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袁朗勾住許暮一的小腰,曖昧地說道:“等你養好身體,能伺候我了,伺候的好,我就給你再免。"
許暮一不滿地看着符袁朗,想要推開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符袁朗笑了笑,“我把你當成什麼人,你一開始不就知道麼?"
許暮一一頓,符袁朗老早就說過,她只不過是符袁朗的發泄工具。可是經歷過這麼多,她以爲,她和符袁朗之間的恩怨,雖然不能解,但也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可怕。
可,事實上呢?
許暮一所有的怨氣頓時湮滅,她有些頹敗地垮下了肩膀,本想從符袁朗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是符袁朗不讓。
一直以來,她就像是符袁朗手中的提線木偶,任其擺佈,任其蹂-躪。
看着許暮一苦着一張臉,符袁朗也沒了別的心思,他鬆開了許暮一,然後轉身去到沙發上坐下:“我餓了。"
許暮一看了看時間,大中午了,該吃午飯了。
許暮一撇撇嘴,乖乖地去做飯去了。
隨便炒了兩道小菜,許暮一就喊符袁朗過來吃飯了,她的廚藝一般般,跟符袁朗比起來,那簡直天差地別了。
符袁朗簡直就是大師級別的好麼。
不過,符袁朗好像也不挑食,許暮一炒什麼菜他就吃什麼菜。
飯間,許暮一邊吃邊糾結,她有個問題想要問符袁朗,可是又怕沒問好,讓符袁朗生氣,這出租屋的事情好不容易過去了,她要再問,萬一搬石頭砸了自己腳怎麼辦?
符袁朗擡眼便看到許暮一那一臉糾結無比的模樣,於是問道:“有話就說!"
看着許暮一那樣子,符袁朗真替她覺得憋得慌。
許暮一咬咬牙,既然符袁朗開口了,那她就問了,不然的確憋得慌,“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租房子?"
符袁朗一聽,當即就放下了碗筷,許暮一的心臟一突,完了,又撞槍口上了,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你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別人?"符袁朗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許暮一。
許暮一一臉茫然,“沒有啊。"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那,既然如此,就是你的手機被人翻看過而你自己卻不知道了?"
許暮一回想了一下,但是枉然,現在她哪裡能想到過去這麼些天的細節啊,略略地回想了一下,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啊。
許暮一搖了搖頭,是真的想不出來。
符袁朗又說道:“手機被人看了不知道也就算了,怎麼被人跟蹤了也不知道嗎?"
許暮一有些咋舌,她被人跟蹤?
符袁朗瞧許暮一又是一臉蒙圈的樣子,有些無語,“你啊,我真心覺得,哪天你被人賣了,你還會開心地替人家數錢!"
許暮一差點沒被飯給噎住,符袁朗這也太打擊人了吧,她怎麼就是那種被賣還替人數錢的人啊,她真有那麼蠢嗎?
“你,你怎麼就知道,有人翻了我手機,有人跟蹤我?"反正也被符袁朗鄙視了,所以許暮一打算追根究底,弄明白事情,不然的話,豈不是白被罵了?
符袁朗拿出手機劃拉了幾下之後,然後就將手機扔到了許暮一的面前,“自己看。"
許暮一拿起符袁朗的手機低頭一看,一條寫滿了字的信息:符總,我是孟嬌嬌,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許暮一的同事哦!
告訴你哦,許暮一好像跟她老公鬧矛盾了,現在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呢,我知道她在哪租的房子,待會兒我就把地址放給你。
符總,如果你想要知道許暮一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告訴你哦!
以上就是這條信息的內容了,許暮一隻覺得頭皮發麻,怎麼還有這樣的人,這個孟嬌嬌怎麼會這樣,爲了在符袁朗面前刷存在感,竟然跟蹤她,拿她來當橋想要接近符袁朗。
許暮一越來越覺得,這人心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斷地在刷新她的世界觀。
“如果不讓人知道你有多可怕,那麼他人就永遠不會知道害怕。"
符袁朗的話語突然響起,在許暮一無法平靜下來的心湖又投入了一顆石頭,看似讓這心湖更加混亂,但許暮一又好像隱約明白了什麼,可一時間她還是不能完全理解。
符袁朗伸手從許暮一的手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吃飯。"
許暮一木訥地低下頭繼續吃飯,她在想,崔鬱爲什麼也會知道她住在那裡,甚至於,崔鬱爲什麼會知道她懷孕了。
也許根本就不是她那次不小心吐了而露出馬腳,或許根本就是孟嬌嬌以同樣的方式告訴了崔鬱一切。
這孟嬌嬌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因爲這些小心思小手段,間接地害的她失去了這個孩子啊!
還好最後她沒有出其他的事,如果倒黴的,也許因爲這樣亂吃藥,然後就診不及時,可能會一輩子懷不了孩子了。
吃完飯之後,許暮一就去收拾廚房了。符袁朗則坐在沙發上看了會書,許暮一收拾好了之後,也不知道該幹嘛,索性也走到沙發牀的那邊,準備躺下來睡一覺。
許暮一一覺醒來的時候,沒看到符袁朗的身影,本能地站起來四處觀望尋找,後來還是聽到撲通一聲,她才朝院子走去的。
原來符袁朗在院子的泳池游泳。
許暮一走過去就看見符袁朗上岸來,那完美無暇的身材,讓許暮一不禁嚥了咽口水,簡直要把人魂兒都勾去了。
許暮一覺的這裡不能呆了,她怕她會流鼻血,於是轉過身就要往回走,卻不想符袁朗已經看到了她,喊道:“許暮一!"
許暮一的腳步一滯,然後僵硬地轉過身,“呃,你、你繼續游泳,我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符袁朗拿起小桌上的果汁,含着吸管吸了一口之後,朝許暮一勾了勾手指,“也不怕睡成豬嗎?過來。"
許暮一努着嘴,無奈地朝符袁朗走去,“我又不會游泳,無法奉陪。"
“不會游泳?嗯,挺好,我來教你。"
“我不能游泳,等身體恢復好了,才能游泳。"許暮一可是知道,她現在剛小產完,可不能在這公共泳池裡游泳,雖然,這個泳池也就符袁朗一人遊過。
符袁朗自然聽得懂許暮一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勉強許暮一,“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岸上看着,先用眼睛看看,耳朵聽聽,等回頭能下水了,就親自實踐一下。"
反正也沒事,而符袁朗也不強求許暮一下水,所以許暮一倒也乖乖聽話,坐在岸邊,就看着符袁朗在水裡遊。
只是,許暮一覺的,這樣坐在這看符袁朗遊真的好嗎?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被符袁朗那完美的身材轉移好麼!
因爲許暮一是坐在泳池邊上的,這樣看得更清楚嘛,所以她是靠在上岸扶手那坐着的,她的手得抓着那扶手,不然萬一掉水裡就完了。
符袁朗在水裡簡直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如魚得水。
許暮一看着符袁朗穿梭水中來回自如的時候,就在想,她能學會麼?她這樣的旱鴨子,頂多也就像現在這樣把腳泡在水裡來回擺擺罷了。
“認真點!"就在許暮一走神的時候,符袁朗游到她面前,斥了一聲。
許暮一一個激靈,立馬聚精會神起來,仔細地聽着符袁朗的講解,許暮一不知道,爲啥符袁朗要這樣費力的教她游泳,不會就不會,也沒什麼吧?
許暮一看着無比認真的符袁朗,都說認真的人最有魅力,這話的確沒錯,符袁朗工作的時候魅力爆表,如今認真當起游泳教練也是這樣充滿魅力。
此時此刻的符袁朗,是那樣的完美,當然,他給外人的印象也是完美無瑕的,沒人會相信,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也有陰暗的一面。
“許暮一!"許暮一又不小心走神了,結果自然是又受到了符袁朗的怒斥,這不就是上課不認真聽講的學生被嚴厲的老師訓斥的畫面麼。
許暮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擡起頭,然後發誓般地說道:“我、我一定不再走神了!"
“事不過三。"符袁朗扔下這四個字之後又繼續講課了。
許暮一不敢再胡思亂想了,雙眼緊緊追隨着符袁朗,只是,只是。
許暮一揉了揉鼻子,就算她控制住大腦不再胡思亂想,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的心啊,眼睛所到之處,都是符袁朗那讓人分分鐘舔屏的好身材,盯着看久了,心臟受不了好麼。
許暮一吧嗒了一下嘴脣,想着是不是把視線移開一會兒……
於是,許暮一爲了不讓自己不小心又花癡了的樣子被符袁朗發現,所以偷偷低下頭看了看她那泡在水裡的腳丫子,用來稍稍分散一下注意力。
只是等她再擡起頭來時,卻沒看到符袁朗,正奇怪符袁朗去哪兒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上岸扶欄上站着一個只穿着一條泳褲的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符袁朗了,許暮一的心當即就咯噔一下,隨後,還不等許暮一賠笑似地轉過頭去,就見一隻有力的胳膊掐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