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噢........我很喜歡這早餐。對了,阿哲、希希,你們也吃吧!”
紀梵希馬上答道:“好啊!”
但紀梵哲的臉上始終帶着不悅,說出的話也滿是刺兒:“是不是因爲我和妹妹回國了,你就沒胃口吃飯了?我和希希有這麼令你倒胃口嗎?”
一句話問得一桌子人瞠目結舌。
紀浩然一聽,就將紀梵哲的飯碗一把個打翻了,大聲吼道:“你怎麼說話的?”
紀梵哲扭過頭看着紀浩然,眼睛裡全是憤怒:“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她有真心把我和希希當子女嗎?我一見到她那張僞善的臉就噁心!”
紀浩然一聽,瞪大了眼睛,一巴掌呼了過去,然後指着林楚問紀梵哲;“告訴我!她是誰?”
紀梵哲的一隻手捂着那張已經被打紅的那半邊臉,不說話,眼中的憤怒沒有減弱半分。
紀梵希在旁邊拉了拉紀梵哲的衣角,小聲勸道:“哥哥,快叫媽媽......”
紀梵哲緊抿雙脣,一字不發。
紀浩然見狀,又一次問道:“說!她是誰?”
林楚勸道:“浩然,不要逼孩子,這麼些年,我都已經習慣了。阿哲不叫我媽媽,但是內心也一直將我當媽媽看待的,這個我心裡明白!”
林楚本想着替紀梵哲開解的,沒想到紀梵哲並不領情,他用一種充滿仇恨的目光盯着林楚,一字一頓道:“不!你錯了,我從沒有把你當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早在十七年前已經死了!你想當我媽媽?呵呵,你不配!”
紀浩然一聽,又一次擡起巴掌,卻被林楚攔住了:“浩然,不要打孩子,阿哲心裡難受,我知道........”
此時,紀梵哲已經起身,準備離開餐桌。
紀浩然再一次大聲吼道:“你這個敗類要去哪裡?”
“我不吃飯了!”紀梵哲倔強地說道。
紀浩然恨恨地說道:“好!有種永遠都別吃!餓死你!”
本該是溫馨的早餐時光,就這樣被毀掉了。
林楚心裡很不是滋味。
大概是因爲這麼些年來,紀梵哲對自己的不認可,她心裡的傷痛越來越明顯。
吃過早餐之後,她就去找到了師大勇。
一見到他就問道:“大勇,你實話告訴我,當初小洛是不是真的死於火災?爲什麼我聽人說有人看到你抱着小洛出去了,就再也沒抱回來?”
看着淚眼濛濛的林楚,師大勇重重嘆了口氣:“夫人,小洛這孩子命苦,大火起來的時候,我們大家夥兒都在忙活,直到那間房子都燒成灰燼了,我們才發現.......可是已經晚了啊!”
林楚似乎有些不相信,於是問道:“那你當初抱出去的女孩到底是誰?”
師大勇連忙道:“夫人,你聽到的都是些傳言,我根本沒有抱出去什麼孩子,都是別人亂說的,你怎麼能信他們呢?”
林楚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說道:“反正我現在就是堅信小洛沒有死,我一定要找到她。這幾天我晚上做夢,都是夢到小洛還活着......”
師大勇勸說道:“夫人,紀老闆和我都在找小洛,你就別操心了。你身體也不好,累壞了那可咋辦啊?”
林楚回答道:“如果能找到小洛,我死了也甘心。苦點累點又怎樣?”
而且,經過這些日子林楚的調查,她已經知道了千秋上班的地址。
於是決定去看看。
次日,千秋正在上班。
陸逸塵便將她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大早叫我來,什麼事?”
“你妹妹夏思秋出來了!”
千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真的?”
“嗯。”
“怎麼會這麼快?”千秋看着陸逸塵的眼睛,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越來越神了。
陸逸塵緩緩道:“我怕如果她再不出來,你的繼母會找到陸氏集團來,讓你不得安生。”
千秋說道:“出來也好吧,吃一塹長一智,反正經過這件事之後,希望她能成長一些,不要總是是非不分,善惡不分。”
“就單純以這件事而言,她還真得算是個受害者。”陸逸塵說話終於客觀了一次,還真是難得。
他接着說道:“不過,我不希望你和夏思秋有過多接觸,你那個繼母更是。”
千秋笑了笑,道:“雖然她們的確很多毛病,也不討人喜歡,但是你也沒必要把她們當成恐怖分子嘛!”
“不是恐怖分子勝似恐怖分子!”
正在這時,前臺小姐突然在門口說了一句:“夏小姐,樓下有位林女士要見您!”
“林女士?”千秋想了想,當她想到可能是林楚時,連忙點頭道:“我馬上下去!”
到了樓下,千秋果然看到林楚站在那裡。
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裙,棕栗色的頭髮簡簡單單地挽在後面,一根翠綠色的髮簪很是別緻。
髮簪的墜子擺動之間,盡顯女性柔情和古典之美。
見到千秋下來,她馬上迎了上來,柔聲問道:“夏小姐,我可不可以請你到附近的咖啡廳坐一坐?”
千秋點頭道:“當然可以。”
其實,能和林楚坐在一起喝一杯咖啡,是她在夢中才有的場景。
如今這夢,變成現實,這份激動之情,無法言喻。
到了咖啡廳之後,林楚問千秋:“夏小姐有什麼忌口沒有?”
千秋笑着答道:“沒有。”
說話間,她一直在打量着林楚。
林楚說道:“那我先點一些,看看夏小姐是否喜歡。”
“好!”
緊接着,林楚叫來了服務員,說道:“黑咖啡、炭燒奶茶、綠茶蛋糕,最好是不要加糖的......”
聽到這裡,千秋不禁怔了怔。
不加糖的綠茶蛋糕,這是她的最愛,想不到林楚也喜歡,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點完餐之後,林楚問道:“夏小姐竟然是在陸氏上班的,那可是大企業啊!”
“是啊!能去陸氏任職我也覺得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