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有些難以置信,難道符袁朗是要她親自來做這一季的代言人?!
符袁朗來了之後,許暮一就走過去懷揣着猜測,“你、你的意思我上?"
符袁朗勾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的一笑。
許暮一立馬擺手,“符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人選本來就難選,必然是要一挑再挑,所以纔會挑到筱瑤頭上,可是她自己折騰失去了這次機會,但是你讓我上,大家更會有意見。"
符袁朗雙手交叉置於胸前,然後靠在許暮一的辦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
“那你說說,大家會有什麼意見?"
“這個……首先,就沒有哪家公司品牌代言人讓自家公司的coo上的。"
“但是,也沒有規定不可以這樣做吧?這個不是死規定吧?"符袁朗反問道。
“呃,那其次,我覺得我的形象就不夠格,先不說長相,就說先前選中筱瑤,就是因爲她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而且是最近一炮而紅的,炙手可熱,而我,我不過是個幕後的,符總難道不覺得,讓我來會有些尷尬嗎?"許暮一一臉爲難。
“許總對自己的長相這麼不自信嗎?再說了,筱瑤是因爲有拿得出手的話作品,炙手可熱,可是你是飛躍的coo,代言自家的品牌,有什麼好尷尬的?這又不是時裝走秀,需要你上t臺走一圈,只是讓你上妝拍攝幾組代表性的照片。"
符袁朗再次反駁了許暮一的話。
“可是,我還。"
不等許暮一說完,符袁朗就打斷道:“許總,你也知道再去圈子裡挑人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根本來不及,
而且,人吶,要懂得變通,變通懂嗎?誰規定了你就不能代言了?如果不是這期是女裝出了問題,如果是男裝出了這樣的問題,我二話不說就會去頂上的。"
許暮一撇撇嘴,“真的不會有人說嗎?"
萬一他們這一舉對飛躍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怎麼辦?
符袁朗只一眼就看穿了許暮一心裡的擔憂,“你覺得,是我們冒險,用充足的時間來拍一組完美的照片好,還是手忙腳亂找一個還不知道怎麼樣的人來,然後拍一組趕時間的照片好?哪邊勝算大?"
許暮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她擡頭一看,是符袁朗拉住她的手腕,要帶她走。
許暮一也不想了,死馬當活馬醫啊。
於是她任由符袁朗牽着去了攝影棚,化妝師早就在那等着,本來是給筱瑤化妝的,現在倒好,換她了。
“去把衣服換了,然後過來化妝。"
“好吧。"許暮一嘆了口氣,豁出去了,希望不要搞砸。
許暮一換好衣服出來走到鏡前坐下,可是卻沒有看到符袁朗人影了,她想,事情想到解決辦法了,所以符袁朗就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吧。
“許總,麻煩把眼睛閉上。"
“好。"許暮一閉上眼睛,化妝師刷刷刷手法利落,不過要化好一個妝,是要挺長時間的。
等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後,許暮一走到拍攝的地方,其實她很緊張,她可沒拍過這樣的照片,還得擔着風險。
等她站到指定位置之後才發現,那個攝影師不是符袁朗麼?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就我跟許總在這就可以了。"符袁朗把棚子裡的人都趕走了,就只剩他和許暮一。
“現在就我們倆,你不用緊張了。"
許暮一撇了一下嘴,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符袁朗都看出她很緊張了麼?
“放輕鬆,看這裡,往那邊再站一點,神情,注意你的神情,視線往上挑。"符袁朗端着相機指揮着。
許暮一深吸一口氣,然後暗示自己放輕鬆,聽符袁朗吩咐行事。
拍好了一套,許暮一又去換了另一套,然後再去補妝,符袁朗則在調整照片,就這樣忙活了一天,總算是搞定了。
許暮一都累癱了,這樣的擺拍簡直比上班還累,她的胳膊都痠疼痠疼的。
現在她只想趕緊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躺牀上睡一覺。
下了班,許暮一就出去攔車準備回家,符袁朗的車開到了她的面前,“辛苦一天,請你去吃好吃的,上車。"
許暮一剛想說不用了,可是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尷尬地看了一眼符袁朗,然後上了車。
不然的話,會顯得特別矯情。
到了吃飯的餐廳,符袁朗將菜單往許暮一面前一放,“點吧。"
許暮一也沒跟他客氣,拿起菜單點了一堆,白天爲了搶時間,中午也就隨便吃了點,現在真的是餓的不行。
許暮一點完了之後就將菜單遞迴了符袁朗手裡,符袁朗補充了一些,還要了瓶紅酒。
菜色上齊之後,許暮一就開始吃了,而符袁朗則是慢悠悠地倒了杯紅酒在那品嚐。
“你不餓嘛?"許暮一問道。
“你先吃。"符袁朗這話說的,明明回答了,可是跟沒回答一樣。
許暮一餓的不行,也不管那麼多了,先吃飽再說。
符袁朗喝着紅酒,眼睛一直盯着埋頭“苦幹"的許暮一看,嘴角微微彎起好看點弧度,“沒人跟你搶。"
許暮一囧了囧,她是覺得她跟符袁朗都這麼熟了,所以也不在乎什麼形象問題了,所以吃的比較快,雖然不至於狼吞虎嚥,但也的確不那麼斯文。
“吃吧,吃吧,當我沒說話。"看到許暮一的動作放慢了,符袁朗又趕緊補道。
許暮一汗顏,她白了符袁朗一眼,然後繼續吃。
等她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符袁朗纔開始開動,跟符袁朗相比,她真覺得她太沒形象。
頓時,她就沒了胃口,於是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嗯,她不會說是因爲吃飽了,所以纔沒胃口了,囧。
別說,吃飽了的許暮一就坐在那看着符袁朗吃東西都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果然應了那句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事都好看。
“你吃飽了?"
“嗯,飽了,你慢慢吃,不急。"
“我的樣子急嗎?相比某人剛纔,我這應該算很斯文了吧?"
“……"
許暮一不說話,不說話了!
符袁朗笑了笑,然後繼續低頭慢條斯理地吃着面前的食物,許暮一起身,說要去洗手間,但其實是去買單。
然而,收銀員拒收。
“爲什麼?"許暮一一臉的問號。
“符總說了,這單隻能他來買。"
許暮一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這符袁朗什麼時候跟收銀員打的招呼啊。
無奈的她只好將手上的卡放回了包裡,然後真的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許暮一就看到符袁朗在收銀臺那付錢,她走了過去,“下次讓我請你吃頓飯,老這樣讓你請我吃飯,難爲情。"
符袁朗笑道:“好。"
當符袁朗說出這個“好"字的時候,許暮一瞬間覺得,她是不是掉進了什麼陷阱裡去了?爲什麼符袁朗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呢?瞧他笑的,賊兮兮的。
這個世上能把許暮一的性子摸的這麼透的人只怕只有符袁朗了,他知道以許暮一的性子肯定會覺得難爲情想要請他吃飯還回去,這樣一來,他不是有多了一個跟許暮一接觸的機會麼。
只可惜,他就算摸的再透又如何,他還是不能挽回他和許暮一之間的感情。
不過,能維持現在這樣,對他來說,也比爭吵悲傷來得好。
慢慢來吧,符袁朗不急,反正他認定了的人,他有一輩子的耐心去磨。
出了餐廳,符袁朗還是問道:“我送你回去吧?"
許暮一搖搖頭,“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攔車回去,你、符總也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許總,再見。"
“再見,符總。"
符袁朗目送許暮一攔車離開,他才上車尾隨,見到許暮一平安到家之後,他才離開的。
如果許暮一自己開車回去,他也許就不會跟着,但是許暮一是攔車回去的,他怕她碰到壞人。
許暮一都不知道,在背後她看不見的地方,有個人一直在掛心着她。
而那個苦苦找尋徐青的嶽遠,他去了徐青的老家找,沒找到,去了徐青前夫家附近打探了一下,也不在,他仰天長嘆,想要知道徐青到底去哪兒了?
如果徐青沒有目的的,只是想找一個陌生的地方躲藏,那麼他現在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十分沮喪的嶽遠忽然想到了當年他、徐青,許暮一還有符袁朗,他們四人一起去的那個度假村,就是在那裡,他第一次親吻到了徐青,然後親手給徐青戴上了那根項鍊。
本來只是想回憶一下,以緩解焦急無奈的心情的嶽遠卻不想,真的在那看見了日思夜想的人兒。
徐青真的在這。
當嶽遠看到徐青的時候,徐青正在捧着那根項鍊哭泣,他心頭微動,不禁喊道:“徐青……"
徐青一怔,然後扭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側的嶽遠。
他們誰也不知道,黑暗正在一步步籠罩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