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八十九章 即將揭開的真相【二】

醫院門前的咖啡廳內,座位上只有零星幾個人,女人面色凝重的走進咖啡廳之後,便坐在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雙眸卻一直盯着門口。

直到一個男人面色蒼白的走進咖啡廳,當他看到女人的時候,身影似乎遲疑了一下,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的走到她的面前,坐了下來,“淩小姐,你想知道什麼?”

凌依依看着張醫生面上的冷汗,不由得笑了笑,“張醫生,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知道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想喝點什麼?”

她看着他緊張的樣子都要於心不忍了,只能讓他先坐下來喝點東西。

張醫生看着眼前笑容溫柔的女人,輕輕嘆口氣,“淩小姐,我不覺得這是一個簡單地談話,所以我只想要快點說完,然後以後都不想再有這樣的經歷了。”

窗外是暖暖的陽光,讓人只想要一直慵懶的貓咪,坐在陽光下看着書,手邊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不用去想太過複雜的事,只需要做一隻慵懶而高貴的貓。

凌依依放下手中的咖啡,輕聲說道,“張醫生如果你這麼想要結束這場談話,那麼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白洛川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所知道的一切。”

她看着眼前男人突然沉默的表情,心情也不由得跌落谷底,雙手忍不住握緊了已經冰涼的咖啡杯,才能不至於雙手顫抖。

張醫生側頭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不遠處的那棟白色的建築,“淩小姐,我不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我只知道白先生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也許是咖啡廳緩和輕鬆的氣氛,也許是他壓抑的太久了,總之他開始將過去那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娓娓道來,而面前的女人卻是已經臉色慘白。

五年前,張醫生是醫院裡最優秀的外科大夫,而他卻遇到了有史以來最難對付的病人。

那是五年前的一個晚上,張醫生正準備下班的時候,卻被一雙焦急的雙手拉住,男人頭髮凌亂身上還有着點點血跡,“張醫生,請你救救我弟弟!”

張醫生聽完之後,心情也變得沉重了,跟在他的身後,“先生,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然而當他看到男人滿臉都是鮮血,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能夠活下來真是一個醫學奇蹟。

男人的內臟受到了重擊導致了嚴重的內出血,身上還有不同大小的口子,最重要的是腦部還有一個血塊,導致他後來長時間的昏迷,身上還有三處骨折,最嚴重的一處是在肺部。

如果當時他動一動的話,斷裂的骨頭很可能已經戳破肺部,那他就不可能能活到現在了。

總之那個手術是張醫生成爲醫生以來做的最長的一個手術,當他走出手術室的時候甚至有了再世爲人的感覺。

他看着眼前一直焦急等待的幾個人,輕輕嘆口氣,“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已經盡力了。”

然而沒等他說完的時候,一個滿身血跡的男人就衝了上來雙手緊緊的揪着他的領子,“你胡說!我弟弟怎麼可能死呢?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不管花多少錢,你都要給我治好他!”

張醫生看着眼前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呼吸困難的看着他,“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們已經將他腦部的血塊清除了,但是病人還沒有醒過來,還處於昏迷當中,所以我只能說他生與死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如果他一直這樣昏迷下去,那麼就和死人沒有區別了,更奇怪的是病人居然沒有任何求生的意念,這讓身爲醫生的他,有了疑惑的感覺。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願意活下去的。

男人鬆開了雙手,表情不知是喜還是悲,“你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張醫生看了看眼前的幾個男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病人現在還

處於昏迷中,並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因爲他自己不願意醒過來,那麼誰都沒有辦法。”

他能夠治好人們身理上的病痛,但是他治不了心病。

當他說完的時候,一個長卷發的女人突然就哭了,聲音帶着極大的悲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依依...”

男人冷笑一聲,轉身看着身後的女人,“羅詩情,你現在在這裡哭又有什麼用?我真後悔沒有親自解決你!纔會讓事情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帶着眼鏡的男人似乎於心不忍,站在了女人的面前,抿了抿雙脣說道,“溫泠然,現在洛川這樣我們沒有任何人是高興的,所以你現在責怪詩情也沒有用的。”

溫泠然擡頭冷眼看向他,雙手上沾染的血腥味讓他的理智燃燒光了,幾乎是暴怒的吼出,“你們以爲Vire去世最傷心的人是誰?你們以爲依依死的時候最難過的人又是誰?”

眼前的兩個人都垂下頭,不敢去想那個人的名字,那個還在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男人。

溫泠然看着他們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緩緩地後退了一步,嘴角掛着一抹無力的笑容,“Vire死的時候洛川有多難過,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從依依死了之後,洛川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站在一旁的張醫生這才聽明白,原來剛剛那個滿臉血跡的男人是大名鼎鼎的白洛川,而他應該是爲了新婚妻子的去世而難過,他滿身的酒氣讓他知道他一定喝了很多酒纔會出車禍的...

羅詩情看着眼前男人的怒吼,雙眸泛着水波,向前走了一步,“溫泠然,我知道我錯了,可是現在不是責怪我們的時候,我們應該想辦法救活洛川,而不是在這裡追究是誰的錯!”

她是錯了,但是這裡的每個人都有錯,難道她的錯就不容原諒麼?

溫泠然擡起頭微微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轉身看着身後一直沉默的男人,“張醫生,我要你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救活他,花多少錢我都無所謂,我只要他好好活着。”

張醫生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爲難的說道,“溫先生,我是一個醫生,不會說不願意去救人,白先生的情況我想你們還是沒能明白。”

醫院的長廊上,迴盪着淡淡絕望的氣息,夾雜着血腥氣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以至於他們在聽到醫生的話的時候,沒能反應過來。

帶着眼鏡的男人,伸出還在顫抖的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張醫生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洛川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活下來的麼?”

張醫生脫下了口罩,雙眸凝重的看着他們,“白先生的問題在於他根本沒有求生的意念,如果他沒有活下去的意念,那麼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沒有辦法的。”

眼前的幾個人聽了之後,都彷彿受到了重擊一般的失魂落魄,尤其是溫泠然幾乎是倒退着坐在了椅子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然而一晃眼已經五年過去了,張醫生坐在咖啡廳內看着眼前的女人,輕輕嘆口氣,“這是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白先生,至於後來的事無非就是想辦法救他。”

凌依依雙眸已經泛紅,嘴脣顫抖的說道,“你是說他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差點就死了?”她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那樣的心涼。

張醫生女人受了打擊的樣子,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後來的半年時間裡白先生都在接受治療,他因爲長時間的昏迷身體機能都有了嚴重的退化,所以他首先就是身體的復健。”

女人低下頭淚水落入已經涼透的咖啡內,“他...後來是怎麼好的?”

張醫生輕輕嘆口氣,他側過頭去假裝沒有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後來不知道溫先生每天和他說了些什麼,後來白先生就醒了,只是醒了之後從來不說話,每天就是復健。”

凌依依雙眸

微微一顫,“你不是說他昏迷了麼?”既然已經昏迷了,那爲什麼還能聽見溫泠然的聲音呢?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雖然白先生已經昏迷了,但是他還是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淩小姐,也許你不相信那一次對於白先生來說有多困難,他光是復健就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他不敢相信一開始行動困難的男人,最後能和正常人一樣的行走,他甚至以爲他的後半生極有可能要靠輪椅纔可以了。

凌依依聽了之後,淚水更是掉的厲害,她吸了吸鼻子,“他到底傷的有多嚴重?那這次住院又是怎麼回事?”

張醫生擡手揉了揉眉心,似乎帶了一絲好笑的語氣說道,“淩小姐,你不會以爲那麼嚴重的車禍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吧?”

咖啡廳內放着憂傷緩慢的音樂,“爲什麼如此的美麗,深刻的烙在心裡,最溫柔的酷刑,每一天無法不想你,連閉上眼睛,怎麼都是你。”

男人醇厚的嗓音帶着一絲絲的悲傷,還有期待與祈求,唱着這首歌曲。

凌依依雙手已經冰涼無比,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張醫生,我只想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怎麼了。”此時此刻的她才明白溫泠然說的你準備好了麼,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在問她有沒有準備好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知道這個世界比她更苦的人就在她的眼前,她不應該一味的逃避,一味的認爲她纔是最痛苦的那個人。

她原來錯的這麼離譜,她甚至都沒有想過關心他這五年過的怎樣,相比之下他做的就已經夠好了,他寧願一個人承受這些,然後放手讓她離開。

張醫生看着女人低垂的臉,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淩小姐,那次車禍讓白先生腦子有一個血塊,但是那次手術很成功,但是他不能受到很大刺激,或者是大的情緒波動。”

凌依依默默地伸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細心地聽着男人說的關於那個人很艱難的過去。

張醫生見她已經擡起頭,便繼續說道,“白先生五年前就有嚴重的胃病,因爲大量的飲酒造成的胃穿孔,後來雖然有所控制,但是這次因爲飲食休息的不規律纔會再次復發的。”

女人聽着這一句句話,心口彷彿受到了利刃的來回穿刺,咬了咬嘴脣,“那他平時還需要什麼麼?”

張醫生低下頭微微沉吟,“唔,白先生只要三餐定時定量,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就可以很快出院,因爲其他方面他這幾年都恢復的不錯。”

凌依依微微點了點頭,擡起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張醫生,謝謝你救了他,我很抱歉先前對你的威脅,我只是太着急了,對不起。”

張醫生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輕聲說道,“淩小姐,我下午還有手術,所以我不能留太久,我要先回醫院了。”

凌依依聽了之後立刻站起身,歉意的笑了笑,“張醫生,抱歉耽誤你那麼多時間了,也謝謝你願意告訴我。”

張醫生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淩小姐,我看得出白先生很愛你,你也很愛白先生,只是我不明白你們好像正在拼命推開對方,而不是緊緊靠攏。”

凌依依聽了之後微微一愣,轉而淡笑着說道,“以前我是不明白,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事不是逃避,找藉口就夠的。

她不能總是逃避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否則她就不會站在這裡了,而是站在巴黎的街頭過着沒有他的生活...

張醫生聽了之後,點點頭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凌依依還是獨自一個人坐在咖啡廳內,神情帶着一絲沉思的看着窗外。

然而張醫生並沒有走進醫院,而是站在醫院門前的樹蔭下,撥通了一個號碼,“你交代的事都已經辦妥了,而且她也已經相信了,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有所表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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