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滿腦子都是你
甦覜鞀za只在*之間,葉寶成爲了家喻戶曉的人物,輿.論的聚焦點,全世界都在談論她和齊彧的婚事。媒體對年會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大肆宣揚他們是如何如何地相愛,灰姑娘嫁入豪門是如何如何地勵志。但關於葉寶的家庭、身份都保持了緘默,因此她的日常生活並沒有受到媒體的干擾。
年會過後,婚禮準備緊鑼密鼓地進行着,盛大的婚禮必然有一大堆事情要安排。好在齊彧請了最一流的婚宴團隊,葉寶只需要做最後的決定,比如婚宴的菜色、賓客安排等等,輕鬆得很。而且每天有一大羣人圍着她團團轉,等着她做決定,感覺特別有女王範兒。
週三約好了試婚紗,但齊彧臨時有事不能去,臨行前神秘兮兮地說有一位很專業的美女替她挑選婚紗,到了才發現,原來婆婆孔茉。
這一次在婚紗店見面,葉寶愈發覺得孔茉是女神,從頭到腳都演繹着高貴,不僅僅是美,最有魅力之處在於她的品味和優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都是風韻,就像奧黛麗赫本,集優雅知性與美貌於一身。她暗暗地想,如果自己到孔茉的年紀也能活得這麼精緻,也算此生無憾了!
“來了!”孔茉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英國田園風格的茶杯,輕嗅茶香。舉止端莊,儼然如十六世紀的英國貴族。“我來得早,替你挑了十套婚紗,各種風格都有,你看看喜歡哪套!當然,不喜歡可以另外再選,我只是閒來無事罷了,我可不是個**的婆婆!”
“謝謝您,麻煩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
孔茉的眼光自然獨到,挑選的每一套葉寶都喜歡得不行,實在難以取捨,最後決定一套套試穿,挑選最適合的。
她先選了一套魚尾婚紗,站在試衣鏡前,孔茉替她整理裙襬。婚紗是歐洲古典風格,勾勒出葉寶玲瓏有致的線條,骨架纖細靈巧,臀形飽滿。裙襬上繡着香檳色的玫瑰,高貴優雅。清風之中,白裙微微飄蕩,渾身散發出纖柔的氣質。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清新動人。像空靈的仙子,也像天山雪蓮,美得不似真人。
葉寶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不捨得移開眼。婚紗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是全世界最美的衣服。披在身上的似乎不是婚紗,而是雲朵霓裳。
孔茉站在她身邊端詳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頭。“很漂亮!”
“是啊!尺寸也合適,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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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店所有的婚紗,都是阿彧找全世界最出名的設計師按照你的身材量身定做,當然合適!”
葉寶微驚。“我以爲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婚紗店!”
孔茉笑而不語。“女人一生就結一次婚,當然要慎重對待,每一個細枝末節都要追求極致完美,這會是一生最美的記憶!能遇到那個讓你懷着喜悅和感恩的心情穿上婚紗的男人,才值得你愛!”
她認同地點點頭,嘴角不自禁染上了笑意。他默默爲她花了這麼多心思,她很感動。
孔茉替她整理頭紗時道:“我是小三,你會不會在心裡瞧不起我?”漫不經心的態度,好似只是一句玩笑話,一句無心的閒聊。
葉寶搖頭。“上一輩的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也沒辦法判斷孰是孰非,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小三是不光彩,但這些年你一直在國外,沒有打擾過他們的生活,一定很辛苦,你很愛他父親?”
“愛?”孔茉笑着搖搖頭,“年輕時誰沒愛過,但我愛的不是他!”這些話她本不該和葉寶說,但感覺葉寶是個可信的人,而且隱藏在心裡這麼多年,很累,遇到可以信賴的人,就會不自覺脫口而出。
“……”葉寶很意外,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爲愛,她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女人是出於什麼原因心甘情願當第三者,而且爲他生了孩子之後遠走他鄉。
沉默了一會兒,她問:“那你爲什麼沒和愛的那個人在一起?”
“他死了!”
“……對不起!”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用說對不起!”孔茉顯然已經看開了,從眼角到眉梢都是雲淡風輕的,衝鏡子裡皺眉的葉寶微笑,“女人這一生,如果沒有轟轟烈烈地愛過,是不完整的。即便最後沒有在一起,至少有那麼個人讓你痛過愛過瘋過,願意爲他生願意爲他死,也算沒有白活。時隔這麼多年想起來,我從不後悔愛過!”
葉寶禁不住失神地想,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得到她的愛。讓她這麼多年後談起,眼中仍燃着火焰,好像是生命之光在閃爍。
儘管自己追求平淡,但也會羨慕驚天動地,愛得成瘋成魔的愛情。每一個女人都渴望瘋狂地愛一個人,也渴望瘋狂地被愛,就是那種被生命都被點燃,絢爛燃燒的感情。
她沒有問孔茉爲什麼會和齊堯在一起,成爲第三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覺得像孔茉這樣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的女人,絕不會卑劣到去破壞一個家庭。這背後,一定另有隱情。只是問:“齊彧知道嗎?”
“有些事情,男人無法理解,只有女人之間纔能有共鳴。你會替我保守秘密,是嗎?”
葉寶點點頭。
“阿彧是個好孩子,但太隨性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早結婚,或者說……我沒想過他會結婚!”孔茉笑道:“一開始還會着急,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甚至覺得即便他不結婚,只要他開心就好,沒想到回國才兩個月就收到請柬!害我還以爲是個惡作劇!”
“那晚在年會上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爲什麼會成爲他的例外,你確實是個值得人愛的女生!命運真是奇妙……”她低聲喃喃,“我沒想到是你……”兜兜轉轉一大圈,竟又回到了原地。上一輩沒結束的恩怨,又落到這一輩身上。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憂愁!
“您說什麼?”
“沒什麼,再多試幾套吧!”
葉寶試到第五套的時候,齊彧來了。看着試衣鏡裡突然出現的人影,她眼睛一亮,驚喜地轉身。“你怎麼來了?”
齊彧泰然站在那裡,看着一身潔白婚紗的她,心裡涌起一陣暖意。目光貪戀地望着她,不捨得移開視線。他的精靈,他可愛的小*.物,身披潔白的嫁紗站在他眼前,美好得讓他怦然心動。他原本不相信命運,但這一刻,他知道了什麼叫命中註定。
葉寶被他深邃的目光看得雙頰發熱,像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低下頭,手不自覺抓緊裙襬。
齊彧深情凝視許久,才從這個美夢中回神,信步走到她面前。“我老婆第一次試婚紗,我怎麼能錯過?”
“可你不是說臨時要開會嗎?”
“原本是的,但開會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集中不了精神,所以開到一半就溜過來了!”
葉寶心裡比吃了蜜還甜,得了便宜還嬌嗔。“你不賺錢養家怎麼行?”
“咦?我不是負責貌美如花的那個嗎?”
她被逗樂了,“能不能正經點?”
“對着你,正經不起來!”
“討厭!你來得正好,我都試了五套了,每一套都很漂亮,好難選擇!”葉寶轉了個圈,“這套怎麼樣?好不好看?”
“就這套吧!我喜歡這套!”
她站在臺子上,和他差不多高,齊彧不用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咧開的嘴角落入她視線裡,那笑容也一直甜進她心裡最深的地方去了。“我老婆好漂亮!”
孔茉選了頭紗出來,看到兩人正在膩歪,調侃道:“我說什麼來着,你肯定耐不住,開什麼會假正經!”
“知子莫若母!還是媽瞭解我!”
葉寶不習慣在長輩面前親暱,嬌羞地推開齊彧,反倒孔茉比她開明。“沒事,我在英國看人當街親吻擁抱看慣了,就當我不存在!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齊彧笑着把葉寶攬進懷裡,去蹭她的耳朵逗弄她。“你看,我媽都比你開明!平時不是挺彪悍的嗎?怎麼在婆婆面前就慫了?小花貓,亮出你的爪子給婆婆看看?讓她看看你平時在我面前多厲害!”
“你討厭了……別抱,弄髒婚紗了!”
齊彧徵求了孔茉的意見,最後選定了葉寶身上這套婚紗,她自己也很喜歡,喜滋滋的穿着欣賞了好一會兒,不捨得脫下來。他看她們有說有笑地感情很好,問道:“剛纔聊了些什麼?這麼快就熟了!”
“當然你是說你壞話啊!”葉寶俏皮地吐舌頭,“你不知道女人一起說別人壞話才能在最短時間內建立起感情?”
“是麼?”齊彧很享受攬她在懷中的感覺,像抱着一團暖暖的棉絮,舒服極了。人一舒坦,語氣也格外柔和親.暱,上挑的眉梢也是溫柔的。“我這麼完美也有壞話可說?”
“臭美!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跟你媽說了,你以前怎麼欺負我,她說要替我教訓你,你準備好被打屁股吧!”她得意洋洋地揚着下巴,終於找到靠山能制服他,還不使勁得瑟?
孔茉覺得好笑,玩味道:“兒子,我以前以爲你是個情場高手,沒想到你追女孩子的方法居然這麼幼稚……故意欺負她引起注意,是不是比較像心小學生追女朋友的方式?”
“這叫投其所好,對她這種口是心非的,就該欺負!手段是幼稚了點,最後還不是把她治得服服帖帖?”齊彧得意地上揚着眉梢,捏了捏葉寶的下巴。“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不壞,你還不愛了,是不是?”
葉寶心想真不要臉啊,可爲什麼耍*都耍得這麼有魅力?撩得她面紅耳赤?齊彧就是個罪犯,長得好看,幹什麼都是犯罪!天生就是要把女人魂兒都勾走的!
三人正是其樂融融之時,突然從外面涌進來一大堆記者,洪水猛獸一般往裡面擠,店員攔都攔不住。一大羣人把三人圍在中間,舉着攝像機和相機對着他們猛拍。齊彧本能將葉寶護在懷中,擋在孔茉面前。
“三少,這套婚紗好漂亮,選定了結婚穿嗎?”
“三少,麻煩讓我們拍幾張好嗎?”
“葉小姐別用手擋着,讓我們拍幾張嘛!”
“*之間麻雀變鳳凰,什麼感覺?說兩句好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如潮水般涌來,將葉寶包得密不透風,她猝不及防,耳旁“嗡嗡嗡”作響,而且閃光燈閃個不停,刺痛了她的眼睛。好在齊彧將她擁在懷裡,替她擋去了擁擠的人潮。
齊彧眼角露出一絲不悅,但面上仍維持着良好的風度。“感謝各位的關心,但今天是我們傢俬人活動,請各位先離開,結婚那天一定會邀請各位記者,到時候再拍!”
他的好言好語並沒有勸退記者,他們就像蜜蜂盯住蜜糖一樣纏着他們不放,個個比打了雞血還興奮。“三少,你身後這位是誰?你媽嗎?”
其中一名記者一提起,衆人都將鏡頭轉移到她身上,閃光燈不停地閃動,刺得孔茉不適地眯起眼睛,伸手去擋住。但他們不依不饒,提出了各種尖酸的問題。
“不是聽說你一直在英國嗎?這次回來是專程參加齊少的婚禮?”
“你見過齊總了嗎?是不是想舊情復燃?”
“齊夫人不會吃醋嗎?有沒有派人趕你走?”
“還是你這次專程過來把齊總搶回去?我們是不是又有豪門好戲可以看了?”
葉寶實在聽不下去了,從齊彧懷裡掙脫出來,上前推他們,“夠了!你們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小學沒畢業嗎?你媽沒教過你們什麼是禮義廉恥?”
記者們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和他們起衝突,又紛紛將鏡頭對準她,故意從各種角度醜化她。
“不許再拍了!”葉寶不勝其煩,奪過其中一名記者的相機。“我叫你別再拍了,聽到沒有?”耳旁嘈雜的聲音,讓她根本沒辦法冷靜,火氣大得很。“別拍了……”
“打了人了,打人了……”
“誰打你了,叫你別再拍……”
“寶兒!”齊彧將她拽回來,但她像只抓狂的小貓,“你放開我,他們欺人太甚……我要教訓他們……”
“我來處理!”齊彧一邊安撫她,一邊找來了保安,把記者們趕了出去,但他們將整間婚紗店圍得水泄不通,還在外面一個盡拍,讓葉寶好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情糟糕透了,好幾次想出去和他們鬧到底,但都被齊彧攔住了。
相比之下,孔茉冷靜得像一株幽蓮,還淡定地品茶,姿態散發着貴婦的迷人氣息,優雅極了。“他們只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的卒子,何必和他們計較!”
“受人之託?”葉寶皺眉,“您是說有人故意花錢買通他們?”
孔茉嘴角抿起一抹淺笑。“馬上就知道了!”
沒過五分鐘,一輛勞斯萊斯駛來,金色的光芒照得車身通體發亮,奢華氣派。人羣中不知有誰喊了一聲“齊夫人來了”,記者們又紛紛圍過去。劉茜下了車,一身高級定製的香奈兒套裝,戴着大墨鏡,骨子裡透露出一種高傲,好像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保鏢爲她開了一條道,洶涌的人潮並沒有能碰到她半分,她氣定神閒地睥睨了一眼,不屑似地勾了勾嘴角。
“齊夫人,你是來選婚紗的嗎?”
“三少他媽也在裡面,你知道嗎?還是你專程過來見她?”
“聽說你和三少關係很差是不是?”
“你們會不會吵起來?齊夫人,請您回答一句……”
劉茜頓了頓步,嘴角一揚,帶着譏誚。“豪門這些戲碼,你們當記者的見得多了,不過是小三和庶子罷了,還不值得我自降身段去和他們吵!不過,我的地盤,如果有人恬不知恥地來挑釁,我也決不會坐視不理。將來穆鉉和齊家的產業,都是我們的,外人休想分一杯羹!”
說罷,她徑自走進婚紗店,姿態傲慢。一進去就以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孔茉身上。
她正氣定神閒地喝茶,雲淡風輕的模樣,那張狐狸一般魅惑人心的臉,着實着人記恨。一想到她就是用這張臉,還有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迷惑了自己的男人,還生出一個孽種和她兒子搶財產,劉茜就恨不得上去扒了她的皮。
但她也知道,像潑婦一樣大鬧只會自降身價,更何況外面還那麼多記者看着,她丟不起那個人。她要在言語上羞辱孔茉一番,讓她知道小三就是小三,永遠別妄想和正室鬥!
劉茜挺直背脊,趾高氣揚地走過去。“喲!這麼巧,你也在!上次在年會上,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好像很見不得人似的。看來,你也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孔茉抿了口茶,回味着,擡頭,眼角波光一轉,流轉着聰明與狡黠。“那晚你一臉妒意,但凡你男人身邊出現一個女人,你都要趕盡殺絕,我只好暫避。免得大打出手,面子上不好看!”她搖搖頭,莞爾。“豪門貴婦這麼狹隘可不行,有錢有勢的男人,身邊哪可能沒有幾個女人,你嫉妒得過來嗎?男人就像沙,越想抓住,流得越快。你和他吵,只會讓他更厭惡你罷了!”
劉茜聽了這話心裡很不痛快,一屁股坐到她對面,呈對峙局面,鼻子裡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一個小三算什麼東西,也配教我怎麼管男人?你要真那麼厲害,也沒見你把我老公搶過去?”
“中國有句話叫‘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撬不動的牆角’,如果我真想要他,你那位子早就易主了……”孔茉的語氣一點也不狂傲,但淡定中有一種自信,充滿威懾力的自信。好像只有她不想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她的樣貌和智慧,賦予了她那樣的自信。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會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劉茜不由得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但她當然不會愚蠢到表現出來,她要在氣勢上壓倒她,於是仍一臉的輕蔑,就像看待一隻噁心的老鼠。“自以爲是!”
“還有,關於搶不搶,個人有個人的定義。在我看來,我曾經把他的心和人從你身上搶過來,就已經是一種勝利,至於正室的頭銜,我不稀罕,就讓給你好了,反正你那麼喜歡這些虛假的東西!”
劉茜冷笑,覺得荒唐。“是你搶了我的男人,還在我面前炫耀,你有沒有羞恥心?現在的小三都這麼不要臉?”
“齊夫人,關於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去問你丈夫,爲什麼在自己有老婆的情況下隱瞞情況,故意接近我。要這麼說,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好笑!我看你是處心積慮衝着我們齊家的錢來!我還不瞭解你們這種女人嗎?知道鬥不過我,就無恥地在成功懷孕後躲到國外,等孩子長大了再回來爭家產。你倒是裝得受了委屈,其實根本是你一手策劃的陰謀!”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反正不想當小三也被小三了!”孔茉放下茶杯,幽幽一笑。“你想怎麼樣?”
“滾回英國!”
“憑什麼?京都不是你的管轄地,我想來就來,你管不了!我兒子結婚,我怎麼不能來?”
“這都是藉口,你的真正目的是回來爭家產搶男人!現在時機成熟了,你還想母憑子貴,公然回來爭財產?別做夢了!剛纔記者拍到了你,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你這隻狐狸精長什麼樣子,你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走到哪都會被人議論,被人唾棄!你還有臉留在京都?”
孔茉笑笑地反問。“你看我的樣子,像會在乎他們的看法?”
“人不能這麼不要臉!”
“說來說去,不就是錢嗎?我不稀罕!”
劉茜嗤之以鼻,“少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我噁心!”
“我是不清高,但你又好的到哪裡去?說不準,比我骯髒多了。表面上是貴婦,說不定背地裡是個心狠手辣的毒婦,手裡……還沾着鮮血……”
她幽深的眼裡寒芒重重,劉茜一激靈,腦子裡閃過一幕鮮血淋漓的畫面,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感到心慌。難道……不!不可能!當年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勉強鎮定了神色,咬牙切齒。“你必須走!”
“我還是那句話,你沒那個權力!”
“你……”
葉寶在試衣間看得乾着急,眉頭緊鎖,拳頭也握得緊緊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媽被欺負?應該出去幫她!”
齊彧懶洋洋地倚着門玩手機,“長輩之間的戰爭,我們還是少插手的好!”
“可是……”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笑地問。“你覺得我媽會輸給她?”
“我知道不會,可是……她、她畢竟是小三,身份上不佔優勢,劉茜又那麼潑辣,還不知道罵得多難聽呢!外面又那麼多記者,個個虎視眈眈的,這麼多人圍攻她一個,我怕……”
“那你想怎麼樣?像剛纔那樣和他們動手?”齊彧搖搖頭,“衝動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說過,暴力只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有用,但以暴制暴絕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你想明天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猙獰的照片,記者在下面繪聲繪色地形容你就是個野蠻人?”
“我……”葉寶當然知道自己剛纔太沖動了,撇撇嘴。“他們欺人太甚,那麼說我婆婆,我一時氣不過……”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還不懂得如何應付那些人。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處理,嗯?”
葉寶只好點了點,得到他摸頭作爲獎勵。“乖!”
就在葉寶爲外面的局勢對自己婆婆不利而感到擔心時,又有一個人加入了戰局——齊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