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黑色轎車飛快的駛過擁擠的馬路,寒冷的冬日並沒有減弱人們出門的慾望,畢竟人們都是嚮往自由,車內的長髮女人靠在男人的胸口,“洛川,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很美。”
如果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到結婚到老,那是多美。
男人手指輕輕撫摸着她柔軟的長髮,勾了勾冷淡的脣角,“當然很美。”他親自準備的婚紗,親自準備的鮮花,親自佈置的會場,一定是最美的。
只是這一切都是他給她的一個驚喜,就當他沒能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的補償。
凌依依擡起頭,笑着說,“我多怕我到時候肚子已經大了穿不下好看的婚紗。”她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生命。
白洛川伸手將她抱着坐在他腿上,雙眸看着她的小腹,“依依,我有預感一定是兒子。”
女人挑了挑眉頭,“白洛川,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命的?”他什麼時候成神棍了?還學會算命卜卦了。
白洛川並沒有擡頭,而是雙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小腹,“因爲你註定要被我們父子保護。”
女人聞言之後,微微一愣淡笑着說,“萬一是女兒怎麼辦?”
白洛川輕笑着,“如果是女兒,恐怕世上沒有哪個男人配的上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一定萬里挑一的女子。
女人不由得失笑,看着孩子氣的男人哭笑不得,“白洛川,你以爲你女兒是誰?不過,如果是女兒,我和女兒會照顧你一個。”
白洛川擡眸看着她,漆黑的瞳仁裡都是滿滿的不屑,“我纔不要兩個女人的照顧,應該是我照顧你們兩個女人才對。”哪有女人照顧男人的?
凌依依正想說些什麼,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她只能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爲你已經很累了。”她們怎麼捨得他更累。
男人微微一愣之後,低下頭低笑,伸手牽着她走下了車,他對未來的日子此刻在他的眼裡從未有過的期待。
伊麗莎白婚紗館是曾經爲各國皇室做過婚紗設計,一般人根
本就不可能會來這裡,不僅僅因爲價格的昂貴,另外就是他們的設計師Kraus性格十分古怪。
只要Kraus不喜歡,就算是最高領導站在這裡,他也不會動一下筆,然而只要他喜歡,街頭乞丐他也願意自掏腰包爲他設計。
Kraus曾經爲羅詩情的母親做過婚紗,Spier結婚時的婚紗也是他爲她量身定做的,所以可以算是羅詩情家的御用設計師。
婚紗館內擺放着一個個婚紗作品,假人身上的婚紗都十分美麗,各式各樣的都有,旋轉樓梯上去就是試衣間以及設計室,不過一般設計室沒人可以進去。
暖黃色的燈光下,雪白的大理石板上映出迎接小姐溫柔的笑意,“您好,請問是羅小姐麼?”
羅詩情高雅的笑容體現出了高貴血統“我是,Kraus和我說婚紗已經完成了,是麼?”
迎接小姐身上穿着的都是白色的小禮服,款式也各有所不同,有的俏皮可愛,有的卻是端莊典雅,“Kraus已經在樓上等您了。”微微一側身便讓出了道路。
羅詩情微微點了點頭,便走上了樓梯。
而身後的凌依依卻是看着周圍的大幅婚紗照,每個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好美...”
迎接小姐回過頭禮貌的笑意,“這裡掛着的都是Kraus最得意的作品,而我們身上穿的也都是他的作品。”
Vire卻偷偷回頭說了一句,“不過也都是他不喜歡的,失敗的作品,只是覺得扔掉可惜而已...”
設計師的理念總是讓人難以理解的...
迎接小姐只能輕笑,“Vire先生,Kraus說過了,不完美的作品,也有它的生命,不應該因此就丟棄它。”
Vire只能低笑,“明明就是Kraus脾氣古怪。”
迎接小姐也不否認這一點,“這可能也有點吧,設計室到了。”她微微一點頭,就離開了這裡。
羅詩情白了Vire一眼,伸手推開了房門,“Kraus叔叔,我來
看婚紗啦!”她幾乎都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屬於她的婚紗了。
而凌依依則是靠在白洛川的身邊,看着所謂的設計室,地上都是畫着各種各樣婚紗的白紙,大大的設計卓上也擺滿了白紙,只有一盞小小的檯燈在那裡。
一個棕色頭髮綠色眼眸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嘴脣上有着一條小小的鬍鬚,“詩情,親愛的,你終於來了,你姑媽最近還好麼?”
羅詩情在他懷中輕輕蹭了蹭,不滿的說道,“Kraus叔叔,我姑媽都嫁人了,你也該放下了。”
原來Kraus在年輕的時候九歲Spier一見鍾情,卻因爲種種的原因沒能娶到Spier,而他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來設計她的婚紗,一件比皇室貴族更美的婚紗。
至今那件婚紗還在Spier的身邊,因爲那是一個男人用畢生所愛設計的。
Kraus對此並沒有任何避諱,而是淡淡的笑意,淡綠色的眼眸之中都是溫柔色澤,“時間並沒有停止我對她的愛,只會如同醇酒一般。”
凌依依微微側過頭去,看着Kraus的臉,“可是,你畢竟沒有得到她不是麼?”
Kraus看着一張陌生的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毫不在意的一笑,“如果得不到就可以停止你的愛,那麼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愛情並不是用得失來形容的,畢竟愛情中有太多是得不到的,有太多是失去的。
凌依依輕輕皺了皺眉,“如果得不到不就應該重新開始,而不是繼續停留在過去不是麼?”他這樣做的意義,除了自己的一生荒廢之外,還有什麼呢?
Kraus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難道你也這麼認爲麼?”
白洛川似乎有了一絲驚訝,他沒想到他會來問他,淡淡地說道,“我絕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嫁給別人。”除非他死了,她纔可以嫁給別人。
Kraus回頭看了一眼羅詩情,“你這次帶來的朋友都很有意思呢。”一個霸佔着不放手,一個天高任鳥飛,能不有意思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