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斯汀強行將威廉菲兒帶到客房,隨手關門的時候,威廉菲兒已經逃到窗戶邊,恐慌的看着他:“你別亂來,我們還沒有結婚,我不會給你的……”
“我今~”澳斯汀一邊脫外套一邊往牀邊走去,“我只想養足精神,好好參加下午的記者招待會,這裡有兩張牀,你隨便睡哪張,但你要乖乖聽話,否則我會不高興。”
聽到這些話,威廉菲兒略微鬆了一口氣,他沒有那種企圖就好,也許是她想多了。
“你要不要去洗個臉?”澳斯汀正在解着襯衣釦子。
威廉菲兒看了他一眼,快步走進洗手間,將門反鎖起來……
澳斯汀聽着鎖門的聲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他怎麼就那麼討人厭?好像不管怎麼做,她都是那麼厭惡他,從來沒有改觀過。
……
威廉菲兒在浴室的馬桶上坐了大半個小時,確定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她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透過虛掩的門縫,她看見澳斯汀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威廉菲兒這才放下心來,走出浴室,準備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忽然發現澳斯汀的手機跟衣物堆放在一起,她盯着手機,心情慢慢變得緊張……
如果用澳斯汀的手機發條短信給他的部下,命令他們把雷烈給放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
想到這裡,威廉菲兒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蹲在地上撿起手機,在通話記錄裡找到剛纔撥打的電話號碼,馬上編織短信“把雷烈放了!”,然後直接發了出去.
看着“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威廉菲兒欣喜若狂,可這時,手機竟然響了,剛纔那個號碼打來電話……
“叮鈴鈴……”突兀的電話鈴聲把威廉菲兒嚇了一跳,她手忙腳亂的去關鈴聲,而這時,一隻手從頭頂越過來,直接把手機拿走了。
威廉菲兒心裡一驚,擡頭,觸到澳斯汀陰冷的眼神,她不由得主的打了個寒顫。
“喂!”澳斯汀接聽電話,並打開免提。
“主人,剛纔那條短信不是您發的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詢問聲。
“當然不是。”澳斯汀冷冷一笑,“我對雷烈恨之入骨,怎麼可能輕易放了他?更何況,就算我真要對你們下達命令,也會直接打電話,而不是發短信。”
“那就好,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去辦你的事吧,好好照顧雷烈,別讓他死了。”
“是。”
……
掛斷電話,澳斯汀幽深的盯着威廉菲兒:“在我眼皮底下,你也敢亂來?”
“我……”威廉菲兒惶恐的後退,“你,你剛纔看見了?”
“我當然看見了。”澳斯汀嘲諷的笑了,“我看見你撿起我的手機,看見你把短信發出去,不過我知道我的手下不會上當,我想看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就跟你玩下去而已,沒有人能夠在我眼皮底下造次,你也不例外!!!”
說着,他從牀上翻起來,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子彈內褲……
“你要幹什麼??”威廉菲兒驚愕的睜大眼睛,“你別亂來。”
“脫衣服,上牀!”澳斯汀一步一步逼近她。
“不要——”威廉菲兒轉身就去開門,想要逃跑,可惜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澳斯汀就將她從後面抱起來,狠狠甩在柔軟的大牀上。
“啊!”威廉菲兒尖叫一聲,還想爬起來,澳斯汀忽然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不要亂動,否則我真的會把你生米煮成熟飯。”
“你……”
“乖乖睡一覺。”澳斯汀翻下來,將威廉菲兒緊緊摟在懷中,並沒有碰她。
威廉菲兒還是放心不下,根本無法入睡,她看着他閉着眼睛的樣子,想起小時候,他們在一起玩一起鬧的事情,很想跟現在這個暴戾輕狂又陰狠的人聯繫在一起,都說小時候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爲什麼他現在會變成這樣???
“再看着我,我就把你吃掉。”澳斯汀睜開眼睛,邪惡的盯着威廉菲兒,“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努力才忍住不碰你?你別挑戰我的自制力。”
威廉菲兒慌忙撇開眼。
“睡吧,乖。”澳斯汀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膛,她柔軟的小身體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這種感覺真好,雖然她是被迫的,但她現在跟他在一起,像做夢一樣真切,他相信,他們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的,一定會的……
不記得過了多久,澳斯汀又睡着了,他好像很累似的,還有輕微的鼾聲。
威廉菲兒根本無法入睡,她被他禁錮在懷裡,整顆心都不安寧,腦海裡、心裡,滿滿都是雷烈,那個她深愛的男人……
同牀異夢,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他愛她,她不愛他,即使睡在他身邊,她心裡想的還是另一個男人。
他的感情卑微而可憐,但他卻仍然抱着希望!
……
威廉菲兒試着掙脫澳斯汀,可是她微微一動,他就會將她抱得更緊,生怕她逃掉。
後來她只能妥協了,睜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在心裡祈禱,雷烈,雷烈,你不會有事的,等我,我一定救你出來.
一點半,鬧鐘準時響起。
澳斯汀徒然睜開眼睛,倏地一下翻身起牀,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對威廉菲兒說:“趕緊起來,化妝師和服裝師馬上就來了,他們會給你精心打扮,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很重要,你要盛裝出席!!!”
“我不去不行嗎?你直接公佈就可以了。”威廉菲兒坐起來。
“不行。”澳斯汀回頭看着她,“你必須在媒體面前親自公佈我們的婚禮,那才能證明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澳斯汀強勢的打斷她的話,“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如果這個記者招待會有任何意外,我都會算在雷烈身上。”
這句話很有效,像一個魔咒,屢試不爽,威廉菲兒妥協的低下頭:“好吧,我知道了。”
“這才乖嘛。”澳斯汀欣悅的笑了,“快起牀了。”
“知道了。”
澳斯汀剛剛洗瀨好,化妝師和服裝師就來敲門了,威廉菲兒走過去打開房門,他們推着一個衣架子,上面有十套奢華高貴的禮服供她挑選,還準備了很多首飾。
威廉菲兒沒有什麼心情,她向來不喜歡那種場合。
不過爲了雷烈的安危,她只得配合。
服裝師讓她選衣服,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隨便”,服裝師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纔好,這時,澳斯汀穿好衣服走過來,一眼就看中了那套白色的:“就這套吧!聖潔無瑕,高貴優雅,很適合你的氣質!!!”
“你說好就好吧。”威廉菲兒覺得無所謂。
“那我們先爲您換上。”一個女助手提着那件禮服去小臥室,另一個過來扶威廉菲兒,還有一個拿配飾……
威廉菲兒任由她們裝扮,始終面無表情,一點心情都沒有,澳斯汀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裡很不舒服,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只能強忍着。
與此同時。
卓航和劉康已經到達巴黎,兩人與之前和雷烈通過電話的那個開私家偵探的朋友王凱聯繫上了,直接找到他的偵探所。
王凱得知雷烈出事的消息,感到非常震驚,表示想跟他們一起調查雷烈的下落,考慮到他對巴黎比較熟悉,卓航就答應了。
王凱早就查到威廉菲兒位於巴黎的別墅的地址,劉康馬上說要去那裡找威廉菲兒,但卓航比較慎重,他覺得澳斯汀肯定早有防備,如果冒然找去,只會打草驚蛇,於是決定先埋伏在附近,等適當時機再找威廉菲兒或者蘇菲夫人。
不過,卓航也派人去華僑酒店重新調查,百密一疏,總是能夠找到線索的。
……
而這時,位於貧民區的雷烈經過兩天兩夜的掙扎,終於甦醒過來,嘴脣乾涸得快要裂開了,迷迷糊糊的喊着:“水……”
“爹地,他說什麼?”赫極問父親。
“他說的是中文,是想喝水的意思。”癱瘓的女人馬上用滴管吸了一點水餵給雷烈喝。
雷烈喝了水,過了一會兒,終於睜開眼睛,雖然視線不是太清晰,但也瞭解到自己的處境,這是一個簡陋無比的房子,他躺在一張散發着黴味的牀墊上,旁邊坐着一個癱瘓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黑人男孩,這男孩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終於醒了,你還記得我嗎?”赫極興奮的問。
雷烈仔細回想,好一會兒纔想起他就是那晚差點被自己撞到的男孩:“是你?”
“是我,我和我爹地救了你。”赫極笑着說,“我們只用了最簡單的藥物,沒想到還是起到了作用,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雷烈的身體非常虛弱,可他卻硬撐着想要坐起來。
“別亂動。”女人連忙按住他,“你傷得很嚴重,必須臥牀休息。”
“我要……去找……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