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寧顧低低重複着這個字,他對貝兒的感覺,是愛麼?
張寅的手又拍了拍寧顧,勸道:“你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吧,我去幫你把不必要的事排開,讓他們別打擾你,有事你再叫我!”
寧顧輕應着,任張寅把門帶上,留給他一室清靜。
這間辦公室,她曾經來過兩次。
第一次,狂妄地帶着甯浩想改變他不讓她去教堂山的決定。那時,她嬌媚惑人地偎着甯浩,他心火茂盛得恨不得砍了那隻在她腰間揉捏的大手,也恨不得將那惑人的妖精抓過來重打一頓屁股……只是,要真讓他打,恐怕也下不了手。
第二次,她坐在沙發上,嬌憨俏麗地癡望着自己,使自己手心都冒汗了,看進眼裡的文字數據竟然都化成了那張可惡的小臉蛋,再想到志成爲了她竟然茶飯不思自閉絕食,他怎麼還能靜心辦公?
那個妖精,擄走了他一向的沉穩冷靜!面對她,他總會輕易失控,不是怒火高漲,就是慾火高漲!
爲什麼他對着正牌的未婚妻不會胡思歪想,對着名義上的妹妹卻頻頻失去心智,一次又一次明知她在誘惑玩火,卻甘願往火裡跳,情不自禁地稱了她的心意,失了自我?
那種摟着她的心悸感覺是什麼?那種抱着她想狂叫的感覺又是什麼?看着俏皮的她笑開時心裡軟暖的是什麼?見到她眼淚往下掉心裡窒悶酸楚的又是什麼?看到杜傑尼碰她,爲什麼他會有想殺人的衝動?得知叔叔一次又一次想侵犯她,爲什麼他會怒痛交加地與叔叔撕破臉?
當志成說她被不明人士綁架走的時候,爲什麼他覺得世界一下子變灰了?爲什麼他會豁出去地跑到叔叔家裡,質問叔叔,還有嬸嬸有日本黑道背景的家人?當那批黑道人士說只讓帶頭的一個人進去的時候,爲什麼他毫不猶豫地衝進去?當李德曄表現出和寧家有仇的時候,爲什麼那一刻他只想到她不能出事,而沒有爲自己想過?同樣是命,在別人眼中,他的怎麼算都比她的貴重,不是嗎?當看到她的腰幾乎被李德曄勒斷,爲什麼他眥目欲裂,恨不得手上有把槍斃了那隻手的主人?他從來不是暴戾的人,事事循法律途徑,爲什麼每一次都爲了她變得如此暴怒、暴力?
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寧顧,你愛上她了!早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只是你把林惜茜當擋箭牌,躲在龜殼裡,從不願意面對而已!
手機鈴聲響起,寧顧不想接,來電者卻似乎很有耐力,響到斷了又繼續響,終於,他站起來接了來電顯示爲志成的電話。
“寧顧,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貝兒到底是爲什麼不見了?她明明說想嫁了,要我娶她的,爲什麼一下子躲起來了?而且,她今天連休學申請都遞上了,到底爲什麼……”
(本章完)