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燦覆在墨亦擎薄脣上的手,被驚醒的男人一把攥住,下一秒,她遊離的思緒瞬間被拉回,正沉浸在回憶裡的心咯噔一跳。
他明明熟睡着的,怎麼突然醒了?
手捂住狂跳的心,景小燦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液,低垂眼瞼,將眼底的慌亂與震驚斂去,她故作鎮靜地用流利的外語說了一句:“先生,你醒啦?我是來查房的,你的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話音落下,她頓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景小燦收回視線,不動設色地站起身。
“燦燦,是你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濃郁的化不開的期許迴盪在讓人窒息般難受的寂靜的空間裡。
這一聲,彷彿穿越恆古永長的時間隧道,帶着她穿梭過這思念瘋長的一千多個孤枕難眠的夜晚。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只是當初看到車毀人亡的那樣慘烈的一幕,他一直堅守的世界頃刻轟然倒塌,他沒辦法接受生命中最愛的兩個女人都遭遇同樣的命運,所以,他根本無暇靜下心來分析事情的真假,自責與愧疚每時每刻都折磨着他,讓他整夜整夜地難以入睡。
他甚至在天堂嶼上想要絕食而死,就這樣耗盡身體最後一滴血,去地下與她們團聚,直到,在昏迷中夢到自己的母親,夢到她擁着他輕聲地安慰他,讓他開心的生活下去,讓他相信一定會有奇蹟出現的……
最後,等他在醫院裡醒來之後,冷靜下來,將疑點重重的事情反覆分析了一遍,直到最後,他暗中把事故現場的屍骨與丁瑤做了DNA鑑定後,才得知那個死去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景小燦。
於是,他終於開始懷疑……
是那種懷疑給他帶來了希望,讓他在一夜之間幡然醒悟,最後,他堅定她一定還活着。
只是這個蠢女人,實在是太狠心,一扔自己就是三年整。
三年啊!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他等她等的都心力交瘁,都快堅持不下去了,都絕望到差點就否定
之前的一直堅持的信念了。
萬幸,在最後的關頭,上蒼終於可憐他了。
給他們安排了這一場意外的重逢!
她是他這輩子認定了的女人,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再輕易的放手!
看到景小燦站起身,墨亦擎的眸底閃過一絲緊張,緊攥着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拉向懷中。
男人的力道太猛,景小燦猝不及防,身體一個失衡撲倒在他的胸前。
擔心弄疼了他的傷口,景小燦嚇的面色一白,雙手撐在他的身側,故意掐着嗓子扮陌生,“先生,你認錯人了,麻煩你先放開我。”
“燦燦……”
雖然,景小燦極力撐着身軀,極可能的與他保持一些距離,但是,男人禁錮着她腰部的手好似一對鐵掌,怎麼也掙扎不開。
墨亦擎扣在她腰部的手,下一秒,倏地扣住她的雙肩,迫使她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彼此貼的很近,墨亦擎的鼻翼下縈繞着熟悉的女人的體香,淡淡的,仿若當初情動時,盛開在他身下每一寸顫慄的肌膚。
眼前的女人那渾然天成的美,仍舊讓他絲毫沒有抵抗力,讓他身體裡沉寂的三年的火龍瞬間驚醒,爆發出一種想要縱情掠奪的衝動。
而早已點着火的女人還在裝傻賣萌。
景小燦暗下決心,死不認賬,“對不起先生,您真的認錯人了,我知道你的腦子受傷,所以,就不跟你計較了,請你鬆開手,我還要去工作……”
“裝!”
聽到景小燦矢口否認,墨亦擎望着她的眸光一冷,面色不變,伸手捉住她柔滑的小手,覆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摩挲着。
下一秒,他微哽着嗓音,低聲喃喃自語,“不要離開我了,我受夠了沒有你的日子……”
掌心下的男人的臉頰溫軟的觸感滑膩似酥,像剝開的荔枝,猝不及防地綻放在記憶最深處。
更宛若一塊巨石砸在本以不平靜的心湖,瞬間,波濤翻涌。
“先生……”她快撐不住了,極力剋制的聲音一直在抖。
“繼續裝!”
她想把他給逼瘋嗎?
她是不是非得把他給逼瘋了才肯承認!
墨亦擎咬牙忍着心痛,愛恨不能地瞪着景小燦,她可真夠狠心的,白天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管不問。
剛剛醒來時,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在做夢,而當看清眼前的女人時,他的心頓時無比狂喜。
往日所經受的苦痛在面對心心念唸的女人時,他感覺都有了回報,都是值得的。
景小燦越是掙扎,墨亦擎抱的越緊,眼看着兩人的臉頰就要貼在一起了,景小燦淡定不下去了,她用力向後扭動着腰肢,掙扎着試圖擺脫他的鉗制。
結果,折騰了半天,景小燦還是被他按着脖頸趴在了他的身上。
見掙扎不開,景小燦頓時惱羞成怒,索性雙手撐在他的兩側,怒視他低吼道:“你這個病人腦子真是傷的不清,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可要真的喊人啦,我……”
聞言,男人身體裡一直剋制的火龍如脫繮的野馬瞬間一發不可收拾,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墨亦擎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咬牙忍着身上的痛楚,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下一秒,他伸手扯下她那欲蓋彌彰的醫用口罩,雙手捧着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冷嗤,“景小燦!”
滿腹怨氣與懊惱的男人,吼完之後,冰冷的脣舌野蠻地壓了下來。,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兇狠地在她粉嫩的脣上狠狠地啃噬着。
“你再敢掙扎試試,信不信我……”
“墨亦擎,鬆手!”
景小燦被他狂野的姿態給嚇到了,無奈之下,只能拍打着他的雙手,扭開頭躲閃着他的吻。
哪知,耐心盡失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憤怒,下一秒,意猶未盡的男人按在她身上的大掌,順勢開始肆無忌憚的遊走,景小燦一次次掙扎着,卻又一次次被他按會到病牀上。
霸道而生猛地壓制,再加上瘋狂的啃噬,他用最實際的行動毫不顧忌的一點點消磨她的意志。
久違了這一份心靈的悸動,讓早已乾渴難耐的男人瞬間失去了理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