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小丫頭退學了?”老太太似乎很是意外。
“是的老夫人,是左先生親自給辦的休學,而且上次的事件,學校還專門召開會議澄清,並開除了我們利用的那個學生,”彙報的人看着老太太陰沉的臉,回答的小心翼翼。
“左承浦除非一天24小時把她鎖在身邊,否則我一定會讓他知道,我老太太說話絕對言出必行,”老太太發着狠話。
“那接下來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老太太甩給他一個信封,從厚度上就能猜出有多少錢。
LEMON接到老太太的電話時,還在被窩裡,不過老太太有旨,他可不敢怠慢,一會功夫就趕來了,打了個哈欠,“奶奶,今天是週末,你這一大早要我陪你去哪兒?”
“去他那裡,”老太太戴上她的金邊眼鏡,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人。
“奶奶,你這一大早的……不太合適吧,”LEMON其實是不想去,這樣公開帶着奶奶去左承浦那裡,明顯就說,他是和奶奶一道的。
“去還是不去?做男人不要這麼磨嘰?”老太太用柺杖敲了他一下。
LEMON揉了揉被敲痛的頭,“去!大早上,幹嘛打我的頭,一天都不順的。”
“小屁孩哪來的那麼多講究,跟我在一起,我讓你順,你就順,”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她能主宰一切。
LEMON對奶奶的強勢是又敬又怕,他只祈禱一會左承浦看到自己,不要把責任怪到他的頭上。
“奶奶,你去找哥幹嘛?”路上,LEMON試探的問。
“我去看我的孫兒,還非要有什麼事纔可以嗎?”老太太自然明白LEMON那點花花腸子,他的心機比起左承浦來,真的差的太多。
“這麼一大早的,萬一他領個女人……你老看見了多尷尬啊,”LEMON故意這麼說。
“他三十多了遲遲不結婚,找女人稀奇嗎?”老太太似乎很開明。
“你能這樣想就好,”LEMON猜不透老太太的心事,他也不敢再亂說了。
左家。
歐雪還窩在被子裡,不用上學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關鍵是左承浦今天也不上班,她還能拉着他一起賴牀。
“我不能再睡了,腰都痛死了,”左承浦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睡的太久就會感覺腰疼。
“不嘛,再陪我睡一會,就一小會,”歐雪如八爪魚一般的纏着他。
清晨本來男人的精力就旺盛,左承浦被這個小丫頭一折騰,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雪兒鬆開我,不鬧了……”
“我沒鬧,就是想讓你陪我再多睡一會,就一會,”她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你……”左承浦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歐雪竟然直接吻住了他,“這樣就能讓你住嘴了吧?”
左承浦感受着她的主動,那些沉睡的細胞都被叫醒,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小丫頭是你在惹火。”
“啊……你幹嘛……啊……”他惹得她一陣一陣的尖叫。
“老夫人,”蘭姐看到老太太時有些慌亂。
“他還沒起嗎?”老太太看了一眼樓上,而這時歐雪的尖叫也傳了下來。
“家裡還有別人?”老太太明知故問。
“是歐雪小姐,”蘭姐小心的回答。
“歐雪小姐?我怎麼沒聽說過,”老太太嘲諷的哼了一聲,說話的空當已經朝樓上走去,而那一聲聲另人臉紅的叫聲,也越來越清晰。
老太太站在門口,柺杖用力一戳,門被推開,在被子裡打鬧的兩個人聽到聲音鑽出來,甚至忘記了他們早已衣衫不整,只是這一看,他們頓時傻眼了。
“老,老太太……”歐雪認出來了,竟不知害怕的叫了一聲,左承浦按住她的頭,把她塞到被子裡。
老太太沒說一個字,轉身離開,可是那暗沉的眸光,卻似比任何責罵都要讓人不安。
蘭姐跟在後面帶上了房門,歐雪伸出腦袋,懊惱的不行,“左承浦這下我們完蛋了,竟然被捉姦在牀。”
左承浦伸手彈一下她的腦袋,倒是一臉的淡然與無所謂,“讓你賴牀,現在糗大了吧。”
歐雪思索了幾秒,“無所謂,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現在也省得你親自去說了,不過剛纔她的樣子好像很嚇人。”
左承浦真是不知該說她什麼好,膽小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也是她,他吻了下她的發頂,“記住,一會下樓的時候,一會不論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理,記得有我就行了。”
看着左承浦嚴肅的神情,歐雪想起了那次在訂婚宴會上老太太的強勢,突然有些不安。
左承浦牽着歐雪的手下樓時,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不知是他的客廳太大,還是她一個人顯得太寂寥了,左承浦忽的生底生出一絲絲疼意。
這一輩子,老太太專橫、獨權,唯獨姐姐左亞一直陪着她,可結果......
所以老太太強勢了一輩子,也終究孤單了一輩子。
其實並不是他對老太太不敬不孝,而是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他們對彼此都有太多的幽怨,以至於讓他們祖孫越走越遠,最後到了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
“蘭姐給老夫人上茶,”左承浦找句話,打破僵滯的氣氛。
“倒了,老夫人不喝,”蘭姐一臉爲難的站在那裡,這一會老太太也把她批的不行,還說要讓她滾蛋呢。
“不用你這麼好心,你現在就巴不得我早死,那樣天下就是你的了,”老太太說着賭氣的話,沒有一點友好的意思。
左承浦看出來了,既然談不攏,他也不想委曲求全,“一大早讓您老親自過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說吧。”
左承浦牽着歐雪坐在老太太的對面,與歐雪的緊張相比,左承浦十分坦然,沒有半點不自在。
老太太瞟了一眼躲在左承浦懷裡的歐雪,嘴角浮起一抹清冷,“你現在真是長能耐了,搞不到那個女人,就搞她的女兒。”
她這話一出,歐雪明顯在左承浦懷裡顫了下,他握緊她的手,眸色微厲的看向老太太,“您的身份,這種話說出來真是有損形象。”
“小子,還輪不到你教訓我,”老太太用柺杖敲了兩下桌子,輕脆的聲音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左承浦勾了下脣角,“如果你是因爲她而來,我只能說,這件事你管不了。”
“你再說一遍?”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眼底卻透着十分凌厲的陰冷。
左承浦的目光迎上老太太的,“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可以了,不要什麼事都做絕了,上次訂婚你說不可以,其實我很感激你,但這次不一樣,誰都阻止不了。”
“我既然敢坐在這裡說不,你就休想順心順手,”老太太氣的手都哆嗦。
“哥,奶奶說你幾句,你就聽着……”LEMON看到這兩個人都劍張拔扈的,就充當起了說客。
“閉嘴,還論不到你說話,”老太太吼了一句,LEMON惺惺的閉嘴,心想,就知道早上被別人打頭沒什麼好事。
“左承浦我知道你現在翅膀硬了,但你別忘記了,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老太太的強勢讓歐雪越發的緊張,幾次她都扯左承浦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和她頂嘴。
“不要用這個嚇唬我,我無所謂,”左承浦仍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