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病房內是女人輕輕轉身離開的身影,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下意識的伸手撫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轉而帶着淡淡的笑意,離開了病房。
她走在漆黑的走道上,空無一人的空蕩感,讓她的心有了一絲恐懼,擡手放在胸口,“別怕,不就是沒人麼...”
然而這時身後卻響起了腳步聲,那是女人高跟鞋的聲音,“噠噠”聲每一聲都敲在了她心口,她突然後悔讓Vire他們先走了。
雖然醫院的整個樓層都被Vire包下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害怕,是記者偷偷溜進來了麼?
凌依依輕輕皺眉,最終決定轉身一看究竟,“護士小姐?”
身後的人正是護士小姐,帶着口罩的護士,雙眸帶着淡淡的冷意,微微點頭。
只是凌依依看着她身上的時候,突然面色緊張,“你不是護士。”
眼前的護士挑了挑眉,順着她的視線看着腳上的高跟鞋時,突然明白了,勾了勾冷淡的脣角,脫下口罩,“沒錯,我不是護士,凌依依,我們很久不見了。”
凌依依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向後退了一步,“何晴,你來這裡做什麼?”心底對這個女人,有着莫名的牴觸。
何晴看着她明顯帶着敵意的雙眸,不屑的一勾嘴角,“凌依依,這裡不適合談話,你敢不敢和我去另一個地方?”
凌依依看了她片刻之後,輕輕一嘆,轉身就要離開,“何晴,我覺得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時間太晚了,就算她不需要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
短髮女人無所謂的一撥短髮,“哪怕關於半個月之後的競標,你要沒興趣麼?”
眼前的長髮女人終是停了腳步,轉身看着她,“何晴,你到底想做什麼?”
何晴轉身走到一旁的樓梯口,說道,“凌依依,我現在並不在D.T,我在溫氏,而競標價我也是全部得知,你想知道麼?”
夜色月光下,女人的臉色過於慘白,讓人想到深夜索命的
女鬼,聲音也帶着冷冷的陰森感。隨着夜風,髮絲也微微飄起。
凌依依看着她,輕輕一笑,“何晴,你不想幫我,你很討厭我,又爲什麼要幫我?”
何晴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凌依依,你覺得呢?我愛的是洛川,而白洛川和我什麼關係,你也應該很清楚纔對。”
那日故意曖昧給她看,爲的就是在她心裡留下一個心結,畢竟女人的心眼是十分小的,怎麼可以容忍自己心愛的男人,同別的女人曖昧呢。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是輕輕搖頭,“何晴,你和洛川是什麼關係,我是很明白,但是我還是不需要知道。”
何晴突然猛地推了她一把,凌依依驚恐的後退了一步,伸手緊緊握着扶手,纔沒有摔下樓梯,驚魂未定的她怒視着眼前的女人,“何晴,你到底要做什麼?!”
短髮女人遺憾的看了她一眼,“真可惜,沒能殺了你,那場爆炸居然也沒能要了你的命。”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口就是一陣舒暢。
凌依依擡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何晴,那一切都是你做的?爲什麼?你不是愛着洛川的麼?”
何晴突然怨恨的看着她,“你還問我爲什麼?如果你沒出現,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麼?”心底固執的認爲如果沒有她,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她還是白洛川身邊最愛的女人,而他也是何晴最愛的男人。
凌依依冷冷的看着她,“何晴,那如今這樣的結果,你就很高興麼?”
短髮女人輕輕笑着,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凌依依,你真是天真,我說是我做的,你就相信麼?”
凌依依聞言之後,突然一愣轉而看着女人有點瘋癲的笑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緊緊靠在牆壁上,“難道不是你做的麼?”
她此刻只希望,守在周圍的保鏢,能夠早點發現這裡的不對勁。
何晴突然靠近了她,在她耳邊輕輕說着,“我說溫氏的標價是七千萬,你是不是也相信?”說完,帶着
詭異的笑容離開了她眼前。
黑暗的樓梯口,女人渾身脫力一般的滑落在地,不由得深深喘息着,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又伸手摸着小腹,“七千萬麼,這和天琪預期的是一樣的呢...”
這時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不過這次卻是十分深沉的,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驚訝的看着她,“淩小姐,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去休息麼?”
凌依依伸手扶着黑衣人,臉色蒼白虛弱的說道,“我沒事。”說完,便走向了病房,手放在小腹,如果剛剛她沒有扶住,那現在又會是怎樣...
不過想想而已,她頭上冷汗就出來了,心底是一陣陣的後怕,若是那樣她一定會心灰意冷,生無可戀...
如今白洛川昏迷不醒,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柱,她戒備心還是不夠強。
不過她心頭還有深深的疑慮,何晴剛剛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短髮女人走出醫院之後,將護士服扔在了車上,“羅曼特,我們走吧。”疲憊的靠在座椅上,那時她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嫉妒幾乎想要掐死她。
羅曼特看着後視鏡內疲憊的臉,“何小姐,其實殺了他們一切都結束了。”殺兩個人而已,對於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
然而後座的女人卻是睜開雙眸輕笑,“羅曼特,如果這樣就沒有報復的快感了。”她要看着他們漸漸死去的臉,這樣她的心纔可以得到救贖。
羅曼特又是冷淡的看着她,“何小姐,那你又爲什麼要傷他這麼重。”
何晴淡淡一笑,看着車窗外喧鬧的都市,“因爲女人的心是多變的。”想要他死,卻又捨不得他死。
只是那時的她的確是想要他死,不過也明白秦天祿即將到達,所以他身受重傷的可能性更高,那麼半個月之後的競標溫氏成功率就更高了。
這可謂是一石二鳥的計策。
羅曼特的雙眸突然一冷,彷彿地獄的惡鬼,“何小姐,秦天祿的人在我們背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