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里機場,當地時間晚上十點。
剛剛成爲新婚夫婦的溫靜桐和姚總,一同前往的過來給他們送機。兩對璧人站在機場大廳裡,都是俊男靚女,看起來特別的登對,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目光。
沒有像上次一樣,知道秦蘇現在懷有身孕,溫靜桐也沒有多加挽留,更何況新婚小夫妻也正是甜蜜期間,是還打算留在馬德里繼續度蜜月的,也無暇顧及到其他的。不過接到他們要回國的消息,就先放下手裡的事趕來了。
“秦姐,這一次再見面就真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啦!”溫靜桐拉着她的雙手,戀戀不捨。
“還是會有機會的!”秦蘇彎脣笑着。
結了婚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原先臉上還有着少女的懵懂,到現在已然是平添了幾分少婦的韻味,完成了女孩子到女人的一個完美蛻變。
“嗯嗯,我也覺得還會有機會!等着到時候你們有時間,我和凡光在洛城等你們!”溫靜桐連連點頭。
“估計近期內好像都不行了,不過你們小兩口也可以來h市。”秦蘇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着搖頭說。
一旁正在和司徒慎聊侃的姚總,這會兒也是微笑着說,“這個倒是可以,我和小桐看看時間上,能不能參加得上你們寶寶的滿月酒。”
“好,一言爲定。”秦蘇含笑的點頭。
提前四十五分鐘,廣播已經在連續播放着國際航班的信息,告別了這對新婚小夫妻倆,秦蘇和司徒慎兩人相互挽着朝着安檢口走,然後一切手續辦理完畢後,坐在裡面的候機室裡等待着。
秦蘇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瓶水,細心的將蓋子都已經擰好,而且瓶口也都擦拭乾淨。舉着湊到嘴脣邊,她小口小口甜蜜的喝着,享受着他無時無刻細微的照顧。
重新接回她喝完的水瓶,司徒慎也湊到薄脣邊喝了兩口後,擰上蓋子的同時俊容湊過來叫她,“老婆。”
“嗯?”秦蘇不解的偏過頭,等待着他的下文。
“老婆--”司徒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又重複了喊,而且還拉長了尾音。
她困惑的看了他半天,直到從他那雙黑眸裡看明白那個閃爍的光亮以後,她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眼睛稍稍低垂了下去,她再喊出口時依舊是害羞的成分居多,“……老公。”
“老婆!”司徒慎喜歡極了,再度重複。
“……”秦蘇咬脣,微惱的看向他,可是眼神裡的威懾力太小,怎麼看模樣都更像是嬌憨。
司徒慎一隻手從她腰後面纏|繞上來,威脅的抵在她癢rou的一處,輕按的同時她也是發顫的忙乖乖的喊,“老公……”
聽了以後,他滿意了,甚至幼稚的在候機室裡吹了聲口哨。
“老婆,我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過來會兒,他忽然正色了神情,對着她這樣說了句。
“什麼事?”秦蘇一怔,忙問。
就在她仔細聆聽時,卻聽到他在自己耳邊邪氣的道,“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的至少比以前大了兩個罩杯。”
“轟”的一下,秦蘇只覺得臉上如火燒。
“我昨天晚上沒有弄痛你吧?”未等她消化掉,他就又開始在她耳邊吹氣。
昨天晚上……
當時她想要讓他陪着一起去外面欣賞夜景散散步,他卻沒有答應,還提出來一個原因。
“洞房花燭夜?”她反應有些慢的重複着他的話,被他撐在下面。
“嗯。”司徒慎勾脣,屈膝低着那條剛撈起來的腿。
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傳統,在舉行完婚禮後,當天晚上是可以叫做洞房花燭夜的。可是他們早就已經做過無數次了,現在被他這樣有名詞的提出來,倒反而讓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司徒慎也沒給她時間,直接火|辣的吻就落下來了。
等着他的薄脣離開自己時,迷濛的眼神望過去,這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俊容上的表情已經狼變。只是被他那樣迫切的眼神望上來,他還沒有動作時,就已經酥了半邊的身子。
“你不是說……怕傷到孩子麼……”她雙手攀在他的雙肩上,氣若游絲的說。
“已經快五個月了。”司徒慎低下俊容,再度掃了一眼她鼓起的肚子,這樣重複的說了句。
他回來以後,目光一直鎖定在她身上,而且也是在心裡默默的算上了很多遍,而且短短的十多分鐘時間裡,他已經把一些安全的姿勢在腦海裡默默演練了一遍。
“所以……”秦蘇舔了舔幹到不行的嘴脣,呼吸不穩。
司徒慎低笑,聲音變得啞了,“所以應該沒事了,而且我會小心的。”
說完以後,他還很壞心的拉起了她的一隻手,然後朝着某個活潑的東西覆了上去,看着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的縮回了手,又嬌羞不已的瞪着自己,簡直是惡趣味極了。
“這麼敏|感啊?”他換成只有一條手臂撐在她上面,壞笑着。
“……”秦蘇被他弄得羞窘極了,又沒有反駁的話。
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兩個人長時間的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了,再加上懷孕之後身子就更加敏|感一些,他只是稍微碰了碰她,她就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像是水般的化得一塌糊塗。
“老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司徒慎也不着急,動作和語言上都不放過她。
像什麼?
秦蘇只抿着嘴脣,眉眼泛紅的看着他不出聲。
司徒慎薄眯着黑眸,故意用那種特別暗深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然後喉結直滾的笑着說,“像是一隻正在發|情的小貓。”
“你纔是!”秦蘇聽後,惱了。
“好了,不鬧了。”司徒慎忙討好般的終止話題。
秦蘇別過臉去,不搭理他,喘氣卻還是有些急促的。
司徒慎薄脣追着她,直親的她再度軟下來,然後特別正經的扯着薄脣,像是舉行婚禮時充當旁白的角色一樣,“好,現在新郎新娘可以入洞房了!”
話音落下,他俊容上的神色頓時一變,同時就那樣將自己送了進來……
“想什麼呢?”見她低垂着頭許久不出聲,司徒慎握緊了些她的肩頭。
“沒、沒什麼。”秦蘇思緒被拉回來,尷尬的搖頭。
“你臉那麼紅,是在想不正經的事情吧?”司徒慎撲捉到她顴骨上飛騰而出的紅雲,開始調笑她。
“我沒有!”她立即反駁。
司徒慎也早有準備,輕而易舉的就轉移話題,“老婆,你生氣起來真好看。”
聞言,秦蘇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又愛又恨的瞪着他,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下一秒,他卻竟然又繞了回來,“剛剛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昨晚上沒有弄痛你吧?”
“司徒慎!”秦蘇咬牙,簡直快抓狂。
司徒慎樂不可支,摟着她不停的甜言蜜語哄着。
“好了,可以登機了。”將她摟着站起來,他勾着薄脣。
“嗯。”秦蘇勉爲其難的應了聲,跟着他一起往通道里面走。
其實並沒有弄痛她,反而很是享受,因爲從頭到尾他都像是在伺候她一樣,動作什麼的都特別的溫柔,明明他已經忍了那麼久,憋得欲都能把他整個人給炸開了。而且姿勢上,也都是怕失控時壓到肚子裡的寶寶,她始終是側躺在他懷裡的,由他從後面……
回到國內,再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到了農曆年,所以h市到處也都是喜氣洋洋的。
他們下飛機時就下着雪,到了第二天窗外面的雪花還在飄飄灑灑,客廳裡打着燈,像是城堡一樣的屋子裡,一家三口正坐在沙發上,電視里正熱鬧着演着節目。
趴在男人膝頭的小傢伙,都已經開始在跟爸爸討論起來新年想要的禮物了,父子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挺着肚子的秦蘇坐在那,便啃着鴨梨邊聽着他們在說,氣氛靜好。
“爸爸,今年我們是不是不會去日本滑雪了呀?”小傢伙驀地想到什麼,坐直了身子盤起小腿來。
“是的。”司徒慎點頭。
“爸爸,你這算是食言吧?”小傢伙撅嘴了下。
“不算吧,我們是有特殊情況。”司徒慎皺眉,好笑的給兒子解釋。
聰明的小傢伙,現在已經越發的口齒伶俐,“什麼特殊情況呀,如果不正確的話,就應該叫做藉口噢!”
“媽媽懷了小妹妹,你忘了?她行動不便,我們當然不能再去日本滑雪,不然萬一傷到小妹妹呢。”司徒慎黑眸看向一旁正吃水果的妻子,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開始和兒子細細的講原因。
“好吧!”小傢伙聽後,雖失落卻也很懂事的點頭。
司徒慎摸了摸兒子的頭,勾着薄脣笑着道,“舟舟,這樣吧,爸爸重新給你許諾,等着今年冬天的時候,不對,明天冬天的時候,小妹妹也就一生日了,我們可以一家四口出去,怎麼樣?”
“好啊好啊!”小傢伙聽了以後,開心的直搖晃腦袋瓜。
始終提到秦蘇現在懷着的小寶寶,小傢伙爬過爸爸的腿,湊到了媽媽的面前,學着爸爸剛剛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媽媽的肚子上,然後輕輕的摸啊摸的,“媽媽,小妹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呀?”
“還早呢!”秦蘇笑看着兒子回。
十月懷胎呢,她現在纔剛剛開始了一半,後面還有一段時間需要她熬過呢,然後再經歷分娩的艱辛,才能將這個鮮活的小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耳朵裡聽着兒子嘴裡不停喊着的“小妹妹”,都快起繭了,她轉向一旁的男人,提議着說,“明天應該又要去做產檢了吧,到時我們找婦產科的主任說一說吧,照彩超的時候讓她告訴我們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吧?確定一下。”
“我昨晚又做那個夢了。”司徒慎卻想到另外一件事。
“什麼夢啊?”秦蘇笑着問。
“胎夢。”他黑眸衝着她眨了眨。
秦蘇一聽,往下吞嚥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
“我又夢見了那隻小白豬。”司徒慎也不需要,自己就已經又繼續在興沖沖的說。
“那些都是迷信,再說夢見小白豬又能說明什麼啊。”她聽了直搖頭,之前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她先醒來去叫他的,然後他告訴了自己正在做的夢,還說沒準會是暗示着什麼。
司徒慎聽她這麼說,兩道濃眉頓時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反駁着,“我已經查了,書和網上都查了,夢見豬就是暗示財和福,暗示了將來剩下的孩子多財多福。而且黑豬是暗示生兒子,白豬是暗示生女兒。我都連續夢見過兩次小白豬了,不是生女兒是什麼!”
秦蘇聽後,無奈的直搖頭。
“我覺得,還是明天產檢的時候讓醫生確定下比較靠譜。”她最後,還是比較中肯的給着建議。
司徒慎濃眉又挑了挑,不以爲然,似乎很執着於自己所做的所謂胎夢。
“你是不是和舟舟一樣,也比較希望這個孩子是女孩兒啊?”她看了他兩秒,倒是有些好奇的詢問他了。
懷孕以後,最多的都是小傢伙在每天不停的希望着是小妹妹,關於他們倆倒是還真的沒有仔細討論過這個問題。她自己來說的話,男孩女孩都好,倒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不是和自己一致。
司徒慎看向正期待自己回答的小傢伙,經過認真思考後,認真點頭,“嗯。”
畢竟是已經有兒子了,若是再來個女兒,那就是兒女雙全啊!
一想到以後出門有兒有女的在身邊,收來那麼多豔羨的目光,他就幼稚而得意的高揚起下巴來。
只是此時的司徒慎並不能預測到以後,他的寶貝女兒出世以後把他折騰了什麼鳥樣子,以及還有那些早戀傾向讓他碎了多少的玻璃心!
第二天,雪停,太陽高掛。
按照預約的時間,司徒慎夫妻二人,早早的就從家裡出來,然後勻速行駛着車子往醫院的方向。
婦產科主任的辦公室,空氣溫度調的剛剛好,讓每位來檢查的孕婦都感覺到舒適,不會太熱到乾燥,也不會太涼到體寒。很快,一系列的產檢項目都做了下來。
“可以看得出來了,是個發育特別健康的女孩兒呢。”醫生坐下來後,笑着告訴他們結果。
“真的是女孩兒嗎?”秦蘇一愣,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是啊!”醫生笑着點頭。
一旁的司徒慎從鼻間發出了得意的哼聲,似乎在表示自己的胎夢就是準的樣子。
“恭喜你們啊,已經有個兒子了,現在再添個女兒,真是幸福啊,很多人想求都求不來呢,這可真龍鳳胎什麼的差不了多少了!”醫生看着他們夫妻倆,很是由衷的發表着感慨。
“謝謝!”秦蘇也是由衷的感激。
不過想到另一件事,她皺眉擔心起來,“醫生,我現在的孕期已經快五個月了,可是我還是一次都沒有感受到胎動,我有些擔心胎兒的發育情況!”
因爲按照正常來說,一般過了二十週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感受到胎動了,甚至有孕婦在十八週的時候就能感覺得到。可她現在都已經快五個月,卻一次都沒有感覺到。一開始也是以爲或許寶寶都是在晚上睡着時,所以沒有感覺到,可連續觀察了好久,卻始終一次沒有過,她不免開始擔心起來。
“很正常的,胎心率和器官發育都正常,而且你的羊水深度等數值也都正常,不要太擔心!”醫生微笑着解釋,末了,還開玩笑的說,“現在一直沒有感覺到胎動的話,只能說明,你們家的這個是個懶姑娘!”
聞言,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說是玩笑話,可再幾個月的不就以後,醫生的這個話得到印證。
“放心吧,等着五個月後,胎動會越來越明顯的。正常的胎動有兩個活躍的高峰期,一個是在下午的7點到9點,另一個是晚上的11點到第二天凌晨1點,早上會相對來說比較少,到時你們多加留意一些就可以了,可以到時做一下每日的監測記錄,挺有意思的!記住千萬不要太緊張,一切順其自然!”
“好,謝謝你醫生!”秦蘇感激着道謝,同時鬆了口氣。
“其他就沒什麼事了,直接預約下次的產檢時間就可以了。”醫生整理着手裡的單子,對着二人說。
秦蘇點頭,擡起一隻手正想要讓他扶着順勢起身時,卻見他沒有動,而是對着醫生道,“等一下,我還有件事。”
“司徒先生,請說?”醫生擡起頭來,笑着問。
“就是關於夫妻間的某個事情上,現在月份已經是安全的了,一週兩次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司徒慎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想說的直接問了出來。
“根據我來看,司徒太太的狀況很穩定,所以……”醫生也是愣了下,然後才又笑着繼續說,“一週兩次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只要記得動作不要太劇烈就沒有問題,而且男同志要犧牲一點,要以女方的感覺爲主喲!”
聽了他的話,再聽了醫生回的話,秦蘇簡直是倒吸涼氣,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當自己是玻璃人。
“好的,我會注意。”司徒慎卻臉皮很厚的點頭,在那答應。
到最後,像是上次的產檢一樣,她又一次從醫生辦公室裡落荒而逃。
自從在馬德里郊外的小教堂舉行過婚禮,她開始叫了他“老公”的稱呼以後,司徒慎越發的蹬鼻子上臉了。
現在必須讓她喊他也像是他一樣,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習慣的喊名字,必須是這樣的稱呼,不然就要糾正她,不停的話就想盡辦法的糾正她,直到她改口過來。
他的那些方法有很多,比如在兒子面前就直接吻她,直到她妥協。或者有更沒下限的就是,會用那隻作怪的大手來撩|撥她,從上摸到下,裡裡外外也都不放過,等着她完全情|動,半分抵抗力都沒有的軟在他懷裡和手指上時,他就收手了……
這樣她怎麼能受得了呢,所以再他還想用這招的時候,她都只好投降!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現在不止是在稱呼上面,還有別的要求。也不知是在哪裡看到的,同居的情侶還是新婚的夫妻,每次在丈夫出門時,留在家裡的妻子都會在臨出門時給一個goodbye-kiss!
就像是今天早上,秦蘇吃過早餐以後正在沙發裡和兒子看着電視,她覺得演的動畫片應該對肚子裡的寶寶有所興趣,可已經換好衣服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卻在玄關處扯着嗓子的一個勁喊她。
“老婆。”等着看她扶着腰走過來時,司徒慎頓時揚眉。
秦蘇沒好氣的邊蹬着他,邊挪着腳步往他面前走,可卻更多的覺得是甜蜜的。
“老婆,我要去上班了。”司徒慎扯着薄脣說,然後朝右邊側了側俊容,意思很明顯,可以進行goodbye-kiss啦!
她上前,像是之前那樣在他臉上印了一下,沒想到他得寸進尺的又轉過另一邊,纏着她還要。
秦蘇覺得他這種得寸進尺的不良行爲不能助長,所以不答應,兩人就在玄關處小鴛鴦一樣的一個要一個不要的,門鈴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司徒慎只好先放開他,打開門,外面站的卻是好友路邵衡。
他好似是從哪裡着急趕過來的,一身的風塵僕僕,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好似還沒來得急刮。沒有往常那樣的有風度,連招呼都沒打,鞋子也沒換的直接大步的衝進來。
秦蘇被嚇到,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路隊。
眼神疲乏而空洞,看到自己時眼裡似乎是燃起一絲光的,像是炭火中最後一絲餘燼。
(還是沒有進去前十誒,長嘆一聲。我前面一直暗示的都是給這兩口子一個女baby,萬一到時候出來是男baby腫麼辦,迫切想要小妹妹的小舟舟會不會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