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愕了,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冷靖寒,驚詫的問:“冷少親自跟?!”
“是!”冷靖寒應的依舊面無表情,彷彿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所有人相互對看了一眼後,紛紛從震驚中驚醒,每個人剛剛臉上的遲疑之色此刻全然不見了,換上的都是衣服心滿意足的笑臉。
“有冷少親自跟……這批買賣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
“哈哈哈……是啊是啊!”
“那就按照剛剛所說的,三日後準時交貨吧!”
“……”
“所有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冷靖寒起身,鷹眸輕倪的掃過紛紛也站起來的幾個人,淡漠的說:“你們的消費記在我賬上!”
話落,微微頷首後,冷靖寒出了包廂,他沒有離開,而是徑自上了名爵頂樓,當他再次立在窗戶前,俯瞰着a市璀璨的夜景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看着那星星點點的燈光,萬家燈火在夜空中閃爍……冷靖寒的周身籠罩了一層濃濃的落寞孤寂的氣息,那樣的氣息,揮不開,驅散不了……
冷靖寒垂眸之際掏出手機,打開簡訊,看着慕晴空給她發的簡訊,深諳的墨瞳變的更見的深,就好像死寂的黑潭,將孤寂落寞的他狠狠的拉入萬丈深淵。
時間好像靜止,空氣好像凝結,冷靖寒低眸久久不動,直到電話響起,他淡漠的擡起眸的同時,接起電話置於耳邊……
“老大,不止是蕭宸和上官沐的人!”刑天的聲音裡顯然很驚訝,“另一波不知道是誰,對方的手段很高超,最主要的是,他好像很瞭解蕭宸和上官沐,而且……我有種感覺,對方好像對您也很瞭解!”
“哦?”冷靖寒不意外有第三波人,但是,倒是很意外刑天的感覺,他,鷹還有上官沐,三個人可以說性格、做事方式都各不相同,一個人想要同時瞭解他們三個……要麼這個人的心計太爲深沉,要麼,就是已經籌謀很久了。
“老大,這批貨這麼多人盯着,真的要出嗎?”刑天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不出……小四他們都會死!”冷靖寒說的很平靜,可是,此刻他那雙如黑曜石般的墨瞳裡卻全然是冷漠的寒光。
刑天在電話裡沉默了,他不知道要如何說,對於他來說,小四他們固然重要,但是,誰也沒有冷靖寒重要:“老大,這次……你有把握嗎?”13acv。
刑天從來沒有質疑過冷靖寒的能力,一直以來,冷靖寒說的話,對於他來說,對的是對,錯的也是對的……可是,這次他遲疑了,也許是心裡過於的恐懼,反而沒有辦法堅定。
冷靖寒淡漠如斯的臉上平靜無波,他並沒有回答刑天的問題,只是徑自說:“有些事情……是該結束了。”
刑天猛然皺眉,他剛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冷靖寒打斷,“我回趟大宅,你早些回去吧。”
話落,沒有等刑天說話,冷靖寒就掛斷了電話,轉身離開了名爵。
冷嘯天沒有想到冷靖寒會這樣晚回來,但是,轉念一想,又彷彿覺得不意外,只是,冷瑤見到冷靖寒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我去給你泡茶!”冷瑤好像忘記了上次去美國的事件,最近她也消停了一陣子,不是她想消停,是根本發現唐嵐沒有威脅,而那個慕晴空,她也沒有辦法接近,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她想要接近的時候,就總會有些小插曲,然後,就錯失了機會。有都可信剛。
“不用了!”冷靖寒淡漠的拒絕,對於冷瑤,他從來沒有任何的感情,沒有感情的人事物,對於他來說,不過都是一件擺設。
冷瑤的臉色變了變,但是,轉眼又裝上了純真的笑容:“那咖啡呢?”
冷靖寒鷹眸輕倪了她一樣,冷漠的說道:“什麼都不需要……”
冷嘯天內心微微一嘆,在冷瑤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凌厲的眼神制止了她,他轉過臉看着冷靖寒,說:“去書房談吧。”
冷嘯天和冷靖寒一前一後的上了書房,二人剛剛進去後,冷瑤就躡手躡腳的捱了過去,她慢慢的趴在門上,想要聽聽他們談什麼,可是,耳朵剛剛湊上去,頓時,她耳朵裡傳來“吱----”的刺耳電流聲,她“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神情極爲的痛苦。
冷嘯天在裡面聽到了聲音,驚嚇的看了眼門口後,隨即看向冷靖寒:“小瑤怎麼了?”
“沒事!”冷靖寒臉色淡漠,“我不太喜歡有人偷聽而已。”
冷嘯天微微蹙了下眉,經過歲月沉澱的銳眸彷彿瞭解了什麼,他擔憂的看了眼門口的位置,聽剛剛冷瑤犀利的叫聲,可想而知,她根本不敢在偷聽了。
冷靖寒掏出煙,鋼製的火機“鐺”的一聲滑過,煙被點燃,他輕吸了口後,鷹眸輕擡,視線落在冷嘯天身上,淡淡的問:“我想聽聽過去的事情……”
冷嘯天微微驚愕,他知道冷靖寒早晚會來問他過去的事情,可是,他沒有想到冷靖寒會問的這樣直接,一點兒都不迂迴。
冷靖寒靜靜的等着,他沒有催促冷嘯天,只是在那裡抽着煙,一口一口的,淡淡的煙霧嫋嫋的在他俊顏前瀰漫,讓冷嘯天的視線有些迷亂。
冷嘯天靜靜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他有着源哥的霸氣和那種天生的王者氣息,但是,他比源哥卻多了幾分沉着和陰沉的戾氣,更加多了幾分耐性:“你不是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來問我?”
“知道的不詳細,”冷靖寒微微起身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想聽聽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故事。”
冷嘯天緩緩靠在座椅上,看着冷靖寒那張和凌思源想象的臉和那對如寧蘭一樣黑亮的墨瞳,到現在,他都能清晰的記得源哥和寧寧看到靖寒出生的那刻的喜悅……那樣的幸福,根本不是外人能夠插足的。
思緒,漸漸拉遠,拉到那個肆意揮霍青春的年代,只聽冷嘯天聲音悠遠的開口:“以前,我們很窮,有的時候,會三餐不繼……大家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個地方,看上去祥和,可是,祥和的外表下,是大家對社會憤懣的心,開始都隱藏着,可是……當一旦爆發出來,就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爭鬥。”
“開始,大家很混亂,分成了兩派,以凌思源和蕭嶽山爲首的兩派……孤兒院裡,漸漸的被這兩個人收服,繼而,大大小小的打架從不間斷……本來是勢不兩立的兩派,可是,因爲一次意外,蕭嶽山被泥石流衝到了山地,所有人都覺得沒有的救了,可是,凌思源卻說可以救,他不顧衆人的反對,到底瞞着孤兒院院長們下去了,一個晚上過去,他們兩個還沒有回來,大家都很擔心,正想着要不要通知院長的時候,凌思源滿身是傷的揹着已經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吊着的蕭嶽山回到了孤兒院……”
冷嘯天停住,彷彿,那一幕就在自己的眼前,他銳利的眸子閃爍着光芒,冷靖寒沒有說話,等着他慢慢沉澱思緒。
冷嘯天笑了笑,有着苦澀,有着嚮往:“從那之後……凌思源和蕭嶽山成了兄弟,肝膽相照的兄弟,而我們幾個,也一直跟着他們,上學、打架、把妹……我們肆意人生,直到寧蘭的出現……”
冷靖寒微微蹙眉,目光深邃的看着冷嘯天。
“寧蘭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那樣的人本來和我們這些人是不會有交集的,但是,世事就是那樣的巧合,她被綁架,凌思源和蕭嶽山那次合謀去挖一個議員的醜事,誰知道得到了錯誤的訊息,就碰到了唄綁架的寧蘭……”
冷靖寒又抽出一支菸,默然的點燃,說:“他們兩個同事愛上了她?”
冷嘯天笑了,笑的有些酸澀:“本來救下她是去和富豪敲詐一筆的,畢竟……那些人的錢來路也不是多麼光明,可是,這個事情出現了分歧,最後大家也就作罷,送了寧蘭回去。大家都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告終,但是,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有着太多的巧合,當凌思源和蕭嶽山兩個人再次在一次綁架中和寧蘭相遇的時候,大家都不得不說,緣分這個東西,很奇怪。”
“也許是在寧蘭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們兩個出現了,而在寧蘭的心裡,對他們有着感激,漸漸的,沒有交集的人,開始來往……也許是寧蘭的家庭約束太多,她一旦和凌思源、蕭嶽山接觸後,激發了她體內的叛逆,加上我們大家都故意想要逗她開心,漸漸的,她愛上了和我們在一起,甚至,和家裡決裂……”
“她開始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接觸的越多,大家就越發的喜歡這個臉上總是帶着陽光般笑容的女孩兒,每個人對她起了心思,可是,大家都噎着,不想打破僵局……”冷嘯天沉沉一嘆,“直到……蕭嶽山約了她出去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