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狂妄，翻雲覆雨
“慕督察有和指教？”
慕晴空被冷靖寒的稱呼弄的一時間忘記了玩應，過了好一會兒，她方纔咬牙說：“夜鷹做了那麼多壞事，你竟然威脅政aa府放了他們？”
冷靖寒雙手抄在褲兜裡，墨瞳靜靜的凝視着慕晴空，他看着她，突然微不可見的揚了薄脣，反問：“威脅了又怎樣？”
慕晴空被冷靖寒如此張狂不羈的樣子震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你，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冷靖寒薄脣輕揚了個若有似無的弧度，“慕督察好似忘記了……我，也是夜鷹的人，救他們，不過是我的本分。舒咣玒児”
慕晴空手猛然攥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冷靖寒如此的樣子，狂傲的不可一世，彷彿天地間唯我獨尊的帝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的行徑般的存在。
“如果有證據，我一定會親手抓你的！”慕晴空氣急，她用憤怒掩蓋心裡的悲傷，她害怕極了冷靖寒如今的樣子，就好似一頭髮怒的獅子，眼睛裡都是對待獵物的兇殘，此刻的他讓她感覺不到往日的情分，有的……就只剩下了毀天滅地的滔天怒火。
冷靖寒笑了，只是，那樣的笑不達眼底，他緩緩伸出一隻手擡起在慕晴空的面前輕輕翻轉了下，狂傲的冷然說：“看到了……這是我的手，只要我想，所有的一切就都能操控在我的手裡！”
慕晴空徹底的不知道如何反應了，所謂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氣勢，冷靖寒就在這樣清冷的情況下霸氣的顯露出來，此刻的冷靖寒，不似往日般的冷漠，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野性的邪肆，他輕勾脣角，突然探出手，一把將慕晴空拽進了電梯，旋轉之際，將慕晴空死死的禁錮在了電梯壁上。
慕晴空臉色微驚，本能的喊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冷靖寒低喃了句，身後傳來電梯／門闔上的聲響，他微垂眼簾好似思忖慕晴空的問題的時候，墨瞳深處閃過沉痛的悲傷，那樣的悲傷透着濃濃的糾結，冷靖寒緩緩擡眸，墨瞳深邃的看着慕晴空，這個從一個故事裡就愛上的女人，這個自己也想要用一生好好保護的女人，可是，如今他和她的中間隔了一道牆，“晴空，你知不知道刑天之於我來說是個什麼存在？”15amj。
說話的空擋，冷靖寒擡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慕晴空的臉頰，粗糲的指腹蹭過肌膚時，惹來慕晴空微微的顫抖。
“他，不是我的秘書，也不是我的跟班，他，是我的兄弟，你懂嗎？”冷靖寒微微眯縫了眸子，墨瞳深處是化不開的孤寂和憂傷，“晴空，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我愛你，卻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
慕晴空微微發抖着，她微微仰頭看着冷靖寒冷峻如雕的俊顏，他的臉上平靜的就好似沒有任何情緒，可是，那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墨瞳卻透着一股黑色的旋風，彷彿要將周圍的所有都吞噬殆盡一般。
“只因爲，我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是官，我是賊……你的生命是需要在小太陽那樣的明亮下生活的，而我，不過是黑暗的存在……”
沉冷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憂傷壓在慕晴空的心裡，她緊緊抿着脣，一動不動的任由着冷靖寒的指腹滑過她臉上的肌膚，最後輕輕摩挲在她的脣瓣上，她眸光閃爍的看着冷靖寒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心裡說不出的壓抑。
“我不是你的小太陽，我只是一片沉戾的烏雲，”冷靖寒眸光越來越深邃，“太陽花在我的身邊只會枯萎……你知道麼？爲了你，我願意放棄屬於我的整片黑夜，我去爭取陽光，只是爲了可以保護你，而這一切，是阿天促成的！”
慕晴空的瞳孔微微放大，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冷靖寒言語裡的意思，她內心慌亂極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幾天她沒有一天睡着過，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刑天那張書卷氣兒的臉，就能看到小然對她的指控。
“不管如你，你們始終是在做違法的事情！”慕晴空氣喘的說着，她用這樣的理由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彷徨，以及哀傷！
冷靖寒撫摸着慕晴空的手突然微滯，他薄脣的一側淺揚了若有似無的弧度，他看着慕晴空的眸光越發的幽深起來：“違法？！”嗤冷的不屑的笑聲傳來，冷靖寒眸光一寒，冷冷說，“這個世界，只要我想，法就在我手上！”
“冷靖寒，你不要太狂妄！”慕晴空被冷靖寒的氣勢逼到絕境，她害怕極了冷靖寒這個樣子，小然的避而不見已經讓她不知所措，此刻，冷靖寒之於她來說，就像是一根求生的稻草，她害怕冷靖寒在這樣的時候也怨恨她，將她丟棄，“只要我有證據，我一定會親手抓你！”
冷靖寒看着慕晴空驚恐的眸光，眸底的笑意漸漸浮上了臉面，他冷漠狂佞的開口：“我說過，我等你……”
話落，冷靖寒突然俯下了臉，薄脣狠狠的吻上了慕晴空因爲不受控制而顫抖的脣，而就在慕晴空想要反抗的時候，原本撫着她臉的大掌禁錮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擡起，更加迎合了他索吻的角度。
慕晴空又驚又惱，她想推開冷靖寒，卻手又被他反剪到了身後，死死的抵在了電梯上……吻，是沒有感情的，彷彿是在發泄着某種情緒，因爲粗魯，不知道誰的脣被咬破了皮，血腥的氣息隨着強勢的吻在兩個人的嘴間蔓延，那樣鐵鏽般令人反感的氣息在此刻卻激發了冷靖寒的野性，他探出渾厚的舌，瘋狂的舔抵着慕晴空嘴裡的每一處，迫使着她的小舌和他糾纏在一起。
“唔，唔！”
慕晴空依舊反抗着，可是，這樣的反抗在憤怒而冷絕的冷靖寒的眼裡卻不足一提，吻在反抗中反而加深，冷靖寒的脣舌在這一刻瘋狂的席捲着慕晴空的所有，好似，只有將她吞噬他方纔罷休。
“嘩啦－－”
慕晴空猛然間不動了，眼睛瞬間瞪的大大的，她眸光看着被打開的電梯，眼睛裡有着驚恐的情緒閃過。
冷靖寒沒有管，依舊狠狠的吻着慕晴空，由於他身形頎長，正好遮擋住了慕晴空的視線，慕晴空並看不到外面都有些什麼人，可是，那空氣中凝重的氣息卻讓她知道，外面的人不少……
電梯外面的人是不少，以上官狄爲首，身後站着警局的很多人，都是方纔會議室裡的，冷靖寒開除條件，他們剛剛研討完出來，而之前電梯自動闔上後，卻無巧不巧的沒有人摁過電梯，反而一直停留在會議室的樓層。
上官狄微微蹙眉看着這一幕，他並不知道慕晴空和兒子已經分手的事情，此刻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沉了臉。
警局的人各個臉上神情也豐富極了，要說淡定，大概也只有張暮陽，畢竟……冷靖寒爲慕晴空在背後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要說他對慕晴空沒有感情，可還真是騙鬼呢！
不過，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是將抓到夜鷹當成終極目標的警察慕晴空，一個是夜鷹的頭目冷靖寒，這樣一對……有意思啊！
上官沐眼睛微微眯起，好看的菱形脣因爲電梯裡的這一幕微微抿起……他眸光微垂的看着冷靖寒鉗制着慕晴空，雖然明明知道，此刻慕晴空是被迫的，可是，他的心裡卻依舊酸味蔓延到了周身。
就是這樣一個夜鷹的頭目，憑什麼和他掙晴空？
上官沐的臉色極爲的不好，適時，上官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臉色越發的暗沉。
冷靖寒根本不管身後的人，從鷹在美國死亡的那刻開始，他掩蓋了所有的張狂回到A市接管天麟，這麼多年來，他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卻知道要掩蓋鋒芒，而隨着刑天的死，這些體內狂野的因子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電梯外的人就這樣開着，電梯裡的吻在繼續着，直到電梯／門再次闔上……而就在闔上的那一刻，上官沐上前摁下了按鈕，電梯／門再次打開……
適時，冷靖寒放開了慕晴空，看着氣喘吁吁的慕晴空，他脣角邪肆的勾了勾，慕晴空的脣瓣上有着血跡，冷靖寒指腹輕輕蹭了蹭已經被強烈的吻而吸吮的紅腫的脣，眸底沉戾出一片寒光。
一股屈辱涌上了心頭，慕晴空擡起手就像冷靖寒甩了過去……可是，還沒有碰觸到的時候，冷靖寒淡漠的擡手，就抓住了慕晴空的手腕，他看着紅了眼眶的慕晴空，心臟猛然縮緊，痛的他忘記了呼吸。
“你知道嗎？”冷靖寒的聲音寒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在手術室內，在醫生宣佈阿天死亡的時候，小然甩了我一巴掌！”
“轟！”的一聲，慕晴空的腦子一下子沒有辦法思考，只能僵着動作看着冷靖寒。
“那巴掌，我替我自己受的，也是替你受的！”冷靖寒看着慕晴空眸底絕望的色彩，咬牙說着。
痛吧，既然大家都不好受，那麼……就彼此糾纏在這樣沉痛的糾纏中吧！
冷靖寒捏着慕晴空的手微微用力，他一把拽起慕晴空就甩出了電梯，上官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慕晴空站不穩的身子，兩個男人適時四目相對！
冷靖寒不屑的看了眼上官沐後眸光落到了上官狄身上：“就不和大家乘坐同一部電梯了……上官主席，我等你的答覆！”
冷靖寒話落，收回眸光，冷峻如雕的臉上除了冷漠就是狂妄，他輕倪了眼慕晴空後摁了電梯。
在衆人的注視和屏息下，電梯的門緩緩闔上，看着下移的數字，上官狄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他輕倪了眼慕晴空後，收回了目光。
等待電梯的空擋，所有人都很自覺的沒有開口說話，誰都能看的出來上官狄的怒火，畢竟，上官沐曾經在媒體面前那樣高調的宣佈他和慕晴空的關係，而此刻又發生了這樣的一幕，不僅讓人想起當初雜誌上的緋聞，在不明就裡的幾個人看來，慕晴空和上官沐以及冷靖寒之間的關係，恐怕複雜的很呢。
出了政aa府，張暮陽交代了幾句後，就上車回了總局，進了辦公室，他的電話就響了……
張暮陽看了眼電話上的顯示後接起，坐下的同時開口：“你在我身邊還真是安排了不少人，我剛剛進辦公室，你的電話就來了。”
“不看着點兒你……我怕我死的太快！”
張暮陽聽了，不怒反而笑了：“我估計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你還活着。”
“哈哈哈哈……”電話裡傳來張狂的笑聲，笑了一會兒後，方纔傳來聲音，“今天的結果怎麼樣？”
“如你所料，冷靖寒要數字軍團的人！”張暮陽點燃一支菸，“冷靖寒還真是個人物，這次的事情他算的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
“他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否則……在你們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安然無事？！”
“你也不用嘲諷我們！”張暮陽彈了彈菸灰，“雖然貨的事情警方失手了，但是，總算結果也算是你想要的……冷靖寒死了刑天，看他今天張狂的樣子就知道，他恐怕要展開報復了，就怕你沒有辦法在暗地裡把控了。”
“前面還有蕭宸……我怎麼會着急？！”
張暮陽不置可否。
“今天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嗎？”
張暮陽聽了，淺笑的說：“冷靖寒電梯強吻慕晴空算不算？”
電話那頭一陣子沉默，張暮陽知道，對方肯定對於這樣的情況很樂的見，只聽他緩緩說：“如今冷靖寒斷了臂膀，雖然致命的一槍不是慕晴空射的，但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恐怕，冷靖寒心裡那關就過不去了……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可以一下子端了他們，卻非要玩這些把戲。”
“你不覺得這樣更好？”電話裡的人微微揚了脣，眸底全然是狠戾，“看着敵人一下子死多無趣，要看着他們慢慢的痛苦，那纔是享受……人死很容易，可是，活着有時候卻是極大的折磨。”
“幸好不和你爲敵，你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張暮陽吸了口煙，若有所思的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先看看冷靖寒怎麼做，”電話裡輕嘆一聲，“希望這次蕭宸不會讓我失望！”
張暮陽將煙捻滅在了菸灰缸裡，輕嘆一聲，方纔沉重的說：“你自己到最後不要後悔就好，這樣的事情……到最後傷的到底是誰，誰也說不上！”
“後悔？我不會再做後悔的事情……”
張暮陽再次沉嘆了聲，也就不在多說什麼，招呼了聲後掛斷了電話，他起身走到窗戶前，原本陽光的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天地間變的陰沉沉的，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看着外面，張暮陽的記憶好似被拉到很久以前，那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剛剛出警校的愣頭青，被派去做臥底，有着遠大抱負的他覺得只要自己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到警局……可是，後來才發現，他是那麼的天真。
當你的聯絡人不在了，就算明明知道你是臥底，警方也會寧可錯殺不會放過……那樣死裡逃生的記憶就算是現在，他還有着餘驚……如果不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挺過來，也更加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做到A市總局局長的位置！
這個位置……讓他看清了當年的事情，是啊，當一個人有了**，想要往上爬的時候，那些有着抱負的人，就只是他們的墊腳石罷了。
張暮陽微微眯縫了視線，站在這個位置上，他可以看到很遠，所謂的人情也只不過是在不影響自己仕途的情況下……而他，也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如果非要現在來談良知，恐怕……自己只是希望最後的結果不會讓他太過失望纔好。
A市的夜突然變的不平靜，由於夜鷹的瓦解，A市道上的人紛紛蠢蠢欲動，之前因爲夜鷹有他們的原則，就算道上的人大部分看不慣，可是，礙於夜鷹的手段和地位也只能妥協，而如今，夜鷹不復存在，之前一直被隱隱壓着的隱患全部浮上了檯面。
冷靖寒站在名爵頂樓的辦公室的窗戶前看着樓下的一幕，警燈環繞，人聲鼎沸的夜街變的凌亂，他就這樣冷眼看着，嗤冷的勾了勾脣角。
看了一會兒，冷靖寒收回視線落在墨色的天空，如果在往常，刑天總會不經意的竄了進來，說說底下的情況，聊聊最近的發展……亦或者靜靜的坐在一邊，玩着自己的遊戲，和沈悅然發發簡訊……
他是孤獨的，一直以來刑天都很懂他，因爲懂，刑天幾乎沒有了自己的生活！
突然，悅耳的鈴聲打斷了冷靖寒的思緒，他淡漠的掏出電話輕倪了眼來電後接起。
“總裁，黑翼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好，加上刑天名下的股份全部轉入了沈悅然的名下！”電話裡，傳來唐嵐的幹練的聲音，對於冷靖寒的身份，她驚愕，卻更多的是興奮，只有能夠在黑白兩道操控一切的人，纔是她唐嵐願意去追尋的人。
豪門有豪門的規矩，沒有一個豪門是乾乾淨淨的，甚至，很多豪門都是黑道漂白出來的……唐嵐對於冷靖寒的身份雖然會驚訝，卻絕對沒有害怕喝拒絕。
“嗯！”冷靖寒淡淡的應了聲，不悲不喜，黑翼之前本來就是要給沈悅然留後路的，現在將手續都辦妥了，萬一有什麼意外，她們母子至少不會因爲生活的窘迫而無法生活。
想着，冷靖寒的眸子暗了暗，就欲掛電話。
“寒……”
突然，電話裡傳來唐嵐急切的聲音，冷靖寒應了聲，聲音裡依舊沒有過多的情緒的起伏。
“你在哪裡？”半天，唐嵐方纔問出口。
“怎麼？”冷靖寒反問。
唐嵐挑了挑嬌媚的杏眸，方纔說：“我想陪陪你！”
“不需要！”冷靖寒淡漠的回絕，甚至，連考慮都沒有。
“刑天不在了……你不會覺得孤單嗎？”唐嵐的話語有些卑微。
冷靖寒墨瞳變的深諳，他薄脣輕啓的緩緩說：“沒有人可以替代刑天！”
“那慕晴空呢？”
冷靖寒淺揚了薄脣，冷然的說：“刑天是兄弟，晴空是愛人，他們是不一樣的存在……你不但替代不了刑天，也無法替代慕晴空！”
這樣了規模的話語讓唐嵐瞬間所有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她咬了咬牙，說：“慕晴空殺了刑天！”
“所以，我生命中這兩個人都不在了……”冷靖寒的還不疾不徐的，根本聽不出他是悲傷的還是憤怒的，“從而，再也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們！”
“寒，讓我陪你，讓我陪你走過這段好不好？”唐嵐的話噙着乞求，卑微的完全不似平日裡高傲的女王般存在的她。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冷靖寒輕嘆一聲，“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樣的人，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何苦？”
“不！”唐嵐犀利的回絕，“我愛了你這麼多年，默默的付出，但是我沒有後悔過，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你的回報，難道……就連讓我靜靜的陪着你也不可以嗎？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也不管明天、後天是什麼樣子，我是個把握現在的人，我只想要現在，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好……”
唐嵐說話的聲音最後變的顫抖起來，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隱忍的哽咽聲，可是，這一切落在冷靖寒的耳朵裡，彷彿什麼波瀾也沒有引起，他只是垂了眸，看着那紅藍色閃爍的警燈，看着樓下很小的身影……墨瞳變的深鷙。
督指冷了間。“我在名爵！”冷靖寒最終輕輕開口，淡淡的話落下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