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是我們睡得最難過卻也最刺激的一個晚上。
單人的病牀上,躺了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字:擠!兩個字:曖昧!
寧顧從背後摟着我,緊密相貼的身體有着驚人的高溫,讓我懷疑我們兩個都發燒了!
“寧顧,我愛你!”我望着窗外透進來的一點月光,幸福地輕聲呢喃。
我腰上的手臂緊了緊,耳邊頓時響起一聲幾不可聞的粗嘎迴應:“我也愛你!壞蛋!”
“呵呵!”我輕笑,往他懷裡鑽了鑽,貼得他更緊,引得他猛抽冷氣,亂了呼吸頻率。
“壞蛋!再亂動,我打你屁股!”
“嘻嘻!你要打我,我就反悔!”剛纔某人一時意亂情迷,已經默認了出院要登記成爲他合法新娘的說法。
“那你乖一點!要不然,我睡沙發去!”是我要求他和我擠一張小小的病牀,他心裡一點也不樂意。
“不要!我要你抱着我睡!”我抓過他的手,緊緊抱住了那條壯實的胳膊,“我乖乖不動,你也不要亂動哦!”
身後是一聲輕微的嘆息,他一手穿過我脖頸圈住了我的肩膀,一手橫過來摟住了我的腰,下巴輕抵着我的後腦勺,低低地抱怨:“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小妖精!”
我低笑不語,偎在他懷裡聞着他獨有的檸檬香,耳中聽着他紊亂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安心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我就急不可待地趕在天黑前出院了。
醫院的病牀,我們可不想再睡第二晚,我倒還好說,寧顧的左半身都麻了,那痛苦的神情看得我不忍心。
李德曄一早來的時候,看到我們曖昧的模樣,一對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把抓過寧顧,就劈頭大罵:“她現在是孕婦,你他媽的,就不能忍忍嗎?”
聽這話,他誤會我們昨晚那個那個了?
“老爸!你想歪了啦!是我硬拉他留下來的……我們是很單純的睡覺,只是睡覺而已!”我感覺自己已經羞紅了臉,這種話對父親說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我的父親是李德曄,一個道上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不說明白他會記恨寧顧的!他對寧家已經有不少心結了,再加一條只會壞事,我再難啓口也得說清楚。
“還有,老爸,我們明天去辦登記手續,和主婚官約個時間,到時,你要來觀禮當證婚人嗎?”被鬆開的寧顧回到我身邊,微笑着牽住我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