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沙啞的聲音,在她脣齒之間散開。
這樣近距離的四目相對裡,路惜珺根本避無可避。
原本還滿腦袋的睡意,這會兒全部都煙消雲散了,整個人已經要被他重眸裡面騰起的火給燒着了。
更何況他的吻也太過強勢,將她所有的呼吸全部都汲取過去,很快就喘息都困難了,大腦缺氧的迷迷糊糊,而且被子下面,他的手一刻都沒有安生。
就在她被吻被摸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時,他在低啞的問,“不是讓你不許睡,等我?”
“呃……”路惜珺眨巴眨巴眼睛。
“不聽話?”他眯起重眸來。
見狀,她忙搖頭,急聲的爲自己解釋,“不是的!你一直不來,我困……”
其實到現在,她的腦袋還亂七八糟的,經歷過那一晚之後,他們竟然又再一次的夜晚中相纏,她總覺得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的,可是不敢拒絕,不敢反抗。
“下人們始終在走動,所以晚了。”路邵恆擡手,將她臉頰兩邊的髮絲全部都掠到耳後。
她聽着他的話,慢慢的在腦袋裡過濾着,想着他是要等在下人們都不走動了,然後才能過來,所以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在路家是要偷偷摸摸……
來不及再多想,她整個人就僵硬了起來,因爲他的突然進入。
每根腳趾頭都蜷縮了,她下一秒就像是瑟瑟的落葉抖動着。
路邵恆俯身,像是平時訓練時做的平板支撐一樣撐在上方,看着下面躺着的女孩子,重眸裡除了深深捲起來的欲,最底處明顯是壓着笑意的。
其實在第二天時,他就想要再一次的,因爲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再加上他正是荷爾蒙最旺盛的時期,yu望的源頭一旦打開,根本就阻擋不了,哪裡能輕易放的開。
明明傻傻的是朵不諳世事的清純花朵,在他感覺卻更像是一朵罌粟,上癮不自拔。
可是顧忌着她的初經人事,再加上給她上藥時明顯看到被他折磨出的腫,將那些血液裡的沸騰都生生抑制住了。只是晚上入眠時,總時不時的想要收攏手臂,好感受到那軟軟的觸感。
哪怕已經有過一次了,可她還是生澀不已,藉着微弱的燈光,全身都泛起了讓人受不了的粉紅色,尤其是始終咬着嘴脣不肯吭聲,發出來的都是一些哼哼唧唧的,要哭不哭的樣子才讓人發狂。
路邵恆簡直快被她給逼瘋了,吻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貼在她耳廓邊,“還會疼嗎。”
被他欺負着的路惜珺,想了想後,慢慢的搖了搖頭。
再沒有那種撕裂般的疼,只是不舒服,陌生的感覺太滿了,她還是會害怕。
“別怕,我們是一起的。”
路邵恆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啞啞的在說。
這句話好像多少安慰了她,垂着的小手悄悄的繞在了他的身後,默默承受着他的每一次。
可是眉眼泛紅間,天花板卻不停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好難過啊……
和第一晚一樣,路惜珺在最後的時候,體力不支的軟軟昏過去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天,早起的晨光穿過窗戶垂掛的厚實窗簾,溫柔的鋪在屋子的各個角落。
她揉着眼睛坐起來,身上的被單順勢的往下滑落,眼角餘光都可見白希皮膚上面青青紫紫的一道道痕跡。
她低呼了一聲,忙像是鴕鳥一樣的將被子拉高的縮進去,只露出個腦袋。
房間裡當然只剩下她一個人,除了旁邊被褥的褶皺能證明昨晚有男人的蹤跡,其餘簡直不可尋,好似只是一個春|夢般。
稍稍挪動時,並沒有那種滑膩的不適感,努力的去回想昨晚好像有感覺到,疑似是在事後他拿着毛巾替她擦拭過……
一想到這裡,就聯想到他之前提自己擦軟膏時的場景,路惜珺臉上就飛起兩片嫣紅。
看了眼桌上時鐘顯示的時間,在每天下人們送早餐來之前,先快速的將凌亂不堪的chuang單換成新的,簡單將地板上的紙團都收拾乾淨,然後又將窗戶打開通風,纔去浴室裡洗漱。
出來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快速的走到了窗邊的寫字桌前。
將最下面的抽屜拉開,再將放在書本壓着最下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之前她在藥店裡買來的。
匆匆看了眼上面的說明書,就將裡面的藥片取出來放到嘴巴里,也沒有喝水的直接吞嚥了下去,有些苦澀的味道從喉嚨間蔓延來一些,她瞅着手裡空着的藥盒發呆。
“叩叩叩——”
這時,外面的房門被人敲起,是端着早餐進來的下人。
“小姐,你的早餐。”下人走過來,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子上。
路惜珺忙將手裡的藥盒背在身後,低聲的說,“謝謝。”
將托盤放下後,下人卻並沒有立即離開,有些動作緩慢的,目光好似朝着她背過去的手探究過去。
“還有事嗎?”路惜珺壯着膽子問。
下人一聽,搖頭着,這才轉身往出走。
只是臨關上門之際,還是有意無意的朝着她手裡藏着的東西看。
等着門板完全的被關上,路惜珺才鬆了口氣,將藥盒丟在了垃圾桶裡,可是想了想,保險起見又給拿了起來,胡亂的撕了幾下,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後,才又丟進去。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路惜珺再次接到了打到路家找她的電話。
“小珺,你可別再推辭了!上次你過生日放大家鴿子,都對你很不高興,這次的集體戶外活動,你必須得來!而且咱班裡大部分的同學都參加,就在h市下面的一個縣城裡的農家樂,兩天的時間……”
掛了電話,齊罡在那邊鼓動的聲音還在,路惜珺小臉上滿是躊躇。
高中畢業後,很多同學們都組織一起去了畢業旅行,她其實內心裡真的很想一起去。現在齊罡打電話來提議的這個集體活動,同學們去的很多不說,地方也是很近,農家樂也花不了多少錢,算上每年過年給下人們連帶能收到的紅包,應該也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兩天的時間,一定是有一晚回不來的,就必須要跟管家說,她怕的是對方不同意。
剛好看到路過客廳門口的管家,路惜珺掙扎了下,鼓起了勇氣的快步跑過去,叫住了對方後,將自己想要去參加同學們阻止的兩天一宿農家樂的意願表明了下。
“小姐的意思是,你打算夜不歸宿,對嗎?”管家聽了以後,果然臉色嚴肅。
“因爲不是在h市,當天是趕不回來的。”路惜珺低着頭,小聲的解釋。
“所以,還是夜不歸宿的意思嗎?”管家只抓住重點。
“……是。”路惜珺只好點頭。
看着對方嚴厲的表情,還是鼓起勇氣再爲自己努力着,“這個是班級組織的,幾乎每個人都參加的,而且有很多人,這可能是高中畢業後同學們最後在一起聚了,陳管家,我真的很想去……”
“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在路家……”管家還是一板一眼的,沒有絲毫動容。
與此同時,有一道男音閒閒的插了進來,“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和高中同學們出去玩一次也未嘗不可,都已經十八歲了,不再是小孩兒了。陳管家,讓她去吧。”
玄關的門口的玻璃隔板處,男人不知何時靠在那裡,一條腿向後屈着,重眸懶懶的看過來。
他像是看熱鬧的一樣,說話語氣也都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只好似是一時間的心情好,才幫她說了句話。
不等管家皺眉的反駁,他便問向她,“什麼時候?”
“後天早上出發……”路惜珺不錯過機會,快速的回答。
“嗯。”路邵恆點頭,吩咐着管家,“陳管家,到時安排家裡司機,開車送小姐一程。”
“是,少爺。”管家欲言又止,可對於路邵恆已經下達下來的命令又不好違抗,只得恭敬的頷首。
轉頭看向女孩子,管家不怎麼情願的繼續說,“既然少爺都這樣說了,那就這麼安排,小姐到時自己注意安全!”
“是!”路惜珺忙欣喜的點頭。
管家不再多說,對着路邵恆頷首了下,轉去忙別的事情了。
“謝謝你。”看着走過來的男人,路惜珺交握着雙手道謝。
不知是爲了能去農家樂,還是因爲他幫自己說了話,她很是高興,圓圓的眼睛裡都是點點的光,連平時向來對他恭恭敬敬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了不少。
路邵恆眉尾微動,“這麼開心?”
她咬着脣,欣喜的點頭如搗蒜。
看着女孩子跑上樓的輕快背影,路邵恆站在原地,雙手慢慢抄在褲子口袋裡,重眸眯緊。
幾秒後,他轉身朝着客廳裡面走,沒有直接坐到沙發上,而是來到了座機放着的角櫃上面,修長的手指直接按下了上面的鍵子,查找着之前的來電號碼。
查到後,將話筒放到耳邊的直接回撥過去。
等着那邊接起來後,他狹長的重眸瞬間冷了下來。
一日又一日,清晨朝日升。
路惜珺很早就起來了,將昨晚就收拾出來的揹包拿着,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應該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可以出去和同學們一起遊玩,而且還是兩天的時間,想想都覺得興奮。
之前到路家,年紀也有一定的關係,她必須要每天按時回家,哪怕有特殊情況會晚,也都要提前和管家知會一聲。所以可想而知,這樣的機會,對於她來說多麼激動。
因爲出發是去h市下面縣城的農家樂,中間又有路程的時間,所以都是要統一坐大巴車過去。路惜珺揹着包從別墅裡面走出來,院子門口早早有車子停在了那裡,司機正不時的看着表等。
見狀,她忙快步的奔跑過去,不敢多耽擱的坐進去,“可以出發了!”
車子很快的啓動,這個時間還沒有到上班高峰期,所以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輛,很是暢通。
只是車子始終在高架橋上面行駛,最終停在的地方已經是出城的高速路口處了,當看到前方不遠處停着的那輛吉普車,她才意識到不對勁了。
“少爺,小姐來了。”車子停下,司機率先下去,跑過去報告。
“嗯。”正打開後備箱在整理什麼的路邵恆聞言,轉過俊臉來看了眼。
路惜珺提着包也走上來,還沒轉過彎來,詫異不已的問向司機,“怎麼不是客運站?不是要送我去坐大巴車的嗎,我的同學們應該還在那裡等我!”
“我幫你取消了。”路邵恆淡淡幫着解釋。
“什麼?”路惜珺睜大了眼睛。
“遊玩照舊,不過是跟我們。”路邵恆停下手裡的動作,對着她宣佈。
路惜珺腦袋木住了,昨天晚上都處於即將和同學們農家樂的幻想當中,這一大早起來卻被告知被取消了,而取而代之的是更改了要和男人一起……
不行,她還有些亂。
“你可以回去了。”路邵恆顯然對她的震驚不多上心,而是對着司機吩咐。
“是,少爺。”司機立即點頭。
路邵恆重眸掃過傻在原地的女孩子,沉聲補了句,“回去別亂說話。”
“是!”司機一滯,忙緊張的應。
眼看着司機跑回去將車子一溜煙的開走,路惜珺伸長了手想要喊都來不及,反觀還在後車廂裡慢條斯理整理東西的男人,她咬着脣大步的走過去,還沒等鼓足勇氣問清楚呢,一道女音率先插了進來。
“邵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出發呀?”
路惜珺看着從車裡面走出來的女子,纔是反應過來,那會兒他回答時說的“我們”是指的誰了。
還是同一個女伴,再算上這一次,應該是四面之緣了,不過和之前哪一次相比都不同。
路惜珺原本以爲,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後,對方的怨氣應該是會殃及到自己的,可意外的是並沒有。而且女子重新坐上車時,都沒有坐在前面的副駕駛,而是跟她一起坐在了後面。
“對不起啊,上次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向路家下人打聽才知道你是路太太遠方的表親,那這樣說你應該也是邵恆的妹妹了,那我可得好好討好了!”女子主動挽着她的胳膊,很是親暱的狀態。
“我,他……”路惜珺聽後,支吾的也不知如何解釋。
其實她想說,只是表面上她是路太太的遠方表親,可實質上她在路家只是寄養的,幾乎和下人們同等的地位。
可是女子太熱情了,好像在努力的和她拉近關係一樣,不停的在熱情的主動找話題的和他聊天,她只能嗯啊的應着。
前面駕駛席的男人坐上去,發動着引擎,眼看着吉普車就要行駛起來,路惜珺看着車子兩邊,不甘心的去問,“我可不可以不去,我想和同學們去農……”
“不可以。”路邵恆沒等她說完,就打斷。
“真的不可以嗎?”她咬脣,又問了一遍。
“不。”路邵恆冷聲,不容商量。
像是明確他的態度一樣,也像是在宣泄他的不耐,直接不由分說的猛踩油門,吉普車飛速竄出去。
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被女子纏着說話的女孩子,低垂着頭一副咬着嘴脣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可憐樣子,路邵恆嘴角微揚。
只可惜,好景不長。
等到了目的地後,路邵恆瞬間黑沉了一張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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