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太清楚……”符儀文前十幾年的事情,她並不清楚,這難道跟她的病有關嗎?
“夫人,是這樣的,我們剛剛給符小姐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發現……她的腦袋裡,有一塊很小的血塊,應該是經受過激烈的撞擊後形成的。”
“醫生,你的意思是……”
“這個血塊,可能會壓迫符小姐的神經,導致她忘記一些事情。而她剛纔頭疼,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
尹柔回到病房,看着沉睡的符儀文,臉有些蠟黃,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病一樣。
這可憐的孩子,小的時候都遭受到什麼?重創,失憶,怪不得她對自己母親的事情,那麼上心。
原來是因爲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腦海當中有一個母親模糊的印記而已。
今天的事情也都怪自己,要不是她的反應過於激烈,文文也不至於現在躺在這裡,尹柔自責的想到。
“媽咪,怎麼回事?你和文文不是在逛街嗎?怎麼逛到醫院來了?”
尹碩接到電話,就匆匆趕來,看着滿臉憂愁的尹柔,在看看病牀上的符儀文,玩笑的問着。
“噓,小點聲,我們出去說。”尹柔怕吵醒符儀文,把尹碩帶了出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什麼?媽咪,我們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文文的嗎?”尹碩驚訝的問道。
他以爲他提前跟尹柔打好招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知道現在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以符儀文的聰明,她醒來後,一定會追問是怎麼一回事,到時候他要怎麼解釋?
尹碩擔憂的想到,符儀文現在的情緒不穩定,她要是知道當年的事情,可能會崩潰吧!
尹柔並不像尹碩那樣擔憂,相反的,她想把一切都告訴,符儀文有權利知道真相。
當她聽到符儀文叫符天宙父親的時候,她真的受不了,她不能任由符儀文認賊作父。
如果這麼多年,符天宙對符儀
文好的話,也許她不會這麼激動,但是符儀文受了這麼多的磨難,她怎麼能夠眼睜睜的放任他繼續逍遙。
“媽咪,你在想什麼?你不會是……”知母若如兒啊!尹碩看着媽咪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下一驚,好像已經猜測到了尹柔的想法。
夏巍然臨時取消了會議,給符儀文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後沒有辦法,打給了尹碩。
他的人今天來報,說符儀文突然間暈倒,被送到了醫院,因爲醫院屬於尹家,對符儀文的情況進行的保密,所以他的人,並不知道符儀文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喂,儀文現在怎麼樣了?”夏巍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文文,沒有什麼大問題,暫時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說很快就能醒過來……不過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了。”尹碩走到一邊,避開尹柔,擔憂的說道。
夏巍然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聽完尹碩的話,掛斷電話,就讓人訂了去法國的機票。
“文文,你感覺怎麼樣了?”尹柔看着醒來後,目光呆滯的符儀文,柳眉蹙的更深了。
“醫生,醫生……”
“柔姨……”符儀文醒來後,目光空洞麻木,一言不發,憔悴的面容,乾裂的脣瓣,訴說着她的痛苦。
尹柔急忙起身去叫醫生,卻被符儀文拉住,氣若游絲的叫着尹柔。她隱隱約約的記起來一些事情,但是並不完整,所以她需要尹柔來給自己解釋一下。
“誒,文文,喝點水吧!”尹柔急忙扶起符儀文,給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柔姨……我想問你一些事情。”符儀文剛纔還混沌的眼神,澄時清明瞭很多。
“文文,你剛醒,醫生說,你還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等你好了我們在說。”
尹柔剛纔想好的話,在看到符儀文有些絕望的眼神後,又改變了想法,醫生說過,符儀文現在暫時還不能受什麼太大的刺激,不然對身體不好。
“柔姨,你知道什麼,對不對?”符儀文像是
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問道。
尹柔微不可見的點點頭,對着這樣的符儀文,心中像是針紮了一樣,都怪她,要不是她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也不至於讓符儀文變成這副發瘋的樣子。
“你好好休息,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柔姨都告訴你,好不好?”尹柔沒有辦法,只能一點點的安撫着符儀文,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樣纔有助於她身體的康復。
同樣,尹柔也有很多的疑問,比如符儀文以前受過什麼樣的重創,導致她失憶。在失憶之前,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柔姨……我想回去……”符儀文想了想懇求的說道。
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是符儀文最討厭的,因爲她在這裡,先後送走了兩個,她至親之人。
同時,也忘不掉那些人,噁心的面孔。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騙人的。
最後尹柔還是對符儀文妥協了,詢問了醫生都需要注意些什麼,順便叫了家庭醫生在家裡等着。
符儀文閉上眼睛,想着那一年,她和母親出車禍,母親滿臉是血,把她摟在懷裡,不停的安慰着她。
她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而母親同樣變得神志不清,那個時候符天宙拉着她的手,告訴她,他是她的父親。
從那以後,她的母親是穆沁,她的父親是符天宙,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爺爺因爲心疼她,所以什麼都沒有對她說,只是晚上看着她睡覺的時候,常常唉聲嘆氣。
可是,符儀文明白,符天宙一定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在她失憶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符天宙。
符儀文把當年的事情,像是放映電影一樣,在腦子裡不停的閃過,心裡疑惑,到底她的父親是誰,爲什麼想不起來了。
在她的所有的記憶裡,都沒有父親的身影,符儀文越是想要想起父親的模樣,頭越疼。
“文文,你怎麼了?”尹柔弄了點清淡的小菜,剛上來,就看到符儀文抱着頭在牀上打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