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對象?
似乎有什麼在劇烈撞擊着頭部。z哋忚莒a?桽仐藎
路惜珺怔怔的看着對面坐着如白桔花一樣的女子,那自從乍見時就覺得格外優雅恬靜的笑容,這會兒只覺得分外刺眼。
“小珺,你怎麼了。”路震很有力的聲音,慢悠悠響起。
路惜珺嚥了口唾沫,連忙垂下了眼睛,輕又快的搖頭,聲音不穩,“沒,沒什麼……”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太過明顯,她盡力的想要管理表情,可覺得臉部都是僵僵麻麻的,連呼出來的氣也都是木木的。
“很抱歉!”她擡眼看了下對面的徐景嵐,低聲的道歉。
俯下|身子,將剛剛落在地上的叉子撿起來,正要拿過一旁的餐布給擦拭乾淨時,面前已經遞過來一隻乾淨的叉子,對面的徐景嵐正對着她微笑,“給你,小珺!”
“謝謝,徐小姐。”路惜珺微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明明是一隻很輕的餐叉,幾乎沒有多少的重量,可這會兒她握着卻覺得有千金重。
視線所及,還能看到剛剛被叫來拿新餐具的下人,正在微微的頷首後退下,而徐景嵐也是在微笑示意,儼然的已經是一副路家未來兒媳的姿態。
“別總是徐小姐的叫了,我過來的時候,就有聽叔叔說起你了!知道你雖然和路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很小就寄養在路家的,也都是路家的人!所以你和叔叔一樣,喊我景嵐就可以了!”徐景嵐很是親和的說。
“呃……景嵐。”路惜珺嚥了口唾沫,張了張嘴。
“對,這樣比較親切!”徐景嵐笑的很真誠。
路惜珺見狀,只好也非常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容。
“嗯,以後你們也是都要熟絡的。小珺從小在路家長大,雖沒有什麼名義上的東西,也向來沒有刻意稱呼過什麼,但不管怎麼說--小珺,邵恆都算得上是你的哥哥。”路震將話接過來,語氣淡且自然。
只是落在路惜珺的耳朵裡,總覺得他話裡面有很多的意有所指,尤其是最後一句,似在變相的提醒着她什麼。
手上緊了緊,她垂下眼睛,“嗯是……”
“所以,我們以後都會成爲一家人呢!”徐景嵐似乎看不懂暗地裡的雲涌,依舊很親切的說着。
“那是自然,你是我相中的兒媳婦,”
“……”
“哎呀,伯父!”
“小珺,你還是叫我景嵐吧!”
一頓飯,路惜珺盤子裡夾上來的東西幾乎未動,可是胃裡面卻是被塞的滿滿的,有些消化*。
吃過了晚飯,路震當然不會讓徐景嵐很快離開,又一起坐在客廳裡品了茶,下了棋,還探討了一些國外那些連她聽都沒有聽過的事蹟。而整個過程裡,她都始終被安排在一旁,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什麼也插不上嘴。
路震好似也沒有多要求什麼,就讓她在就可以了,反而是徐景嵐,不時的都會主動跟她說上兩句,帶着恬靜的笑容。
那眉眼間浮動的神色沒有半毫的虛僞,就像是當年路邵恆那個所謂“女友”,正在將她當成是未來小姑子一樣情真意切的費心思討好。
等着外面天色已經很深時,這爲很有身份的女客才提出離開,路惜珺感覺終於熬到了時候。
“叔叔,您讓司機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沒事,天兒挺晚了,我得看你到家才放心!”
別墅門口,路惜珺看着他們在互相客套又親切的說着。
她看着路震眼尾紋裡盪漾出來的笑意,能感覺到他對徐景嵐是從心裡的滿意,因爲她到路家這麼多年了,還很少見到這位嚴厲的男主人,何時保持過這樣久的笑容滿面。
“小珺,那我先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見!”徐景嵐過來,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道別。
“再見……”路惜珺點頭,默默的抽回。
路震也朝她看了眼,淡淡道,“小珺,你可以上樓休息了。”
“是,叔叔。”她低聲恭敬的應。
然後他們二人的注意力便都不再她身上了,像是之前一樣,相談甚歡的一路往院子裡停着的轎車走。臨到了車邊時,沒等司機跑過來開門,徐景嵐便加快了腳步,一點沒有富家小姐的驕矜,幫着將車門打開,路震臉上笑容更深,忙彎身坐進去。
車門關上,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車內,然後車子發動,緩緩的從院子裡行駛出去。
路惜珺站在原地,雙手僵硬的垂着,焦距渙散的望着車子離開的方向。
“小姐?我要關門了!”一旁管家等待半天,不由出聲提醒。
路惜珺這纔回過神來,輕點頭的轉身,一路低着頭的往裡面走,直到上了二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板關合上的那一瞬,她好像才覺得可以順利的喘出口氣來。
雙手緊握,她感覺腦袋和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一般,她將揣在口袋裡,幾個小時間暗暗摸了無數遍的手機掏了出來,直接按着快捷鍵的撥打過去,胸|脯因爲激動,正在微微起伏着。
她知道這個時間,他那邊一定是關機的,即便是打通了也一定是無人接聽,可是不行,她心裡此刻就像是被亂糟糟的稻草填塞着一般,毛刺刺的刺疼感覺讓她承受不住。
果然,再她撥打過去第三遍時,那邊在漫長嘟聲後,重複響起的都是機械的女音。
閉上了眼睛,她將持着手機的手垂落了下來。
也沒有心情洗澡和洗漱,連睡衣都沒換,她直接掀開被子躺上了chuang,摸着垂在鎖骨間的冰涼圓環,她在努力讓自己鎮定。將被子拉高的蒙在頭上,她逼迫着自己入眠。
月亮高掛,輾轉反側的卻始終睡不着,心裡那股子堵越來越嚴重。
咖啡廳,輕音樂流淌。
面前一杯冰咖啡,沒有加糖和奶精,很有提神的作用,路惜珺端起喝了快大半杯,可臉上依舊是沒有太多的精神,眼底也有着明顯的黑眼圈。?桽仐藎
她這些天睡得不好,一點都不好,而且還做了個噩夢。
平時晚上若是長時間摸着圓環,她總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夢到那一幀幀畫面,穿着新郎禮服的路邵恆和純白婚紗的她,相互挽着手的在教堂的紅地毯上緩緩走向神父。可是當她將戒指給自己戴上以後,她的臉驀地就變成了氣質如白桔花般的徐景嵐……
她便驀地驚醒,發現天已經大亮,外面溫暖的晨光正透進來,她的背上卻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搖了搖頭,路惜珺將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全部一飲而盡。
面前的桌子被人不高興的敲了又敲,擡起頭來,看到的是一雙怒氣的桃花眼。
“喂!”邱景燁不滿的喊,一張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小爺在這兒跟你說了半天話,你倒是給我個動靜啊!”
“我不過去了,感覺不太舒服,等着改天我再過去吧!”路惜珺搖了搖頭,給了迴應。
邱景燁和秦蘇一樣,都是她的大學同學,始終都沒有斷了聯繫,發展至今,也都成爲了關係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和他曾經大學所念的專業不同,畢業後又去警校進修了兩年,現在任職於h市的分局。
好友秦蘇的父親,在體檢中查出了癌症,他剛剛提議的就是要不要晚上一起過秦宅探望,她也是想要去的,只是感覺狀態實在不好,去了沒辦法說說笑笑,再給本身是病人的秦父帶來些壓抑的情緒,所以還是想着改天再過去。
“行,不去正好,省的倒是給我們當電燈泡!”邱景燁桃花眼一轉,笑容邪氣。
“你當蘇蘇老公是死的啊!”路惜珺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哎,你說當初小蘇蘇和她的那個誰,也算是雙方家族的聯姻,既然這樣的話,怎麼就沒有考慮我呢!我家實力和背景哪一點都不差好麼,小珺,你說是不是!”邱景燁表情誇張,氣呼呼的。
“是的。”路惜珺聽後,很是誠實的點頭。
就是因爲家庭實力和背景,絲毫都不遜色於司徒家,可秦蘇仍只會選擇後者,且在剛踏出校門沒多久,還沒有
見狀,邱景燁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蔫的。
路惜珺眨動眼睛,低呼,“景燁,你不是吧,還惦記蘇蘇呢?人家現在都結婚生子了!”
“誰說的,我感慨兩下還不行啊!”邱景燁撇嘴,仰天長嘆。
其實兩個好友間沒有任何*,除了大學時的那一封情書,更多的時候邱景燁都是愛開玩笑,半真半假。
正想着時,對面的邱景燁又開始敲她桌子,“你的手機在響。”
“呃!”路惜珺一愣,才發現包裡的手機在震動着。
忙拉開拉鍊的拿出來,只是看到上面的號碼時,準備接起的手又頓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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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昨晚她有很多的質問想要洶涌而出,可過了那個當下,這會兒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種下意識的逃避。
“怎麼不接?”邱景燁見她將手機放回了包裡,不禁問。
“嗯。”她輕聲應,卻沒再多說。
包裡面的手機在震動後停下,沒過幾秒再次響起,反覆幾次。
邱景燁嘴角動了動,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兩人結了賬,起身準備離開時,他難得認真的神色說,“小珺,你要對自己好點,不要一味的傻。”
“嗯,放心吧!”路惜珺感覺很是心暖,對着好友笑。
邱景燁是臨時接到局裡的電話回去的,所以她也沒讓他送,說是自己打車回去。目送着好友車子開走以後,她朝着前面的人行道走,想要過道到對面在攔車。
其實路邵恆這人不僅脾氣獨,沒什麼耐心,可有的時候,卻又偏偏很有耐心,就像是現在,包裡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像是很多次一樣,若是始終沒有被她接到,他會不停的打。
斑馬線對面的信號燈是紅色,她咬脣的同時,還是將手機從包裡拿出來了。
嘆息般的,她接起來,然後再下一秒的將手機稍微拿遠一些。
果然,那邊立即響起男人的怒喝,“怎麼不接電話!”
“我沒聽見……”她動着嘴脣,撒謊着。
“笨死你算了!”路邵恆惡狠狠的斥。
她也沒吭聲,看着眼前不是行駛而過的車流,目光沒有焦距。
那邊男人又訓了她兩句解氣後,緩了些語氣問,“前些天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有事。
話就在嘴邊,路惜珺嘴脣囁喏,卻沒發出聲音來。
“小珺?”見她沒有動靜,那邊疑惑。
畢竟是這麼多年,雖不是朝夕相處但也絕對了如指掌,路邵恆又是特別敏銳的,能很輕易的察覺到她這邊細微的異常。
“到底有什麼事!”他聲音微凝的問。
路惜珺張了張嘴,喉嚨裡堆積了千言萬語,可到了嘴邊,只有低聲兩個字,“……沒事。”
聞言,那邊路邵恆沒有再追問,卻沉默了下來。
“我在外面,正過馬路呢,而且手機馬上要沒電了,先不跟你說了呃。”路惜珺舔了舔嘴脣,開始對着話筒說。
“嗯。”路邵恆低沉應了句。
等她將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準備掛斷時,才發現那邊已經斷了線路。
就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一樣,始終,都還是他在主導着。
心緒不穩的關係,她都忘記了是在等着信號燈,擡腿邁着腳步就往前面走,耳邊頓時傳來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她嚇了一跳,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正處於車流中間。
想要避開都已經來不及,眼看着那輛黑色的轎車直直奔自己來。
好在裡面駕駛司機技術很高,在臨近她還有幾釐米時,將車子穩穩停了下來。
她因爲太過害怕,在車頭近在咫尺的那一瞬,被那股子無形的衝力,踉蹌的跌倒在水泥地面上。
本身路邊等着過馬路的人就多,之前發生意外的那一秒,都是很緊張,不過最後並沒有真正撞上,所以也沒有熱鬧可以看,都只是瞥了兩眼後,在信號燈轉變時便都匆匆的走起自己的路。?桽仐藎
路惜珺睜開眼睛,驚魂未定。
停下來的車子,後面車門已經被打開,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她因爲跌坐在地上,視線所及的只能辨別出的是一雙程亮的男式皮鞋朝着自己走近。
“小姐,你沒事吧?”男子關切的聲音詢問。
路惜珺輕輕搖頭,只是瞅着某處道,“我的手機……”
剛剛跌倒的那一瞬,握在手裡的手機也順勢掉出,這會兒正在車輪邊上,似乎並沒有摔壞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
男子走過去,幫她將手機撿回來,見她已經在自行的站起來,又忙快步的過來攙扶着她的胳膊。
“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裡?我們現在去醫院吧?”男子依舊很是關切的詢問。
“沒事,只是胳膊可能有點小擦傷。”路惜珺搖了搖頭,擡了擡自己的胳膊說。
“我們還是立即去醫院吧!”男子忙道。
“不用了。”路惜珺也再次搖頭,能確定並沒有什麼大礙。
雖說交通法有規定,哪怕是在斑馬線上的紅色信號燈,正常駕駛的機動車都是有責任的,可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本身就是她冒失的闖紅燈,而且現在又沒有受很嚴重的傷。
“謝謝!”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她道謝着,還不忘再這次事故中表示歉意,“真是抱歉,是我不好,沒有看清楚信號燈就過馬路!”
這會兒終於是擡起頭來,也纔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是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年紀看起來好似跟她差不多,很短的頭髮,看起來也很是利索,長相也很是不錯,乾乾淨淨的很是精神,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平添了成熟的氣息。
只是莫名的,隱隱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沒有太多在意,她便想要轉身離開,可男子扶着她的手卻沒有鬆,反而用這股力道的拉着她不放。
路惜珺不禁皺眉,不悅的想要出聲提醒時,卻看到了對方激動的眉眼。
“小珺!”
激動的喚聲,她呆了呆。
見她一臉的茫然,男子更加激動,卻也着急的說,“小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齊罡!”
“你……齊罡?”路惜珺嚥唾沫,不敢置信。
其實她方纔就有熟悉的感覺,但也是萬萬沒有聯想到一起的,若不是他自己說出來是誰,她是絕對不敢辨認的。
高中畢業以後,一直到現在,已經是過了十年的時間,她實在無法將面前成熟的男子,和記憶裡陽光愛笑的大男孩聯繫到一起,但那些時光卻都還很清楚,他們曾是關係不過的同學,又受過他很多幫助。
“對啊,是我!沒有忘記我吧!這麼多年,我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齊罡雙手都握上了她的肩膀,很有老朋友相見的激動情緒,眼睛也泛着灼灼的光。
“沒,沒有忘記的。”路惜珺連忙搖頭說。
人這一生,會遇見很多的人,結實很多的人,但總會有很多特別的人,或是你在意的,或是對你好的。齊罡就是後者,他們曾經共度過的高中同窗時光,現在回頭去看,都是珍貴的記憶。
聽她這樣回,齊罡開心的笑了,露出了一整排的白牙。
此時天上的陽光正是最明媚的時候,他們兩個都站在陽光下面,可是男子揚起的笑容,卻讓人覺得所有的光都是從他那裡來的,自己被一點點的照耀着。
見到和記憶裡如出一轍的陽光笑容,路惜珺才更加確定的對上了號。
“齊總,和明陽實業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我們必須提前十分鐘趕到!”從車上又走下來個男子,同樣的西裝筆挺,十分恭敬的報告。
“嗯,我知道了。”齊罡淡聲的迴應。
路惜珺怔了怔,看到他臉上瞬間斂起的笑容,流露出的都是成熟男人的沉穩,她甚至又有些不敢相信了,面前的齊罡和記憶裡的那個大男孩是不是同一個了。
齊罡伸手拿過之前遞還給她的手機,直接在上面存了號碼,還撥打了過去留下她的,又露出笑容的說,“小珺,這是我的手機號,我今天有事必須得走了,我會再聯繫你的!”
“呃好。”路惜珺點點頭。
“你等我,我一定會再聯繫你的!”齊罡卻面露不捨,重複的強調。
等她再度點頭了之後,他纔對着下屬道,“走吧。”
“是!”下屬恭敬的應。
路惜珺看着他走回車邊,在下屬恭敬拉開車門後,很有領導者姿態的彎身坐進去。
看着車子漸漸行駛出視線,她也在確定信號燈轉換後的過馬路攔車,遇到許久未見的故人,心裡還是很激動的,只是也不自覺的感慨起來。
時間過的好快,都十年了。
和他之間……
窗戶半敞,外面的夜風吹進來,帶着樹木和青草復甦的清新味道。
今天氣溫格外的暖,可是北方早晚溫差大,晚上的風吹的時間長了還是會涼的,但是路惜珺也沒有關窗,不然她怕自己太悶的睡不着,這樣有涼風不時吹拂,她能感覺舒服一些。
不知不覺快睡過去時,依稀感覺到窗戶被人給關上了,然後是熟悉的氣息逼近。
路惜珺在男人氣息拂過來的那瞬,就知道是他,只是並沒有睜開眼睛,任由着他鑽進被子裡,從後面像是疊湯匙一樣將她抱在懷裡,肆意的上下其手着。
很快,他氣息就不穩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成了炙|熱的掠奪。
當路惜珺整個被他給翻身過來面對,脣齒之間也都留着他的唾液,實在沒辦法裝睡下去,只好睜開眼睛。
見她醒了,路邵恆乾脆躍身而上,魁梧有力的手臂撐在那壓着她,脣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終於醒了啊!”他開口,鼻息都很是燙人。
路惜珺咬着被他吻得紅腫的嘴脣,睫毛顫顫的不吭聲。
“小東西!”路邵恆斥,俯着俊臉在她鼻頭上惡意的咬了下,“都告訴你我今晚會來,竟然還敢先睡!”
沒錯,她今早起來時,發現手機裡在半夜時有一條短信進入,可能是那會兒太晚怕吵到她睡覺,所以就發的短信告訴她,下午的航班會回h市,晚上的時候會到家。
路惜珺低下眼睛,聲音也低,“太困了……”
聞言,他眼神有些*溺的笑出了聲,然後重新吻上她的脣,比剛纔還要熱切的交|纏。
她醒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大手直接將她兩節的睡衣掀到了她春|光乍現的胸口處,緊接着就去扯她下面的,已經甦醒的某物正叫囂着想要隨時進入。
路惜珺始終被他堵着脣舌,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只能雙手拍打着。
“別……”她好不容易得空,急忙說,“我來那個了!”
話音落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瞬間僵了,正要脫她底|褲的手,改爲向裡面探去,果然摸到了厚厚的東西。
重眸裡的神色,都瞬間變得痛苦起來,他喘着粗氣在那,“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的時候。”路惜珺眼神閃了閃,輕聲的說。
“該死!”路邵恆低咒了聲。
俊臉埋在她頸窩處,平息了好半天,他才重新擡起來,眼神雖不像是剛剛那樣火熱了,卻都是慾求不滿。
他恨恨的瞪了她半天,動作恨恨的將她掀高的睡衣和扯下的睡褲全部都拉回原位置,自己也是從她身上躍下去,找到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的抽。
等着一根菸抽完了,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脫了,然後重新鑽回了被窩,將她撈回到懷裡。
路惜珺看着他丟在地上的外套以及襯衫長褲,上面都還有着風塵僕僕的氣息,能想到他回到路家,應該連自己的臥室都沒有回,就是來到她的房間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她,可是不知爲何,她卻莫名高興不起來。
感覺到懷裡的她,一直睜着那雙圓圓的眼睛瞧着自己,路邵恆皺了皺眉,額頭抵上去問,“怎麼了?”
路惜珺眼睫眨動,沒有出聲。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看她此時臉上表情的細微躊躇,再加上之前未接到的電話,以及他後來回撥過去時她的異常,所以路邵恆不禁低沉出聲問。
其實他沒有跟她說的是,他這次能回來,完全是攬下了每年招納新兵的活,他是最討厭這個差事的,這次卻主動申請,完全是因爲之前在給她回撥電話時她的異常,以及之後幾通電話裡,她很明顯的漫不經心。
路惜珺屏氣凝神般,看了他良久。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反問,“你呢,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我有什麼事?”路邵恆皺眉,很是莫名。
兩三秒,她靜靜的瞅着他,像是要從他重眸裡瞅出什麼般。
然後閉上了眼睛,聲音軟軟,“……我困了。”
路邵恆眉尾微動,無聲揚了揚脣,然後貼上去吻了吻她光潔的額,然後將她額頭貼在自己喉結下方最柔軟的地方,摟緊的親密姿勢。
“睡吧。”他拍了下她背脊,在她耳邊說。
窗戶關上了,窗簾沒有拉,外面的月光全部都傾瀉進來。
已經闔上重眸的路邵恆,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懷裡的女人,晾在月光的眉睫下,眼底有着清淡且壓抑的愁雲。
裝潢很韓式的餐廳,每桌上都放着檸檬泡水和小零食。
路惜珺坐下後,手機便響起來,她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接起來放到了耳邊。
“怎麼沒在家?”
路邵恆忙完了事回家,發現她並沒有在家裡,所以直接打電話過來。
“呃,出來了。”她捧着手裡的水杯回。
“把地址發給我,一會兒我去接你,羣力那邊新開了個餐廳,帶你過去吃。”他淡淡的徑自交代着,然後便想要掛斷電話。
“等等!”路惜珺忙喊,跟他說着,“那個……我今天約了別人一起吃飯。”
“約了誰?”路邵恆立即問。
“朋友。”她想了下,回。
“男的?”那邊聲音頓時緊了。
因爲向來詢問時,她若是跟那個很要好的閨蜜在一起,每次都是會直接告訴他,這會兒說是朋友,就一定是有問題了。
“……嗯。”她輕聲應了句。
“那個在局裡的邱景燁?”路邵恆又緊聲問。
“呃……”路惜珺支吾了下,沒有想好怎麼說。
早上時她就接到齊罡的電話,說是想約她一起吃午飯,她想着那天太過匆忙,也是想要找機會好好聚一下的,所以就答應了。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是怕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的同學,雖說他們曾經還一起去過度假村。
因爲是在電話裡,路邵恆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所以以爲這就是默認了,不過卻也是放了心。他雖然不太過問她的朋友,但是男性朋友都是要必須瞭解的,那個邱警官也是見過幾次,知道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沒有任何危險和不放心。
最後,他只是交代句,“早點回家。”
見那邊線路已經切斷,路惜珺也是將手機放回了包裡,剛拉好外面的拉鍊時,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的坐下。
“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齊罡一坐下,便忙問。
“沒有呢,我也是剛到!”路惜珺笑着擺手。
“公司裡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行程排的也非常滿,我這個午餐時間,還是推了個視頻會議才能換來的!”齊罡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微笑着跟她說。
路惜珺聞言,不禁怔了下,但又想起那天重逢時,他和他下屬的對話,不免感嘆,面前昔日的大男孩,已經蛻變成成熟又穩重的事業男,舉手投足間都有着領導風範。
“小珺,能見到你真的太開心了,我們有太久沒見了!”齊罡到現在,語氣還是激動的,忍不住敘舊起來,“當時還以爲能跟你在同一所大學,沒想到……一別就這麼多年了!”
提到這個,路惜珺還覺得很是歉疚,“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我聽說你出國了!”
對方只有在大一時電話聯繫她一次,後來就不了了之了,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她是從中偶爾有聽到人這樣說。
“是啊,大二的時候就被家裡安排出國留學了,美國有我家的海外分公司,我一直都在那邊工作,最近一個月纔回國。我爸病了,一直得住院,所以我回來接手h市的總公司。”齊罡跟她簡單解釋着。
“喔,是這樣。”
“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就是前兩天沒有遇到的話,我也會找你的!”
“齊罡,你變了好多。”路惜珺看着他,不由低嘆。
“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呢?”齊罡挑眉,好奇的問。
“當然是好的!”她連忙說。
“小珺,我倒是覺得你沒怎麼變。”齊罡笑了笑,也接着話說着,同時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看,“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的讓人……心動。”
若是以前還好,可是面前的齊罡已經和記憶裡的年輕男孩子截然不同,渾身散發的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以他那樣緊的盯着她看,又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有些臉頰微紅。
藉由着喝水的動作,她輕快的說,“你也還和以前一樣,那麼愛開玩笑!”
服務員很快拿着菜單過來,點了菜的離開後,路惜珺發現對面的齊罡,始終用一種很緊的目光盯着她看,讓她感覺渾身特別的不自在,臉也更加的泛紅。
又怕自己太不自然,所以她喝了口水後,對着他大方的笑了笑。
可是隨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到對面齊罡的眼神,瞬間變得比剛剛還要深,好像裡面有很多東西,迫切的在要噴涌而出。
“齊罡,你怎麼啦,怎麼忽然不說話了?”路惜珺率先出聲,打破了在點完餐以後,就出現的詭異沉默。
齊罡好似在醞釀什麼一樣,終於下定決心的問出了口,神情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和期待,“小珺,這麼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次,或者一瞬間想起我也行的!”
“有過嗎?”
“呵呵,有過啊。”她笑了笑,沒有多想的回。
當然會想起,翻看高中畢業照時,裡面每一個同學也都是會想起的,而且不僅僅是大學,高中和初中的更加珍貴!
齊罡一聽,帥氣的臉上情緒一下子涌起來,好似心情很激動一般。
下一秒,便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放在桌邊的手,眼神是很灼灼發亮的燙,聲音因爲激動而欲言又止:“小珺,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我……”
路惜珺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驀地,一道沉冷的男音劈頭蓋臉而來。
“又給我撒謊了?”
吉普車叫囂的行駛,幾乎是橫衝直撞的進了臨江別墅區,停在某處時尖銳的剎車聲以及輪胎劃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能彰顯出,此時駕駛人的怒氣。
路惜珺解開了安全帶,去推車門時,讓人頭皮發麻的“咔噠”一聲,車鎖被放了下來。
她只好坐回了身子,垂着腿側的兩隻手,也都暗暗握了起來。
“不是說和那個邱景燁吃飯嗎!”路邵恆驀地轉過俊臉來,目光陰冷。
“我沒有說……”路惜珺低聲的回。
事實就是那樣,她什麼都沒有明確說,是他自己那樣誤以爲的。
“膽子越來越肥了,敢揹着我勾搭野男人了?怪不得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不接就是不走心,原來是跟野男人在一起勾勾搭搭!”路邵恆危險的眯起重眸,俊臉上都是不悅的風暴。
“齊罡不是野男人,我們只是朋友。”她是有些怕的,咬着脣解釋,“你也知道他的啊,當時你帶我去的那個度假村,他不是跟他表哥也一起去過麼,你都見過的!”
“我當然記得!”路邵恆氣急敗壞的吼了聲,化成灰都認識!
隨即在牙齒間磨合着,冷笑道,“都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年被他趕走的男孩子,竟然在十年後又會糾纏出現,而且當年身上那些莽撞小夥的幼稚氣息全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個成熟男人,最主要的是,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沒變。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尤其是他看到的那一幕,簡直讓他的嫉妒心完全的翻騰而起,他那會都是強壓着怒意的,否則絕對會沒有風度的出手揍人。
“我們以前也是同學的!”路惜珺不得不提醒。
“只是朋友和同學的話,他爲什麼去抓你的手!”路邵恆冷笑的指出來。
“我們只是太久沒見了……”她咬脣,只能儘可能的解釋,因爲那會她也是嚇了一跳。
見他俊臉表情沒有絲毫的鬆動,只好繼續又說,“他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回來接受家族生意,我們也是好多年沒見,前些天才重逢的。”
“那你怎麼沒跟我說!”路邵恆沉聲喝。
見她不吭聲,他簡直火更大。
“我問你話呢!”一把扯着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幾乎半扯過來,他揚聲質問。
“你不也是一樣……”路惜珺被他扯得很痛,忍着幽幽的說。
“我有什麼要說的!”路邵恆更高音量的喝。
“沒有嗎?”路惜珺擡起眼睛,看着他,邊嚥着唾沫邊握着手指,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像是他一樣的質問,“……比如說徐景嵐,比如說結婚對象!”
話音落下,她看到了男人皺起的眉。
(好吧,今天是大圖,加更一萬字完畢!明天就是十一假期了,恭喜你們可以放假休息了啊!如果出遊的話,要多注意安全噢!長假期間應該是不會斷更的,畢竟我還沒斷更過吶!但需要告知的是,很有可能會少更!總之,到時會通知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