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符袁朗騰地一下站起來,眉頭一擰,拔腿就衝出了辦公室。
站在桌前等候的秘書一臉蒙圈,想着那份文件還要符袁朗簽字拿走呢,可符袁朗卻突然一陣風似的跑走了,怎麼回事?!
秘書跟了符袁朗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見過符袁朗這麼着急的樣子,她見過的符袁朗可從來都是八風不動、雷厲風行的。
許暮一掛了電話,頓在原地等着符袁朗,她好害怕,怕一切都晚了,怕孩子真出事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許暮一隻覺得臉上被一陣疾風掃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抹紅色出現在她眼前。
符袁朗從車上下來,奔到許暮一面前,許暮一在看到符袁朗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瞬間決堤。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符袁朗來了,許暮一覺的她的心就安穩了很多。
符袁朗二話不說,一把將許暮一抱上了車,然後飛馳而去。
到了醫院,符袁朗就抱着許暮一去了婦產科,“麻煩讓劉醫生過來。"
許暮一已經痛的有些暈暈乎乎的,當她聽到“劉醫生"三個字的時候,還有些微愣,覺得好熟悉。
護士被符袁朗這模樣給嚇着了,來不及欣賞符袁朗那張好看的臉,就忙不迭地跑去叫劉瑾然去了。
而另一個護士則趕緊帶着符袁朗去了醫療室。
符袁朗小心翼翼地將許暮一放到了病牀上,過了一會兒,劉瑾然來了。
“符總。"劉瑾然一進來就看見符袁朗,然後纔看到病牀上的許暮一,有些吃驚,“一一?!"
符袁朗微怔,看了劉瑾然一眼,不過眼下不是詢問劉瑾然和許暮一怎麼認識的,而是要劉瑾然趕緊過來看看許暮一怎麼樣了。
來時符袁朗都問清楚了,知道許暮一是撞到櫃角了,於是就替許暮一跟劉瑾然說明了情況,劉瑾然也是很吃驚,他以爲符袁朗就是許暮一的老公,他更沒想到,許暮一已經懷孕了。
“符總先到外面等着,我要給她做檢查。"
“嗯。"符袁朗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等着,留劉瑾然和那名護士在裡面給許暮一做檢查。
符袁朗剛走到長椅上坐下來,可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他緊擰着眉頭看着醫療室,無意間掃到不遠處有個自動販賣機。
自動販賣機裡有咖啡,還是他早年喝過的那種苦咖啡。
符袁朗快步走了過去,買了一杯苦咖啡,剛好自動販賣機邊上就是飲水機,他撕開了包裝,沖泡好了咖啡,又走回了醫療室門口。
符袁朗端着咖啡堵醫療室門口等着,根本不願意過去坐着等。
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符袁朗手裡的咖啡都冷了,這時,門終於開了,劉瑾然走了出來,符袁朗上前問道:“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雖然撞了櫃角,但應該撞的不是很重,當然痛還是痛的,只是一、符夫人會痛成那樣,我看應該是心理作用,她太害怕了,好在孩子沒事,不過還是要等她憋尿去做b超仔細查看一下。"
符袁朗點了一下頭,他都沒察覺到他自己在聽到許暮一沒事的那一瞬鬆了多大一口氣,也沒有去在意劉瑾然將許暮一認成了他的老婆一事。
符袁朗和劉瑾然一同走了進去,許暮一正躺在牀上,護士正遞給她一杯溫水。
許暮一一口氣喝下了那杯溫水,然後將杯子遞還給了護士並說了聲"謝謝"。
符袁朗走到牀邊,緊緊盯着許暮一看,並沒有說話。
許暮一看了一眼符袁朗,然後低下了頭,現在是沒事了,所以她開始擔心,符袁朗會責罵她。
畢竟符袁朗想要這個孩子,她要是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符袁朗會殺了她吧?
許暮一想到之前她忍着劇痛在小區門口等着符袁朗,符袁朗火速趕來時那一臉擔憂,是在擔心她腹中這個孩子的安危吧?
劉瑾然看了看符袁朗,又看了看許暮一,覺得這夫妻倆相處的怎麼怪怪的。
“一、呃,符夫人,現在感覺如何?"
許暮一一愣,“好、好多了。"
看來她之前真的是太緊張了,撞上櫃角的時候還好手扶着了一下,減了點撞擊的力道,但是她害怕啊,畢竟剛懷上,經不起這麼撞,所以,越想越覺得痛了。
現在經過劉瑾然地開導,她放鬆了好多,就不覺得那麼痛了。
反倒是還覺得有些丟臉,覺得她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符袁朗會不會在心裡狠狠鄙視了她一番。
想到這,許暮一纔想到要跟劉瑾然解釋,“瑾然哥,我、我不是符夫人。"
可這話一出,許暮一又後悔了,她要不是符夫人,那她怎麼是符袁朗抱來的,她真老公去哪兒了,她真老公知都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也不能知道。
這些,她怎麼解釋。
許暮一偷偷看了一眼符袁朗,想要向符袁朗求救,符袁朗總該有辦法把這個事情圓過去的。
符袁朗瞥了許暮一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說話也不經過大腦!
許暮一癟了癟嘴,又低下了頭。
劉瑾然一臉不解地看向了符袁朗,符袁朗對上劉瑾然疑問的目光,莞爾一笑,“劉醫生做好醫生本分就行了。"
符袁朗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讓劉瑾然不要再多問了,而且,符袁朗將“醫生"二字咬的很重,也是在提醒劉瑾然,這裡是醫院,是看病救人的地方,不是談私事的地方。
就許暮一這簡單心思,哪能聽出符袁朗這話裡的意思,根本不會想到就這麼幾個字,就有這麼多門道。
只覺得符袁朗又在那仗着有錢有勢,不把劉瑾然放在眼裡,雖然她不指望符袁朗跟劉瑾然好好地解釋,但也不需要這麼讓劉瑾然難堪吧?
“符袁朗,你這話什麼意思,瑾然哥他可是。"
當許暮一看到符袁朗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的時候,她的話就戛然而止了,她看到符袁朗的眼神裡有怒意,所以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符袁朗什麼也沒說,拿起手裡的咖啡喝了一口,此時咖啡已經涼透了,不好喝,符袁朗眉頭又是一擰,然後順手將咖啡扔進了病牀邊的垃圾簍裡。
許暮一這纔看到符袁朗手裡還拿着一杯咖啡,她只覺得那咖啡包裝好眼熟,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符袁朗扔進了垃圾簍。
不過許暮一也沒多想,她一心注意符袁朗的神色去了,符袁朗要是動怒,事情可就不妙,得防着點。
劉瑾然越看許暮一和符袁朗越覺得好奇,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看上去很不尋常。
不過,符袁朗那句話,劉瑾然聽懂了,所以他也不再多問,而是轉頭問許暮一,“一一,有想解手的感覺嗎?"
既然許暮一不是符袁朗的老婆,那劉瑾然也就不需要注意身份,喊許暮一“符夫人"了。
許暮一點點頭,這尿意來的真是時候,她趕緊的去做b超,省的有些怒意的符袁朗又作出什麼“驚人之舉"來。
劉瑾然讓許暮一躺好,然後跟護士倆推着許暮一就去了b超室。
符袁朗不做聲地跟在了他們後面,走到了b超室門口,符袁朗又只能在外面等着。
這時,符袁朗手機又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眉頭這都是第幾次皺了,“嶽董。"
“袁朗啊,跟你說了多少次,私下叫我嶽叔叔就行了,我今天來公司,聽你秘書說你半道兒突然急匆匆地離開了,是出了什麼事嗎?不是你媽她……"
“不是,嶽叔叔,我媽沒事,我是有別的急事。"
“嗯,那辦好了急事就趕緊回公司吧,我看了你桌上,有份文件還等着你籤,只是,我看了一眼那文件的內容,你。"
符袁朗打斷嶽非凡的話,“嶽叔叔,這件事等我回去,跟您解釋。"
“那,也好,你先處理完你的急事。"
“嗯。"
符袁朗掛了電話,沒一會兒,許暮一就出來了。
劉瑾然說道:“孩子沒事,符總放心。"
剛開始劉瑾然說這話他並不覺得變扭,可是現在,知道了符袁朗並不是許暮一的老公,那他這麼跟符袁朗說就很奇怪了。
“我還有事,許暮一,既然你沒事,你自己可以回去吧?"符袁朗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劉瑾然。
許暮一點點頭,她哪兒還敢讓符袁朗送她回去。
“那好,我先走了,這個給你。"說這,符袁朗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金卡塞到了許暮一手裡。
許暮一一愣,剛要把卡還給符袁朗的時候,符袁朗扔下一句“密碼你生日"就走了。
許暮一的話就這樣卡在喉嚨裡,她尷尬地看了一眼劉瑾然。
劉瑾然看了一眼符袁朗疾步離去的背影,“一一,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難道,你不給我個機會,請你吃頓午飯嗎?"
“啊?!"許暮一還沒從符袁朗扔給她一張金卡的事情回過神來,就聽到劉瑾然邀請她吃午飯的話。
劉瑾然收回目光,然後看向許暮一,“我想知道,你和符袁朗是怎麼回事……"
許暮一怔了一下,其實她也想知道,劉瑾然跟符袁朗又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