臉色一沉。
他立馬看向曾盛幹了,非常憤怒一般,責問。
“我什麼時候讓你聯繫混混對付葉開了?證據在哪裡?單憑你的空口白話?”
地上的曾盛幹一下子擡頭。
只見他裝得非常委屈一般,控訴着。
“嚴公子,難道不是你嗎?明明就是你叫我這樣做的,我當然沒有證據,像你這樣做事謹慎的人,歷來都是直接傳話,哪裡會留下任何一絲絲的證據?”
嚴言氣得怒火中燒。
但,他還有一絲理智,視線直接看向那幾人,責問。
“跟你們聯繫的,就是他嗎?”
那旁的地面,幾人看過來,其實他們也不是很肯定一般,猶豫着。
“是電話跟我們聯繫的,聽聲音,倒是有點像,只是……”
未容他們說完,忽然,一陣槍聲傳來。
“嘭嘭嘭!”
竟是,一下子,曾盛幹,包括那幾名男的,全部被人槍殺,意識到這幕,沈君斯一驚,他馬上就彈跳開。
“躲!”
果不其然,沈君斯纔剛跳開,他剛纔坐着的沙發,就中了幾顆子彈。
嚴言這旁臉色同樣一沉,他亦快速躲開。
場面一下子陷入混亂,有人從暗處盯着這裡開槍,嚴言纔剛躲到一旁,身後就有人一拉。
他一驚,然而,對方只是朝他說。
“我們是來救你的。”
嚴言皺了眉,但,此番情況,容不得他多想,只能跟着別人逃去。
躲沙發背後的沈君斯,自然看到嚴言被人救走了。
他一怒,大喊。
“顧北!”
那旁的顧北聽後,一急,躲閃着就是想追上去,可,嘭的一聲,子彈差點打中顧北的腿,好在他躲得快。
火勢太猛,顧北被重新逼退回去。
嚴言被人掩護着撤退後,槍火才逐漸平息,沈君斯一行人從角落走出,他掃了一眼那旁的幾名男人和曾盛幹,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算是殺人滅口了。
不過,沈君斯冷笑一聲,他看向那門口方向,剛好,顧北也在這時跑到,心急地問。
“沈少,現在怎麼辦?”
另一旁。
嚴言被那夥人給救出後,他停止了奔跑,視線看向對方,因着對方全部陌生面孔,他也不認識,只能問。
“你們是……”
可,對方就此丟下他,儘快撤離,只簡單地回了一句。
“救你的。”
看着對方跑去了,嚴言眉
頭緊皺,他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好,那團伙的人跑走後,嚴言這方的支援人馬終於來到了,好長一車隊停下,有人推開車門就衝過來。
“老大,你怎麼樣?沒事吧?”
聞言,嚴言搖搖頭,他手機上裝有定位器,爲的就是發生現在這種意外,方便他的人馬儘快趕來救援的。
想着沈君斯可能會追來,嚴言也沒空管那些突然救他的人馬了,只衝自己的那些兄弟命令。
“走,我們快離開這兒。”
同一時間。
葉風默那頭也接到電話了,他聽完後,冷冷地笑起,葉開見狀,一喜,立馬問。
“辦好了?”
這旁,葉風默朝她點點頭,將手機放下,回。
“辦好了,人證全部狙殺,一個不落,直中眉心。”
一聽到這話,葉開才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仍然是不太放心,手一指葉風默,立馬就命令。
“風默,還有那曾盛乾的女人和父母,記得清理乾淨,不能讓君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他明白地點點頭。
曾盛幹會背叛嚴言,就是因爲,他女人和父母全部在葉開的手裡。
而他的女人,正懷着五個月大的孩子,男胎。
晚上22:17分。
貝螢夏從蘇恬靜那邊回來,嚴言已經回來了,他跟沈君斯所發生的事,貝螢夏也已經得知。
送貝螢夏回來的時候,蘇恬靜不敢靠太近。
她打的出租送貝螢夏回來,遠遠停門口那方,打電話叫杜媽出來接的人。
這時,貝螢夏由着杜媽往裡牽,她順勢打聽着。
“杜媽,沈君斯回來了嗎?”
杜媽眼中閃過複雜,奈何貝螢夏看不見,只見杜媽猶豫一番,才平靜地回答。
“沈少呀?他還沒回來呢。”
剛好,兩人這時已經走到門口,杜媽話音一落,擡頭就看見沈君斯冷冷地坐沙發上了,她眼中閃過複雜,默默地低頭,一字不說。
扶貝螢夏到沙發旁坐下後,杜媽找個藉口。
“貝小姐,你先坐着,我去端個果盤出來給你吃。”
見此,她點頭。
“好。”
杜媽離開後,這兒,一時就只剩兩人了,不過,貝螢夏根本不知道沈君斯在,她以爲,沈君斯今晚沒有回來。
萌萌這時跳上來,落沈君斯懷裡撒着嬌。
“喵,喵……”
聽到它的叫聲,貝螢夏一笑,摸索着就伸手過去,喊。
“萌萌,萌萌,來……”
話音纔剛落,貝螢夏就摸索到沈君斯的大腿了,她一怔,似乎非常不解一般,又摸索過去,心中疑惑不止。
這摸的怎麼好像不是貓的身體,反倒是人的大腿呢?
沈君斯一直冷眼看着那隻不安份的小手。
終於,貝螢夏在摸到他褲襠的時候,男人總算忍不住,低吼一聲,抓起萌萌就扔一旁,翻身壓下。
“你這是故意的麼?”
貝螢夏被突如其來的壓倒嚇一跳,意識到沈君斯居然在家後,她又驚又覺不解。
“沈君斯,你在家?”
難道杜媽剛纔眼瞎了,那麼個大活人都看不到?
男
人沒有回答,只顧着急切親吻她的小嘴,貝螢夏皺眉地躲開,他就用雙手捧着,禁錮住,愣是不肯讓她移開。
吻到最後,她只能安靜下來。
這時,沈君斯臉埋她脖頸間,低低地喘着,也不說話。
貝螢夏心思異動,她雙手輕輕地抱住他的背,男人因她這個動作,眼眸動了動,可,還是沒有說話。
良久的沉默,沈君斯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剛從蘇恬靜那邊回來吧?”
她一怔,心知什麼都無法再瞞過沈君斯,便一切坦白。
“嗯,你跟嚴言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頓了頓,貝螢夏又急起來,她推開沈君斯,兩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看自己,急切地爲嚴言脫罪。
“沈君斯,事情真的不關嚴言的事,他是被人冤枉的,嚴言跟我說了,那個人,的確是他手下的兄弟,但,他沒做過對付葉開的事情,那人,應該是背叛了他,纔會冤枉他。”
上方,男人的視線,有種特別的執着。
他定定看着她,眼神深邃,似乎想看透她這雙黑亮的眼睛一般。
“的確是嚴言做的,無論他出於什麼心態做了這件事,已經無關緊要,現在,葉開的確受辱,嚴言就必須以命相賠!”
貝螢夏一怔。
下一秒,她急起來了,拼命地搖頭,語氣也顯得急切。
“不,不是,沈君斯,不是……”
可,無論貝螢夏再怎麼解釋,沈君斯都不想再聽,因爲,透過這件事,沈君斯認爲,真正派人去對付葉開的,其實是貝螢夏。
不過,他會袒護着貝螢夏的,就只能讓嚴言背黑鍋。
嚴言與葉開無仇無怨,根本不可能出手對付葉開,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貝螢夏拜託嚴言去辦的這件事。
而蘇恬靜,極有可能就是起了最重要的中介角色。
因着沈君斯認定是貝螢夏出手對付的葉開,所以,他對她,雖然沒有明着說明,態度卻冷淡很多。
當晚,他沒有留下,就走人了。
深夜12點過後。
沈君斯在另一處住所,他站落地窗前,手頭拿着手機,在跟葉開通話。
“事情已經查清了,葉開,是嚴言派人做的。”
電話裡頭的葉開聽後,似乎非常不滿,她皺着眉,糾正。
“君斯,不是貝螢夏麼?”
男人臉色冷漠,他重複。
“是嚴言。”
葉開很不高興,所有的罪證,都指向貝螢夏,她不知道沈君斯究竟爲什麼認定是嚴言。
思及此,她悶悶地問。
“那你準備怎麼辦?”
她的清白,總不可能白毀,並且,她被毀清白,多多少少,還跟沈君斯有一定原因,所以,沈君斯必須得給她一個交代。
那頭,男人緩緩閉上眸子,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明着來,我是動不了嚴言的,現在,只能暗着來,明晚23點,我派狙擊手直接狙殺了他,也算給你一個交代了。”
沈君斯知道,一旦嚴言死了,那麼,他跟貝螢夏的關係,也會跟着出現裂痕。
可,沒有任何辦法,葉開那晚是來接他纔出的事。
他必須得給葉開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