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麼?我看起來不像貝兒的老爸?”李德曄不滿他的怔忪,兩指勾住他的衣領往後一撥,左手一伸抓住被幾杯烈酒薰得滿面酡紅的寧顧,嘖嘖兩聲,讚美與冷嘲兼有地說道:“你小子定力不錯嘛,能從夢寐房裡完整地走出來!雖然,看起來有點狼狽……哈哈,算你過關!”
“岳父,你……說什麼?”被酒精折騰得迷糊的腦瓜也聽出了李德曄話裡的玹外之音,“夢寐……夢寐是誰?什麼過關?”
“哈哈哈!夢寐就是那兩個舞娘,出道至今,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忍住不對她們獸性大發,何況她們卯足了勁地誘惑你,你還能全身而退實屬難得!看來,你對貝兒的忠誠度還挺高的,也不枉她對你一片情深了!好了,考驗合格,遊戲結束,接風宴也該散了!”李德曄指指樑志成,把手裡的寧顧往他方向一丟,像個君王般發號司令:“你不是他那個誰嗎?就你,把他送回去吧!”
樑志成慌忙伸手扶住歪倒的寧顧,沒有選擇餘地地接受了指派。
“兄弟們,我們回房接着玩!”
李德曄大手一揮,走廊上的人眨眼間就散了個乾淨,連那個依依不捨盯着寧顧的小夢也不得不挪動着嬌軀,跟在最後面走進了包廂。
徹底明白剛纔不過是一場美色的考驗而已,樑志成有點後悔自己在氣憤不平之下手重了些,看着嘴角血跡未乾的寧顧,同情地微嘆了口氣,撐起他往樓下走,邊走邊嘀咕:“你到底攤上了怎樣一個岳父?”
找來領班,讓人把他的車開到大門口,再與人合力把混沌中的寧顧扶上車,樑志成給了點錢,讓人開了寧顧的車跟在後面回寧氏莊園。
“志成……對不起!”癱倒在後座裡的寧顧支着發昏的頭,“我們後天去公證……希望你能放下……”
樑志成抓握着方向盤的五指倏地加大勁道,諷刺地冷道:“放下?如果能放下,今天我就不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你了……”
“對不起……”似乎除了‘對不起’三個字,此刻昏然的寧顧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詞了。
愛上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瞬間的功夫!而要放下一個愛上了的人,也許就需要百萬倍的時間,甚至是餘下的人生,也不能夠……
車子駛進莊園的私人車道,樑志成心底的那份疼痛又開始翻騰。
馬上就要見到她了!體內有兩道自相矛盾的力量在拉鋸,既渴望見到她,卻又不希望見到她看着自己時只剩下歉疚與憐憫的眼神……
原來,他以爲的恨,不曾深刻到能夠擊敗愛的程度!他,還是愛她多一點的!否則,也不會在看到寧顧摟着另一個女人時那般震怒了!
想到這點的樑志成,幽然嘆了口氣。車子停在了莊園大閘門前,車窗滑下,他探出頭,對守門的克里打了個招呼,指指後座裡醉醺醺的寧顧,克里開了閘門,兩部車子一前一後駛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