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鬱還在埋頭品嚐着許暮一甜美的滋味。
眼看着快要被攻陷了,許暮一急的當即靈光一閃,這叫什麼,大概就是叫急中生智吧。
不過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崔鬱對某人怕不怕了。
許暮一對崔鬱吼道:“崔鬱,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爲你放個維修牌子就沒人進來了麼,符袁朗知道我在洗手間,這麼久不看我出去,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一一,你就不要掙扎了,你自己都說跟符袁朗離了,既然都離了,符袁朗還會管你麼!"
崔鬱看了許暮一一眼,然後笑一下,繼續伸手扒許暮一的衣服。
許暮一眉頭緊皺,聲音卻是很放鬆的感覺,“哼,那你就聽聽,符袁朗是不是已經過來了,我都聽到他的腳步聲了!"
崔鬱一愣,當真是豎起耳朵聽了起來,也正是這個時候,許暮一才能騰出腳來狠狠地踹了崔鬱檔處一腳。
那一腳可蹬的不輕,而且許暮一穿的還是高跟鞋來着。這要是拿鞋尖踹過去,估計崔鬱就要徹底廢了。
崔鬱忍不住罵了句“草",又被許暮一爆蛋了,疼瘋了。
許暮一趕緊攏緊衣領,然後開了門就跑出去了,可因爲跑得太急了,所以把腳給崴了。
許暮一當時就疼得想飆眼淚,不管,疼也要跑走再說。
許暮一咬着脣,扶着牆跑走了,剛一跑出走道兒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許暮一可怕剛逃出虎口,又跌入狼窩。
她嚇得叫了一聲,然後擡頭一看,當看到對方是符袁朗的時候,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了。
符袁朗看到許暮一這狼狽的模樣,不由得眸光一斂,“是不是崔鬱?"
許暮一一愣,符袁朗這是怒了嗎?
還不等許暮一回答,符袁朗就鬆開許暮一,準備往洗手間去。
可是許暮一腳崴了,剛是扶着牆跑出來的,後來撞進符袁朗懷抱,有了支撐的地方,現在符袁朗突然鬆開她,失去了依靠,她當時就重心不穩,又跌倒在地了。
符袁朗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就看見許暮一跌坐在地上一手按着右腳踝。
“許暮一。"符袁朗趕緊折回,然後蹲了下來,查看了一下許暮一的腳踝。
“別亂捏,痛啊!"許暮一本來就忍着痛,符袁朗這一捏,她差點沒哇哇大叫。
符袁朗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臉色陰沉的可怕,可是轉向許暮一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卻頓時化爲心疼。
符袁朗二話沒說就將許暮一橫抱而起,許暮一本想掙扎拒絕,可是一想她就現在這個狼狽樣,還是算了,別瞎折騰了。
靠在符袁朗的懷裡,許暮一依然覺得安心無比,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依舊能有這樣的感覺,絲毫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對符袁朗的感情有絲毫的減退。
可是,她的心頭堵着一口氣,這口氣堵在心口也多年都沒有消。
許暮一趁這個時候趕緊把衣服整理好,好歹減少一點狼狽樣子吧。
酒會還沒有結束,符袁朗就開着許暮一的車送許暮一去醫院了。
“你喝酒還開車。"許暮一有些怕,酒駕可就不好了。
“我沒喝。"符袁朗認真注視着前方開着車。
“哦。"許暮一默默低下頭,心疼受傷的腳踝。
去完了醫院,符袁朗就說送許暮一回家,這下許暮一有些爲難了,她不是很想讓符袁朗知道她住在哪。
更何況,如果符袁朗送她回去了,就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還要符袁朗給抱到家裡去的,萬一讓符袁朗發現一涵怎麼辦?
這個時候許暮一想到一個人,那個人或許能幫到她,而這個人呢,不是劉瑾然,她這次回來都沒有跟劉瑾然說,就是不想再去打擾劉瑾然,讓劉瑾然能過他自己的生活。
所以許暮一想到的這個人,是她剛出國那會兒認識的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叫左南,左南也是a市的,之前他回國時給許暮一留了電話和地址。
許暮一記得,左南離這不遠。
於是許暮一直接就拒絕了符袁朗的好意,“不用麻煩符總了。"
“不麻煩我你怎麼回去?"
“真不用麻煩符總了,有人會來接我回去。"許暮一也沒多想,就這樣回答了符袁朗。
可是這後面一句話在符袁朗聽來,怎麼覺得許暮一是在說待會兒會有男朋友來接她一樣。
而隨後,許暮一就撥一通電話,電話通了之後,許暮一就笑着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左南,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符袁朗能聽到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但是聽不大清楚那人說什麼。
而電話那頭左南說的是:“我這個點能有什麼事,你現在在哪,我這就來接你。"
“我離你家很近的,我發個定位給你,你坐個公交就到了。"
“好啊,你把定位發給我。"
掛了電話,許暮一就把位子定位給了左南,還特地發條信息囑咐左南坐個公交過來就行了,不要開車,她怕左南開着車就過來,到時候兩輛車可不好弄。
左南迴了條:知道了。
接下來,許暮一就和符袁朗坐在車裡,等着左南來。
符袁朗看向許暮一,“就這麼不想讓我送你回去麼,還要去麻煩別人?"
許暮一隨口回了句,“左南不是別人。"
是啊,左南不是別人,是好朋友,許暮一覺的左南特別有趣,性格跟嶽遠有一點相像,是很適合做朋友的那種,人好,還能給你帶來歡樂。
只是嶽遠是吊兒郎當的那種有趣,而左南則是幽默的那種。
許暮一哪裡知道,這後半句“是特別好的朋友"的話沒有說,只說了前面一句,會讓符袁朗徹底誤會了。
符袁朗心底酸氣兒直冒,他早該想到,五年時間,許暮一離開了他之後,也許會再找的,可,他其實從來不認爲,許暮一會真的去找,難道許暮一對他當真就一點留戀也沒有嗎?
待會兒那個男人過來,他倒要看看是個什麼貨色,能跟他比!
衆人眼中遙不可及的符總裁竟然會因爲這樣一個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果許暮一真的被那人勾走了,可怎麼辦!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左南終於來了。符袁朗微蹙着眉頭往外一看,只見一個渾身充滿陽光氣息的小夥子一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是的,小夥子,符袁朗很不情願地這樣形容左南,用一個流行詞彙就是小鮮肉!
雖然符袁朗年紀也不是很大,三十四歲不是很大吧,不是很大吧?!
符袁朗在心裡也忍不住嘀咕,三十四歲的他一點也不大,跟這個叫左南的比,一點也不顯大,只是這個左南打扮的比較fashion而已!他要是這樣穿,一定比這個左南更活力!
許暮一如果知道一向以高冷強勢形象示人的符袁朗此時此刻的內心是這樣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笑話符袁朗一番。
左南走過來往許暮一那邊的窗口一趴,“嗨,親愛的……"
左南本是想叫“親愛的一一姐",可是符袁朗聽到那“親愛的"三個字時就按耐不住乾咳了一聲,硬生生地打斷了左南的話。
所以,結果倒成了左南再親切地喊許暮一“親愛的"一樣,當然,符袁朗就是以爲左南是這樣喊許暮一的,根本沒心思去注意這後面本該還有三個字的。
”喔哦,你這車上有帥哥,還讓我來,你讓這帥哥送你回去不就是了?"
符袁朗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左南在吃醋,而許暮一卻根本沒別的感覺,就很平常啊,她哪裡知道符袁朗剛開始就已經誤會了,所以符袁朗聽什麼都變味了。
“好了,左南到了,你可以走了。"許暮一下逐客令了。
符袁朗臉一繃,然後下了車,提了提衣領,那動作超級有型超級man,左南看呆了,作爲男人的他都被符袁朗這迷人的容貌和身型給折服了。
符袁朗瞪了左南一眼,左南縮了縮脖子,被符袁朗那氣勢給嚇着了,他打開車門上了正駕駛的位子,正準備開車趕緊離開這被高氣壓包圍的地方。
卻不想,符袁朗打開車門又坐到了後面去了,許暮一扭頭往後一看,還不等她問,符袁朗就說道:“好歹是我送你去的醫院,現在就這麼把我丟馬路邊了?難道你不應該至少把我送到飛躍的停車場,讓我取自己的車開回家麼?"
被符袁朗這麼一說,許暮一也的確覺得好歹把符袁朗送回去開他自己車回家去,就這麼把符袁朗扔在馬路上的話確實有些不厚道。
所以最後,許暮一讓左南開車去飛躍公司停車場,符袁朗的車停在那兒呢。
一路上,符袁朗都釋放他那強氣場,許暮一倒是習以爲常了,倒是難爲左南了,就跟許暮一當年一樣,就是個溫室裡的花朵。
他哪裡感受過這樣強的氣場啊,背心都出汗了,對他來說就像是考試作弊時老師從旁邊經過,駕考的時候教練坐在邊上兇巴巴地盯着,反正就是各種嚇人就對了。
許暮一看了一眼左南,問道:“你很熱嗎?"
左南搖搖頭,他不熱,他冷!被這氣場震的冷!
許暮一笑了笑,然後拿出紙巾伸手去給在開車的左南擦額頭上的汗,而這一舉動簡直刺痛了符袁朗的眼,他大手一揮,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