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的沙發上坐着長髮的女人,此刻她的臉色蒼白,那些日子裡她夜夜都是噩夢纏身,都是那個孩子死去時的樣子,還有王珍離開時的字字泣血。
她難以想象,他看着那樣的她,居然還能守口如瓶?
何晴看着她毫無血色的臉頰,心底得到一種報復之後的滿足感,“凌依依,如果你不信,可以問一下身後的男人。”
凌依依聞言之後身子微微一顫,測過身子看着身後的男人,“Vire,難道你也知道麼?”她在此刻是無比的希望,他能夠說他不知道。
Vire看着眼前女人蒼白的小臉,還有幾乎是祈求的雙眸,不由得低下頭聲音彷彿被人掐死在了喉嚨口,“依依....對不起。”
他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他以爲會過去的,而且川也不是那種會輕易放過她的人。
凌依依聽了之後,反倒是笑了,只是那麼苦澀,雙眸帶着寒意看着他,心口卻是撕裂一般的痛苦,“Vire,連你也和他一起欺騙我?你知不知道那幾天我一直都受噩夢的折磨!”
那時候執意認爲就是她害死了那個孩子,纔會一直受到噩夢的折磨,每個夜晚都會從可怕的噩夢當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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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謂最愛的人,卻瞞着她整件事情的真相,連同她最信任的朋友一起。
這到底是有多諷刺!讓她都要忍不住爲這兩個人拍手鼓掌,讚歎他們完美無瑕的演技了!
Vire看着眼前女人蒼白的臉色,顫抖的嘴脣,伸手想要安慰她,卻被她閃身躲開了,臉色也變得極其的難看,“依依,我們瞞着你是爲你好,並不想你想太多...”
凌依依卻是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是爲我好,還是根本就不想告訴我!看我每天都活在自責和噩夢當中你們很開心麼?”
在此刻,她真的相信了,他所說的那句話,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哪怕只有一秒鐘也好。
然而凌依依卻沒
有流出半分眼淚,也許是早已經流乾了。
Vire被她責備的話語說的啞口無言,因爲她說的都是真的,他又該怎麼去反駁她?
何晴勾脣冷笑的看着眼前兩個人,“凌依依,我說過的這只是開始罷了,你還想繼續聽下去麼?”
凌依依雙眸泛着冷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還有冷玲身邊的那個助理,也是你殺的麼?”
何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口氣裡帶着一絲無所謂,“殺一個和殺兩個有什麼區別麼?”她還有更多的事情,沒有告訴她呢。
而她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折磨她,用盡一切的手段去折磨她。
凌依依手指緊緊抓着外套的表面,伸手輕輕放在了小腹上,告誡自己就算是爲了孩子,也不能情緒太激動,“何晴,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何晴吃驚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卻是不到眼底,“凌依依,原來才這麼點,你就滿足了麼?我還有更多的話想要說呢,比如那次你在泠然的牀上。”
別墅內,沉默的氣氛中只有短髮女人還是一臉享受的看着眼前臉色已經透明的女人,只見她似乎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傷痕。
凌依依垂眸看着手腕上細又長的傷疤,昏暗的光線下泛着絲絲白光,“何晴,那件事也是你做的是麼?只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爲什麼她醒過來之後就在溫泠然的住處了?
何晴一挑眉頭,“凌依依,真不知道該不該爲你的愚笨而鼓掌,你從來就不覺得餘妮有任何可疑之處麼?只是可惜,這樣都沒能讓你死,居然還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凌依依知道她是在說她自殺的那件事,“何晴,你做這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她不明白,到底是爲了什麼,纔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殺人,甚至是讓無辜的人牽扯在內。
何晴一臉厭惡的看着她,“凌依依,我真討厭你這樣一幅聖母的模樣,
白洛川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孽,永遠都贖不清!”
長髮女人聽着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只能微微皺眉,“他對你做了什麼?”難道是和她的傷疤有關係麼?
何晴勾脣冷笑,聲音冷如徹骨,帶着絲絲永世難滅的恨意,“他將我拱手送給了別人!他明知道我是那麼的愛他,卻還是這樣毫不猶豫的送給了別人,你知道我是怎樣的心情麼?”
那時候的她真的絕望了,恨這個男人的同時又在愛着他,最終被折磨的人只有她自己!
凌依依瞪大了眼睛,似乎難以相信她說的話,“不會的...他不會這麼殘忍...”
她也有曾經差點被侵犯的經歷,而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想去死,甚至連死亡都不足以洗清這樣的感覺,所以她能明白那個時候的何晴是有多麼的絕望。
Vire心疼的看了一眼大受打擊的女人,不由得看向了何晴,聲音裡都帶着一絲鄙夷,“何晴,如果不是你處處設計依依,川怎麼可能會做這些?他的警告你從來都當玩笑話!”
他就是看不慣她這樣醜惡的嘴臉,明明都是咎由自取,爲什麼說的都是他們的錯?
然而一旁一直安靜的凌依依卻淡淡的開口說道,“就算如此,你們就應該欺騙我麼?”此刻在她的心底,他們都是一樣的。
從來沒有真心對待過她。
Vire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依依,你這是在爲何晴找藉口麼?”他難以相信她會認爲這一切都是川的錯麼?
凌依依自嘲的看了他們一眼,緩緩的後退了一步,“不,你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人,都沒有真心待我。”
她的心口彷彿空了一塊,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她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從來沒愛過,在這段感情裡,只有她自己一頭熱的紮了進去,她真是太可笑了。
何晴拍了拍手,雙眸詭異的看了她一眼,“凌依依,我想你應該一直都對白家的過去很感興趣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