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被他直白的粗話紅了臉,喘息都快了。
而且視線所及,他那雙黑眸逼的那麼近,裡面發紅發狠的鎖着她,像是能吸附一樣。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薄脣也再度落了下來,力道比剛剛還要重。
“司徒慎,你放開我!”得空時,她還沒辦法擺脫他,只能磨着他的薄脣在低喊。
“車|震。”司徒慎下巴微擡,薄脣湊到了她的耳邊。
“什麼?”秦蘇被他呼吸燙的一個激靈。
“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試過車|震。”他因欲而發紅的黑眸微眯着,薄脣勾起了一抹很邪氣的笑,自顧自說着,“現在來試試好了。”
“我不要!”秦蘇聽後,立即搖頭。
雖說秦宅門口是一條私路,白天時經過的車輛都會很少,這樣夜晚的時候更會安靜,可這樣的事情在車上做簡直是讓她覺得羞窘,更何況倆人現在的狀況也並不該這樣。
他沉重的像是座山一樣的壓在上面,幾乎快把所有重量都放了下來,只有一條手臂支撐在那,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油走。
“一會兒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司徒慎喉結滾動的極慢。
秦蘇剛想反駁,卻渾身一緊。
死死咬緊着牙關,纔沒有讓那聲音逸出來,可眼睛裡的神情卻飄忽了起來。
雖沒有酒精的刺激,可面前的人是她唯一的男人,他熟悉她所有的點,再加上他現在的惡劣,她有些應對不了。
“你看,你都已經這樣了。”司徒慎將證據放到她眼前,笑的更邪。
秦蘇抿緊着雙脣,哪怕是光線不足,可他指尖的滑膩也是晶晶亮。
她別過了頭和眼睛,不發一語,卻止不住眉眼的泛紅。
“我就知道,你對他不是認真的!你的身|體已經誠實的告訴了我,你想要我!”司徒慎俊容埋下來,粗喘之間聲音越發的盪漾。
“那只是身|體需要。”秦蘇咬牙。
“嗯?”他似乎是沒有聽清。
“誰都可以。”她依舊咬着牙,努力讓聲音冷靜。
“你什麼意思?”司徒慎擡起了黑眸,薄眯的看她。
“你聽明白的。”秦蘇平平的說。
瞳孔緊縮,司徒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已經沙啞的男音帶着絲絲不確定的問,“你是說,你會動|情只是因爲身|體需要,如果不是我,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是。”她甚至沒有考慮,清晰的應。
司徒慎被她乾脆利落的否認,氣的眼前直髮黑,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氣的倒地不起了一樣。
“就像是你曾經說過的,愛過我的身|體一樣。”她嘴角翹着絲冷笑說着,像是自嘲一樣。
“我那是氣話!”他急聲的辯解。
“嗯,我不像你,我不是。”她淡淡的告訴着他,態度明確。
姿勢不變,還保持一觸即發的曖|昧,只需要誰一動就能將這場劇烈的運動拉開。
沉默,沉默,沉默。
在他再度伸手過來時,秦蘇閉上了眼睛別過了臉,可卻沒有發生什麼,他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兩邊肩膀,稍稍用力,將她從躺着的姿勢給扶起來坐好而已。
司徒慎自己也從她身上下來,屈腿坐在那裡,手臂搭在膝蓋上。
秦蘇見狀,也忙將兩條腿挪下來,向他一樣的坐好,同時整理着別他大力已經撕扯開來的衣服。
像是剛剛那樣沉默着,司徒慎坐在那緊抿薄脣,似在平息着什麼。
等了好半響,見他不出聲,秦蘇側頭看向他。
“我不明白。”沒頭沒尾的,他忽然丟出來一句。
“什麼。”她平着呼吸。
“那個田丁,他到底哪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哪裡有吸引你的地方?你能給他機會,爲什麼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司徒慎說着喉結滾動的有些快了,頓了頓,他又繼續,“而且還有舟舟呢,秦蘇,你不要太自私。難不成你就因爲兒子的懂事,所以不顧他的想法,讓他去接受一個新爸爸嗎?”
“我並沒有!”秦蘇聽到他後面的話,立即皺眉反駁。
像是他那樣,頓了頓,她才平緩的說着,“你放心,我到什麼時候都會把舟舟放在第一位。任何人不管是誰,哪怕多好多優秀,如果不能真心實意的容納舟舟,那麼我也不會接受。反之如果舟舟他不喜歡,我也絕對不會亂下決定,我會等他真正接受。”
司徒慎默然了。
不說那個什麼田什麼丁的,看得出是真的在她身上下了功夫,而最重要的是小傢伙,心裡一直想的是媽媽高興,不給她一丁點的負擔和後顧之憂。
他真的覺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一片荒蕪裡,前後左右都找不到出路。
“即便不是丁田,也可能是別人,只是……”秦蘇看了他兩眼,略微低了低眼睛,輕而清晰的繼續對着他說,“不會是你。”
“爲什麼?”司徒慎驚痛的看着她。
秦蘇沒有出聲,只是眼神無波無瀾的看着他。
司徒慎凝了她許久,膝蓋上搭着的手指在根根的握緊成拳。
重重吐出一口氣,他像是不只對她在說,宣告一樣,“我不可能放你到別人那裡。”
“你已經放走我了。”秦蘇輕聲的提醒。
“所以,我纔不會再有第二次!”司徒慎拳頭握的更緊,語氣沉了。
“可是,我不再是你的了。”她卻彎了彎嘴脣,還像是剛剛那樣輕聲提醒着。
後悔,這是每個活在世界上的人都會經歷的,恨不得重來卻無法……
握緊的拳頭,直接砸在了面前的前排車座上,悶悶的一聲。
“秦蘇!”同時,他在咬牙。
聲音猛的提高,好似在這寂靜的秋夜裡都有回聲一樣,可卻並不是憤怒,更像是一種無力到極點的某種爆發。
喉結不停的在滾動,像是終於是又找回了聲音一樣,他黑色的眸深深的看她,在她臉上寸寸的巡,“你說你愛過我,你難道真的打算再找另外一個人,像是曾經愛我那樣去……愛他?再跟一個不是我的人……結婚?”
一番話,中間被他頓了兩次,那兩個詞似是他難以接受的,而他的眸子裡,也是幾分隱忍幾分痛苦。
“我也不知道,試試看吧。”秦蘇嘆了口氣,表情認真的像是在跟他談心一樣。
她看着他,看到他瞳孔裡的自己,輕輕的說,“愛情裡最難的永遠是自己這一關,司徒慎,我已經過去了。”
“或許我沒辦法再像是曾經愛你那樣熱烈的愛上別人,但如果讓我繼續愛你,我不要。我以前拼命想要嫁給你時,一心想的總是不要留下遺憾,可是我現在才明白,遺憾一輩子也總比痛苦一輩子要好,所以我寧願找個普通的人過平淡日子,也不要跟你再錯一場。”
說到最後,似乎還是被他的情緒所影響了,她的語氣裡也沁入了不少悵然,可卻也還是有着無法撼動的堅定。
司徒慎在她說的時候,也一直在凝着她,那雙黑眸裡漸漸漸漸的,一點光都沒有了。
過了好半天,他纔再開口,聲音壓抑,“我總以爲,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秦蘇斂了眉眼,雙手也不覺的捏在了一起。
“秦蘇。”他低低的喚着她。
在她重新看向他時,司徒慎很慢的問,帶着一種濃重的悲切:“秦蘇,你對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這樣近距離下,她總會被那雙深深的眸子吸附住。
秦蘇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睛裡的光亮已經是清明決絕一片。
“……是。”她點了點頭。
舔了下不知何時已經發乾的嘴脣,秦蘇瞥着他那邊還敞開着的車門,“我要下車。”
等了有一會兒,都不見他動,她側身伸手去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見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她按下了車鎖很快的把車門推開。
秋夜裡的風,總要比夏日夜晚要來的涼,同時也讓人清醒。
“早點回去。”雙腳落地,秦蘇回身關上車門之際,低聲說着。
喉結滾動,薄脣也有小幅度的輕扯,似是在迴應她的話,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她也沒有多再停留,轉身朝着院子裡走去,逐漸的足音消失不見,只剩下涼涼的秋夜的風。
司徒慎坐在車座後面低着俊容,久久的,沒動一下。
風和日麗。
繁華街上的一家品牌婚紗店,每天幾乎很少接待散客,都是需要提前預約。
秦蘇端着店員送上來的咖啡飲着,一旁相親男和小眼鏡倆人站在那,後者特別緊張,雙手不停的交握着,嘴裡還唸唸有詞的。
“我這是第一次來婚紗店啊,怎麼辦小丁,我好緊張!一會兒小珺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會不會美番了,我不能暈過去吧?”
一旁的店員們似是早就司空見慣了,只是微微的笑笑。
秦蘇見小眼鏡這樣,也覺得想要笑,畢竟那樣老實巴交個人,此時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的,都有些站不穩,不停的推着鼻樑上的眼鏡,這纔是來選婚紗而已。
“先生,您未婚妻換好了!”幫忙試衣的店員率先走出來,笑着通知。
隨即,合着的暗紅色天鵝絨垂幔緩緩的拉開,裡面燈光打的剛剛好,站在圓臺上面的路惜珺,一席魚尾式的婚紗,玲瓏的曲線,又因爲聖潔的白色而讓人無法直視。
就連秦蘇同爲女人,都不由的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一定是太美了,你們看,連先生都看呆了!”店員看了眼張嘴呆愣着的小眼鏡,笑着打趣。
小眼鏡聽到店員的打趣,這纔回過神來,可眼睛裡的呆愣卻沒辦法很快的恢復正常,嘴巴來來回回的動了好幾下,纔想起來要讚歎。
“很美。”
讚美的男音終於發出來,可卻不是小眼鏡。
衆人都聞聲望過去,看到一身材魁梧的男人,很休閒的裝扮,邁過來的步伐卻帶着風一樣。
“路隊?”秦蘇驚訝的看着他,不禁又忙看向好友。
路惜珺顯然也沒有想到他會出現,站在目光茫然的看着他,捏着裙襬的手指都僵硬了。
路邵恆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對待每年新招上來的特種兵一樣,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脣角一勾,“真的很美,你很適合這樣線條的婚紗。”
“小珺,你真的是太美了,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這麼漂亮的你竟然要成爲我老婆了!”小眼鏡也忙上前,扶着她從圓臺上走下來,神情激動。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路惜珺低垂着頭,似是害羞。
“我纔沒有誇張!不信你問他們!”小眼鏡生怕她以爲自己在說謊,忙說着,還看向路邵恆,“對了,剛剛這位先生也還說很美來着,是不是?”
路邵恆淡淡一笑,擡腿朝着兩人走過去。
到了一席婚紗的路惜珺面前站定,沒有很近的湊過去,可眼神卻逼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是。很美,美的讓我想……”
他語氣和眼神都異常的太過明顯,連周圍的氣氛都被他帶動的不自然起來。
“路隊,坐這邊喝杯咖啡杯,他們店裡的咖啡真的很不錯。”秦蘇忙出聲打斷他的話,笑着道。
“ok。”路邵恆挑了挑眉,欣然應允。
“小珺,我們也先去那邊坐一下吧,順便再看看其他的婚紗,選出來比較一下?”小眼鏡一雙眼睛根本離不開,笑容滿面的詢問着。
“嗯好。”路惜珺看了眼坐在那的路邵恆,還是點了點頭。
“走吧,你慢點走,我剛纔看那高跟鞋的跟挺高的!”小眼鏡伸手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柔聲叮囑着。
“放心吧。”路惜珺笑了笑。
未婚夫妻倆,就這樣姿態親暱的走到了休息區,秦蘇不由的看向路邵恆,見他面色倒是如常,只是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已經骨節泛白了。
瞥着小眼鏡攬在好友腰上的手,想到那天在pub里路邵恆的身手,那兩個賊手男人飛出去的樣子,她有些替他捏了把汗。
其實也才幾步遠而已,因爲小眼鏡小心翼翼的,兩人磨蹭了一會兒才並排的坐下。
位置的關係,因爲相親男也跟着一起,他過來直接坐到了秦蘇的邊上,而路惜珺和小眼鏡也只好挨着路邵恆而坐,夾在兩人中間,畫面看的秦蘇都覺得不忍直視。
“坐直了,女孩子不要駝背!”
驀地,路邵恆出聲,同時伸手打向了身旁路惜珺的後背。
原本弓着背的路惜珺,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規規矩矩的坐直了。
“說過多少次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路邵恆卻還皺眉瞪着她,語氣不善。
“知道了!”路惜珺坐如鐘一樣,脫口嘟嚷着回。
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連瞥他一眼似乎都不敢了,強自鎮定的表情都快掛不住了。
一旁的小眼鏡茫然的看着兩人,正張嘴欲要說話時,店員走了過來對他說,“先生,您剛纔挑選的那件禮服,我們已經熨燙好了,現在快來試穿一下吧?”
小眼鏡就被店員帶着朝着試衣間方向,離開了。
眼看着好友交握的手越握越緊,秦蘇開口着,“路隊,你怎麼會來這邊?”
“有點事。”路邵恆這纔將目光從身旁人移開,笑着回。
秦蘇點了點頭,還沒等繼續開口時,一旁坐着的相親男倒開口了,“秦蘇,這位也是你的朋友嗎?他看起來和路小姐也是很熟的樣子啊?”
“這位就是你那個新歡?”路邵恆看向相親男。
“啊?”秦蘇一怔,尷尬起來。
“你好,我叫……”倒是相親男對於這個稱呼一點不介意,反而很高興的接受着,主動的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叫田丁,還有輛比亞迪。”路邵恆打斷他,勾脣輕笑。
秦蘇聽着他說的名字,有些黑線。
“不是田丁,我叫丁田!我那車是全款買的!現在只是代步,以後會買更好的車!”相親男很是激動,臉都有些憋紅了,極力的證明着自己。
路邵恆聽後卻反應平平,倒是看向秦蘇,“你把司徒怎麼了?”
“……”秦蘇皺眉,不解的看向他。
“這幾天我看他一直長在d+kiss,不喝到半夜絕不回家,跟你們離婚那會兒似的,那叫一個頹廢。”路邵恆挑眉,慢條斯理的說着。
聞言,秦蘇嚥了嚥唾沫,並不作聲。
樓梯間傳來聲響,店經理模樣的人堆着一臉的笑過來,“路隊,您什麼時候來的!快上樓去吧,徐小姐在樓上等您快一個小時了,她選了好幾種的婚紗,都說想要等你看過以後才能定奪呢!”
“我現在就來。”路邵恆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笑着說。
隨即,對着坐着的人點頭示意了下,便繞開了椅子跟着店經理一同消失在樓梯間。
想到店經理剛剛說的話,秦蘇忙起身坐到了對面,伸手握住了好友的。路惜珺笑着側過臉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她沒事。
夕陽染天。
從婚紗店裡出來,國產車徐徐的行駛到了秦宅門口停下。
秦蘇解開安全帶道了一聲謝後,打開車門走下來,另一邊相親男也馬上打開了車門下來,叫住了她。
今天她並沒有和相親男約,而是陪好友試婚紗時,他也跟着小眼鏡一起過來的,所以結束分開後,他主動提出要送她回來。
“等一下啊!”相親男說着,跑到車後面將車後箱打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往下拿着。
秦蘇看着他遞過來的東西,皺眉着,“怎麼又買這些營養品,我都已經說過不用了,舟舟早就沒事了。”
“我知道啊!可也還是需要補一下啊,這些都對小孩子好!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是實在過意不去啊!”
“不用,這事並不全賴你。”
“那我以後不賣就是了!這些你得收下啊,不然我留着也不能自己吃啊!而且,讓我再進去看一眼舟舟吧,他這會兒應該也下幼稚園了!再確定他健康無事,我心裡也能更安一些。”
隱約能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童音,秦蘇點了點頭,對着他說,“好吧,跟我進來吧。”
兩人並排的走進了院子,便看到了老樹下,一大一小的父子倆正蹲在那裡鼓搗着什麼,聽到聲響都擡頭看過來,小傢伙也是立即脆脆的叫人,“媽媽——”
“你什麼時候來的?”秦蘇看着男人,隨口問着。
“爸爸早就來啦,他去接我放學噠,說是來找媽媽有事喲!”小傢伙拉着爸爸的手搖晃,歪着頭替他回答。
“你找我有事?”秦蘇聽後,倒是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平時他來,都是各種的找着機會,還從來沒這麼鄭重的說有事情之類的。
見他黑眸一直瞥着相親男,秦蘇皺了皺眉,生怕他會再激動的動手或者什麼,而且也就連相親男,也都是帶着幾分小心的看着他。。
“我去外面等你,等你忙完了再過來就可以。”司徒慎卻只是淡淡的扯脣。
說完,他便也朝着院子外走去,一副不打擾他們的意思。
秦蘇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爲他的太過反常,連一絲情緒都沒有。
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送走了相親男,她站在門口,看向側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一動不動的像是雕塑一般,猶豫了下走過去。
“司徒慎。”她試探着喊。
“嗯。”司徒慎黑眸轉到她的臉上。
“你……找我有事?”秦蘇抿了抿嘴脣,詢問着。
“嗯。”司徒慎再度應了聲。
“是什麼事?”她嚥了口唾沫,問。
不知爲何,總覺得心臟像是被什麼細細密密的給纏住了,有些跳動困難。
“我能留下來吃個晚飯?”司徒慎瞅着她,忽然的問,像是平常那樣。
“小嶼今天發了獎金,晚上等他回來帶我和舟舟出去吃。”秦蘇搖了搖頭,對着他說着。
在早上出門時,堂弟秦嶼就興奮的宣佈着這個消息,還特意答應小傢伙帶他去吃自助餐,想吃的東西應有盡有。
這樣跟他說,想着他下一秒可能會說也要跟着去,卻看到他垂了垂黑眸。
“那算了。”薄脣輕扯着一句,然後微擡着下巴示意了前面的私路,“我們到前面走一走吧。”
秦蘇點了點頭,跟着他挪動的腳步一起往前面走着。有點像是他生日的那天,兩人吃了飯走在夕陽裡,腳下還能踩着自己的影子。
“你沒有開車來?”秦蘇意識到了什麼,問着他。
那會兒也是沒有看到那輛黑色的卡宴,纔會進了院子看到他在以後,有點驚訝。
“沒。”司徒慎扯脣回。
“喔。”她點了點頭,沒有多在意。
他卻瞥了她一眼後,緩緩的繼續說着,“車子從二環橋下來時撞到了護欄,前面保險槓和水箱全碎了,送到4s店去修了。”
“我今天碰到路隊,他說你最近常喝酒,不會是酒駕吧?”聞言,她皺眉的看向他。
“嗯。”司徒慎濃眉動了下,點頭應。
“嗯?”她眼睛睜大一些看他。
對於以前他也是常常要喝酒應付飯局的,可是不管哪一次,哪怕只是喝了一小點也都是要提前叫代駕的。雖說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有人一切都好說,但總歸該遵守的也還是要遵守的,不然也是麻煩和一份人情。
所以對於他所說的,秦蘇驚詫極了。
“找了交警隊的人,可駕照還是被扣了,打車來的。”司徒慎聳達着眉眼,雙手插兜着說。
秦蘇動了動嘴脣,不打算髮表什麼言論。
“秦蘇。”又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住。
“嗯。”秦蘇也只好停住,很有耐心的看向他。
司徒慎黑眸裡的神色轉的很快,一下子變得很深,像是那天晚上在車裡一樣,壓抑的看着她,“我們真的不能再重新開始了?你對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一點點都沒有了嗎?”
這是他曾問過的話,卻還是忍不住再次問出來。
“……嗯。”她別過視線,很輕的點了下頭。
“好,我明白了。”司徒慎似乎是笑了下,然後低渺渺的,再開口時,聲音又變得澀澀,“我到現在,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我不會再惹你煩了,像是你說的,想要找個普通人過平淡日子,不管是田丁還是丁田,那你就……去試試看吧。”
“……”秦蘇有些木的看着他。
好半天,她才鎮靜下來,不確定的問,“你想通了?”
“沒有想通,只是不得不。”司徒慎低低的搖了搖頭,表情無力。
夕陽下,模糊的光影圈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全身都是落寞的味道,傾散一地。
“你……”她抿着脣,說不上心中是何滋味。
司徒慎眸光動了動,漸漸沒了焦點,薄脣扯動着,“我說過的,我想你高興。”
(今天多寫了一千字,好像更晚了一點,不知道能不能審覈粗來,好憂傷!我爸媽上午到了,啦啦啦,我感覺自己好幸福,餓了就有人給做飯,也不用收拾屋子啦,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