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心煩氣躁,喝了好幾杯酒,但是她就奇怪了,這符袁朗怎麼喝的比她還多?他也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這頓飯進到尾聲的時候,嶽非凡起身說有事要先走了,說單已經買了讓他們繼續吃不礙事,嶽非凡前腳走,嶽遠後腳就起來跟着走了說不放心喝了酒的嶽非凡一個人走。
許暮一無語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已經有些醉的符袁朗,總覺得嶽遠是故意的,只是這嶽非凡怎麼也那麼巧這個時候有事兒要先走?
也不怪許暮一起疑,因爲這時嶽非凡和嶽遠在外面匯合了,“爸,你這演技也是崗崗的,都說我不像你,我看也不盡然,就剛纔我們倆那配合簡直天衣無縫呀。"
嶽非凡瞪了嶽遠一眼,“要不是你搬出袁朗的後半生幸福來說服我,我纔不會跟你在這胡鬧。"
“嘿嘿,爸,你這麼一說我可又要吃醋了,你對袁朗簡直太好了吧,爲了他竟然不惜配合我演戲,給袁朗和許暮一製造機會。"
說完,嶽遠還一臉嫉妒吃醋的樣子。
嶽非凡輕輕拍打了嶽遠的腦袋一下,“你啊,好歹袁朗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幫一幫,如果你也給我把心思放到這上面,我這個做父親的,別說是配合演戲,就是扮小丑也要幫你。"
嶽遠挑了挑眉,心裡頭一陣失落,當然他不是因爲嶽非凡的話而失落,嶽非凡的話自然是讓他高興,只是他想起了徐青,他從沒有跟嶽非凡提過,他心裡早就早就有人了,只是那個人的心裡沒他。
而且,最近徐青的前夫有動靜了,好像想要跟徐青複合,徐青很想念孩子,他就怕徐青會因爲孩子跟她前夫複合。
可,他也不能阻止什麼,畢竟徐青想要的幸福如果不是他,他也不能強求,如果徐青真的要和她前夫複合了,那他也只能默默地祝福了。
嶽非凡看到嶽遠忽然沉默,以爲嶽遠覺得他又在逼他成家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催了你這麼多年了,你都沒動靜,我就是急也急不來,別不高興了,我不說你就是了,走吧。"
嶽遠衝着嶽非凡笑了笑,不想讓嶽非凡擔心,於是又恢復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爸,你簡直是模範好老爸,愛死你了!"
“沒點正經,既然你不成家,你好歹也給我立業啊,你看看你到現在,一事無成。"
“爸,我怎麼就一事無成了。"
“那你告訴我,你做成了什麼?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去學設計,你非要去學,現在呢?堂堂非凡少東家,還去給人打工,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打工,常年放假在家玩,這也叫工作?"
“哎呀爸,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我喜歡搞設計,而設計也會是我最好的一份事業。"
“是是,我相信你,也就我相信你,都怪我把你寵壞了,如果你媽在,早把你屁股打開花了!"
嶽遠撇撇嘴,“如果我媽還在的話,才捨不得打我,肯定比你還寵我。"
嶽非凡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嶽遠的肩膀,“走吧。"
“嗯。"
而還在包廂裡的許暮一壓根不知道這頓飯局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嶽遠爲了撮合許暮一和符袁朗。
嶽非凡和嶽遠都走了,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許暮一還要回去,而且還不能讓符袁朗送回去,不然符袁朗看到一涵就完了。
不過,符袁朗現在喝這麼多酒,就是想送她應該也是不行了。
所以許暮一有些慶幸,於是站起身準備跟符袁朗告辭,可符袁朗也跟着站起來,想要一起走,但是符袁朗真的是喝多了,站都站不穩了,整個人搖晃的厲害。
許暮一趕緊扶住符袁朗,“誒,你,喝這麼多是不想回去了嗎?!"
符袁朗卻跟沒聽到許暮一的數落一樣,自顧地說道:“我還要送你回去,送你到家了我再回去。"
許暮一白了符袁朗一眼,“就你這樣,還送我回去,我看是我要送你回去吧!"
許暮一也喝了酒,雖然不像符袁朗喝的這麼多,但也不少,人也有點飄飄忽忽的,不過走出去攔的士回家還是可以的。
但是符袁朗就不行了,好在這裡是酒店,有吃飯的地方,也有住的地方,許暮一隻好叫來服務員給開了一間房。
在服務員的幫忙下,許暮一和符袁朗一起將符袁朗給送到了房間。
把符袁朗送到房間之後服務員就走了,許暮一彎腰給符袁朗脫鞋脫外衣,還有解領帶,讓符袁朗能睡的舒服點。
可是鞋脫了外套脫了,就在許暮一給符袁朗解領帶的時候,符袁朗突然抱住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裡。
那帶着酒氣的氣息噴薄在許暮一的臉上,“蠢一,蠢一……"
那一聲“蠢一"許暮一有多久沒聽到過了,這是她和符袁朗之間的專屬暱稱,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酒精作祟,許暮一在聽到符袁朗喊她“蠢一"之後,也不禁喊了聲“傻符"。
得到迴應的符袁朗不由得笑了,他扣住許暮一後腦勺往下一壓,然後準確無誤地親吻上了許暮一的脣。
如此精準許暮一都要懷疑這符袁朗到底有沒有醉了!
符袁朗深情纏吻着,許暮一本就微微醉了,這樣一折騰,思緒也有些亂了。
吻到一半,符袁朗一個翻身,竟是將許暮一壓在了身下,他繼續親吻着許暮一,彷彿要用吻將許暮一融化一樣。
一切好像都那麼的順理成章,等許暮一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符袁朗給剝乾淨了,“唔……"
這時候的許暮一纔開始有點清醒,她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被符袁朗給脫光了呢。
許暮一雙手抵在符袁朗的胸口,不想讓符袁朗再親吻她了,可符袁朗的勁兒特別大,許暮一攔不住。
許暮一皺着眉,都說喝醉酒的人特別沉,這話不假啊,本來符袁朗壓她身上她就推不開,更何況符袁朗現在喝醉了,壓在她身上,她想動彈都不能。
“符袁朗,符袁朗,你給我清醒點!"許暮一用力不成,只好改用聲音了。
可是對於符袁朗來說,好像也還是白費功夫,“蠢一,我們和好吧……"
和好?呵!
“符袁朗,你都不知道當年我被你傷的有多深,這道口子在我心上五年了都沒癒合,就你一句和好,就能往事都隨風嗎?!"
許暮一有些歇斯底里,可是符袁朗是醉的,哪裡聽得出許暮一說的是什麼,他只一心說他自己的話,“蠢一,我們明明那麼相愛,那麼在乎對方,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暮一氣地用力推了推符袁朗,看來五年時間都沒有讓符袁朗明白當年他到底錯的有多離譜,也是,符袁朗到現在還跟那個小憶父子情深,說明符袁朗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小憶,那又怎麼能指望符袁朗能明白,他錯在哪兒呢。
“符袁朗,我恨你,好恨好恨你,是你把我的心傷的支離破碎,可笑的是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我真慶幸我已經離開你了!"許暮一說的淚眼朦朧,她的心再一次痛了起來,面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這個她到現在還深愛的男人,到如今還不知道錯在哪,都說愛有多深,恨有多濃,是吧,是這樣吧,她越愛符袁朗,所以就越恨符袁朗,恨符袁朗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到現在都沒有想通,他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哪兒。
或許符袁朗也有想過,他們之間是因爲嚴瑩瑩和小憶,可符袁朗是怎麼做的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符袁朗還是沒有意識到,小憶根本不是他兒子。
就這樣的符袁朗,她如何能讓符袁朗知道一涵的存在,小憶當年能推她一下,指不定還會被嚴瑩瑩唆使來傷害一涵,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誰也不可以傷害到一涵。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許暮一的淚水,喝醉的符袁朗停了下來,他呆呆地看着許暮一,然後擡手抹去許暮一眼角的淚水,許久,才輕輕緩緩地說道:“對不起……"
許暮一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頭也是一震,她吸了吸鼻子,沒有再哭下去,而是趁着符袁朗發呆的時候,用力一推,符袁朗被推倒在一旁。
許暮一趁着這個時候從牀上爬起來,抓起散落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連腳痛都顧不上。
符袁朗就那樣呆呆地看着許暮一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那樣子讓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見許暮一,在影樓裡,他對無辜的許暮一施暴之後,許暮一也是這樣無助地穿着衣服。
他覺得一直以來,他對許暮一造成的傷害,好像比給許暮一的愛要多好多,也難怪許暮一不肯原諒他,如果不是他真的傷透了許暮一的心,許暮一是不會如此決絕的。
許暮一終於把衣服穿好了,剛準備要走,忽然身子一輕,落入了一個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