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和崔鬱一齊朝門口看去,就看到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的符袁朗,因爲揹着光,所以無法看清符袁朗的神情。
傭人去通知了許常建,所以沒一會兒許常建也出來了,笑着朝符袁朗走去,“符總怎麼突然來了?"
“許總連週末也這麼忙嗎?"
“忙倒也不忙,只不過沒別的事可幹,就只有在書房看看公司的資料。"
“那正好,我來,就是邀許總一起去打高爾夫,許總這麼拼,讓我這個年輕人,真是有些慚愧。不過呢,錢嘛,賺不完的,適當也該放鬆一下才是。"
許常建笑了笑,“還是符總會生活,符總親自來邀,我當然得去,那麻煩符總稍等,我去換身衣服。"
符袁朗點了點頭,便往屋裡走。
許常建吩咐傭人去沏壺茶來,然後轉身準備回房換衣服,這纔看到崔鬱正在跟許暮一求婚。
許暮一一臉尷尬,崔鬱卻不在意,他今天一定要求婚成功。“一一,嫁給我吧?"
許常建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下個月都要結婚了,怎麼還在這求婚?"
符袁朗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着,並對許常建說道:“許總,這你就不懂了,現在年輕人,可看重求婚這一步了。"
許常建搖搖頭,“一一,你啊,有客人在,還爲難崔鬱,還不快接了戒指,讓崔鬱起來?"
舒萍也聞聲出來了,她走到許暮一的身邊,拉着許暮一的手,“傻丫頭,你還愣着幹什麼,崔鬱都這樣了,你還要爲難他嗎?"
許暮一有些無奈,這到底是誰爲難誰啊。
符袁朗笑了聲,“許總上次就說令千金已經訂婚了,今天看到許總這未來女婿對令千金這麼深情,難怪許總這麼滿意這門親事。"
許常建和舒萍面上雖笑了笑,但多少有些窘態。
舒萍拉了拉許暮一的手,小聲道:“你啊,難不成讓崔鬱就這麼跪着?這還有客人在啊,你讓崔鬱,你爸和我多難爲情!"
許暮一爲了不讓許常建和舒萍難堪難做,只好伸手讓崔鬱戴上了那枚鑽戒,崔鬱這才歡喜地站起來,“一一,我就知道,你還是想和我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許暮一一直低着頭,心裡頭將懦弱的自己罵了無數遍。
符袁朗又說道:“許總,既然這麼巧,遇上了你女婿也在這,不如讓你女兒女婿也一起去玩會兒吧。"
崔鬱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好啊,機會難得,不過,符總可要手下留情啊。"
符袁朗莞爾,“崔先生謙虛了。"
“這是我的名片。"崔鬱拿出名片遞給了符袁朗。
符袁朗接過名片稍稍看了一眼,“錦陽公司coo。"
崔鬱笑了笑,“希望有機會能和符總合作。"
聽完,符袁朗只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許暮一對符袁朗那副高傲的模樣嗤之以鼻,而符袁朗就像是專門有雙眼睛盯着許暮一一樣,許暮一不過是默默地鄙視了符袁朗一下,就被符袁朗逮個正着。
符袁朗瞥了許暮一一眼,剛好就看見許暮一那一臉不屑的樣子。
許暮一的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妙,看來待會兒得離符袁朗遠一點。
到了高爾夫球場,符袁朗換了身休閒衣服出來,當時許暮一就慌了,之前她不還想着崔鬱記不起那天遇見的人是符袁朗,是因爲那天符袁朗一身休閒,與符袁朗一身西裝的差別太大,所以崔鬱一時間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可是現在,符袁朗又是一身休閒,只怕崔鬱該覺得眼熟了。
許暮一擔心,如果崔鬱想起了那天救她的人就是符袁朗,會不會懷疑起什麼來。
許暮一着實捏臉把冷汗,在心裡盤算着,如果崔鬱真的記起來了,然後來問她爲什麼先前在家裡不跟他說這件事,她該怎麼回答。
而崔鬱在看到一身休閒的符袁朗時,的確有一瞬的呆楞,覺得似曾相識。
許暮一看到崔鬱這若有所思的眼神,心裡已經開始小鹿亂撞了,她又看向符袁朗,符袁朗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心與許常建在那攀談。
崔鬱朝符袁朗走去,一步兩步三步,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對許暮一來說,簡直就像是幾個世紀那麼長,她嚥了咽口水,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不知崔鬱過去是不是要問符袁朗什麼。
當崔鬱停在符袁朗面前時,許暮一覺的她的呼吸都不順了,崔鬱端詳了符袁朗一番,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