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點兒事情想要和老大分享一下……”刑天咧嘴笑着,看着冷靖寒那幽深的目光,方纔支支吾吾的接着說:“我的事兒……老大你也清楚,我決定等下接小然先去登記註冊,好女孩,一定要先下手爲強!”
說到後面,刑天一臉的認真,煞有其事的還狠狠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話簡直就是真理!
冷靖寒的眸子暗了暗,有一絲沉痛的光芒閃過,但是,卻被他極快的隱去,只聽他悠悠說:“沈悅然同意了?”
刑天本來說的興奮,被冷靖寒淡淡的一句話,澆了所有的熱情,不過,那也只是一下下,他立馬揚了眉,不可一世的說:“人都是我的了,還指望嫁給別人嗎?想都不要想……等下先把她騙過去,然後,嘿嘿,她那性格,如果想跑,先把她吻個七葷八素的,腦子都秀逗了,還不是我說了算……”
此刻的刑天,說着,眼底有着狡詐的光芒,哪有一點兒平日裡做秘書的時候的那份淡定自若,斯文的樣子?此刻的他,就是一禽獸,一斯文敗類!!
看着刑天這樣,冷靖寒不由得薄脣一側揚起一個開心的弧度,雖然很淡,可是,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替刑天開心。";
“嗯!”冷靖寒點着頭,然後轉身繼續往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跟了我這麼多年,倒是學會掠奪了……”
刑天聽了,看着冷靖寒的背影,暗暗撇嘴,一臉的不屑,輕聲低喃:“我這個是自學的好吧?要是跟你學追女人……我估計我這輩子要單身!”
“嗯?”冷靖寒聽了腳步,微微向後側倪的輕咦。
“我說,跟着老大後面,當然要活學活用……嗯,對,就是這樣!”刑天推了推眼鏡,一臉的無辜的對着冷靖寒犀利的彷彿要將人徹底看穿的眸光。
冷靖寒目光深邃的又看了看刑天,推門進了辦公室,雖然他不知道刑天剛剛說了什麼,但是,刑天跟着他這麼多年,他的心思,還逃不過他!
但是,他和他不同,刑天可以這樣義無反顧的去追求沈悅然,他不可以!
就算沒有鷹,他和她……也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與其讓她痛苦,還不如現在讓她就活在陽光裡,就算,如今的天空烏雲密佈,但是,也總有一天,會變成晴天。
冷靖寒冷峻如雕的臉微微凜了下,鬢角輕動,淡漠的抽出煙,鋼製火機“鐺”的一聲劃過,火苗將那點兒寂寞的沉鬱點燃……
刑天放下筆記本後敲門進來,看着立在窗前的冷靖寒,撇了撇嘴,到酒櫃拿了酒倒了兩杯上前,遞給冷靖寒一杯,他也單手抄在褲兜裡看着外面,a市大部分的景緻盡收眼底。
“蕭哥一個人玩了這麼久……也該換換我們來玩了。”刑天說着,有着一抹嗜血的笑掛在了嘴角,他擡手喝了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讓那抹嗜血更加狂妄了幾分。
冷靖寒微微垂眸,將手裡只吸到一半的煙摁滅在菸灰缸,淡漠的說:“沒打算玩。”。
“啊?”刑天驚愕的張了嘴,不解的看着冷靖寒。
“只是不想天麟死的太快,他玩的沒有樂趣!”冷靖寒的話依舊很淡,他淺淺啜了口酒,目光深邃的看着外面,“那幫傢伙對付不了鷹,你暗中幫襯着點兒。”
刑天知道冷靖寒說的是天麟那幫高管,他撇嘴悶悶的“嗯”離開聲,心情也有些沉悶。
“小四他們和他接頭了嗎?”冷靖寒手指輕輕擰動着杯子,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問。
“沒有!”刑天回答,“蕭哥沒有找他們,他們估計是顧及你,也沒有主動去找,但是,不難看出……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尤其蕭哥和你現在的立場,他們也很爲難。”
“帶話給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管我和鷹!”冷靖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好似,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波動他的情緒。登想享要。
刑天點點頭,又說:“上官沐這兩天就要出院了,恢復的很好!”
“嗯!”
刑天見冷靖寒還是沒有反應,暗暗腹誹着。
上官沐恢復的這麼快,固然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但是,如果不是老大特別交代,他就真的能這麼快好?
刑天想想都挺氣的,他不知道別人應該對感情怎麼處理,他只知道,如果現在讓他看到沈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抓狂,指不定他就會先幹了那個男的,剩下的在說。
冷靖寒淡漠的目光落到刑天的臉上,鷹眸輕輕眯了下,冷漠的問:“不是要去綁新娘嗎?”
“咦,對哦!”刑天猛然反應過來,放下酒杯,然後有女人忘兄弟的煞有其事的對着冷靖寒說:“嗯,我走了,今晚的飯局老大不要忘記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會兒,也不去管什麼冷靖寒惡和蕭宸的事情了,也不管小四他們了,此刻,他就一個心思,綁了沈悅然去登記。
當刑天到花店去接沈悅然的時候,人家正在各種精心的化妝,那嘴角的笑,甜的不得了。
沈悅然見刑天來了,就輕倪了眼,還在繼續畫着,然後,很隨意的說:“包一束花送給我!”
刑天無奈的笑笑,這女人,倒是現在越來越自覺的開始“討要”了……不過,他喜歡,哈哈!
刑天開始包花,這一個月,他沒少在花店,有時候看沈悅然忙了也打打下手,雖然包的花束不夠精緻,但是,勉強看看還是不錯的……
不一會兒,一束橙色的海芋就打包好了,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裝飾,就用一更沈悅然喜歡的紫色絲帶綁住,他從錢包裡掏了錢出來,說:“送給你……”
沈悅然看了眼桌子上的錢,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就扔到了抽屜裡,然後接過了花,一臉的笑意。
花店雖然是她的,但是,男人送花給她,當然要自己掏錢了!
“爲什麼送橙色的海芋?”沈悅然是開花店的,當然對每個花的花語都很瞭解,但是,刑天不一樣,雖然在她店裡有偶爾幫忙,但是,也只是知道一些常見的花語。
刑天半扒在臺子上,俊秀的臉上有着由心的笑容,目光更是熾熱的看着沈悅然,然後,才悠悠的問:“我爲什麼送你這個……你會不懂?”
沈悅然聽了,頓時大怒,“刑天,我是在問你,我懂是我懂,問題你懂嗎?”
刑天看着沈悅然發飆,甭提多開心了,他覺得自己原來也挺賤的,不過,這樣的自己,他喜歡!
刑天看着沈悅然瞪得大大的眼睛,身子探了上前,就在她還沒有反應下,就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沒有離開的輕輕說:“橙色的海芋代表着……我-愛-你!”
最後三個字,刑天說的很慢,沒說一個字,脣都能輕輕的碰到沈悅然的肌膚,他感受到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嘴角的笑也揚的更深,只是接着輕輕說:“也代表我對你的愛,此情永不芋(渝)……”
熱氣鋪灑在肌膚上,沈悅然的臉越發的紅,她低眸看着手裡的花,嘴脣抿着在笑那一臉的幸福而散發出來的美麗,簡直將這花店裡的所有花都比了下去。
“走吧!”沈悅然突然撇嘴說。
刑天一愣,“去哪裡?”
沈悅然揚了揚下巴,挑着眉說:“哼,昨天晚上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又是帶戶口本又是帶身份證的……難道,你不是想要和我去登記結婚?”
刑天的目光變的深邃,看着沈悅然臉色微紅的說着他的心思,心一動,下腹一熱,這會兒,竟是想先把她就地正法了在說。
他喜歡這個女人,他愛這個女人,愛她的不扭捏,愛她偶爾的小聰明……愛她的全部!
如果可以,他會一輩子好好的將她珍藏……
外面的陽光是明媚的,深秋的寒冷已經沒有辦法阻擋這一對男女對愛的火熱,當兩個人手裡拿着紅色的本本的時候,感覺一切好像太過夢幻。
不過認識沒有多久,甚至,開始的莫名其妙,經過的如夢似幻……
沈悅然看着那本代表着兩個人將要相扶相持的紅色本本,笑着撇嘴嬌嗔的抱怨:“賣的真廉價,就九塊錢……”
刑天聽了,一臉的黑線,“那只是形勢,你對我來說,是無價的……”
刑天說着,也不顧路人,狠狠的吻上了沈悅然。
沈悅然也是個很瘋的人,有時候做事就全憑了自己一時腦抽的喜好,她此刻着實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就算和刑天的一切來的太快,可是,她知道,她是愛這個事兒溫雅事兒霸道的男人的。
二人狠狠的吻着,路過的人看到,多是羨慕的目光,畢竟,他們所處的位置就代表了二人的幸福……
一陣子嘶磨吸吮後,刑天才放開沈悅然,看着她被吻的紅腫的脣,刑天眼底的笑意瀰漫,“我等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送你回花店後不能陪你。”
刑天輕輕整理着沈悅然有些凌亂了的髮絲,很不捨。
“你去忙好了……”沈悅然低頭,嬌羞的不得了,說出來的聲音都糯糯的。
“晚上我請了總裁吃飯……你和我一起,好嗎?”刑天輕輕說着,見沈悅然擡頭疑惑的看着他,解釋道:“小然,總裁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存在……”
“你們不會真的和外界說的一樣,是同性戀吧?”沈悅然不經大腦思考的話驚訝的溢出脣瓣,惹來了附近一些人的側目。
刑天的臉黑了,很黑很黑,只聽他沉聲說:“我是不是同性戀……你不知道?”
沈悅然突然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了,紅的很徹底……直到刑天將她送回花店她都沒有緩過勁兒。
沈悅然恍恍惚惚的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恢復了意識,看着代表着自己不再是單身的證據,嘴角的笑再次揚起。
她又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腦子想起了什麼,她放下紅本本,就急忙掏出了電話快速的撥出……
電話才通,沈悅然就急忙說:“晴空晴空,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要去醫院……怎麼了?”慕晴空的聲音淡淡的。
沈悅然撇了撇嘴,有些霸道的說:“你今天晚上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