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午夜,街上的車輛很少。
吉普車叫囂的行駛入臨江別墅區後,急剎車的停在院子裡,隨即車門被人殺氣騰騰的打開。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下人們都去休息了,大門打開只有玄關幽暗的燈光搖曳在那,男人沒有換鞋,扛着身上醉貓一樣的女人在右肩上,大步的往樓上走。
路惜珺醉的不清,也不知喝了多少,此時四周靜的都只有男人落在地面上的腳步聲,她卻仿若還在地下Pub的燈紅酒綠裡,整個人對摺的在他肩上固定,可雙手和雙腳還胡亂的撲騰着。
“噓。”路邵恆皺眉,出聲示意她。
她卻好像根本沒聽見,反而撲騰的更加厲害,半哼半調的,來回重複着老掉牙的那麼幾句,“我是你的情|人,像玫瑰花兒一樣的女人……”
路邵恆又警告了她兩次,可根本沒有效果。
“給我老實點!”他上樓的腳步停住,擡手在她臀上狠狠捏了把威脅。
用的力道不算輕,應該算很重,否則也是怕對她沒有任何效果。
果然,她瑟縮了下,乖乖的不動了。
路邵恆正滿意的恢復腳步繼續時,抗在肩上的女人卻又“咯咯”的莫名笑了起來,像是銀鈴一般,又因爲喝了酒的關係,聽在他的耳朵裡多了從未有過的嬌|媚。
尤其是她小臉垂着的地方,嘴脣都貼在了他後腰上方最軟的那塊地方,隔着層薄薄的布料,呼出來的熱氣幾乎快燃燒了他整個背。
喉結難耐的滾動,路邵恆立即恢復了腳步,加快的往二樓奔。
等着到了臥室,等他回身去將房門給鎖上時,被扔在chuang上面躺着的她,還在那裡閉着眼睛不停笑着。
路邵恆單膝跪在那,看了會兒她的模樣,這壓了一路上的火氣也都“呼啦啦”的竄起來。
白天都忙着招新兵的事情,特意抽空給她打的電話,說是晚上帶她出去吃飯,可等他回家以後,卻並沒有發現她在,給她再打電話過去,想要問問在哪,若是在外面就直接過去接她,可是始終是無人接聽。
他一邊壓着耐性,一邊連續的重播,可到第四遍時那邊已經提示了關機。他等了好幾個時辰,還沒見她回家終於按捺不住出去找她,卻沒想到找到她時竟然是和她那個好友在地下Pub裡面,兩人身邊都圍着各種垂涎的男人。尤其是她身邊正圍繞着的那兩個,也不知是正要帶着去哪裡!
放他鴿子、不接他電話也都算了,竟然敢跑去那種地方!
以前她曾在酒吧打過工,從那次以後他就有勒令她不許去那種地方,在他印象裡她也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樣,從未和那種妖|嬈的感覺聯繫到一起,現在穿成這樣讓他火大,又覺得下腹繃緊。
他這邊火還噌噌的往上竄,躺在那的路惜珺還在不時的笑,臉上都是紅撲撲的。
“醒醒!”路邵恆伸手,在她臉上拍起來。
可能是被拍的有些疼了,她緩緩的撐開眼睛,呆又迷惘的望着他。
“難不難受?”他皺眉問。
路惜珺又抿嘴樂起來,一個勁的搖頭,手朝上揮舞着,“一點不難受哦……再給我來一杯!”
見狀,路邵恆額上的青筋直爆。
“喝個P!”抓住她揮舞的手,他爆着粗口。
“不管,我要喝!”她完全耍酒瘋一樣。
“路惜珺,給我清醒一點!這裡沒有酒,要是再給我胡鬧,我就給你找些方式醒醒酒!”路邵恆磨牙霍霍,很是憤怒的危險警告起來。
哪怕是醉的,可還是習慣性的懼怕他的,所以她噤了聲,咬着嘴脣在那睜着眼睛望着他。
裡面的酒醉的蒙色漸漸被一種氤氳的東西代替,不知是不是外面夜色太深濃的關係,她的眼神好像有無數黯淡的傷愁在裡面纏繞無聲。
路邵恆心裡一緊,再開口聲音不自覺低柔了一些,“爲什麼這麼不聽話,跑去那種地方?不能喝酒,爲什麼還喝這麼多的酒。”
他問完以後,她眼睛裡情緒加倍起來。
“因爲……”路惜珺費力的仰起頭,雙手好半天才捧住了他的俊臉。
那樣深且緊的看着他,好似是正在從那雙重眸裡要辨別什麼一樣。
可很快,卻又忽然笑了起來,呼氣的繼續,“我要--放|縱!”
路邵恆原本還皺眉在她此刻的眼底情緒當中,心裡有種惴着的感覺,這會兒全部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還要翻涌的怒,尤其是眼前女人不知死活的笑靨如花。
“你休想!”他怒聲宣告,然後便粗|魯的壓向她。
路邵恆原本是故意發狠的,可越吻越迷亂,漸漸的自己呼吸裡也帶了酒意。
她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折騰着她,只是酒精促使下會少了一些羞澀,不需要他引導就主動的將腿纏了上來,反而刺激的他有些受不了的仰頭難耐喘了半天。
他越發控制不住,偏偏她卻忽然掙扎了起來,而且很是劇烈。
路邵恆哪裡肯輕易放過,而且骨子裡最原始的征服yu也都被挑起來,手上動作更是沒輕沒重,幾乎是三兩下的就將她身上白色的露肩鉛筆裙給撕|扯開了,胡亂的往地上丟。
等着眼角餘光瞥到那條破碎不堪的裙子,她反而是不掙扎了,閉着眼睛就只在那裡顫。
路邵恆這會兒已經發瘋,上下其中了沒多久就差不多了,挺腰的就往上……
安靜的夜裡,都是男人的暢快淋漓和女人低低的吟。
翌日,朝陽升起。
外面的晨光,透過窗簾鋪在房間的角落裡。
路邵恆睜開重眸,下意識的收攏着右手臂,空空的感覺讓他低頭看去,發現chuang上躺着的只有他一個,而浴室裡正傳來嘩嘩的水聲。
他挑了挑眉尾,又翻了個身的微闔上重眸的假寐。
後半夜一直折騰,到了快凌晨時纔算是安生,明明是她喝醉了酒,可偏偏好似他也一樣,或者更甚,明明是他愛過不知多少次的身子,可每一次,真的每一次都讓他會有更極|致的感覺。
假寐的差不多時,浴室裡的水聲也停止了,又過了會兒她從裡面走出來,頭髮都已經吹乾了,全部都乾淨利索的紮在腦袋後面。
路邵恆在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時,稍稍微頓了下。
大多數都是很簡單的裝扮,像是這樣的小西服和A字裙很是少見,給人種很正式的感覺。
“你醒了。”路惜珺觸及到他目光,囁喏着嘴脣。
他是半趴在枕頭上的,被子又都蓋在腰那裡,整個寬厚的背都露在外面,上面被她留下的道道紅色指痕也都明顯在那,饒是這麼多年了,她也不自覺的垂下了視線。
路邵恆看她一張圓圓小臉被朝陽照的明亮,又飛着兩抹嫣紅的雲,昨晚上的不快全部都消散。
“唔。”他含糊一聲,支着手臂坐起來,“你也醒了。”
“呃?”她沒有理解。
“酒醒了?”路邵恆眉峰一斜,語帶打趣。
“……”路惜珺聞言,想到自己買醉放|縱的原因,雙手捏了起來。
昨天中午和徐景嵐吃過了飯,她就呆坐在廣場的椅子上,到了傍晚他打來電話,她沒有接的關機,後來找了好友秦蘇。原本想着能尋求一些慰藉,可好友也爲了家裡的事情煩悶着,在母校G大操場走了幾圈沒有效果,她們兩個就去了地下Pub。
“以後不準再去那種地方,聽到了嗎?”
看着男人從chuang上下來,一邊俯身撿着地上的長褲往上身套,一邊用重眸斜睨着她淡淡吩咐。
見她沒有迴應,路邵恆皺起眉重複了遍,“聽沒聽到?”
“嗯。”路惜珺出聲。
“非得想去不可時,除非我帶你去。”路邵恆脣扯了扯,想到她昨晚上的話,聲音放柔了些。
“知道了。”她沒有看他,再度出聲,只是表情有些看不清。
將有些皺巴了的襯衫穿在身上,下襬最後一顆釦子繫上時,他偏過身,看到她正在拿着垃圾桶在撿地上的衛生紙團,每撿起後往裡面放時她都是輕輕咬着嘴脣的,不由託着下巴的在那裡玩味的看着。
注意到她將那條昨晚穿的白裙子撿起時,腰部那裡的拉鍊有嶄新的商標垂下來,不禁問,“新買的?”
路惜珺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手裡的破碎的白裙子,才明白過來他是問什麼。
“嗯。”她低聲應了句。
昨天在去了地下Pub後,她就到洗手間將被徐景嵐逼迫下不得不買的裙子穿上了,不過當時也沒有剪商標,就給塞在裡面了,這會兒撿起來時,商標正垂蕩在那。
路邵恆走過去,從後面貼近她,故意用邪氣的語調在她耳邊說,“那你昨晚上應該提醒我,要是知道新買的,我就下手不會那麼粗|魯。”
“正好不想要。”路惜珺卻眼珠靜靜的。
她昨晚就是故意掙扎的,讓他將這條裙子給用力撕壞,現在這樣,剛剛好的合她心意,或者說,也能讓她看見這條裙子發堵的心情順暢一點點。
路邵恆盯了她一會兒,總覺得說不上哪不對。
見她躲開的去將垃圾桶放回原位,他也並沒有着急離開,而是坐回了chuang邊,兩條腿交疊在一起輕晃的朝她看過去,“我今天沒什麼事,你想去哪裡。”
路惜珺瞅了他一眼,沒有坑聲。
“嗯?”他挑眉,在等待着。
“我今天不行。”她抿起了嘴脣,跟他說。
“你有什麼事?”路邵恆問。
“我今天要去應聘工作。”路惜珺舔了下嘴脣,回看着他說。
果然,話音一落,他眉就皺起了,“你怎麼沒跟我說?”
“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說……”她垂下眼睛。
“不準!”路邵恆沉着臉。
怪不得她這身打扮,眯起重眸,他不悅道,“我說過,不需要你去工作,只要跟在我身邊!”
路惜珺聽了以後,還是垂着眼睛在那,沒有說什麼。
在他以爲她是溫順聽自己話時,卻聽到她聲音在低低的說,“可我不能一直都依附着你,也總得學着靠自己。”
這麼多年都是,他說不需要她工作,讓她整個人都依附他,像是藤蔓纏繞着大樹一樣。可是大樹一旦消失,藤蔓就會無依無靠,只能等待着死亡,所以……她該爲自己打算了。
“我先走了,面試的人很多,我得提前過去排隊。你一會兒也回房間吧,不然再過半個小時,下人就過來送早餐了。”路惜珺還是沒有看她,低聲說完後,便拿起包走出了臥室。
路邵恆坐在chuang邊,瞳孔緊縮的盯着關上的門板,似是不確信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地,他冷笑了一聲。
隨手拎過已經沒有餘溫的枕頭,重重的朝着門板暴躁的摜過去。
(今天更新結束!這裡是正文和蘇蘇一起買醉的那塊,其中細節就不需要描述了。囧,看到了大家的留言,我昨兒雖說的是收尾,但舅舅階段出來以後,也還會有很多劇情在裡面,不會一下子就結束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