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懷孕的十月皇后,我會一秒不落的讓你享受,還欠你一天的公主。”
秦蘇微閉着眼睛,感受他細碎的吻落在自己的眉心眼角,聽着他的男音飄灑在耳廓邊際。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在後面相握在一起,只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簡直會讓人覺得心醉,那種真真切切被人捧在手心裡寵着怕化了的感覺。
她知道他所說的話,曾經在網上和書上都有見到過,說是女人這一輩子,從結婚到懷孕再到後半生,一天婚禮的公主待遇,十月懷胎的皇后生活,剩下一輩子的奴隸日子。
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后,一輩子的奴隸。
想到這裡,秦蘇擡起眼睛,挑着眉洋裝微惱的問,“那是你接下來是打算,讓我給你當一輩子的奴隸了?”
聞言,司徒慎薄脣勾起,黑眸邊角翹起了細細的紋路,喉嚨裡逸出來的聲音有些許的不穩。
見他這樣,秦蘇不由的在他懷裡坐直了身子,豎眉瞪向他。
“不會。”司徒慎忙說。
“不會什麼!”秦蘇還瞪着他。
“不會讓你是奴隸,我會承擔這個角色。”他勾着薄脣,緩緩的說,一點虛僞不摻。
“真的?”她眯了眯眼睛,故意不確定的表情。
“嗯哼。”司徒慎重重點頭,而且補充了句,“任勞任怨。”
“逗你的!”見狀,秦蘇繃不住嘴角笑了出來。
“我知道,可我心甘情願。”司徒慎濃眉一動,深情款款的說。
情侶還是夫妻之間,這樣的繾綣的情話太過稀疏平常,可是每次說出來時,那股子肉麻和甜蜜感都是纏纏|綿綿好久的。對望着的兩個人,都是眉眼彎彎春|心蕩漾的。
秦蘇咬了咬嘴角,交握在他脖頸後面的手故意搖晃了兩下,害羞的去揶揄他,“你給我老是交代,剛剛自己在房間裡偷吃什麼了,嘴巴怎麼這麼甜!”
“我一向如此。”司徒慎得意了,濃眉飛揚。
秦蘇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下一秒,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無聲的笑了會兒,秦蘇將身子重新靠向他的懷裡,手指摳着他胸前襯衫的扣子,輕聲的問,“司徒慎,你記不記得我曾跟你說過什麼?”
司徒慎一怔,低頭看向她,微挑的濃眉有些困惑。
黑眸對上了她的那雙眼睛,讀懂了裡面的眼神後,他亦是瞬間便也明白了過來,點頭着,“記得。”
“說過什麼?”秦蘇彎脣繼續問着。
司徒慎黑眸動了動,裡面有着雲起雲落,似在回想着曾經的畫面和情景,半響後,他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緩緩的扯動着薄脣回着她,“婚姻不是斤斤計較,而是攜手一同共進。”
“嗯。”秦蘇輕輕點頭。
不管是一天的公主還是十個月的皇后都好,換來的都是一輩子的相濡以沫。
相扶相攜,同甘共苦,纔是真正的夫妻。
這樣溫存了一會兒,司徒慎將坐在自己懷裡的她給扶正了一些,將筆記本重新打開。想着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一些,那麼也沒必要隱瞞了,或者他可以問問她的意見,和想要什麼樣子的婚禮。
“來,我給你看看,這裡面有很多家的婚禮策劃案,好多種風格的,你看看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他邊問着,修長的手在筆電上面輕動着,將之前關掉的網頁在一個個的重新打開。
秦蘇欠身靠上前,單手託着下巴,和他一起瀏覽起來。
中式婚禮、西式婚禮、還有中西式合璧的,場地也有室內以及草坪婚禮,還有可以遠赴海外舉行婚禮的。從浪漫溫馨的開場,到新人入場、徵婚儀式、新人禮拜和交杯酒,再到一些個性的小環節,每一樣都那麼精心設計。
司徒慎見她看的認真,便開始小孩子獻寶一樣,將自己最近收集而來的資料全部都拿出來給她看,“還有酒席,你喜歡什麼樣的,有中規中矩的普通酒席,還有燭光酒席,或者是自助的形式……”
秦蘇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張,上面每一樣都有用油筆標註,喜歡的點都被劃了出來,不足的地方還在一旁寫上小字,看得出來,他是有多麼用心的對待這件事情,似乎比平時公事還要傾注心力。
“怎麼樣,喜歡哪一個,還是說哪一個都不喜歡?”司徒慎見她半天沒有出聲,也沒有發表意見,忙詢問着她,大有若是她稍稍皺一下眉頭,便會重新開始的弄。
“你日子選好了?”秦蘇笑了下,反問着他。
“還沒,月份倒是已經定下了,只是具體在哪天,那個算字大師還沒有給回覆。”司徒慎搖頭,回答着她。
婚禮籌劃真的挺麻煩的,他準備了這麼多天,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雖說也可以都交給婚慶公司全權處理,可他總覺得一些事情自己親力親爲的比較好,而且就算是婚慶公司,也是要仔細比較的,看哪家會有更好的。
“那請帖呢,也都還沒印沒發吧?”她繼續問。
“嗯,沒有。”司徒慎再度搖了搖頭,見她連着問的這兩個問題,他不由的問,“你着急了嗎,那個算字大師現在不在h市,所以不太方便,因爲都說這個大師比較有名,不然的話,我們再找別的也可以,然後抓緊把這些籌備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蘇搖了搖頭,微笑着說,“司徒慎,不用婚禮。”
“嗯?”司徒慎一怔。
“我說不用婚禮啊。”她笑容更深了,輕聲的說。
這個件事,她在得知他的小秘密是什麼以後,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這份心真的足矣了。
“爲什麼!”司徒慎聽了以後,反應卻很大。
“你別急,聽我說。”秦蘇無奈的看着他,忙安撫着,然後緩緩解釋着,“我真的覺得婚禮沒有必要,我們只要獨享自己的那份幸福就好了,有沒有婚禮沒有關係的!再者說了,我們離婚的事,大部分人都知道,現在復婚就低調一些好了,難不成你不怕他們來參加婚禮笑話啊!”
其實被他求婚再到去民政局復婚,然後拍攝婚紗照,她有那麼一瞬間是動過舉行婚禮的念頭。可是他們都已經經營過六年的婚姻,當時家族合併企業的關係,離婚的時候還被報道的沸沸揚揚,所以現下還是低調一些的好,畢竟是二婚吶!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需要,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誰敢笑話!”司徒慎不幹了,濃眉緊緊蹙起。
“是是是,可我覺得丟人,好吧!”秦蘇好笑的看着他,哄孩子般的哄着。
“我真的不需要婚禮,而且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陰曆年了,事情就夠多的了。更何況我現在還懷孕着,不想要舉行婚禮,感覺很累人,我現在就想等着肚子裡的孩子出生,然後好好享受我們一起的時光。”
司徒很聽了以後,濃眉還是蹙着,表情糾結起來。
秦蘇向上貼了貼他的俊容,然後伸手將筆電給合上了,“都關掉吧,別看了。”
司徒很蹙眉看着她,好像並沒有被她說動的樣子,表情很是不甘心。
“我困了,睡覺去吧。”她笑了笑。
“嗯。”司徒慎點頭,輕巧的勾手,便抱着她站起來。
關了護眼燈,兩人朝着書房外面走,然後直奔主臥。
天藍雲輕,冬日的午後閒適從容。
秦蘇伸展着懶腰,從樓上往樓下腳步放慢的往下走,剛剛睡醒的臉上容光煥發的,兩邊臉蛋有些酡紅,看起來精神特別好。
正在客廳裡做着家務活的李姐見她下來,笑着問,“太太醒了?”
“是啊,最近真是越來越貪睡了,一天三睡!”秦蘇不好意思的笑。
晚上正常睡眠不說,吃了早飯以後她會睡,午飯過後還是繼續睡,都有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吃過飯就會犯困,然後開始各種的睡,懶洋洋的。
“懷孕都這樣的!你這樣已經很好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孕期反應,只是貪睡一些。”李姐笑呵呵的說。
“那倒是。”秦蘇點點頭,倒是這般。
看着李姐將客廳收拾乾淨以後,再轉而上樓去,走到沙發邊坐下去的秦蘇,拿起了手機,找到一個公司的公共號碼撥了過去,放在耳邊接聽着。
前面一些周旋後,然後奔入主題,秦蘇對着話筒說道,“對的,之前慎總定下的有關婚禮的事宜,都取消吧。”
“可是……”那邊秘書的聲音明顯很是遲疑。
“如果覺得麻煩的話,也可以將資料都給我,我一個個去取消。”秦蘇不緊不慢的說,語氣裡侵入了幾分威嚴之意。
那邊秘書頓時慌了,忙急急的解釋着,“秦總,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我按照您的要求辦理了,慎總到時候……”
“放心,就說我的意思,他不會怪你的。”秦蘇微笑起來,保證般的說。
又確定了幾個細節,再三保證了不會有事,那邊秘書才忐忑的答應下了她的要求。處理完以後,她對着話筒感謝的說道,“麻煩你了。”
切斷了線路,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秦蘇慵懶的靠上去,嘴角止不住的翹起着。
這樣就已經可以啦!
下午的時光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外面天色漸漸降下來。
廚房和餐廳裡都亮着燈,家裡請來的阿姨正坐在那裡摘豆角着,秦蘇也幫着一起,兩人笑着不時的聊上幾句。
“又快去產假了吧?”李姐看着她的肚子,笑着問。
“是啊,醫生安排的是一週以後。”秦蘇將摘好的豆角放在盆裡,低頭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着回。
正說話時,玄關處傳來聲響,電子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小孩子跑過來的腳步聲,人還沒到,脆脆的聲音就已經搶先而來,“媽媽,我們回來啦!”
被下班順路接回來的小傢伙,順着燈光衝到了餐廳裡,笑米米的對着媽媽撒嬌。
小孩子就是好,永遠的都是活力四射,秦蘇都被感染着,低頭跟着兒子的臉蛋貼了又貼。
隨後,便也有腳步聲跟着而來,是拿着小書包的司徒慎,也是直接奔着她而來,不過俊容上表情不太對,兩道濃眉也是都蹙在一起的。
見他到了自己的面前,秦蘇不禁仰頭擡眼的看向他。
“老婆。”司徒慎扯脣喊她,聲音幽幽。
“嗯?”秦蘇微笑着迴應。
薄脣抿了抿,他不高興的咕噥出一句,“你把婚禮所有的事項都給取消了。”
“是啊。”秦蘇點頭,笑米米的。
見他不說話,她伸手握住他垂在那的大手,輕輕晃了晃,聲音有些嬌柔,“我昨天晚上不是都跟你說了嘛!”
司徒慎看了看她,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將書包放好以後,雙手抵在了她的膝蓋上面,和她目光直視着,“老婆。”
“你真的確定,不要舉辦婚禮嗎?”
“確定啊。”秦蘇點頭如搗蒜。
“可是我們當年並沒有辦過婚禮,現在也沒有的話,你不會遺憾嗎?”司徒慎蹙着眉,黑眸凝結起很多的情緒在說,似乎那不僅僅是對她來說的,對他自己也是一樣。
“會遺憾吧……”她學着兒子平時的樣子,俏皮的歪了歪頭,模棱兩可的一句。
果然,話一說完,司徒慎表情便不對了起來。
秦蘇笑出聲來,忙柔柔的說,“可是我有你了啊!”
有你,有你的愛,有我們的家和孩子,哪裡還會有遺憾呢。
司徒慎薄脣扯了扯,沒有發出聲音來,只是目光越發深邃的凝望着他。
對於目睹兩個大人說話的小傢伙,也已經聽明白了爸爸媽媽在說什麼,沒有被那種幸福的氛圍所感染,反而是緊張了起來,“沒有婚禮的話,我是不是就當不了小花童了啊!”
秦蘇轉頭,笑着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瓜,已經是無聲的肯定。
見狀,小傢伙頓時撅起了小嘴巴,不高興起來,扭頭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朝着客廳跑去。
“怎麼了?”秦蘇呆了呆,對於兒子難得發起來的小脾氣。
瞭然於胸的司徒慎,勾着薄脣笑了起來,在她一頭霧水的表情下給她解釋,“當時我想讓舟舟當小花童,因爲花童都是一對的,所以他邀請了幼稚園的小女孩兒,現在要食言,他當然會不高興了。”
“而且,舟舟好像很想要邀請那個小女孩兒,我接他下幼稚園的時候,還看到他對着那個小女孩兒笑米米的。”
秦蘇聽了以後,眨巴眨巴眼睛。
她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小傢伙早戀的問題啊?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決定不辦婚禮,不僅僅要安撫大的,也是還要去安撫一下小的了!
一週後。
下過雪的晴朗天,只不過氣溫會低一些。
醫院大樓裡,剛剛做完產檢的秦蘇被他半摟半攙扶着從裡面走出來,兩人像是散步一樣慢慢的走到了泊車的位置,然後再有他打開車門給繫上安全帶,自己再繞回駕駛席上坐好。
和上次的產檢一樣,肚子裡已經快四個月的胎兒發育的非常好,並沒有哪裡需要擔心的地方,唯一就是因爲之前宮外孕的手術,對身體造成了一些影響,不過好好保養就什麼事都沒有的。
從醫院出來以後,他們兩個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應秦蘇強烈的要求一起去了超市。
因爲自從懷孕以後,她出家門的似乎真的很少,尤其是人多的地方,以往去超市採購都是她的活,現在完全變成了司徒慎的,而且什麼類別的貨架在哪個區他都一清二楚。
就算不是週末,超市裡向來就是聚集人多的地方,司徒慎一手推着購物車,又要以防購物車不小心碰撞到他,又要在她周圍來回的亂竄,怕她被別人撞到或者是什麼。
總之,整個過程裡他始終都沒有閒到,一秒鐘都不敢懈怠,秦蘇對於他這般,也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改變不了什麼,不過同時也暗下決心,懷孕期間不會再和他逛超市。
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秦蘇覺得有些疲憊了,兩人才推着購物車往收銀臺走,然後結了賬,再直接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開車往家裡回。
司徒慎今天也是沒有回公司,進入小區以後直接將車開到了庫裡,然後兩人再往所住樓裡面走。因爲買的東西多,滿滿當當的裝了六七個購物袋,看起來都是特別的沉。
秦蘇抿着嘴脣,看着他腋下夾着公文包不說,兩隻手都還拎着超市採購的東西,特別的辛苦。她試圖好幾次上前,想要幫着分擔,卻都被他直接給拒絕。
“你給我那個小的吧,不然找一個輕的給我!”秦蘇不放棄,還是試圖想要幫忙。
“不用。”司徒慎躲開她的手。
“東西太多了,你拿不了!”她皺眉,都差點快跺腳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自己像是隻會吃喝睡的豬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能拿,進去上電梯就到家了。”司徒慎勾了勾薄脣,微擡着下巴示意着前面的門廳。
秦蘇見墨跡無果,只好放棄的轉向他腋下夾着的公文包,“那你把公文包給我,我幫你拿它總行了吧!”
兩手都提着重重的購物袋不說,左邊腋下還要夾着公文包,施力就不均勻,真的是特別的辛苦。
可是司徒慎依舊搖頭,低柔着哄,“乖。”
秦蘇對於他的哄有些臉紅,總覺得有那麼些不好意思一樣。
不過也只是不好意思一小會兒,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人|權要捍衛,她皺眉特別嚴肅的說,或者是跟他講道理,“司徒慎,你不能這樣子的,什麼都不讓我做!今天去產檢的時候醫生不也說了麼,懷孕以後雖然要多加註意,動作幅度什麼的要儘可能的小一些,可也應該要適當的運動,這樣纔是對身體好的!而且現在都已經過了三個月,可以運動的!”
“唔。”司徒慎聽了以後,沉吟般的重複着她的話,“醫生好像確實說了,三個月以後可以運動了。”
“……”秦蘇嚥了口唾沫。
去產檢的時候,就是因爲在家裡被他保護的太過嚴格了,所以特意徵求了醫生的意見。醫生聽了以後,卻似乎給理解錯了,也可以說是想歪了,以爲兩人問的是夫妻間的那件事,所以曖|昧的笑着告訴:正常來說三個月以後是可以的,切記不要太劇烈!
當時聽了以後,她都是紅着一張臉從醫生辦公室裡走出來的。
“現在都過了三個月了啊!”司徒慎又開始重複着念,然後黑眸斜睨過去,勾起的薄脣也顯得不懷好意了起來,“老婆,我們也好久都沒有一起做運動了吧?要不要今天晚上,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運動?”
秦蘇抿脣,往一旁躲着他湊過來的俊容,呼吸都燙到她耳蝸裡了。
只是,她喘了兩口氣後,卻低低的發出了聲,“……嗯。”
司徒慎見狀,只是笑了笑,逗逗她而已,成功轉移了話題後提着購物袋再半虛攬着她往門廳裡面走。
夜,繁星閃閃。
走廊裡的感應燈亮着,其餘的兩邊房間都已經沒了光亮。
接了痛工作上的電話,司徒慎再回到主臥時已經很晚了,看到chuang上側躺着的身影,放輕着腳步從另一邊摸索的躺上去,才枕上枕頭,以爲睡着了的人卻慢慢的湊了過來。
“沒睡呢?”司徒慎一愣。
“嗯。”黑暗中,她輕輕的一聲。
“怎麼沒睡,睡不着嗎?”見狀,他忙支撐起身子擔心的詢問。
“不是啊。”她搖了搖頭,夜色裡眼睛仰着直勾勾的瞅着他,眨巴眨巴,“你不是說要做運動嗎……”
(婚禮最終還是會有,不過不會是什麼隆重的,不想寫大操大辦的,之前有說過,另一種形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