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黑銀聖握住許雪琴的雙手,眼眸裡的執著都讓她震憾了,“媽!你應該知道我對晴空的感情,我愛她!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許雪琴看着他那張有殘缺的臉,心裡又急又恨,他怎麼能這麼糊塗,怎麼可以愛上晴空!
“是!我瘋了,我TM就愛上她了,愛上自己的侄女,不可以嗎?”
黑銀聖突然“撲通”一聲跪到了許雪琴的面前,眼裡流出了澀澀的液體,“媽!我這一生只想得到兩樣東西,一個是地獄門門主的位置,一個是晴空!”
“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許雪琴抱着他的頭失聲痛哭,如果他奪得地獄門門主之位,她阻止不了他,那是他一直以來活着的目標,可是晴空,他怎麼要得起她?
“這兩樣東西,我都要!”黑銀聖眼中綻放着堅定的火花,他過去所受的那些屈辱,還有這張臉,都是黑鷹一手造成的,他會從他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門外,蘇傾聽完那對母子的對話,已經完全石化了。
擡頭,看着面前出現的黑影,她差點連心跳都從喉嚨口裡跳出來。
“蘇小姐,你都聽到了些什麼?”易風冷冷的聲音像是颶風一樣捲來,蘇傾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起來,她害怕的眨着一雙眸子,用力的搖了搖頭,“沒,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說完,她落荒而逃。
易風望着她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追究。
回到房間後,蘇傾立刻將門反鎖了,一顆心狂亂的跳個不停,甚至是連臉都燒紅着。
她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澆着自己的臉,望着鏡子裡那張嚇的花容失色的臉,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都聽到了些什麼?
慕晴空,竟然是黑銀聖的侄女!
那麼,慕晴空的父親?
天吶,那個強大的男人居然要娶一個和自己有血源關係的女人!
以前,蘇傾只是認爲黑銀聖對晴空存在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他們是兄妹,她猜到他們不是親生的,卻不曾料到,還有這樣一個驚人的秘密。
他居然還要和晴空訂婚!
許雪琴罵得對,那個男人,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晴空用絕食來抗議着,黑銀聖已經將訂婚的消息散發了出去,一時間,整個拉斯維加斯都轟動了。
地獄門的第二把手竟然要和一個比他小了十二歲的女孩訂婚!
這個消息傳到黑鷹的耳朵中時,他只是淡然一笑,“我倒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親愛的弟弟動了這樣的念頭!”
黑鷹一生雄心壯志,他的眼中只有權和勢,甚至爲了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他曾經殺了自己的親身父親,還企圖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下毒手!
訂婚的日子定在晴空生日那天,十月十日。
意大利,羅馬
玫瑰莊園內,雷恩眼睛死死的盯着手裡那張精美的邀請涵。
指甲掐進了皮肉裡他都沒有感覺,直到易寒出聲提醒了他。
“今天幾號?”他放下手裡被揉成了一團的紅色信涵,聽得易寒說道,“八號!”
“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動身去拉斯維加斯,讓查理留下,你跟我去!”雷恩的這個決定讓易寒即刻反對,“殿下,我們不應該帶一支精英隊伍過去嗎?”
“你覺得,訂婚宴那樣隆重的場合,黑銀聖會對我下手嗎?”雷恩一臉的胸有成竹,讓易寒有些忍俊不禁,“屬下認爲,還是不安全!”
“不用,我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杖!”雷恩目光狠戾的看着寫在紅色信箋上的黑色字體。
慕晴空,她竟然膽敢和別人訂婚!他要撕了她!
“King,你要去哪裡?不陪我過生日了嗎?”初晴抱着他的胳膊,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中。
得知他要離開羅馬的消息,她覺得很不對勁。
過去的二十年,在那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不管他有多忙,總是要守在她身邊的。
“恩,有點事,要離開羅馬幾天,生日禮物我會補給你!”
“乖!等我回來再補償你!”雷恩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推開,初晴直覺告訴她,如果現在放他走,她會後悔。
她追上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任性的說道,“我不讓你走,不許你走!”
雷恩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他腰間掰開,“初晴,放手!”
“我不放我不放!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過生日,要不然我會很生氣,我生氣的話會傷心,會心痛,身體也會難受,你都不心疼了嗎?”
“初晴,不要鬧了!”雷恩神色間已經有了不耐煩,不等他有所動作,查理就已經走了過來,將初晴從雷恩身後拉開,她的手指慢慢鬆開,更是覺得他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她。
“雷恩,你現在走了的話就不要回來了,我會討厭你討厭你!”
雷恩聽着她威脅的話,腳步又停頓了下來,在初晴欣喜的以爲他會回頭時,他又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車。
訂婚的前一天,晴空還躺在牀上打着點滴,她用絕食來抗議這場意料之外的訂婚宴,可是黑銀聖卻是鐵了心,哪怕是用綁的,他也會把她綁去禮堂。
晴空手背上的針孔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手背,房間裡有專門的看護看着她,一見她拔掉針頭,她又重新爲她紮上,這樣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黑銀聖那天之後就沒有再露過面,他怕見到她的時候會心軟,所以狠下心來沒有管她。
蘇傾潛進房間裡的時候,晴空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將房間裡的看護趕了出去,“你先出去!”
“大小姐,銀帝吩咐我要二十四小時看着你!”
“我不會再拔針頭了,你出去吧!”晴空冷着臉的時候,頗有黑銀聖身上的幾分氣勢,嚇的看護乖乖應允,“那我就在門外,您有事叫我!”
“傾傾,我該怎麼辦?我不要和他訂婚!”晴空晶亮的眸子裡透着着濃濃的哀傷,蘇傾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說道,“晴空!你們確實不能訂婚!”
蘇傾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將那天聽來的消息告訴她。
“晴空,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